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兩名刺客還沒有開口指認幕後指使的是誰,大概是因為這裏是大承,三王子現在不好動作。

聽了袁靈修對那日的詳細描述,又結合素來聽聞的,這三王子上官青雲也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沈傑然便也不好猜測秋獵那日他身邊的暗衛究竟為何沒有跟着。

也許是上官青木從中作梗,不知用了什麽手段把上官青雲的暗衛調走了。

也許是上官青雲發現了其中的貓膩,想要順手推舟利用一番,故意将暗衛調走的也未可知。

但無論如何,他倒是可以确信上官青雲這趟是不虛此行了,恐怕此刻那兩名刺客已經被秘密運回淩國。

“對了,下午阿修你就把東西都搬過來吧。”沈傑然懶懶地抻了個懶腰。

袁靈修想了想,猶豫着道:“也不必搬過來,反正離得也不遠,我需要什麽可以回去取……”

“阿修?”沈傑然詫異地望着他,“你是不想跟我一起住?”

袁靈修沉默。他私心裏确實是不想徹底搬過來跟沈傑然一起住的。

看着低頭沉默的袁靈修,沈傑然覺得現在的自己就跟數九寒天被潑了桶冷水一樣,也不知是失落還是失望。他跟袁靈修的關系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他更是想要時時刻刻都抱着他,親吻他,恨不得将這人融進自己的身體了,可是袁靈修似乎并不是這樣看待他的。

他有什麽事還是一個人悶着,不會對自己說,現在的情況更甚。

本來還以為兩個人日日夜夜都形影不離的,明明早已經就是在同住了,袁靈修這次絕不會再拒絕搬過來。

……仔細想想,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的向袁靈修表達自己的愛意了,但卻從沒有一次得到過回應。

沈傑然發現自己盲目樂觀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其實從來都不知道袁靈修是怎麽想的。

他盯着他看了良久,忽然有些憤怒,又有些傷心。最後只是說了一句“那便算了”便擡起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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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章回二十一 發現

晚上的時候沈傑然也沒有回家。

今天是常繼澤榮升兵部侍郎請客吃飯的日子。

本來常繼澤也不大在乎這個官位,這事也不好太過炫耀和聲張,但京中子弟哪個不是好吃又好玩的,他們之中素來有一條誰當官兒了別管大小都得請客吃飯的不成文的規定。

因此常繼澤無法,只得來辦這個局子。

但他這三品官位來的太特殊,與以往的情況都不大相同。

畢竟爬得越高摔的越疼,他若是得了個七品左右的小官兒,怎麽慶祝都不會有無聊的人站出來挑他的理。

可是如今的情況太過張揚的話恐怕會落人口實。要知道三品以上大員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視,他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兵部侍郎就自然成了那些谏官們最好的靶子。

常繼澤因此還着實犯愁了兩天。他也是太過耿直平時沒有什麽心眼兒,領了官位進宮拜見皇上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把這事兒給抖落出來了。

宣文帝本質上是一個非常愛玩的人,由他獨寵三皇子這事來看,他大概也很喜歡這樣的人。

總之也不知怎麽的,常繼澤就莫名其妙地得到了皇上的喜歡,還準許他這次可以大辦慶功宴。

有了皇上撐腰常繼澤膽子也放開了,幹脆在這一天把藏香閣二樓都包下來了。至于有不靠譜的提議大家去隔壁紫香閣玩,常繼澤卻是不敢的。

紫香閣雖然跟藏香閣就差一個字,距離隔着也不遠,但卻是地地道道的青樓妓院。大承雖然民風開化不禁開青樓這種行當,但官員和京中子弟還沒有哪個敢明目張膽地進去過。

常家家教極嚴,常繼澤還從來沒有進去見識過。

當然這也與好朋友沈傑然對那種地方從來都不屑一顧有關。

今日的藏香閣比往日還要熱鬧許多,許多京中的官宦子弟無論是否相熟都來了。

常繼澤忙的要命,光是應付那些前來敬酒的人就把他累得夠嗆,偏偏沈傑然今日心情不佳,自己獨自躲在角落裏喝悶酒,也不說來幫他擋擋。

沈傑然從小到大就是這群人中的孩子王,他為人還算随和,也沒有那麽多規矩。但因為家世好本身能力又出衆,總有那麽點不怒自威的氣場,他這會兒明顯是懶得搭理衆人,也就沒有人過去觸他的黴頭。

與他相比常繼澤則要更加“親民”一點,這會兒他已經有些微醉了,大家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倒是鄭斌挺身而出為常繼澤擋了不少酒,本來就有人覺得鄭斌這人太愛拍馬屁,現在卻見他還敢站出來為常繼澤擋酒,不滿的聲音就更大了。

畢竟鄭斌雖然比其他人跟沈傑然常繼澤接觸的要多一些,但在別人看來,他也只是上趕着的在巴結而已,他此刻究竟哪有資格替常繼澤喝酒?

