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然經過村莊的,我們這村的村民不喜外人駐留便将那人趕了出去,晚清心善,不忍見人露宿荒野,便悄悄帶了水和食物給那人送了過去,可這一送就結下了孽緣,她與那人時常在村外相會,可過不了多久,那個男人就莫名消失了,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那人失蹤不久後,晚清發現自己有了身孕。”

李星河驚詫:“身孕?”

碧春點頭:“未婚先孕,從此晚清在我們這村子的境況可想而知,村民們以前有多喜歡她,知道之後便有多厭惡她,她的父母也是,唯有阿金哥護着她,為了找到那個男人,阿金哥離開過村子一陣,晚清獨自在衆人的眼光和批評之中辛苦地活着,我的勸慰對她而言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直到兩個月後阿金哥孤身回來,晚清便知道自己再也等不到那個男人了,她被騙了,可村民們的指指點點仍然沒有半分消停,最後晚清承受不住,選擇了上吊自殺。”

李星河即可斷定,那位晚清姑娘與自己不僅不像,簡直完全不同。

“晚清死後,阿金哥跟瘋了一樣,大吵大鬧了幾天,不過最後也看開了,只是他變得不願再理人。”停頓了下,碧春凝目看着李星河,堅定道,“但阿金哥是個好人,很好很好的人,所以我相信潘嫂的事情絕對不是阿金哥做的。”

李星河張了張嘴,可還沒來得及出聲,身前的木門便被人一腳踹開,一個男子一臉悲憤地拿着把柴刀沖進來,滿懷怒火地指着李星河道:“是你,是你殺了阿香!”

碧春見狀,當即回身擋在李星河面前,然未及站穩,便被她身後的李星河攔腰抱起,兩人同時後退,堪堪避開了揮來的刀刃。

碧春已顧不得驚吓,大喊道:“大潘哥不是他!”

“不是他還能有誰?你說!”大潘提刀指着碧春,劈頭蓋臉地質問,“為什麽他一來香兒就出事了,你說啊!”

一時間碧春也不知該如何辯駁。

畢竟,實在是太巧了。

04# 脫困 晨曦,總是喧嚣的。

就在三人對峙之際,其他的村民也陸續趕了過來,一時間竊竊私語聲四起。

“這位大潘兄,能否聽在下講幾句話?”李星河沖碧春點了點頭示意對方放心,便前踏幾步與大潘對視。

“你還想狡辯什麽?”說話的是早前質問李星河那人。

李星河并沒有回答那人,仍舊看着大潘,面容淡淡,卻有種內斂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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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這氣勢的大潘不由被震住了。

“你……你說!”

李星河微附身表示感謝,随後緩緩道:“今天中午我去看了貴夫人的遺體。”

“那又如何?”大潘很是不耐,“要說什麽你就說,我沒興趣跟你打啞謎!”

“绫羅翠衣,色澤嬌豔,是大潘兄給尊夫人準備的嗎?”略微帶着些打趣的口吻,李星河出人意料道。

聽了這話,大潘眉峰一皺,他從來沒有給妻子買過衣物,不過他這一年跟着阿金哥也賺了不少錢,香兒自己給自己買幾件像樣的衣服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到底想說什麽?”

見人表情,李星河斷言道:“觀大潘兄的反應,看來那衣衫并非是你為尊夫人準備的。”

大潘:“她自己去買幾件衣服并不需要向我報告。”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李星河擡眼,視線在身後圍觀的村民身上緩緩掃過,當看到其中一個上午并未見過的紅衣年輕人時,李星河微微笑了一下,“我說過我看過尊夫人的遺骸,不才在下懂得點驗屍之道,根據尊夫人屍骸的僵硬程度可以看出她是昨天夜裏被人殺害的,這一點,想必不少見慣屍體的村民也都知曉。”講到這,李星河停了停,見沒人反駁才繼續道,“女為悅己者容,大潘兄以為半夜三更,一個女子在怎樣的情況下才會如此鄭重地打扮自己?”

越聽李星河的言論,大潘的臉色越是灰敗,他也曾懷疑那個女人背着他偷人,但是這種事情……大潘眼角餘光瞥了瞥身後衆人,怒道:“這跟你殺害她的事情沒有關系!”

