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貧貴06
永原真實的私人公寓。
“洗個澡然後脫光站在這裏，我去準備畫具。”永原真實很有藝術範地交代完便離開了客廳。
1800洗澡洗了一半便聽見門鈴在急促地響着，催命般的節奏讓1800懷疑永原真實是不是借了高利貸然後開溜讓自己在這裏替他作死。随便扯了條浴巾，1800光着腳越過客廳去玄關。
門口的男人身形高大，但是臉色蒼白，頭上還纏着繃帶，黑色制服內的領帶有些淩亂，衣領上甚至沾染着血跡。
“……”1800上下掃視，有點懷疑自己認錯人了。
“我找永原真……教授。”
室內的燈光将山田太郎纖細優美的身形利落又溫柔地勾勒，少年以左臂靠着門框的姿勢随意地站立着，金橘色的頭發潮濕地往下淌着水珠，帶着些微白色的泡沫順着金色肌膚往下滑動，禦村托也頓時覺得腦子好像更暈了。
1800随意抹了一把濕漉漉的劉海，将頭發撈成背頭：“那家夥不知道去哪了……喂，你是被車撞了嗎？”
“咳…不小心，摔了一跤。”禦村托也為了掩飾慌亂而摸出了香煙，有些無語地看着手中不太符合氣氛的道具，禦村托也卻不得不裝作很自然地遞出香煙，“來一根？”
“謝啦。”
1800接過香煙順口叼上，側身為禦村托也閃出道來，“進來吧。”
山田太郎的胸膛迎向室內光線，側向的陰影除了加深了少年薄弱而優美的胸肌輪廓，還将造型完美的乳暈和因為冷水沖擊而硬挺的□□清晰呈現。前一分鐘還在心急火燎地往永原真實的公寓趕的禦村托也頓時有一種，進去才是真的不妙的感覺……早在禦村托也捂着額頭的撞傷想攔截出租車追上永原真實的時候，永原真實給禦村托也發了條短信：「我騙小太郎說是城南美術系教授，請他做裸模，定金50萬，還有尾款50萬。地點XX町xxxx。前輩只能幫你到這裏了小托也～」
永原真實這是什麽意思？
短信中一股濃郁的臭紅娘的味道是怎麽回事？
不過讓禦村托也相信永原真實是出于好意，禦村托也用永原真實用了二十幾年的爛叽叽打賭不可能。也許永原真實是想收手了讓自己接走山田太郎？不過總覺得更可能是，當自己闖入永原真實的公寓，也許正好趕上那個人渣迷奸山田也說不定！總之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禦村托也來到了永原真實在東京板橋的公寓。然後就突然産生了落荒而逃的沖動。
“你找永原教授有什麽事？”
找到煙灰缸的1800注意到禦村托也身側的畫板包，出聲問道。
“哦，永遠前輩是家父請的美術老師，”禦村托也用以往的冷酷聲音說着謊話，“最近前輩正在繪制系列繪畫，我來擔當他的助手。聽說模特已經找到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啊啊，因為我就是那個模特啊。你要畫的話，等我沖完澡吧。”
說着光裸着上半身的少年将濕嗒嗒的腦門湊近，幾乎貼到禦村托也的下巴。
“怎麽了？”只有禦村托也知道自己繃緊的下巴是因為緊張。
“借個火。”1800動唇示意嘴角的香煙。
“不是要沖澡嗎？”禦村托也摸出兜裏的金屬打火機，熟絡地将湊過來的香煙點燃，然後仍一臉冷漠地收回。
“我技術很好的啦，”1800伸了個懶腰，叼着煙往浴室走，“不會弄濕（香煙）的。”
因為某人洗澡不關門的惡習，禦村托也無比清晰地聆聽着水流沖刷着山田太郎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的聲音。
那個男人是多動症吧……
禦村托也無語地看着光着屁股趴在床上，因為發現了床榻的暗格而興奮不已地翻找着的某人。挺翹的小PP雖然依然十分性感，但前一刻還感到燥熱的禦村托也此時卻有些無法直視這充滿蠢感的畫面……
不過1800才不會理睬這些，事實上他正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激動不已，以至于沒控制好嘴邊的香煙，讓煙灰掉在了地毯上。
「大戰蘿莉軍團」「哥哥快來愛愛我」「老師的懲罰」「淫/蕩的春天」「動物樂園」「修道院的秘密」……一張張花裏胡哨的CD碟封上不是勁爆裝的巨。乳蘿莉，就是被捆綁的禦姐，還有禁欲系的修女、青春的女高中生以及各種動物變裝play……
應該說不愧是二次元的世界腦洞就是大麽，連“動作片”都是如此豐富多彩！
居然還有動漫人物cosplay情景H劇……＿（：з）∠）＿救命，不能更好！
“喂，我說托也……”1800一副哥倆好地攬住埋頭整理畫具的禦村托也，禦村托也則對突如其來的昵稱示以挑眉。而1800則舉起滿手碟的右手：“我們來體驗一下男兒的激情吧。”
“……”
“相信我，等你成為大叔以後，一定會感到這段年少時光的青春美好的。”
“……”
等待動作片過字幕期間，1800從一邊的冰櫃裏拿了瓶威士忌抛給禦村托也。
“太烈了吧。”
“那麽女士，你要起泡葡萄酒麽？”
“……”
