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劉螢兒沒想到自己才說過的話,這麽快便要實現了。聖上遇刺駕崩,太子登基,殺手便是西岚第一美人。

郎長清接到密信,便愣住了,自己怕是又要上戰場了,劉螢兒見她發愣,神色凝重,便問她所謂何事,郎長清沒有說話,徑直将信遞給劉螢兒,劉螢兒也震驚不已。

很快,太子即位诏書傳到定南來,緊随而來的便是一道攻打西岚的聖旨。郎長清整裝待發,劉螢兒也收拾好了行囊。郎長清見到她放在一旁的行囊,欲言又止。

劉螢兒哪裏沒瞧出來,決心打消她不該有的念頭:“你先前答應過我的,要帶我一起去的。”

郎長清嘆了口氣:“此次事關國恨,比往常還要兇險些。”劉螢兒抱住她的手臂:“那我就更要跟着去了,我們才新婚,你便舍得丢下我,讓我在這兒獨守空房等你多年嗎?”她很清楚,這次打仗可不會像上次那般半年便能回來了。

郎長清也很矛盾:“那你也要記得自己先前說的,若是遇到危險,先回來。”

很快,郎家軍便出發前往西岚,朗将軍身側還跟着一騎白馬,上頭坐着将軍夫人,将軍夫人也着一身銀色盔甲,英姿飒爽,不讓須眉。肅王起初聽聞劉螢兒要跟上戰場,只是猶豫片刻,心疼自家女兒的同時,倒是沒有說什麽便應下了,還讓世子囑咐她要盡早懷上郎家子嗣,好讓郎家有後。

劉螢兒連連應下,其實壓根兒沒往心裏去,此次郎長清沒有帶上郎長白,給長白下了任務,讓他趕緊娶妻生子,給郎家留後。劉螢兒覺着,這事同她也沒多大幹系了。

劉螢兒騎在馬上,還總是十分新奇地摸着身上的盔甲,這身盔甲是郎長清以前的,如今稍小了一些,給劉螢兒倒是正好。

郎長清走幾步便外頭看看劉螢兒,生怕人跟丢了,劉螢兒見她這般不放心,便開玩笑道:“邊上那麽多郎家軍盯着,我又不能跑了。”郎長清搖了搖頭:“穿着盔甲累不累,有些沉。”

劉螢兒笑着:“還行,待會兒再脫。”這是她倆商量好的,既然要随軍,便不能讓別人看輕了去,總該有點模樣,叫人知曉不是去玩的。

到了落腳點,大家就地休整,郎長清同劉螢兒進了帳篷休息,也終于可以換下盔甲。郎長清替劉螢兒揉揉肩,又掏出匕首,教她幾個招式。可是劉螢兒別說招式了,拿着匕首都握不住,一下就能被搶走,反倒成了傷己的利器。

郎長清将匕首交給劉螢兒,讓她收好,打算先教她用刀。于是開始像模像樣地教她蹲起馬步來。劉螢兒知曉她這般用意,也乖乖學着,只是她天賦的确不在此,學得不好。

蹲了沒一會兒,劉螢兒兩腿便打顫,坐到一旁歇息,郎長清念她只是初次如此,便也不管她,待她休息一會兒,又教她拳法,只是一招,劉螢兒便練了許久還不流暢,磕磕絆絆的,拳法也成了舞法。

郎長清也怕她累着,練了一會兒,便叫她歇息了,反正來日方長,慢慢來吧。只是她也沒想到,劉螢兒對此似是極無天賦,當她們到達西岚邊界安營紮寨,劉螢兒依舊還在練習第一招拳法。

郎長清已經在空閑之餘做了一把木刀出來,她怕直接拿着刀練,劉螢兒會傷着自己。她拿着刀教劉螢兒刀法,教了許久,還未練會一個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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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長清嘆了口氣:“你真是我教過最難教的,這怎麽就學不會呢?”劉螢兒抱住她撒嬌着:“我真的練不會嘛,不要練了,你保護我就可以了。”

郎長清抱了一會兒,又讓她蹲馬步去,劉螢兒照舊只蹲了一小會兒便堅持不住,郎長清瞪着她:“這才一小會兒怎麽又要休息了?”

劉螢兒張開雙手,嬌滴滴地叫着:“夫君——”郎長清知道她又要撒嬌,根本不過去,硬着心腸:“不行不行,戰場危險,你不學點,我不放心。”

劉螢兒依舊呼喚着她:“夫君——将軍——娘子——”郎長清禁不住她這般,只得走過去:“我抱着你,你再蹲一會兒。”說着将人抱住,劉螢兒索性全部力氣都放在她身上,抱住她,在她臉上親了又親,每親一口都裝出一副可憐模樣:“你不心疼我。”

郎長清深知她這般蹲着也無用,只得将她抱起,放在塌上:“你便歇着吧,連汗都沒出,哪兒有這麽累。”劉螢兒将人抱住不肯放手:“你白天夜裏就只知道折騰我。”

郎長清聽了,更是嘆氣:“你這人,怎麽什麽時候不經折騰,王府吃得不好嗎?”

