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番外：禦村托也

禦村托也作為名門獨子，禦村家的準繼承人，沒少見為了利益而利用各種手段接近他的人。溫柔版、清高版、柔弱版，無微不至、欲擒故縱、稱兄道弟……什麽類型什麽手段都有。即使和同一個圈子的人接觸——大家家世身份相當——也要格外小心，免得一不小心被人算計還拿人當知己。

唯利是圖這個詞，在禦村托也眼中，是個中性詞。因為見得太多，以為常态，便見怪不怪了。畢竟這個時代變數太大，靠着勤儉持家而富貴的，才叫幸運。對于禦村托也這樣的人來說，指責人心龌龊或者憤世嫉俗都太做作了，他雖然心裏看不慣有些做法，但是也不必端出清高冷豔的架勢，知其白而守其黑而已。

對于接近自己的人，禦村托也不介意與之合作，偶爾遇見有趣的，也會作弄一番，不過雖然內裏而惡劣，畢竟大家涵養，禦村托也倒是未曾做過出格的事。

山田太郎是個例外。

禦村托也對山田太郎的谄媚會感到惱火，大概是因為山田太郎給他的印象太過于幹淨的緣故——除了幹淨，沒辦法用別的詞來形容這個男人的眼睛和笑容了，幹淨得與物欲橫流的繁華東京格格不入。

得知山田太郎用作弊斂財實屬偶然，因為他的交易對象中就有自己的友人，而友人因為了解禦村托也的性格便随口告訴了他。考場的安排門門随機，禦村托也是在考數學的時候與山田太郎坐在同一考場，剛好是斜後方的位置，因此有了良好的觀察視角。

山田太郎，這個本該是三好學生的男生，在最短的時間內物色到最可靠的交易合作人，即使在有監考老師在身邊走來走去的情況下，也能臉不紅心不跳地抄着小紙條，偶然擡頭看到監考老師投遞過來的目光，不僅不會驚慌失措，還能坦然地露出招牌式的山田微笑，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博得了監考老師的信任，讓對方不再注意他的動作而将目光轉移。

作弊這件事說大不大，不過觀察一個人，小細節就夠了。

有足夠的手段，心理素質還很硬——這是禦村托也對山田太郎的評價，而偏偏，擔此評價的人，并不給人睿智深沉感，也完全沒有小說中不為人知的高手那種千錘百煉的眼神或懾人的氣場，反而給人純粹、明朗很好摸的無辜感。

——讓禦村托也生出将其徹底撕開看個清楚的欲望。

讓山田太郎脫掉褲子只是臨時起意，不管是作弊的照片還是真的拍了山田太郎的□□，禦村托也都不會沒品地發出去——不管是否以匿名的形式，他只是趣味比較惡劣，并且喜歡觀察、預計人的行為而已。不過對于從小浸淫武術，近期劍術也大為精進的禦村托也來說，被山田太郎制服實在是過于意外。而這個意外也将導致禦村少爺有生以來第一次遭受恥辱。

而山田太郎有多窮，整個一之宮沒有人會比禦村托也更清楚。讓禦村托也想一想有誰能比山田太郎更窮的話，大概就是報紙上經常說的那種住在紙箱子裏的流浪漢了。所以被抓到把柄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會被山田太郎勒索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不過禦村托也又意外了。

“你抓到了我的把柄，我也抓到了你的把柄，我們扯平了。”

然後那個男生就這樣風淡雲輕渾不在意把所謂的把柄丢給了他。

看着他的窘相的漂亮眼睛不是興味盎然也不是幸災樂禍也不是挑釁得意，是一種陽光透到骨子裏的純淨。可是前一秒明明是這個人把你打入煉獄，下一秒你卻被他救贖。

——真是個可怕的任性的家夥。

禦村托也聽着身後樓道裏帶點不規矩的跳躍的腳步聲，所有的恥辱蕩然無存，不再具有意義。

他将自己的把柄丢給他，卻至始至終都不曾想要他的把柄。

随意散漫率性得令人發指，然而猶自帶着叢林之王的利爪瞬間踩倒獵物的餘威。

山田太郎是個謎。

三個以他的水準都撂不倒的外國壯漢——很明顯對手花了不少心思渡來這幾個人——其中一個明顯還帶着槍，這個家夥卻一臉無辜地靠近着，勇敢得近乎無知。即使被槍指着腦袋，也依然睜着山田太郎式的幹淨的眼。然後在出手的瞬間，無比暴烈。

