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容虞看了看兩本書的……

容虞看了看兩本書的書名, 然後認真的指着那本春日x事,道:

“你沒看過?那你看看吧,挺好看的。”

沈映:“??”

他對容虞的話不可置否, 板着臉訓斥容虞, 然後将那本書拿了過來,道:“以後不準再看這種書。”

容虞問:“這種書是哪種書?”

她緊接着道:“是男女情愛還是女子不守婦道?是白日宣淫還是飽暖思□□?不能看女人勾.引男人的書嗎?”

沈映臉色黑了下來, 冷聲制止道:“……別說了。”

容虞站起身來,過去親了沈映一下,道:“但不管是什麽,你讓我看我就不看。”

沈映失笑,容虞總是能那麽認真的說出這些話來,雖然有時候他屬實不知道真假, 但是就這麽聽着, 卻是令人愉悅。

“你是在跟我說情話嗎?”

容虞道:“什麽才算是情話?我不是每天都在說喜歡你嗎?”

沈映道:“那不一樣。”

容虞不解:“哪裏不一樣, 所有的情話不都是要基于我喜歡你這個基礎之上嗎?”

沈映覺得容虞懵懂的樣子很可愛, 但是他也沒有解釋, 只重複了一遍,道:“那不一樣。”

容虞也不再多問,重新摟住了沈映的脖子。

她離沈映很近, 這麽近距離的看着他會發現他的眼睛比想象中更加好看, 顏色比她的眼睛要淺淡的多,也不會讓人覺得風流,甚至有些內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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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虞第一次見一個人可以把清澈和深重融合的如此和諧。

他很容易讓人聯想到, 在夏天枝葉繁茂的山間,清泉從被沖洗光滑的石上流過,然後斑駁的樹影落在水上,水流流動, 樹影也跟着搖晃。

容虞覺得好看,就想動手摸一摸,她伸出修長白嫩的指尖,輕輕的撥弄了一下沈映長如蝶翼的睫毛,她眨了眨眼睛,對沈映說:“真好看。”

沈映已經習慣了容虞總是說說這個又說說那個,他不覺得突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說:“別摸了,去洗漱。”

容虞不甘願的收回手,看着沈映的目光有些埋怨:“你又不讓我碰你。”

但她還是一邊說一邊脫下了外衫,然後脫下了自己的鞋子。

“沒有不讓,等你洗幹淨了再過來。”

容虞看了看自己身上,她今天一天沒怎麽出去,身上并不髒,但是和沈映一比,就相形見绌了起來。

忽然,她想了想,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忽然開口和沈映道:“我今天去找了那個意圖勾.引的女人,她該死,但是我沒有殺了她。”

沈映對容虞主動跟她開口說這個很意外,但是他面上絲毫不顯,反而饒有興趣的問:“為什麽?”

容虞歪着頭,那樣子甚至可以用有些得意來形容:“我決定給她一個機會。”

沈映唔了聲,道:“那也不錯,但是如果是我我不會去威脅她,不太好。”

容虞問:“那你會怎麽辦?”

“如果她觊觎我喜歡的人,那我就在她面前把那個人據為己有啊。”

“你看,如果有人因為容貌而欺辱你,那你就毀了她的容貌。”

“如果有人因為地位而欺辱你,那你就讓他嘗嘗喪家之犬的滋味。”

沈映原本想告訴容虞的是,并不是什麽什麽事情都一定要殺了對方才可以,但容虞此刻心裏卻不是那麽想。

她說:“你說的對。”

那如果有人讓我家破人亡,那我也讓他家破人亡好了。

沈映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好了,快去洗漱吧。”

又是一夜安眠,容虞依偎在沈映的懷裏,兩個人如同一對再簡單不過的夫妻一樣相擁而眠。

但第二天一早,天色剛蒙蒙亮的時候,容虞就睜開了眼睛。

她得回去了,沈映還在他的身旁睡着。

但她才剛從床上坐起來,沈映就睜開了眼睛,他随着容虞一同坐起來,看向容虞然後面色有些不悅道:“現在就要走?”

容虞睡在床裏面,她點了點頭,然後就要從沈映身上跨過去翻身下床。

她雙手撐在沈映的手邊,長腿從他腿上跨過去,但才剛剛過去一條腿,沈映就一下子拉起了她的手,容虞動作一個不穩,跌在了沈映身上,小巧的鼻尖磕到了他堅硬的胸膛,容虞皺了皺眉,擡頭看他。

“我要走了。”

容虞重心不穩,這樣整個人都靠在沈映身上,夏季的裏衣很薄,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看似清瘦卻堅硬的身軀。

沈映就勢抱住她,沒有想要放她下去的意思:“還很早,再多睡一會兒。”

容虞稍微掙紮了幾下,發現掙紮無用索性也就不動了,道:“我得回去了。”

“天色還早,你多睡一會,我今天不用去上朝。”

容虞聽到這裏,忽然擡起頭問他:“為什麽今天不去上朝?”

