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詩話 胡作非為

晚來風勁, 這場雨比預計的提前了一個小時,打得衆人措手不及。

原本控場的工作人員就是準備差不多這個時間讓游客慢慢進入會場,預留出一個小時的時間, 讓工作人員收拾現場, 然而現在只能匆匆忙忙通知并引導大家, 盡快進入會場避雨。

傍晚6點鐘, 疾風驟雨之下, 天地間一片冥晦, 濛杳杳的海面開始雲湧, 海浪一席猛過一席, 翻覆奔騰。

大部分游客已經進入會場,喻詩問套上一次性雨衣,跑出來跟大家一起收拾現場, 風和雨從四面八方落下來,淩瀝瀝地潑了她滿頭滿腳。

如此忙活了将近半個小時, 她幾乎全身濕透。

最後被一只手拽着不知道往哪兒走了。

喻詩問冷得渾身直顫,到了一家民宿的大廳, 她脫下塑料雨衣,頭發已經濕了大半, 冷雨之下臉色更為蒼白, 只有一張朱唇因為口紅半暈未暈,而似淡淡的兩抹緋霞。

她看着眼前的人,神情微微愣着, 問道:“您怎麽來了?”

謝珵矣也是渾身濕透,他捋了兩下淌着水的短發,反問道:“你房間在哪?”

喻詩問反應過來,趕緊把人帶去自己的客房, 進了屋子,她問:“是不是要打個電話讓人送一套衣服過來?”

謝珵矣脫下西裝,扯下了領帶,一并扔在衛生間的盥洗臺上,一邊解紐扣一邊說:“雨這麽大,負責收拾現場的工作人員都知道躲着雨走,就你積極。”

也不是她一個人積極……

現場好多人冒着雨呢。

謝珵矣沒聽見她應話,瞟過去一眼,說:“看看櫃子裏有沒有浴袍。”

喻詩問推開衣櫃,取了一件浴袍出來,轉身發現他已經脫下襯衫,她臉一偏,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把浴袍朝着衛生間裏一遞。

他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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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喻詩問聽見啪嗒一聲響,是皮帶搭扣磕在了大理石面上的聲音。

謝珵矣這才接過浴袍披上。

喻詩問手上一輕,趕緊往裏頭走,一邊脫下高跟鞋和外套。

她裏面的襯衣只有前襟落了點雨水,其餘都很幹淨。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孟一藍的電話,大概是在現場裏找不到她,所以打了電話過來。喻詩問側着身靠着桌子接聽。

孟一藍果然問她在哪。

她說:“我回房間換衣服,一會兒就過去。”

“就你剛才風裏來雨裏去那樣子,不得淋成個落湯雞?不用着急,這邊人手夠了,昨天我不是給了你幾袋即沖的姜茶麽?你先喝了休息一下,預防感冒。”

“嗯……我知道了,我盡快過去。”

喻詩問挂了電話,趁着謝珵矣還沒出來,她彎着腰脫下長筒絲襪,才到一半,忽然背後一聲打火機翻蓋的輕響,她定格一瞬,默然繼續,手勾住絲襪邊緣,順着【想象】而下。

謝珵矣狠抽了一口,把煙溺在了煙灰缸裏,朝她走去。

喻詩問感受到他的意圖,面向他說:“不行,我……”