劉螢兒笑着在她唇上親了幾口:“我不練了,你放過我吧。父王讓我來跟你生孩子的,可沒叫我跟你來練刀練拳蹲馬步的。”

“那生孩子,你夜裏也不夠努力啊,都沒怎樣你就不肯了,你這底子多蹲蹲馬步能好一些。”郎長清輕聲埋怨着,劉螢兒皺了皺眉,一臉狐疑:“你叫我練這麽多,到底是為了自保,還是為了夜裏好叫你多折騰一會兒?”

郎長清被這般質問,有些心虛地瞥開眼神:“這不是一舉多得麽。”劉螢兒有些氣憤:“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不是我太虛了,是你要求太多了?”

郎長清低着頭:“我又沒跟別的女子這般那般的,我也不知道她們如何,我自己也是女子,我便拿自己比。”

劉螢兒張口在郎長清的臉上咬了一口:“你打小習武,長白也打不過你,你拿我同你比?太不要臉了!”

郎長清湊過去在她鼻尖親了親:“是我心急了,怪我不好。”

劉螢兒臉上又帶着一些狐疑:“你打西岚的事都安排好了嗎?我跟着你,不會讓你誤了大事吧?”郎長清輕哼了一聲:“你又費不了我多少精力,西岚的事都安排好了,明日便要去叫陣了。”

劉螢兒似是想到什麽,抓住郎長清的耳朵:“你不能把你多餘的精力用到別的女子身上,聽到沒!”跟着郎長清這些日子,她也摸清了軍營裏的事,也知曉其實他們安營紮寨在外,裏頭還有軍妓跟着的,她還偷偷打聽過,若是立了功,京城裏還會賞幾個姑娘過來。

郎長清并不知她已知曉這些,皺着眉一臉委屈:“這軍營裏哪裏有別的女子?”劉螢兒見她還要瞞着自己,越發生氣:“你還想瞞着我?若是叫我知曉你去尋了別的女子,你別想再碰到我!”

郎長清見她認真模樣,趕緊答應:“娶你之前,我便沒有那些想法,娶了你以後,哪裏還看得見別人。你別瞎想,我只是對你這般,對別人萬沒有那些心思的。”

劉螢兒哼了兩聲,放手松開郎長清:“你快去做事吧,我要歇一會兒。”郎長清也不再管她,走到沙盤邊上,思索起戰術來。

劉螢兒躺在塌上,盯着郎長清看。她也是奇怪,同為女子,郎長清與自己怎就這般不同,這習武便有這般功效?郎長清白日裏忙得不行,一會兒去看練兵,一會兒和其餘幾個将軍商量戰事,一會兒在沙盤上演練,自己還不忘習武,好不容易得了空,便抓着自己,教自己蹲馬步和刀法拳法,入了夜也不歇息,總要折騰自己好一會兒,她瞧着這人腳不沾地的樣子都心疼,生怕她歇息不夠。

她單單是簡單幾件事,便覺得累。她記着自己新婚第二日的苦楚,心存報複也學着郎長清的模樣折騰了她許久,誰知第二日郎長清只是略有不适,旁人卻是瞧不出來,反倒她累得不行。

劉螢兒越想越遠,便喚道:“夫君——”郎長清側過頭來看她:“怎麽了?”劉螢兒張開雙手,示意她過去:“想你了。”郎長清又轉過頭去看着沙盤,手上擺弄着:“我方才想到點什麽,待我再思考一會兒再來陪你。”

劉螢兒乖巧地閉上嘴,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她過來,又在塌上滾了一周:“清清——”郎長清側過身看她:“可是餓了?”

劉螢兒搖搖頭,晚膳吃得也不少,她當自己是豬嗎?郎長清将手上東西收拾好,走了過去:“我有些餓了,夫人打算怎麽喂飽我?”

劉螢兒坐了起來:“你這人好不正經!腦子裏便都想着這些嗎?”

郎長清哈哈大笑,過去将她抱起:“你難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方才瞧你的姿态,便是這個意思。”一邊說着,一邊将人抱到屏風後頭,輕輕放在床上,欺身上前:“親我兩下,我伺候你洗漱。”

“你叫明月過來,我不用親便有人伺候。”劉螢兒偏不讓郎長清如意,明月是特意跟來伺候她的,同雪兒住在一起,倒是可以給雪兒作伴。

郎長清瞪大了眼:“小氣。”劉螢兒笑着,郎長清便飛快地在她唇上親了兩下:“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我親你也是一樣的。”說着便起身走開,叫人端來熱水,端到床邊,像模像樣地伺候起人來。

洗漱過後,郎長清十分勤快地熄了燈鑽進被窩,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劉螢兒拍開她的手:“做什麽呢!”

郎長清理直氣壯的:“你父王說了要努力生孩子的嘛。”

“那我們再努力也懷不上啊。”劉螢兒推着郎長清,不叫她得逞,臉上卻滿是笑意。郎長清手上動作不停,不斷鑽着空子在劉螢兒身上摸着:“多試幾回嘛,沒準兒也能懷上呢。”

劉螢兒忍不住笑出聲來:“郎長清!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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