“非也,在下初經此地,斷不可能與尊夫人有所關聯。”李星河不覺有些好笑,以前他還真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竟也需要處理這種完全沒有疑點的案件。

真是世事無常啊,李星河的腦中閃過這樣一句話。

最後他真的笑了出來。

周圍百姓莫名其妙地看着這個突然笑起來的青年,雖然很養眼,但是……

果然有問題!

“既然尊夫人盛裝打扮不是為了我,那又會是為了誰?她昨晚見了誰?那個人又去了哪裏?”

一問落下,再接一問,大潘被李星河的一個個問題砸得不知所措。

見面前人仍是一副憤怒不解的模樣,李星河心下一嘆,循循再道:“那我便鬥膽在說的明白一點。”說話間,李星河擡眸看向大潘身後,視線直接對上那個紅衣青年,“昨日與你一同在外的人是否離開過,而且時間不短。”

“金哥原本是要比我早一日回來的,只是在迎春閣耽擱了一夜,就只好與我一同回……”話至此,大潘突然停下,“你這是什麽意思?”

“在下并沒有其他意思,只是随便這麽一問。”頓了頓,李星河笑道,“如此看來是有了。”

大潘轉過身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阿金,并否認着:“金哥?怎麽可能?”

只是眼下大潘視線裏的人,完全不是他平時所見到的樣子。

那個名叫阿金的紅衣青年緊緊地盯着李星河,扯開嘴角笑了起來,沒有說話,卻透着股詭秘的意味。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阿金的身上,恐懼感由心而發。

人也不由得都從阿金身邊退了開去。

“你血口噴人!”打斷衆人恐懼的是老村長,他站在阿金的身邊沒有動。

聽村長一吼,衆人才緩過神來,有些懊惱,自己怎麽就被這個外人帶着跑了呢?阿金那麽乖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殺人?還是那麽殘忍的手法,這絕對是污蔑!

這麽想着,衆人看向李星河的眼神變得愈發不友善起來。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村長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李星河微側着頭,不卑不亢的說着,行為舉止沒有絲毫逾越,卻隐隐有股迫人之勢,“潘嫂的頭顱和以前那些被他虐殺而死的動物應該都是村長你安排埋葬的吧。”李星河望着村長,語出驚人,“就在你家門前的那顆海棠樹下。”

一時間氣氛又陷入了沉寂。

李星河:“這确實只是我的推測,但要證實這推測是真是假,也很簡單。”

村長聞言,本能地顫抖了起來。

盛夏的夜晚,空氣清新,月色皎潔,但這些平時令人倍感心曠神怡的景色,眼下卻愈加襯得氣氛迥異于常。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詭秘的笑聲打破寂靜,是阿金,“老頭子,我早就說過,你是阻止不了我的,你也瞞不住什麽,這次不過是殺個人而已,我玉金戈不偷也不搶,她吃我的花我的用我的,命當然也是我的,我拿走有什麽不對?哈哈哈哈。”

“金哥真的是你?”大潘不敢相信,“為什麽?”

“別問我理由,這世上的事情,哪有那麽多為什麽,你遇到壞事,誰問你理由?你遇到好事,誰問你理由?所以理由根本就不重要。”玉金戈看着大潘,嘴角扯出殘忍的笑意,一字一句道,“那個女人根本不是什麽好東西,大潘你該感謝我替你殺了她,你才能得以解脫,還有你們——”

玉金戈擡手一揮,一一指過在場衆人:“你們不是最看不起不知檢點的女人嗎?那個女人就是啊,我不過勾一勾手指,她就自己貼了上來,不知廉恥,這種人最該死了不是嗎?”

看着玉金戈眼裏那扭曲的癫狂,村民們不自覺地顫抖起來,紛紛再退。

不僅村民,便是李星河都不由為之側目。

那是走火入魔的眼神。

玉金戈見狀,又笑了起來,泛着陣陣冷意,森寒的、毛骨悚然的笑容。

“我替你們把她給殺了,為什麽你們還要露出這種表情呢?當初晚清死的時候你們不是笑得很開心嗎?”

“阿金哥你是為了晚清。”碧春聞言上前一步,迫切道。

玉金戈轉頭看向碧春:“當然不是,蕩|婦都該死,晚清自然也是該死的,只是可惜她已經死了,不然我一定剖開她的肚子,當着她的面把那個孽種取出來喂狗。”

“住口!”村長粗喘着氣,大聲喝道。

玉金戈怒道:“老頭子你叫什麽叫,你以為我會怕你?我可是練過武功的,你們這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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