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下午兩點限免,投票就行了親們~) (2)

懷舊氣息的英式書房裏,三位鼻挺目深的西方老人隔着一張實木書桌坐着,默默叼着煙,一時間氣氛顯得格外嚴肅沉重。

“……按照我方的數據造出來的器械失控,德方表示很氣憤,認為我國看不起他們,沒誠意。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公開說出來證明他們氣瘋了。”

“塞斯島基地的軍火庫被炸,連私下運往直布區那批貨也被洗劫一空,國會那邊就此事與對方國防進行溝通。敵方能夠精準地找到位置進行引爆,大家懷疑您這邊可能出了奸細。”

獨坐書桌後面的老人看着面前的文件,面無表情,氣勢不怒而威,“不奇怪,哪裏都有一些蛆蟲貪心不足。”

對面的一位老人叼起雪茄深吸一口,慢吞吞道“所以不能輕易放過,要讓其他人知道背叛國家是什麽下場。”

書桌後面的老人合上文件,深邃的雙眸淡淡地瞟兩人一眼。

“這事我會讓人細細盤查,你們二位還有什麽事?”

“軍火的事雖然很重要,首相閣下也特別關心您那位公子的子嗣,派去的人可有消息?”

老人态度如常,“我看華夏官方已經全面控制那個地方,派去的人折損一大半居然連她一根毛都沒拔到。請轉告首相閣下,此事我另有主意,讓他不必操心。”

最近針對他的事接二連三,暫時分不開精力與華夏那群閑得蛋疼的人鬥智鬥勇,注意監視不讓他們搶先即可。等處理完正事他再想法子,畢竟孩子還有幾個月才出世。

“您可不能明搶,我方暫時不适宜跟華夏正面起沖突。”

私下互相膈應還行,為一個嬰兒正面開打就玩大了,會被全世界笑話。

“誰跟他們起沖突?我是孩子祖父,去看看孫兒不行嗎?”老人重重哼了聲,面容總算染上一絲怒氣。

那個只會炒冷飯的廢物,除了添麻煩一無是處。

居然跑去華夏那種限制人口的地方,生生把他最後一點用處給抹殺了。聽說他女人懷的是雙胞胎,若能生出一位灰眸嬰孩,或許他能高看那廢物一眼。

家裏的幾個孫兒資質平平,無論他們的母親是否來自華夏。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在那個廢物身上,只要他讓女人生下傑出的子孫,他不介意把他們夫妻接回來享受家族的榮耀。

這是他贖罪的唯一辦法,生下具備天賦的孩子,彌補他活下來的錯誤……

不知不覺到了十二月底,雲嶺村的氣溫驟然下降,哪怕在室內坐着也要披上一件厚實的長外套。

晚上,在蘇宅的書房。

光芒微亮,從中走出兩道修長的身影來,伏在書房裏守候的小福見狀立時站起來叫喚。趴在書桌路由器上取暖的小吉眯着眼睛喵一聲,沒動。

“……寧先生有才,如果能快點就好了。”

蘇杏說着,吹滅燈籠,走出陽臺挂在屋檐下時,才發現外邊下雨了,難怪天氣這麽冷。

她縮縮脖子,返回屋裏關上門窗,回書房脫下鬥篷挂好。

“之前你還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今回怎麽急起來了?”脫下鬥篷的婷玉提着大包小包,一邊說一邊下樓,小祿三只守在樓梯口眼巴巴地看着她手裏的幹貨。

“此一時彼一時,心裏知道有這麽個地方希望能夠早日看到。”蘇杏扶着腰慢慢走下樓梯。五個月了,兩個孩子的肚子讓她渾身難受,每走一步都特別累人。

“你在那邊幹嘛不說?”

“怕出人命啊。”

想是一回事,要實施很困難的,她就忍不住想唠叨兩句。

話都讓她說完了,婷玉懶得理她,打開暖氣,開始收拾拿回來的幹貨。

到期回唐朝給大家解藥,兩人去了一趟,順便到處逛逛。

第357回

蘇杏現在挺着肚子,平時除了工作和散步,別的活一律不給做。雖然村裏的大姨們和醫生都說沒關系,關鍵是身邊最親的人沒經歷過,怕怕,包括她自己心裏也在忐忑。

夢裏有婆婆和嫂子在旁邊唠叨,那時候覺得不耐煩,如今方知可貴。

現在身邊只有一群沒經驗的年輕人,報應啊!

當然,她不是埋怨或者嫌棄,就是忍不住要唠叨唠叨。完了,她好像提前進入中年婦女的行列,看着身邊一群充滿青春活力的年輕男女,哎,好心塞~

來到客廳,開機看看有沒信息。

當她打開手機查看,驚喜地發現其中一條是柏少華的,日期是昨天。她們每天晚上會回來住,淩晨再回古代四處走走,手機每天一開,然後關機,變相地告訴來電的朋友她不在。

“我回來了,你在哪兒?”

