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上了那個女人的當

離淵才走出外廊,就碰上了匆匆趕來的謝楠,他鮮少見他如此慌張,不由得拉住他,“怎麽了?慌慌張張的,倒不像你。”

“大事不好了,宮裏派人來了,此刻正在前廳等着王爺去接駕呢!”

離淵眉眼驟厲,“是誰?”

謝楠晦澀地看了他一眼,“是裕王殿下。”

離淵心被叮了一下,這個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要殺了錦妤的時候來,難道有什麽古怪?

他暗中去搜查靜思園不可能有纰漏才對,突然有個東西閃過他的腦海,他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倒是忽略了一個重點,錦妤會醫,更要命的是她未嫁入嘉王府之前似乎心慕裕王——盛世淩。

倘若兩個人竄通起來,裏應外合?離淵氣得青筋爆起,一拳砸在花架上,“該死,上了那個女人的當了,一定是她知會了盛世淩。”

他覺得盛世淩來得蹊跷,一定是錦妤那個陰險的女人通風報信,盛世淩才趕來搭救。

“那你快去禀報王爺,我去将那個女人抓來。”

他說罷,身影已經在一丈之外。

管家火急火燎趕往書房,一進去,也顧不得禮數了,焦灼道:“王爺,裕王殿下奉宮中旨意,帶着太醫來了,說是外面的庸醫,皇上不放心。”

盛世歡神色微變,一聲冷哼:“消息倒是傳得快。”

管家上前一步,眸光顯見的狠辣陰鸷,“離淵說是新王妃通風報信,他說新王妃和裕王有染,現在保不定還保持着聯系。”

盛世歡猛地将目光瞥向他,管家只覺得被深濯的目光攫着,心悸得他透不過氣來,強迫的壓迫感他簡直不敢直視。

他沒看到,盛世歡暗中攥緊了手,倘若她還不安分,與裕王有染,他會剮了她,這無關情愛,是男人的尊嚴。

“離淵在哪?”

他現在改變主意了,他不要離淵現在殺了她,他要親自審問她,倘若是真的,他會要她生不如死。

“離淵去抓那女人了。”他說畢,就驚恐地低下頭,王爺的自尊心多強盛,他不是不知道,即便他不愛,嫁給他的女人也不容他人肖想。

盛世歡不再說話,卻一臉寒霜,熟知的人都知道他有多生氣,自錦妤嫁進來,王爺暴躁易怒,生氣的次數恐怕比他這二十年來都多。

管家不敢再觸怒他,只靜默地站在一旁。

很快,錦瑜被抓了來,離淵拎小雞般提着她,另外一只強壯的胳膊挾着柔弱的流蘇,竟也身輕如燕。

進了書房,他氣不不喘,将兩個人丢下,沒有一點尊卑,更沒有憐香惜玉。

他性子古怪陰沉,向來只對他覺得該尊敬的人尊敬。顯然錦瑜不在這一列。

沒有人被這樣粗魯對待會開心,錦瑜被摔得全身骨骼都仿佛移了位,疼得她龇牙咧嘴。

他一扔下她,錦瑜就仿佛炸了毛般,沖着盛世歡大聲吼叫,“你這是做什麽?我又得罪你了?還是你閑得發慌,又想整我?”

盛世歡無視她的叫潑,大掌一伸,如魔鬼的黑手般扼住她的下颌,眸光狠戾,陰沉似潭,“你還想裝蒜到什麽時候?”

他的身體俯下來,一張會讓女人情迷意亂的臉離她咫尺之近,吐出來的氣息卻殘冷陰酷得讓她汗毛倒豎。

她呆了呆,随即用力去掰他強壯有力的手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這個魔鬼想殺了我就直說,何必彎彎繞繞?你不嫌累,我還嫌不痛快呢!”

盛世歡卻并沒有放開她,手掌越發收緊,他真恨不得掐死她這個賤女人,“你還想狡辯,怎麽,情哥哥來救你了,你就要看見他了,不是最該開心嗎?”

錦瑜扭得更起勁,雖然盛世歡有一雙漂亮得讓女人都嫉妒的手,可是她真恨不得咬爛他的手,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卑鄙無恥,自己濫情沒關系,還将放浪的帽子扣在她的頭上,這樣想弄死她的理由也是爛得可以了。

天地良心,她被禁足在靜思園,大門都沒出過,怎麽去勾引男人,哪來的情哥哥?

“我沒有啊,我出都出不去,能勾引誰?”錦瑜搖着頭,只覺得她的下巴快要被掰斷了。

盛世歡眼睛血紅,暴戾得仿佛要殺人,血絲在他的眼瞳裏如潮水般翻滾跳躍着,“本王倒是不知道,你這個賤女人不僅浪蕩,還這麽會裝!”

他揚起手,要打下來,可是錦瑜眼中的倔強光芒又讓他該死得心軟了,都這種時候了,她怎麽還可以死不承認,一副被冤枉的模樣?

他冷冷放下手,猛地甩開她,看她如最惡心的蒼蠅一般,自己的手也仿佛被玷污了。

要不是他不打女人,剛才那一掌只怕揮下去了。

錦瑜眼中酸楚,這個男人怎麽這麽暴戾,不分青紅皂白就虐她?

她到底哪裏做錯了?她已經盡量遠離他的視線,他為何還不肯放過她?水性楊花的帽子都扣過來了。

她一副義憤填膺,受了冤屈的純情模樣,真的會讓人迷惑,她被冤枉了。

可是流蘇的臉色卻全然變了色,身體都害怕得戰栗起來,小姐失了憶,她可沒有,盛世歡口中的情哥哥難道是裕王——盛世淩?難道他來嘉王府了,所以才惹得王爺大怒不止?

她當即跪下來磕頭,聲音悲嗆:“王爺息怒,王妃早就和裕王殿下斷了聯系,整日待在靜思園,哪裏有機會出去啊!還請王爺明察。”

裕王殿下?錦瑜心驚了一下,該死的,她怎麽忘了這茬?

對哦,她雖然不認識什麽裕王殿下,可是這身體的原主人似乎心慕他,還為了他抗旨拒婚,甚至以死明志。

啊!該死!錦瑜真想煩躁地粑自己的頭發,她還要收拾這個爛攤子。

難怪盛世歡這般生氣了,裕王殿下突然造訪,他就以為他們還有染,所以興師問罪了。

“你的丫鬟都承認了,你還有什麽話可說?”盛世歡憤怒的眼仿佛能噴出火來。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狂躁,她要與誰糾纏不清,勾勾搭搭是她的事,他要做的是立刻殺了她,而不是在這裏大發雷霆。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噴薄而發的火氣。

只要一想到,她媚眼如絲,躺在別的男人懷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卿卿我我,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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