第25章 ☆、回來
林抒在異國小鎮呆了兩年,過着寧靜無争,輕松惬意的生活,24歲的林抒看起來如同18歲的少年。
讓林抒覺得不如意的是,威生總陰魂不散的來打擾他。
“林抒,在嗎?”威生嘴上客氣問着在嗎,手卻直接把門推開。
林抒躺在搖椅上,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不吭聲。
威生站在林抒的搖椅旁,低頭看向林抒,這人還是如初見時讓他狂熱。
“林抒,這次我帶了朋友來玩。”威生說着蹩腳的中文,這是他特意為林抒學的。
林抒從搖椅上爬起:“那我去接待。”
威生扯住林抒往前蹿的身影:“我只是讓我朋友來看看你,你不用特意招待。”說玩威生的臉上還露出一抹羞澀的笑,他把林抒介紹給自己的朋友,是希望林抒能融入自己的圈子,拉近他們的距離。
林抒穿上簡單的白色短袖,上面帶着簡單的幾何圖案,淺藍色的七分褲襯的林抒的小腿更加白皙。
因為是來度假,威生也脫下嚴謹的黑色西裝,穿上一身灰色休閑裝。
兩人并肩往海灘走去,威生的朋友正等在那。
從遠處看,兩個高大消瘦的男子并排站在一起,林抒覺得這背影什分熟悉,但又不敢确定。
直到走的近了,林抒發現站在右側的那人是顧寅。
林抒特心虛,想拔腿就跑。
威生扯住林抒的手,林抒扭臉的動作被定格。
顧寅轉過身來,走到林抒的面前,臉上還帶着不可置信的驚訝:“林抒,怎麽是你!”
威生也被這情況弄懵了:“顧寅,你認識林抒?”
顧寅特哀怨的開口:“他是我助理,兩年前扔了一封辭職信就離開了。”幸好那人醒了之後沒再提林抒,不然他會死的很慘的,連人都沒看住。
林抒笑嘻嘻的來緩解自己的尴尬:“我這是怕舍不得顧總,舍不得公司,才離開的這麽迅速。”
剛剛還嬉笑着解釋的林抒,在另一個人轉過身時,徹底的僵住了。
顧文铎怎麽會在這?他不是應該好好的活在大武朝,怎麽來到這了?
林抒僵着身子問了顧寅一句:“這位是?”
“這是我哥哥,顧文铎,長年住在國外,所以你沒見過。”
林抒一聽顧文铎三個字,這兩年僞裝的冷靜都散成了泡沫。
這人不僅僅與大武朝的顧文铎長的一模一樣,連名字都一樣。只是這人看向他的眼神冷漠如冰,與那個顧文铎一點都不一樣。
林抒試探的開口:“顧總,你哥哥看着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林抒問的是顧寅,眼神卻一直盯着顧文铎。
顧寅從林抒的表情猜測林抒是認識顧文铎,他的哥哥的。
顧文铎昏迷的時候口中經常呢喃林抒的名字,他的卧室還有林抒不少畫像,只是被醒來的顧文铎收起來了。
顧寅以為兩人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才會對林抒關照有加,所以林抒才能這麽快升到總裁辦公室。畢竟顧文铎的性取向,顧家人都清楚,顧寅是把林抒當嫂子照顧的。
只是昏迷醒來的顧文铎在顧寅提起林抒時,沒有一絲反應。
顧文铎語氣淡然的開口:“我們沒有見過。”不只是林抒失望的狠,顧寅也被顧文铎的回答吓了一跳。
不認識林抒,你還在昏迷的幾年內一直念叨林抒?
顧寅以為顧文铎醒來時,說不知道林抒是誰是騙他的,沒想到是真的。
林抒的笑幾乎無法維持,轉身就往自己的小窩跑,只有那樣,他的心才不會那麽冷,才不會想撕扯發悶的胸膛。
這也是兩年來,林抒第一次決定回去看看,去顧文铎的世界看看。
他再也僞裝不了不去想念顧文铎。
他要見他!