謝珵矣哪裏能聽她的,直接把人攬上了身,她的兩條腿自然落到了他【自行想象的位置】,謝珵矣坐在床邊,握住她的腰往身上【想象】……

她原本素白的臉,瞬間紅得能掐出血來。

謝珵矣一聲輕促的笑,很是挑撥心弦。他從她耳根吻起,慢慢劃過她臉頰,薄唇觸撫一厘一寸的細膩感,吻住她下巴。

一股冷調的氣息逼近,帶着一絲絲煙草味,喻詩問莫名一個輕顫。

她的唇生來巧妙,唇弧的起伏像杳渺柔和的遠山,唇縫微張時,似在向他索吻。

謝珵矣毫不客氣吻上去,舌尖搗入,撥弄她的口腔。

與往常不同,這回他倒是溫柔許多,然而這親吻太過細致綿長,喻詩問喘不過氣,身子連連後仰,他傾身上前,掌心握住她的腰,一再将她壓向自己。

她轉開了臉,大口喘着氣。

原本清新的眉眼,被他撩撥得嫣媚而秀麗。

随之一個翻身,喻詩問倒在了床上,他欺了上來。

他事前一番耐心的預熱,喻詩問沒有感受太多傳聞中極致的疼痛,反而一陣不适感過去,随之而來的是過電一般的舒軟,意識漸漸模糊,渾身軟如一灘弱水。

此時屋外正是風雨滿城,隐隐約約似乎還能聽到從會場傳來的纏綿的樂聲,隔着遠遠的距離,嚷嚷嗡嗡,像套了一層軟厚的絲絨。

火候正好。謝珵矣耐着性子,緩而利落地攻入窄巷。

就像遠處一道雷的隐隐奔襲,迅速逼近眼前,連番的撥雲撩雨,一浪并着一浪,一重疊着一重,席卷着身心,驚心動魄。

她一口氣還未喘勻,就被一股股強有勁的力道沖撞得浮浮沉沉。

恍恍惚惚之際,喻詩問聽見手機在響,陌生的手機鈴聲,不是她的。

謝珵矣置之不理。

喻詩問骨細輕勻,身段漂亮軟韌,一聲聲輕盈軟綿的吟哦已經是克制,卻更為撩人。

他由淺及深,乃至大開大合……【省略1萬字】

……

喻詩問昏昏沉沉,漸漸有些承受不住,她求了半天,他置若罔聞。

她摸索着攀住了床沿,想借個力逃離他的鉗制,卻被他輕易握住腳踝拽了回來,她又求饒:“不行……你讓我休息……”

謝珵矣索性将她一把抱住,好似嵌在了懷裏。

連番的侵占與索取,就如他先前所說,胡作非為起來,像是要把她的骨架拆了。

喻詩問睡了長長的一覺,将醒之際,似乎聽見他在說話,她一個激靈醒過來,左右一望,發現他在衛生間聽電話。

她拽着棉被坐起來,在床上翻了半天沒看見自己的衣服,一擡眼卻看到他從衛生間出來,衣服已經換過幹淨的一套,不知道什麽時候讓人給他送過來的。

喻詩問蠻不自在避開他的目光,扭頭發現她找了半天的衣服被疊放在床頭櫃上。

謝珵矣看了眼腕表,說:“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兒,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喻詩問嗯一聲,拉着棉被翻身躺下,背對着他。

他默了片刻,走過來俯身想親她。

喻詩問卻把臉埋入被子裏,他一頓,親了親她的頭發。

現在不過淩晨4點鐘。

謝珵矣離開後,喻詩問昏昏沉沉又睡了一覺。

天亮了以後,她被孟一藍的電話催起來,孟一藍叫她去吃早餐,喻詩問在床上呆坐半天,去衛生間洗了個澡才換衣服出門。

“你沒事吧?看起來沒什麽精神。”孟一藍把一碗瘦肉粥推給了她,又看了她一會兒,問道:“是不是昨晚受了涼?”

“我沒事。”喻詩問捏着瓷勺,身體某處仍能感覺到隐隐的不适,她的牙齒緊緊磕着勺子,想抵住心裏的絲絲異樣。

麥子過來時,也是一臉睡眼惺忪,她坐下後說:“昨天我好像看見謝總了,可是轉眼又不見了,雨那麽大,不知道有沒有認錯,”

孟一藍取笑道:“你別是對謝總恐懼成疾,看到個相似的背影就錯認成了他。”

說到這個,麥子又蔫了,“謝總挺随和的,我怎麽這麽怕他……”

孟一藍說:“淡定一點,咱們公司裏裏外外,有誰是完完全全不怕他的?平時只要不犯錯,工作做到位,謝總又不會吃人。”

麥子忽然笑道:“不過總好過詩問,她看見謝總,大氣不出一聲不吭,你怎麽也那麽怕他?”

喻詩問擡起頭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後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只能低下頭繼續喝粥,人家但她是默認。

時間差不多,大家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

喻詩問直接坐車回家。

元旦過去不久,就快到春節,再過半個月公司也準備放年假。

到了這會兒,喻詩問反倒清閑下來,幾乎每天準點下班,作息時間恢複了規律。

每天晚上她回到家,先去看兔子,這兔子沒有平時那麽活躍,可能是冬天了有點犯懶,盤踞在自己的窩裏不願意動換,只有在喂食的時候才會蹦跶兩下。

養兔子果然省心,也不需要經常洗澡。

這天下班,孟一藍約她吃飯。

喻詩問左右沒什麽事,最近她閑下來,沒聽下了班,回到家不過是吃完飯看看兔子,洗完澡看看書,到點了就上床睡覺。

兩人等電梯上來,門一開,裏面有個人。

孟一藍率先反應過來,笑着說:“謝總這麽晚了還來公司?”

謝珵矣掃過兩人,走了出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解釋了一句:“年末了,總部那邊事情比較多,每天得過去開會,有時候沒顧得上這邊,所以只能挑空閑時間過來看看。”

孟一藍可沒想到老板會和自己報告行程,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接話,只能笑道:“謝總辛苦了,哪像我們,現在下了班就能去吃飯。”

謝珵矣說:“那不耽誤你們了。”

人走遠了以後,兩人進了電梯,孟一藍說:“麥子還真沒說錯,你見了謝總的确是一聲不吭,我以前怎麽沒發現?”

喻詩問裝傻:“有麽?老總這麽忙,我看他也是無心跟咱們閑話。”

吃飯的時候,喻詩問的手機就放在手邊,忽然來了電話,她看了一眼,趕緊抓過來收起,幸好孟一藍沒注意。

喻詩問尋了個借口,拿着手機到門口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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