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貧貴05
雖然說上野公園不乏高管貴婦，不過又不是正規牛郎店，不管是對于□□者還是賣春者來說，都不太安全。既然準備出來賣——甭管是賣臉還是賣身——當牛郎其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別以為日本女人很保守，結婚後就死守着丈夫，拿着老公的錢出來嫖的不要太多。雖然牛郎行業競争大，不過山田太郎如此天生麗質，清新秀麗，不怕沒有忠實顧客來捧場，到時月入N萬美金也不是問題，要是間或賣個身或者收點禮物什麽的，收入更是不菲。不過山田太郎未滿十八歲，而且牛郎店講究等級，就算山田太郎長得貌美如花也得從打雜小弟做起，1800耗不起那個時間。
再說長痛不如短痛……痛……痛……痛……
1800繃着山田式的純真笑容，忍受着一臉暧昧的大嬸各種的試探磨蹭——老實說，1800覺得對方簡直是恨不得直接抓着他的【哔—】丈量尺寸了喂！
視野裏是性感大V領中的松弛□□，挎着LV包的手臂滿布着老年色素，大嬸的國字臉上是千粉萬霜都遮掩不住的皺紋。1800內心天人交戰，對一個比自己老媽年紀還大的女性下手要不要這麽重口這麽喪心病狂，而且最重要的是為什麽這位大嬸汗毛如此之重！不要再拿你的光腿蹭我了啊！隔着褲子都能感覺到剔剩的腿毛有多紮！這特麽到底是大嬸還是大叔啊！為什麽這麽像是海賊王裏面的人妖島裏出來的！
可是既然有□□那麽就應該是女□□，再松弛的□□也是□□啊……1800一頭冷汗地自我安慰道。這個時候一個無比纖秀的青年被一個身量壯實貌如窩金的健美女士摟住腰往外走，該女士小腿肌肉如鐵蛋，兩坨胸肌撐爆衫，鬓發濃重似絡腮，而那個白皙瘦弱的青年則讨好地依偎在她身邊……
哦次奧，頓時覺得身邊的人妖大嬸順眼了好多＿（：з）∠）＿。
大嬸顯然很滿意山田太郎（的身體），在一頓摸摸蹭蹭後，非常自信、非常豪爽也非常有優越感地沒有詢問就報出了價格：“30萬日元，不戴套。”
“……”
次奧我知道30萬日元對于一個無證賣春的牛郎來說已經很高了，但是不戴套是為哪般？！不知道這樣很不安全很不衛生很不道德嗎！？可惡，難道說是看出了我是處男？
1800只剩下兩個晚上的時間，不想被老師或者绫子媽媽他們發現的話，就只能趁着晚上出來——白天的話一個是不容易遇到“顧客”，另一個就是容易見到認識的人。1800不貪心，一天要是不能掙到100萬，50萬也行。既然對方能給30萬的價格，自己解釋一下，說些好話，估計能把價格敲下來。
正在1800準備和大嬸商讨價格之際，一輛性感的法拉利停在了上野公園邊，打開車門站出來的男人有着出挑的身高，筆挺的西裝被模特般的身材撐得有棱有角。他随意地撈了一把中分的齊耳發，銀灰的發絲在夜風中優雅地飄蕩，為眼角上挑的俊臉更增添了幾分風流。
“連□□也要讨價還價，大嬸還是回去賣大根吧，只要大根～你就夠了吧。”
長相華麗堪比公關的男人熟絡地插入1800和大嬸的對話，一只手臂越過1800的肩膀撐在他身後的樹幹上，另一只手則插在白色西裝褲中，190多公分的身高讓他微微俯身就将山田太郎籠罩其中，“對吧，我可愛的小太郎～”男人随手挑起一縷山田太郎的金橘色劉海輕輕吻了吻，對着對面的大嬸露出示威又挑逗的笑容。
1800（太矮了沒覺到呆毛被吻）：“……”哥們你誰啊。