不管是否是出于自信，山田太郎都是在拿命救他——三個更為強壯的□□，身上都攜帶者危險到致命的武器。然而不要說是報答，山田太郎連禦村托也是否感激他都沒在意過。完事了，就拍拍屁股走人，甚至讓禦村托也生出這人“真是沒心沒肺”的委屈感。

等到後來禦村托也舊事重提，山田太郎在迷惑後一拍腦子：“我靠！忘了扒那幫鬼子的錢包！”

懊惱一陣後，金橘發的男人很快又将其抛之腦後。

“……”永原真實說的沒錯，這家夥就是個腦回路怪物。

禦村托也見過很多開着蘭博基尼還要拼命榨錢的人，有些人擁有財富，而有些人被財富擁有。山田太郎哪一種都不是，因為他壓根沒有財富。然而就是這個生活尚且需要向溫飽前進的男人，眼中卻入不了半分金錢。明明幹的是背着水泥包那樣又髒又累的活，疲憊地在上課的時候頻頻點頭忍不住睡着，可是那張睡夢中的臉卻帶着有些孩子氣的幸福笑容。

每次看到那樣的睡顏，都讓禦村托也忍不住想摸摸他。

也許是夢見了弟弟們開心地吃着自己賺錢買來的食物吧。

禦村托也見過強悍的人也見過溫暖的人，見過有手段的人也見過正直的人，不過卻第一次遇到像山田太郎那樣，既強悍又溫暖，有足夠的手段也依然正直的人。

當然也是禦村托也見過的唯一一個又強悍又有手段卻又蠢得要死的奇葩。

“……永原前輩，為什麽會知道？”

在上野公園那次事情過去很久後，禦村托也忍不住追問。而永原真實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賤貓：“因為你當時的建議連我都覺得很惡劣呢～這樣捉弄一個貧窮人家的苦命孩子～雖然你極力地撇清和他的關系，好像你們之間毫無瓜葛，不過小托也啊～無緣無故讓人難堪并不你的風格呢～能讓你變得不像你的家夥，對于你的意義是理所當然的重要吧～”

喜歡是什麽？

禦村托也并不知道，他只知道看着山田太郎，心裏就暖暖的。

然而喜歡山田太郎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從很小的時候開始，禦村托也就喜歡掌控事物，而将不能掌控的從身邊排除。山田太郎既不會是一個溫柔的或者配合的床伴，也不會是個體貼乖巧的戀人。

上體育課的時候，金桔男勉強地從桌子上爬起來哈欠連天地跟着他去男子更衣室換運動裝。

該男脫衣服的速度十分爽利，可卻每次都把自己和衣服弄得亂糟糟。随意的把團成一團的制服塞進儲物箱，然後就走過來伸手勾禦村托也的肩膀。

走廊上的女生眼神飄乎乎的有點魂不守舍，禦村托也提溜開山田太郎果然發現對方運動服沒整理好，露出小半側精瘦的腰肢不說，還露着內褲的邊邊。沒等禦村托也幫山田太郎把衣服拉好，閉着眼睛的金橘男得寸進尺地雙手伸過來攬他的脖子，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蹭蹭：“好困啊，托也……”

“不要撒嬌。”

表情冷酷的男人伸手推開肩上的男人。

然而終究是舍不得，過輕的力道只讓那顆橘金色的腦袋稍微擡了一下就立刻枕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Q皿Q嗚啊！！為什麽寫粗來的效果和腦補的差這麽多！！

沒辦法了就用這個爛番外湊一章吧！！【這種話爛肚子就好了不要說粗來啊！！

可能會改可能不會看我那充滿尿性的腦洞吧…

話說你們有沒有覺得我有寫啥啥冷的的體質（《這個寫手有點冷》），在經過深刻的總結後聰明睿智大智若愚的我找出了症結所在——一定是因為我的筆名不夠押韻不夠拉風不夠搶鏡頭！

你們覺得叫鴿大紅怎麽樣？！搜狗裏面比較好拼粗來而且很接地氣的樣子！

要不叫鴿大份！聽起來有黑幫老大的樣子呢！

老鷹抓小鴿好像也不錯！回頭率一定很高對不對！

實在不行的話就走山寨路線，畢竟我也沒紅過，對起名字不是很有自信，那麽就叫天爛紙鴿腫麽樣？或者叫遁地鴿翔？？？

其實還是鴿大紅比較好聽耶＿（：з」∠）＿試着感受下：-你知道哪個晉江寫手哪個腿毛最長嗎？

-哦，是鴿大紅嘛

——你看，有沒有很高端很洋氣很拿得出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