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晚上給你發個大紅包

是不是gay,是個人極其隐私的問題了。岑越瞪大眼睛,詫異地看着時鄞。

時鄞不是不知道,他沒有退讓,對着岑越盈盈的一雙眼睛,他聲音平靜地道:“如果是的話,以後我就不會作出像剛剛那樣的行為,你知道的,有時候好心辦會壞事,讓大家都不愉快。”

“我不是。”岑越回道,他真的不是,前世太忙,但是也曾交往過一位女伴,只是同是混跡娛樂圈,大家都忙,等不到談婚論嫁,感情就淡了。

“真的?”時鄞反複确認,也不知道他糾結什麽個勁兒,說:“你沒騙我吧?就是真的,也沒什麽,我雖然是直的,但是沒有搞歧視的愛好,只是想确認一下。以後要是你有情況了,我好歹有個準備。”個屁。

岑越聽到時鄞是完全為他考慮,心裏那點不自然就一掃而空,他笑起來,道:

“謝謝時老師,我沒有騙你,再說,我暫時沒有戀愛的打算。”

“哦。”時鄞看他笑得眉眼彎彎,心情也轉好,說:“不談戀愛是對的,你現在事業都沒起步,就談起戀愛,一心二用,最後可能兩頭都沒能兼顧。”

岑越聽他說大道理,絲毫不反駁,乖乖點頭,應和道:“是,聽時老師的!”

時鄞被他捧得一笑,臉上再也擺不出威嚴,只好敲敲岑越的腦袋,和岑越一起走出去,說:

“我讓陳英給你開了新的包間,你去那裏面睡一會兒,就別回去了。等我走的時候,再過來找你。”

“那不和文導、曾導打個招呼嗎?”岑越覺得不太禮貌。

時鄞一揮手,“又不是見不到了,你要覺得過意不去,明天再和他們當面道歉吧。”

岑越一想,也是,然後又想到這次出來是給時鄞擋酒,結果他自己倒先喝醉了,他十分不好意思。

“時老師,今天我真的太對不住您了,明明說好過來——”

時鄞哪還需要岑越的歉意,他今天就過來帶岑越出來給耿豪瞧瞧,他照着的人,文浩然和曾文興都好聲好氣,制片那邊也沒話說,他以後要是想搞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至于,喝不喝酒的,純屬逗岑越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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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停!別跟我這麽客氣,你要真的讓你代我擋酒,我還成什麽人了。”他說。

兩人走出走廊,正好看到了從電梯門口站着的陳英,時鄞招手,把岑越送到陳英手裏,吩咐道:

“讓服務員拿一條毯子給他蓋着,別睡得凍着了。行了,就先這樣吧,我先走了。”

岑越等時鄞走遠了,才和陳英一道去新開的包間。為了避開人,陳英給訂了下兩層的VIP小包。

“小岑老師就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吧。”陳英給他拉窗簾。

岑越聽到陳英喊他老師,也怪不自在的,忙道:“陳英姐別叫我老師了,就叫我岑越吧。”

陳英笑,拿毯子給他:“那我私下裏叫你岑越吧,當着時鄞的面,我可不敢。”

哄岑越躺下,陳英把大燈都關了,只留下明黃色的壁燈。

等陳英離開,包間內徹底安靜下來。暖氣開得不高,又蓋着毯子,岑越昏沉的腦袋也慢慢撐不住,漸漸睡過去。

等陳英拿着充電器過來,岑越已經睡着了。

不怪時鄞喜歡他,确實聽話又乖巧。她蹲下身,把岑越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充了電。

這是時鄞特別吩咐的,時鄞自打不通岑越的手機,就心裏惦記着。

酒桌吃了快兩個小時,所有人才算盡興而歸。本來大家都要送時鄞,時鄞說自己有東西拉下了,大家就不等他了。

岑越的包間外,陳英一直在外面守着,見到時鄞過來,她立即上前彙報情況:“人睡了,這會兒估計還沒醒呢。”

時鄞點點頭,他說:“辛苦了,晚上給你發個大紅包。”

陳英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主動給時鄞推開門。

時鄞走進去,她則沒莽撞地跟進去,而是退出去,把門重新帶上,繼續守在外面。

時鄞進去的時候,包廂內已經很暖和了,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挂在門後的衣架上,這才去看岑越。

岑越側着身體,頭枕着自己的衣服,小臉紅撲撲的,絲毫沒醒過來的意思。

時鄞怕他睡得太熟,晚上回去頭疼,就把手貼到他臉上,喊他:“岑越,醒醒?”