這是兩年來,林抒第一次這麽不理智的想要回國。他不想再管顧文铎對他的态度,也不想再管顧西與顧文铎的關系。他想看看顧文铎,再決定是把他放在心裏,還是直接面對。
林抒之前租的房子一直交着費用,所以一回來還是有地方可去。
趁着黑夜還沒到來,林抒把房間簡單的收拾一下,吃過飯後,躺在床上準備入眠,他也不确定自己還能不能去顧文铎的世界。
不知道兩年的時間,顧文铎也沒有變化?是更成熟了,還是更好看了。
林抒在恣意宮醒來,顧文铎穿着紅色的亵衣斜倚在床榻上,一頭青絲披在腦後,如同之前兩人見面的場景一樣。
林抒不敢離顧文铎太近,一直保持着一小段距離,這樣他又能看清心心念念的人,又能避免太過親近而心酸。
這是一種想靠近但又不敢的酸澀。
顧文铎起身穿上早朝的明黃色服飾,只是那在攏衣衫的手一直抖個不停。
林抒跟着顧文铎飄向上朝的宣德殿,看着顧文铎坐在萬人高位上。
沒想到顧文铎真坐上了皇位,林抒看着眉眼成熟不少的顧文铎不禁感嘆,他離開的這兩年,大武早就變了一番天地。
隐在暗處的暗雪覺得今天的主人十分奇怪,平日裏上完早朝,主子都會回禦書房處理政務,而今日卻閑心十足的在皇宮裏走來走去。
他向不遠處的暗一飄去一個眼神,得到的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暗血氣哼哼的轉身,這死木頭兩年了還對這自己這個态度!
此時大武朝正是春天,滿叢的花束開的妖豔。
顧文铎腳步不停的走在皇宮的每個角落,甚至連人煙稀至的冷宮都涉足了。
兩年來,皇宮的變化并不太,只是人煙好像稀少了很多,虛置的宮殿也越發多了起來。
開始,林抒還能看看各處風景,不一會就把視線粘在顧文铎的身上。
顧文铎好像長高了,從後面看身姿挺拔消瘦,明黃色的服飾炸眼的很,不過這也襯的顧文铎更好看了。林抒就是喜歡顧文铎穿一些亮色的衣服。
林抒還是不敢離顧文铎太近,有時候太過思念也會讓人膽怯。
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顧文铎回到恣意宮的時候,黃昏落下最後一束光。
林抒的眼光一直飄在顧文铎的身上,直到此時才注意到恣意宮的樣子。
他離開時的明黃色軟榻還堅強的擺在那個位置,連書桌與椅子擺放的角度都沒有變,林抒飄向排放層層書卷的地方,才發現這裏也幾乎沒有變化,顧文铎喜歡看的那幾本兵書還擺在顯眼的位置,而他抄寫的那幾本也還放在原來的位置。
如果不是顧文铎已經登上皇位,這裏幾乎與他離開時一模一樣。
林抒心裏的難受程度又上了一個等級,如果說能回到過去,也許他會選擇留下,哪怕是看愛的人和其他人在一起。
他都不知道這兩年自己是怎麽沒心沒肺的度過的。
顧文铎一整天都沒和林抒有過一次交流,林抒懷疑顧文铎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在離開的前幾秒鐘,林抒揮筆留下幾個字:“顧文铎,我回來了。”
顧文铎拾起林抒留下的宣紙,一直抖個不停的手,在這一刻平靜下來。
他的林抒又回來了。
顧文铎把貼身放着的信紙放到窗邊的暗格,脫去一身紅色衣物,躺在床上緩緩入眠。
顧文铎來到林抒的世界時,還是兩年前林抒租住的房子。
林抒從床上爬起,準備好兩份早餐。
一直憋着不吭聲的林抒,試着叫了一句:“顧文铎,你在嗎?”
結果林抒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一臉沮喪的把自己的那份早餐吃完。
林抒猜測顧文铎是在生他的氣,顧文铎一定在他身邊。
這次确實是林抒理虧,讓兩人有兩年的時間未有任何交集,所以林抒開始了他的複讀模式。
“顧文铎,我錯了。”
“顧文铎,你說一句話吧。”
“顧文铎,我錯了。”
“顧文铎,你說一句話吧。”
……
顧文铎漠視林抒的問話,只是腳步不停的跟着林抒。
林抒說着話的時候,手也沒停,昨天只是把睡覺的卧室收拾出來,其他的東西還亂着呢,這次回來,他就決定長住了,所以自己的小窩要好好的清理一番。
等林抒再次來到顧文铎的世界,顧文铎還是沒和林抒所一句話,一天的時間,林抒的臉皮已經厚了很多,兩人之間林抒自以為的疏離感也漸漸的疏散。
林抒想讓顧文铎和他說說話,所以想盡方法的引起顧文铎的注意。
林抒從顧文铎下完早朝開始,就開啓自己的無限循環小模式,只要有宣紙的地方都被他寫滿字跡,只是內容幾乎一樣,有“顧文铎,我錯了,求原諒。”,“顧文铎,說話。”兩種內容。
顧文铎掃了一眼,就把視線轉到一邊,林抒哀怨的不行,直接飄到顧文铎身前,在顧文铎正批閱的奏折上寫道:“顧文铎,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