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不是知道些什麽?”

趕車的璎珞想說些什麽,卻被柴盼兒在身後咳了一聲,只得吓得憋回去了。

黛黛這才對她們道:“這些雖不好聲張,但也不是什麽要對绮娘瞞的事。再說了,明月不是什麽時候對她說過……”

在馬車上喝茶的明月險些被嗆着,錘了半天心口才小聲問道:“黛黛夫人,您那時聽着了?”

黛黛一挑眉也沒說話,看來是默認了。

明月像受冷的鹌鹑一樣縮在角落,吱都不敢吱一聲。

雲绮沒午休,現在已是未時——這下半天日光正好的時候,她竟是困了。

頸椎不好的人就是愛犯困嘛。

雲绮這麽想着,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黛黛看了她一眼,遞過去一個竹制的物件:“這是粗制濫造的竹枕,我随手買的。聽人說脖子不舒服該枕硬枕,你睡上一會兒再起來。”

雲绮迫不及待地接過來,躺下時還問黛黛:“這竹枕像是未去青皮的竹筒。可是選對節氣,閑放幾天去水氣便制成枕了?”

黛黛點了點頭,一縷碎發滑了出來,她只得取梳子重梳一回發髻。

雲绮覺得有些困,沒說幾句便睡下了。半睡半醒間,她在黛黛的身上聞到了松柏香。

雲绮再一睜眼,竟已躺在了一間雅間的床榻上。

玉色羅帳上繡着銀色錦鯉穿于蓮葉間、淺青水蝦逐浮萍之類的紋樣,倒是顯得清涼。

燭火之光透過羅帳,看來現在已入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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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绮下了床榻,便見到黛黛與明月在桌旁說着話。

她也沒注意到她們兩個在說些什麽,坐在桌旁給自己先倒了杯水喝,喝足了才緩過神來。

雲绮一拍大腿:“我想起自己忘了些什麽了。今天月影留在長公主府上,我如果住在你們這……隔壁的李娘子怎麽辦,她昨夜剛與相公吵得昏天黑地的。”

明月看到她的動作呆住幾秒,才對雲绮道:“你又未曾承諾些什麽,也就不算失約吧。”

黛黛看着燭火,許是晃眼便在外面罩了個紙燈籠。

她忙完這些,才問雲绮:“绮娘的鄰人是哪位李娘子?”

雲绮自然是得說實話:“就是織物織造得極好、南邊來的那個李娘子,名字裏帶個夏字的那位。”

黛黛揚了揚眉:“那這可真巧了。她相公怕是不會回去了。”

雲绮聽了這話吓得一個激靈,心吓得都在顫:“到底出了什麽事?”

黛黛也沒怎麽在意,對她說道:“也不是什麽大事,李娘子也不會有什麽事。绮娘明日等消息就是了,我哪能有府衙的人消息靈通呢。”

雲绮也不好意思支使幫自己的人,沒精打采地吃了晚飯。她一夜都沒睡好,幾乎是睜着眼睛到天亮的。

事故預告

雲绮在晨光微曦時睜開了眼。

而璎珞在門外敲着房門,問她:“绮娘,該用飯啦!你要吃肉燕還是馄饨?”

到此時,雲绮不過睡了一兩個時辰。

她迷迷糊糊地道:“肉燕和雲吞不都一樣麽?”

“這能一樣嗎,肉燕的皮是肉做的呢。那我給你選肉燕啦?”璎珞拍了拍門,“一會兒下來吃吧。绮娘要是喜歡熱鬧便去一層,不過你還是來二樓找我們的好。”

雲绮嗯了一聲,便起床整理衣物。

她穿好外衫、穿着襪子踩上鞋,才發現床頭早已備好了洗漱的水,還有一盆泡着松柏枝的溫水。

雲绮想起黛黛發絲上的松柏香,再看一旁的葫蘆瓢便知這水是給她洗頭用的。

這些天雲绮也洗了幾次頭。只是多數時候是因天熱發油多,又不知該拿什麽洗頭便用溫水沖洗了幾次。

她洗過頭、擦幹發絲後,照鏡子見梳的發髻整齊便打開了房門。

雲绮照着璎珞說的下樓找到二樓,很快便有茶樓裏的年輕姑娘引路。

那年輕姑娘穿着輕軟的羅裙紗襦,一擦漢連帕子都粘上了胭脂紅。她像是剛跳了幾支舞,對雲绮再好奇也困得沒精神:“瞧瞧我這無精打采的樣子。你便是雲姑娘吧?我們茶樓上下都對姑娘你好奇得很,只是聽說姑娘要去貴人手下做事、黛黛夫人又命人護着門,我們不敢去湊近乎罷了。”

雲绮也被說得有些奇了:“我又有什麽值得好奇的呢。”