1800無語地看着被眼前惡劣的男人氣走的金主（大嬸），再無語地看着摸着自己說着好可愛的男人，最後默默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纖細的少年人的手指卻有着無法撼動的力量，男人神情微微一滞後卻露出了更加興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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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0在一番沉默的警告後松開了男人的手，打算重新找個合适的地帶（賣身），不過卻被背後的男人叫住：“多少錢一晚？”
1800回身上下掃視那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漠然道：“我不和男人。”
“噗——”不知道被戳中什麽笑點，那個齊發男人一手撐着樹，一手捂着肚子笑抽，“你你你連那種胡子大嬸都能下得了口……噗還有什麽……不可以的噗……”男人捂住眼睛，用指腹抹着眼淚花，“太可憐了……噗，真有趣。”
“……”什麽呀，這個男人看起來一副精英樣，其實是個蛇精病嗎？
男人終于笑夠了，一本正經地站起來拍了拍1800的肩膀：“比起那個可怕的歐巴桑，難道不是對着我更容易硬嗎？”
“……”
“我叫永原真實，”男人終于認真起來，遞給1800一張明信片，“城南大學美術系教授，正在為自己的作品找合适的模特，如果你不介意裸體寫生的話，我可以立刻支付一半定金。”
“城南大學……”城南大學可是名校啊，1800有些懷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就算我出價100萬日元，也沒問題嗎？”
“當然，”永原真實手勢優雅地從錢包中取出支票，三兩下填好遞給1800，“藝術是無價的。”
自認為一個大男人沒什麽可被拐騙的，1800十分坦然地上了永原真實的法拉利，而永原真實則紳士無比地為1800關好車門。眼角的餘光觸及街尾的黑色保時捷，永原真實加深了嘴角意味深長的笑容。
雖然山田太郎是個沒見過支票的窮人，不過1800知道啊。
再三驗證了永原真實給的支票确實有效後，1800小心地放在了貼身的襯衫內側山田太郎縫制的秘密口袋裏。1800寒酸的舉動引來了一邊開車的永原真實的嗤笑。
1800沒在意，反倒是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永原真實。這個男人，總覺得他哪裏不太和諧呢。怎麽說呢，比起藝術家這個家更像是惡趣味的獵人吧，不過1800并沒有感覺到危險的惡意，所以他并不打算計較。畢竟，有錢人閑的蛋疼腦子變不好的也挺多。所以不管永原真實是個有錢的藝術家還是有錢的蛇精病對1800而言區別不大。
“喂？”
法拉利上路不久，永原真實就接到了電話，耳麥靜靜地懸挂着，而永原真實的眼眸則是流光溢彩。
「永原前輩，我說過那個人是我同學，只要戲弄一下就好，別玩過火吧？」
“呵……可是，他很可愛呢，簡直就是阿佛洛狄忒的寵兒。”
「……永原前輩不是同性戀吧？」
“怎麽，你很緊張？”
「……随便你，我只是好心告訴前輩。看起來單純的犬類，其實是危險的野狼。為了前輩的安全，還是收斂一點為好。」
“不必擔心，我已經和太郎醬談好價錢了。”永原真實轉過頭來詢問游神地敲擊着車框的1800，“吶，太郎？”
“啊？啊……”
“偶爾嘗試一下新鮮的東西，也未嘗不可，是吧～可愛的後輩。”永原真實先禦村托也一步掐掉了耳麥，而在不到100米的地方，黑色保時捷中的男人狂暴地踹了車子一腳。
“是一位介紹模特給我的後輩，”永原真實善意地對疑惑的1800解釋道，“不過我已經有太郎了～”