不過常繼澤卻沒有那麽想過,他還特感激地拍了拍鄭斌,說了句:“好兄弟!”

二樓又鬧又叫的,顯得一樓倒是冷清了許多,然而仍有絲竹之聲不絕于耳。

一樓正堂的角落裏,兩個身穿華服的男子正坐在那裏喝酒。

他們的位置很獨特,在一個屏風後頭,旁人不走得近了就不會發現那兒還有一桌。而那扇屏風卻不會擋住這桌人觀看臺上歌舞或者看到樓上的情形。

“這個常繼澤,還真挺有意思,難怪父皇喜歡他。”穿着藏青色華服,濃眉大眼相貌不俗的貴公子開口說道。這人正是三皇子傅懷道。

他旁邊坐着的那個身着深藍色華服,眉目清秀,一雙桃花眼襯得這人相貌過于俊秀的便是四皇子傅懷遠了。

傅懷遠抿了一口酒,只是望着樓上,并不說話。

“這地方真沒什麽意思,也就四弟你喜歡。”傅懷道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說:“我還是決定去隔壁逛逛。”他說的隔壁,自然是旁邊的紫香閣。

“三哥慢走不送。”傅懷遠只望了他一眼,眼睛就從二樓轉到了臺上表演曲藝的那邊,也沒管傅懷道走沒走。

傅懷道小聲嘟囔了一句,就直接走了出去。

等傅懷道走了以後,傅懷遠忽然又将視線轉回到了二樓,繼續給自己倒酒。

沈傑然這邊自斟自飲地灌了個酒飽,他已經有幾分醉了,四周的嘈雜令他覺得有些心煩氣躁,便幹脆站起來下樓出了門,想要清靜清靜。

出門後被冷風一激,登時就清醒了。

他本是千杯不醉的體質,除了裝醉,真想要喝醉了還挺難。

然而酒不醉人人自醉,這會兒還是有些迷糊的。

在大門口處站了半天,沈傑然有些茫然。

幸好這時候天色已晚,大門口處不再有人進進出出,只有偶爾一兩個人經過,見到他的樣子也都見怪不怪,誰不知道這條街晚上最多的就是酒鬼。

“沈小侯爺,怎麽一個人在此處發呆?”

溫潤的有些特別的聲音從背後想起,沈傑然聽着耳熟,但卻想不到是誰的聲音。

正這時,這人也走到了他的旁邊,沈傑然擡眼一看,這位不是四皇子卻又是哪個?

“草民拜見四皇子。”

他還沒等行禮就被對方攔住了,“這種地方就不用拘禮了。”

四皇子傅懷遠的年齡比他們只小上一兩歲,大家都在一個京城裏面待着,雖然身份天差地別,但有什麽重要的活動也都能碰到,因此還不算陌生。況且前兩日他們還共同參加了狩獵比賽。

沈傑然這會兒雖然沒喝醉,但腦筋也不算靈光,便也不管那些繁文缛節了,而是直接問道:“四皇子也來參加常繼澤的慶功宴?”

常繼澤之前也沒有特意邀請過誰,但今日與他們年齡相仿又有點身份的京中子弟差不多全來了。

可是這事若放到皇子身上就有些說不通了。首先沈傑然很确定常繼澤并沒有邀請四皇子,其次就算是邀請了,以他皇子的身份,來這種場合卻是非常不合适的——大家也不沾親帶故,貿然前來很可能被說成是私自勾結臣子。

傅懷遠笑了笑,樣子透着幾分儒雅:“我原本只是跟着三哥出來活動活動,并不知今日這裏這麽熱鬧。”他說話的時候并沒有看沈傑然,反而是透過大門一直盯着裏面的一個方向看。

“既然如此,草民便不打擾殿下了。”沈傑然沖他一抱拳就想離開,他是想不明白這四皇子現在這是整的哪一出了。

他不甚清明的腦子裏想的就只是,四皇子既然是偷摸出來玩的,也沒被人發現,他又何必出來現身呢,就為了跟自己說兩句話?

傅懷遠這時候才将目光又轉回了到沈傑然的身上,“天色尚早,小侯爺就要回家去了麽?”

沈傑然一聽他說家,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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