岑越睡得正香,被人這麽打擾,就下意識把頭往毯子裏縮,嘴裏發出意義不明的咕哝聲。

時鄞看得好笑,還嫌他煩呢,也不知道誰,之前還想強撐的。

“岑越,快醒醒!”時鄞在沙發邊上半坐下,然後用手指戳岑越的腦袋,不停地煩他。

岑越就是個死人,被他這麽撓也要醒了。

他勉強睜開眼睛,看到時鄞笑着看他,意識慢慢回籠,然後趕忙掀開毯子,從沙發上坐起來。

“時老師!”他揉着眼睛,一時有點分不清自己在哪兒,隔了一會兒,才道:“您過來了,是要走了嗎?”

時鄞看他睡得頭發亂翹着,臉上還有衣服的褶皺壓出來的紅痕,整個人顯得稚氣又迷糊,語氣都不由放柔和下來:

“沒那麽急,你先坐一會兒,緩一緩,我去給你拿瓶水。”

他這個語氣有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意味,而岑越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也沒有心思多注意。等時鄞把水拿過來,擰開瓶蓋遞給他,他才擡起頭。

一般來說,男人和男人之間,很少會出現你幫我擰開瓶蓋這樣的事。只是岑越做了那麽多年演員,身邊常年有着專業助理的照顧,習慣了被人伺候,沒多想。

時鄞呢,他看岑越那個小模樣懶得和他多啰嗦,下意識就擰好遞給他。

岑越說了一聲謝謝,他确實口渴了,一口氣喝了小半瓶,才停下來。

喝了水,人就清醒多了。

岑越覺得今晚太麻煩時鄞了,捏着瓶子站起身,對時鄞道:“時老師,我們走吧,這麽晚了,您忙了一天,都還沒來得及回去休息。”

“我沒事。”時鄞說,他拍戲的時候,有時候趕時間,拍幾天幾夜也是常有的事,哪有那麽嬌貴,倒是他挺擔心岑越的,“你呢,能走嗎?”

岑越平時吃得就清淡,已經很久沒沾過酒精,今晚紅的的白的黃的混着喝了一肚子,當然受不了。

他的頭還重重的,但是意識還算清醒,便打起精神,對着時鄞道:“能走,時老師,您放心吧。陳英姐呢,還在外面嗎?”

還能想起陳英,時鄞總算點點頭,帶他出門。

在門口衣架旁穿衣服的時候,時鄞突然道:“你怎麽管陳英叫姐,管我就叫老師?”

哎?岑越眨眼,他穿衣服動作也慢慢的,腦袋轉不動,一個問題要過一兩秒才反應過來,他說:“可是時老師就是老師啊。”

圈內沒有誰不尊稱時鄞一聲老師吧,就是圈外的人,也要叫一聲時鄞先生。

這個叫法有問題嗎?岑越有些蒙圈。

時鄞在一旁看他穿個外套都費勁,根本還沒清醒嘛。他自己穿好了,走過來,動作粗魯地給岑越的外套拉扯兩下,嘴裏的話卻不停,道:

“外面冷,你的帽子和手套都沒帶,待會兒別把手拿出來,知道嗎?”

岑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時鄞一笑,敲了一下他的頭,真像帶了一個小了一輪的弟弟。

不過,時鄞家裏親戚多,堂弟、表弟也有一大堆,那些個皮猴兒,他可從來沒帶過,忒吵了,沒有一個像岑越一樣讓他看得順眼,又安靜聽話的。

他就道:“老師的老師的,搞得我多老一樣,來,喊我一聲哥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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