永原真實愉悅地看着後視鏡中時隐時現的黑色保時捷，手指輕快地敲打着方向盤。而禦村托也，無比懊惱自己怎麽會腦子一熱找了永原真實這個大魔王來阻止山田太郎。早知道就算尴尬也該自己上……可是永原真實為什麽會戲弄自己？禦村托也臉色發臭，他确信自己應該沒有表露出對山田太郎不一樣的情愫才對。難道說……那家夥真的看上了山田太郎？
前方突然轉紅燈，禦村托也不得不拉減速檔，眼睜睜地看着永原真實騷B的保時捷揚長而去。
……心情簡直無比ill。
如果此刻永原真實正站在前方，沒準禦村托也就會碾過去。
永原真實整整逗了禦村托也18條街。雖然看不到禦村托也的表情，但是一想到平時一臉冷漠，內裏腹黑連他也難以讨到便宜的禦村公子吃癟幹着急還什麽也說不出口尾随了他整整18條街，永原真實簡直爽翻天。
不過真是可憐啊……喜歡上這種遲鈍星球來的腦回路怪物。
永原真實笑眯眯地将車減速停在一家成人情趣用品店前：“你不介意我去為女朋友買點東西吧？”
1800看了看花裏胡哨的SEX SHOP再看看毫無羞澀感的永原真實，再次确定對方衣冠禽獸的本質，随即沒太多表情地點了點頭。不過1800內心是：這家夥的女朋友居然願意陪他玩這些東西命是有多好……次奧1800第一次感到人生是不公平的。
不過就在永原真實下車沒一會，一陣尖銳的剎車聲響起，不遠處一輛黑色的保時捷撞在路邊的電線杆上。永原真實整個人都震住了，感受到1800的注視才冷靜下來。
“你好像一點都不在意對面的車禍。”
“算不上車禍，”1800瞄了一眼毫無動靜的保時捷，幾個熱心的路人正上去窺視車主狀況，“剎車很及時，車子雖然受創比較嚴重，”1800淡淡地瞄了地上急剎車而鏟出的白痕，“不過以這種車的質量，除非車主沒系安全帶，不然不會導致重傷。”
“你好像很懂？”
“不懂。”1800老實道——他又不是汽車安全性能檢測員，“直覺。”
不過與其說是直覺不如說是經驗，當黑手黨boss多年1800已經積累了豐富的撞車經驗，整個歐洲排的上號的車全部被他報廢過，而且還是在改良的基礎上。別的汽車愛好者可能對汽車性能如數家珍，而在1800有限的開車經驗中，他不是在暴躁地撞車，就是在暴躁地撞車——尤其是撞貝爾菲戈爾騷B的法拉利，因為這個傻逼不僅喜歡超（boss）車，還喜歡回頭炫耀，這不是欠撞是什麽。基本上，光聽到剎車聲和撞擊聲，1800就能判斷車子的毀損程度。這跟技術分析無關，純粹靠感覺。
“你認識那個人？”
“哦？”永原真實略微挑音，“為什麽？”
“因為你很震驚，你不是那種會為了不相幹的人的災難而驚訝的人。”
“呵…”永原真實重新啓動汽車，“難道你就不會擔心嗎？也許出事的剛好是朋友也說不定。”
1800想了想，老實道：“我交不起開保時捷的朋友。”
永原真實雖然是想逗禦村托也，不過當想法被超出預計的證實後，連永原真實都感到驚訝。他雖然設想過禦村托也也許是喜歡上了正坐在副駕駛座的男孩，但卻沒想到禦村托也居然這麽認真……不，也許連禦村托也自己都沒發現吧。這個一貫壓抑自制的男生，恐怕第一次遇到無法掌控的心情，正不知所措着吧。
以禦村托也的車技，居然會因為誤解自己和山田太郎而撞車……永原真實決定适時收手了，不然再逗下去，禦村托也真的會被自己弄死的吧。何況……禦村家的獨子喜歡上男人這件事本身，也很好玩嘛～永原真實的嘴角又浮現出惡劣的微笑——禦村家一定會天～翻～地～覆的吧～真想看看前子和衍子的表情呢。
至于1800，他從來不擔心別人心裏會有什麽惡劣的想法，因為他從來不以他人的行為作為自己的準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