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來生

吉嚴內心一直咆哮着,他昨晚喝大了,他得去泡個溫泉,把身上的味道都沖幹淨,他得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他得讓他的親親女友知道,他最愛的還是她,他什麽對不起她的事也沒做過。

可他的心還是很慌,慌得他手機也拿不穩。

這才一撥號就摔到了地上,他忙撿起來,電話已經嘟嘟響了很久,放平時早已接電話的那個聲音卻遲遲沒有聽到。

他心更慌了,恨不得立即見到電話那頭的人,聽到她治愈系的聲音,以及她不經意的質問:“昨晚又跑哪裏瘋玩了?”

不,不,他才不要聽到她質問,她最好什麽也不問。

不接,她不接他的電話。

這就有問題了。

他澡也不泡了,匆匆換上新衣服,開着車直往淩果家裏奔。

今天周末,昨天說好今天帶她去看電影,吃爆米花的。

途中還打電話給昨晚那個意外的女人,強調又強調,确認她并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昨晚的事。

他這才放心的從倒後鏡看一下自己帥氣的自己,濃密的眉毛稍揚起,略帶痞氣的臉上噙着一抹笑。

狀态還行,還是那麽好看,還是她喜歡的老樣子,他一點也沒變。

對的,他對她的心一點也沒變,他愛的只有她,也只有她。

此時的淩果拿着被撥了N次的手機,諷刺一笑,知道緊張她,就不會跟別的女人出去玩了。

吉嚴來的時候,淩果剛好背着小包出門。

淩果眉頭一皺,沒想他來得如此快。她想着從他打電話開始,起碼也得半小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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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怎麽不接電話?”看到淩果那張漂亮的小臉,吉嚴心咯噔兩下,他還是有點不敢面對她呢。

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還是她應該感覺得出來?他就在這種糾結中,一邊看着淩果,卻又不敢像往常一樣走過去摟她的腰。

淩果想,既然避不開就沒必要裝了,她現在連笑都懶得對他笑一下。只拿出手機打開昨晚收到的那張照片在他面前擺了一下,然後平靜的跟他說:“吉嚴,不要再來找我了,我認真的。”

吉嚴當然看得出她是認真的。

他一把抓住她拿手機的手腕,氣惱的笑問:“照片哪裏來的?你過問我了沒?就不許它是P出來的?還是你根本不打算相信我?”

淩果維持着仰頭的動作,不急不慢的伸過空着的手從另一只手拿過手機,也笑了,“你心虛了就是最好的證明。要是沒有發生的事,你只會皺眉頭然後搶過手機非要看明白那張照片不可,看看是出自誰之手。更不會一大早就不停的打我電話,然後不管不顧的沖上我家。”可現在,他自己都不敢看這張照片。

是的,她起床那會還不死心,想着照片還真可能是P的呢。

“呵呵,你的猜測我都不承認。”他還是沒有松開她的手,痞氣的臉上多了些冷厲,“至于你說的別再找你,不是你說了算。”

他就是這樣,霸道偏執,不怪她總懷疑他,他并沒有多愛她,純粹是握在手裏的就不舍得放手。

“我說了算。”

淩果那句就要脫口而出的你別這樣生生吞回了肚子裏,側頭看向那個手還搭在門把上的男人。

他的一頭短碎發微微淩亂,似乎是剛剛睡醒,那雙帶着冰意的眼睛來回看,最後定格在吉嚴抓着淩果的手上。

然後在吉嚴猝不及防中,淩果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不知何時已發生了位移。

腰正被那剛剛說了算的男人摟在了懷裏。

“關你什麽事?”吉嚴很是意外,他剛才只覺眼一花,發生什麽了并沒過多感覺,只是這人和淩果的暧昧姿勢令他惱羞成怒。

這個可以說身手了得的男人,作為淩果家的常客吉嚴自然知道,每每看到那人,他都會忍不住在心底浮起不安全感。

生怕近水樓臺先得月。

這不,他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

“自然關他事的,我跟他一起了。”淩果想着快點結束吉嚴的糾纏,雙手順勢圈住男人結實的腰,且她說的也不假。

男人身上不陌生的氣息染上她的鼻子,昨夜的瘋狂清晰的浮入腦海。

她不自覺臉一熱。

吉嚴看得心一窒,拳頭收緊,下一刻,直接揮向了始終面無表情站着的男人。

男人只是推開淩果,“你去忙你的事。”

淩果背着小包,應該是趕着出門。

只見他很輕巧就接住了吉嚴的拳頭,淩果躊躇一會,扭過頭,擡步就走。

反正已經說清楚,她想找個地方呆着,不再理這些傷心又傷腦的事。

淩果開着她的小電動車出了小區,漫無目的,開着開着出了市郊。

少了堵塞的汽車長龍,空氣越發的清新,淩果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

心情也為之舒暢不少。

她想着,要不要找個合适的路邊停下來逛逛?

只是她還來不及找到那合适的路邊,一聲砰響,她的腦子頓時空白,接着又是一聲尖銳的剎車聲。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想看,想聽,可是她的腦袋很痛,或者說全身都在痛,她艱難睜開的眼睛很模糊。

她看到誰了?是吉嚴?

是他在抱着她嗎?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呵,你忘了我有你手機的定位嗎?”他像知道她想問什麽,臉上略帶邪惡地笑着,“你想甩開我?我告訴你,不能。”

淩果想,她這是要死了嗎?她覺得很難受,到了最後聽不清他在說什麽,或是他本來就是細細呢語,“你怎麽能背叛我,你是我的,就是死了也是我的,你跑不掉......”

淩果只想說,瘋子,他是個瘋子。

如果有來生,她一定要躲他躲得遠遠的。

沒料,那個只是想想的來生,來得那叫一個瞬猛,僅僅是閉眼睜眼間。

“姐姐,你醒了?不愧是我們的醫師大人,磕傷了頭也只稍稍躺一會就能恢複過來。”淩果剛想眨眨酸澀的眼睛,頭上方就傳來輕快又愉悅的聲音。

“就是,剛還聽紅花回來說,司侍随這一磕,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醒來。”另一個女孩不住的認同。

言語中似乎還拿她和誰作了個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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