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是還沒死麽?

顧珩整整折騰了葉南兩個多小時才離開。

葉南以為自己會扛不住昏死過去,意識卻偏偏無比清醒。

耳邊一遍又一遍重複着顧珩冷冰冰的話。

楚北悅流産了,還需要移植一個腎,葉南作為害她胎像不穩的罪魁禍首,自然應該捐獻出一個腎來。

反正,又不會死。

反正,死了也不會有人難過。

身體撕裂流了血,葉南自己爬起來去浴室清洗。

這裏應該是顧珩自己另外買的別墅,葉南沒有換洗衣物,從衣櫃裏找了顧珩的家居服換上,轉了一圈沒找到急救箱,準備下樓看看,打開門,兩個穿黑色西裝、戴墨鏡的保镖站在外面。

“顧少說你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我需要一點藥。”

兩個保镖堵着門不說話了,無聲的拒絕。

僵持了一會兒,葉南退回房間,準備關上門,保镖伸手擋住:“顧少說你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

“我要上廁所呢?”

“門也不能關着。”

葉南:“……”

抓着門的手用力到指節泛白,終究還是無力的垂落,任由房門開着回到床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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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暖氣開得很足,他的手腳卻一片冰涼,一點熱乎氣都沒有,可笑的是他剛剛還想分點溫暖給顧珩。

身體超負荷運轉,實在太疲憊了,葉南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便陷入光怪陸離的夢境。

再度醒來的時候,他聽見有人在旁邊小聲說話:“肋骨斷了兩根,身體嚴重營養不良,還撕裂得這麽嚴重,顧少,如果再繼續這樣,他會死在你手上的。”

“不是還沒死麽?”

顧珩漫不經心的反駁,毫不在意葉南的死活。

對方沒再說話,重重的嘆了口氣離開。

葉南沒有睜開眼睛,感覺到顧珩的目光刀子一樣釘在自己臉上。

“還想裝到什麽時候?”

睜眼,不出所料撞進一雙滿是譏诮的眸。

“傷是真的,我剛醒,沒裝。”

嗓子啞的厲害,連呼吸都疼,葉南解釋了一句就抿唇不說話了,顧珩夾着煙站在床邊,突然伸手在他左腰戳了一下,正好戳在那兩根斷裂的肋骨上。

“怎麽斷的?”

肋骨被矯正固定,顧珩戳那一下也沒用多大的力氣,葉南還是疼出冷汗,眉頭微擰:“不是顧少特意吩咐讓人關照我嗎?怎麽,覺得傷太輕了不滿意?那顧少現在可以親自動手。”

葉南的語氣不好,顧珩眼尾微垂,大掌覆在他受傷的地方沒有收回:“跟我耍小性子?”

葉南慘白的唇顫了顫,很怕顧珩會突然用力把那兩根肋骨重新摁斷插進他的內髒。

“還知道怕,就不要試圖惹我生氣,懂嗎?”

像訓狗一樣,這五年時間,顧珩都在用這樣的方式一點點磨去葉南的棱角鋒芒,把他完完全全變成一個乖巧聽話的玩意兒。

“顧珩,什麽時候能做腎移植手術啊?”

“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腎移植以後,我能繼續回監獄待着嗎?”

這才是葉南真正關心的問題,眼底不自覺染上期待,顧珩眸光沉沉:“你想回監獄?”

葉南舔舔唇,順從本心點頭:“我犯了罪,本來就應該待在裏面。”

不管待在哪裏,只要不待在你身邊就好。

之前葉南一直說他沒想推楚北悅,顧珩不信,現在他死氣沉沉的認罪了,顧珩卻覺得更冒火。

“放心,你想待,我自然會讓你待個夠!”

丢下這句話,顧珩黑着臉摔門離開,下樓坐進車裏,撥了金秘書的電話:“給我查下是誰讓人在監獄裏面照顧葉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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