沈映沒有立即回答,道:“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容虞垂下眸子,輕聲道:“不可以問嗎?”

沈映很少會對容虞起疑心,他摩挲着容虞的細腰,道:“向皇上告了病假。”

“哦。”

容虞靜靜的睡在沈映胸膛上,聽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聲,氣氛沉默着,不知過了多久,容虞忽然動了動腿,換了個位置:

“你硌到我了。”

沈映面色如常,冷靜道:“男人早上都這樣。”

容虞:“哦。”

她想了想,又問:“需要我做什麽嗎?”

沈映抿了抿唇,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道:“不用。”

他多抱了容虞一會就讓她起來了,也沒有試圖說什麽讓容虞留在她身邊的話,

沈映要送她回去,但被容虞拒絕了。

出門的時候,容虞重新圍上臉上那層黑色的面紗,遮住了嘴巴和鼻子,這個時辰來來往往的還沒有什麽人,沈映送她到客棧門口,細心的給她囑咐着各種細小的事宜,也不知道容虞到底聽進去沒有。

就在臨上馬車的時候,容虞忽然感受到了一道目光。

她仰頭看過去,在二樓閣樓的最裏面一間,寄雪正打開窗子看着她和沈映,猛地與容虞的目光撞上,吓得她差點一個失手想要給窗戶關上,但好在她反應過來,雖然心裏很慌張,怕容虞突然就不走了,回來報複她,但是面上卻極力維持着淡定,淡淡的收回目光,不再看容虞。

容虞忽然想起沈映說的話。

“如果觊觎我喜歡的人,我就在他的面前把人據為己有。”

可什麽才算是把沈映據為己有呢?

她轉身,正欲上馬車時卻忽然停了下來,然後又轉過身來,回頭看着沈映。

沈映:“怎麽?”

容虞墊腳摟住了沈映的脖頸,在清晨的街道上,隔着一層薄薄的面紗親吻了沈映唇,片刻之後,容虞松開,然後重新轉身上了馬車。

她玷污了那片明月。

動作利落,好像一點都不留戀,她甚至沒有去看一眼二樓上寄雪的反應。

容虞坐上馬車,馬車晃晃悠悠的駛向郡王府。

沈映願意原諒她并且重新和她說話這讓她感到很愉悅,并且奇異的是,她這一路上都沒有試圖像往常一樣去想那些奇奇怪怪亂七八糟的和郡王府有關的事情。

她就只是純粹的,在想沈映。

這在以前基本上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她現在的确滿腦子都是沈映。

在容虞看來,沈映總是有一種特殊的力量,因為每每見到他或是想到他,那種有東西在胸腔裏跳動的感覺就那樣的真實,讓她清楚而又篤定的确定自己還在活着。

她甚至沒有發覺,這一路上有許多次,她的嘴角都因為沈映而微微翹起。

沒過多久,郡王府巨大的大門便出現在了容虞眼前。

朱紅色的大門是打開着的,容虞從馬車上跳下去,唇角崩起,臉色木讷,重新恢複那幅外人面前常見的模樣。

她走進門,院子裏有些喧鬧,仔細聽過去,可以聽出來是容長兼的聲音,帶着暴怒,容虞還未見到,就可以想象的到容長兼此時的樣子。

“都給老子滾!”

“你這賤婢就給老子在這跪着!今天天不黑你不能起來!”

“少……少爺饒命,奴婢知罪。”

容長兼的語調裏帶着壓抑着的怒火,冷笑一聲道:“知罪?那好,先打個二十大板再跪!”

容長兼今天剛從外面回來就帶着一身怒火,像一頭暴躁的獅子,那個丫鬟本沒做錯什麽,只是剛回來的容長兼看不順眼拿她撒氣罷了。

他平日就喜歡遷怒別人,容長兼此人外面看着是一副謙和書生的模樣,但是為人卻十分暴戾,他平日裏在府裏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如今不知道在外面受了什麽氣,府裏的人便更要遭殃。

容虞不想參與這些,但她想要回去就勢必要經過坐在不遠處涼亭裏的容長兼。

容虞抿了抿唇,然後低下頭,步伐放的有些快,匆匆的走了過去。

“停下。”

容長兼還是叫住了她。

容虞停下,朝面色還有些紅的容長兼走了過去,低頭道:“大少爺。”

容長兼臉色很不好看,不耐煩的問:“去幹什麽了?”

容虞說:“有些私事,出去處理了一下。”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容虞話音剛落時響了起來。

容虞的頭被打的側了側,她伸手摸了摸嘴角,紅色的血跡沾在指尖上。

“私事,徹夜不歸,你是女表子嗎?!真她媽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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