“當然有了,你睡的可是黛黛夫人愛用的偏房。她可寶貝那屋子了,也就璎珞與柴姐姐能進去。”她停在一個雅間的屋門前輕敲幾下門,便打着哈欠離開了。

雲绮盯着她漂亮的舞裙看了半天,直到璎珞把自己拽進去才回神。

小姑娘笑嘻嘻地道:“我就知是丹兒引你過來的,她昨日和我打聽過不少,想來是忍不住了。”

雲绮已經聽那丹兒姑娘說了不少,也就沒再問璎珞這些事。

小姑娘沒怎麽在意,自己回座位與柴盼兒、明月吃起了飯。至于黛黛,她自己便單有一桌,也不用與人夾一道菜——她身邊的璎珞竟是早就用過飯了,不時地給自家夫人添茶倒水。

雲绮想了想,見自己的肉燕在明月對面就坐了過去。

柴盼兒吃的是香菇素面,眼前只有一小碟清蒸魚。明月吃得便簡單許多,粟米粥就着螺醬、肉丸湯吃得頭都不擡。

雲绮坐下咬了口肉燕,被豬肉餡特有的油香治愈了。她見肉燕旁有一碟筍,便夾了一塊想解膩。

……普通的鹽水筍還挺好吃的。雲绮這麽想着,又夾了一塊。

不多時,幾人便用完了朝食。黛黛走前還對她道:“绮娘洗頭的水旁,我沒放皂角之類的。你這頭發本來就幹淨,要是洗得發柴還得用花油之類的抹發。”

雲绮心情複雜地嚼過嫩柳枝、拿茶水漱了口後,她見有車夫帶着趕集回來的女眷,花幾文錢便搭上了那回清泉鎮的車。

明月送雲绮出門,見她搭上車還揮了揮手。

那敞篷車上人其實也不多,就一個領着兒子的婦人與她的婆母而已。

那孩童像是身子不好,那二人談了一路他的藥錢該如何如何,都沒顧上搭理雲绮。

雲绮樂得不說客套話,她便這麽省了口舌,悠閑地看路上的花草回了清泉鎮。

一到清泉鎮,雲绮便跳下了馬車。哪想她回去的路上,竟又碰着那對帶着孩子的婆媳。

雲绮見她們停在藥鋪前,像是不敢進去便上前問道:“二位可有什麽難處?”

那年輕婦人嘆了口氣:“唉,還能是為了什麽呢。小兒身子不好,我們好容易求名醫抓了藥,卻不認得上頭的字。若是有什麽金貴藥,進去吃人白眼可怎麽辦是好。”

雲绮也不覺得是多大的事,便對她們道:“我雖不會寫字、不通醫禮,但字還是能認個八成的。不如——”

那婦人還有些羞怯,她那婆母卻已經向雲绮道謝,将那方子拿給她看。

雲绮看了看那方子,笑着對她們道:“應是沒什麽太金貴的藥材,那神醫開的都是花草之類,最貴的也不過是紫藿香。”

三人向她道了謝,安心地踏進藥鋪。雲绮離開後去屠戶那買了兩斤肉,還買了一條排骨打算給徐伯送去。

她本想先去徐伯那探病,沒想在路上竟遇見了個有一面之緣的人。他像是那之前見過的、名叫趙吉良的衙役。

那衙役見了雲绮眼前一亮,道:“哎呦,正好!雲姑娘好像住李娘子隔壁吧。李娘子聽了怕是會傷心得要死。雲姑娘不妨與我同路,也好安撫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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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麽事了,您可是之前我與妹妹見過的趙吏員?”雲绮一聽便知道,是黛黛昨日知道的事……現在怕是整個清泉鎮的人都要知道了。

趙吉良與上次不同,竟說起了客套話:“我那敢當雲姑娘一聲您吶。您與江姑娘不日便在長公主手下做事,哪日我們這邊出了岔子,指不定還要二位美言幾句呢。”

雲绮不動聲色地回道:“趙吏員你也太瞧得起我們姐妹兩個了,你我也不必用敬語、謙稱之類,以後都是辦實事的人罷了。绮娘便是給長公主府做事,趙吏員也是吃官糧的,得出多大的事竟能用得上我這白丁呢。”

趙吉良雖知自己的示好被婉拒,倒也沒生氣:“這是自然。既然雲姑娘你這麽說,我也便不胡亂說客套話了。雲姑娘,你可知隔壁李娘子、那李夏羅的相公是何時離家的?”

雲绮早得了黛黛的話,知道出的事怪不得李夏羅,便将那日的事說了:“我與妹妹離家前是打算去長公主府,心裏忐忑便醒得早。李娘子敲了門,一進門來便與我們哭訴了些家長裏短,她相公像是偷拿了家裏的錢出門了。”

趙吉良扣了下拳,驚呼道:“呵!這樣便對得上了,想來是歹人為了財。”

雲绮聽懂了一半,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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