1800灌了口威士忌，感受到禦村托也瞟過來的小眼神便舉了舉酒瓶，“來一口？”
“……不。”禦村托也頓了頓，面對着□□無壓力的某男，把“你能不能把【哔哔-】遮一下”默默地吞了回去。
這時液晶屏幕裏的劇情開始了——
“噗——！”1800一口酒全噴在了地上。
這—不—科—學！為什麽又是國字臉腿毛大嬸！！說好的巨。乳蘿莉呢！！！
1800不信邪地檢查一遍CD，确定是是大戰蘿莉沒錯啊！大概是刻錯盤了吧……1800自我安慰地換碟片。
……
初見腿毛大嬸又見腿毛大嬸再見腿毛大嬸不得不見腿毛大嬸我了個大槽為什麽全是腿毛大嬸！連續三張碟全是腿毛大嬸感覺再也沒有異性戀的勇氣了好嗎！？那個哥斯拉導演到底是誰啊？！居然用如此美妙如此夢幻的場景去拍腿毛大嬸的OO……這只能更加充分地體現出你是個變态蛇精病而不是文藝小清新好嗎！
1800一臉幻滅地插入最後一張碟，決定要是還是作死的腿毛大嬸這輩子都不看A.片了……啊，簡直有種被異性戀之神詛咒的錯覺了都……不，我這麽帥氣迷人被詛咒的一定是禦村托也吧。
1800用死魚眼瞄一邊的禦村托也。
“……”禦村托也回以無辜的表情。
這時耳邊傳來清越悠揚的竹鈴之聲，還有青蛇般纏綿袅娜的嘆息，讓人不禁想起徐克電影中的滿城飛花。但是1800經過多次地獄般的歷練，已然蛋定。聞聲只是随意往屏幕上一掃……
在一具白皙的妙曼身軀上，纏繞的白紗簾帳一層一層轉落，肩膀、鎖骨、後背、乳/房……徐徐顯露，然後鏡頭揭開，讓人看到一個一臉難耐地對着落地窗厮磨雙腿的美麗少婦。偏偏她迷離的眼和輕咬的紅唇讓人不覺下流，反顯嬌嗔。
哦次奧，如此性感如此迷人，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з）∠）＿。
少婦一臉悲傷地躺在白紗床上，一邊深情地撫摸着丈夫的照片，一邊寂寞地撫摸自己。然後，喝一口酒，買醉。似乎感到越來越不能滿足，少婦張開雙腿，将酒瓶對準了自己……
如此浪蕩如此重口如此……熱血沸騰！
“鼻血流出來了。”
“啊？”1800下意識一抹嘴角（本能地覺得是流口水），随即惱怒地瞪視一邊的禦村托也，“別在關鍵的時候打岔啊！”
“無聊，”禦村托也冷冷道，“這種程度都能硬，你是小孩子嗎？”
“啊？！”不管什麽原因男人都對被說成是小孩子很敏感，1800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蔑視，一時間忘記了和少婦有約，轉而向禦村托也發炮，“這種時候不硬才有問題吧？！我知道了……”1800一臉狹促地靠近禦村托也：“該不會是因為偷偷對比了我的尺寸，覺得深受打擊才鬧別扭的吧？”
禦村托也瞥了1800胯部一眼，因為1800的逼近而局促地仰側着臉，卻仍然試圖表示出自己的不屑：“別開玩笑了。”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一遛不就知道了～”
曾經在陽臺見到過的壞笑重新出現在山田太郎純真陽光的臉上，禦村托也心中警鈴大作，然而對方已經熟練無比地扒掉了禦村托也的褲子，禦村托也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你不會真的有什麽問題吧？”1800用手戳了戳禦村托也毫無反應的男性。脆弱。
禦村托也的身體顫了顫，而X就這樣不可遏制地在山田太郎好奇地注視中硬挺起來……簡直，太羞恥了。禦村托也伸手捂住臉，感到一種絕望。
“什麽嗎，還不是很快就硬了。”
示威般地俯下身，山田太郎一只手撐在禦村托也的臉側地面，傾斜的肩膀更顯得鎖骨性感，而純粹秀麗的五官上有一種張揚的痞笑。而随着山田太郎的俯身，禦村托也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灼熱的X正壓着滑過自己的，比往昔夢中更加堅硬……
“呃……”
“雖然比我高，尺寸看起來也……”
1800頓了頓，而下方，胸膛劇烈起伏的禦村托也努力緊繃的臉上無法克制地泛起潮紅，突如其來的短促呻。吟與電視中少婦溺斃的吟叫微妙交疊，在1800的脊椎上撩撥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酥麻感。禦村托也捂住眼睛，發出抽泣般的呼吸聲，而緊繃的身軀則克制着蜷縮的欲望。
電視屏幕裏少婦白嫩圓潤的臀。部正被闖入的偷窺狂握住，急促上揚的吟哦刺激着1800的神經。X與X相交的部分突然變得敏感、潮濕、滑膩。
1800試探地用手指解開禦村托也的襯衫，當在地上的男人微微僵硬，緊扣地板的右手顯出一絲緊張。
鍛煉得當的精煉身材展露出來，而男人認命的姿态有一種任人淩虐的美感。
醇厚的威士忌在舌尖灼傷，1800覺得，有哪裏，壞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