就這麽一句,讓蘇杏心跳劇烈有點慌亂。

為嘛呢?

因為她顯肚了,身材臃腫,臉好像也肥肥的……感覺全身都腫!好難看!!他怎麽不在外邊待到她生産再回來?!太讨厭了。

“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婷玉路過客廳瞧見她神色不妥,馬上過來給她看看。

“沒事,你說得對,我應該回去找寧先生好好談談,不如現在走吧。”蘇杏任她把脈,煞有介事道。

查出她沒事,婷玉盯着她不說話。

蘇杏只能投降,“少華回來了,我這般模樣不想見他。”握住她的手,一臉認真,“大家都是女人,相信你能理解我愛美的心情。”

“怕什麽?這是他的傑作,敢嫌棄我毒死他。”

蘇杏“……”

見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婷玉好氣又好笑,又擔心她帶球自己跑了,只好妥協,“你現在不适合在那邊長住,晚上在家休息,明天一早再走,行了吧?”

話音剛落,院子傳來一陣敲門聲把蘇杏吓了一跳。八成是他看見屋裏亮起那麽多盞燈,過來接人了。

“沒事,你先上樓,我去跟他說你還沒回來。”

婷玉忙把她勸回房,并再三保證不讓他進門,蘇杏這才惴惴不安地上樓,然後悄悄躲在陽臺邊偷聽。

“我來接蘇蘇。”果然是他。

“她還在朋友家,我回來拿點東西明天一早就走……”

不大一會兒,婷玉上樓,睨她一眼,“他走了,讓我早點接你回來。”

蘇杏笑嘻嘻,“謝謝。”安心洗澡去了。

看着她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婷玉忽然覺得,懷孕的确是一件恐怖的事,綿延子嗣的事她要麽再認真考慮考慮?

母親不在,她心裏也怕怕的。

……

淩晨三點多,雨下得很大,村裏的路燈閃了幾下,噔,全滅了,村裏陷入一片黑暗。

“叽哩呱啦……”燈怎麽滅了?

“吧啦吧啦……”滅了更好。

有兩個人在說話,聲音很低,在雨夜裏傳不遠。這兩個人住在三合院,利用客人身份混進村裏幾天了,一直不敢輕舉妄動。好不容易今晚下雨,各方人馬的視線都有妨礙。

搜集回來的消息說這棟宅子有毒,他們是用毒專家,而且穿了輕便防護服特意選下雨天來碰碰運氣。穿着黑色的防護服,利用村裏的草叢作掩護,跑跑停停,很快便來到宅子的圍牆邊。

正要爬牆進房,啪嗒一聲,剛剛抓住圍牆的兩個黑影不知被什麽掐住脖子向旁邊一甩,像條死狗一般趴在水坑裏一動不動。黑暗中,隐約看見他們被人用黑袋套住拖走。

他們沒死,能力被廢了。

亭飛之前對付的人也沒有變成白癡,她讓對方的神經變得十分脆弱,一旦情緒激動立即神智崩潰。

那個亞洲男醒來之後十分氣憤,讓大家印證了這一點。

這姑娘的手法一向詭異。

老頭子說,家有妻室懷胎,不宜殺生,就當為了嬰孩積德。

雖是迷信,聽聽也無害。

所以大家出手留情。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那兩人被拖走之後,黑漆漆的雨夜中,一道颀長的身影鬼魅似的閃至。下一刻已懸在宅子書房的窗外,窗子自動打開,黑影竄入消失,窗戶再輕輕關上。

來的時候沒打傘,身上并無水漬就不必換鞋了。

他熟門熟路地走出書房,直接來到對面房間的門前。

門悄無聲息地自動打開,他進入房間,來到床邊靜靜站了一會兒,目光在夜裏炯然有神。肚子比他離開之前大了很多,形态确實不美,難怪她不肯見他。

常聽人說孕婦散發着母性的光輝,那是女人最美的時刻。以前他一笑置之,現在依舊看不出來。真是瞎扯淡,明明是走形的身材,微微浮腫的四肢,哪裏美?

還有睡姿,她以前想怎麽睡就怎麽睡,現在不行了。眉頭緊皺特不安穩,不時翻來覆去,哪怕用着他走之前一起買的枕頭。

正在觀察時,她的心跳突然加速。

室內的燈亮了。

蘇杏猛然睜開眼睛,還沒看清楚陰影是誰,對方已坐在床邊俯身吻住她。熟悉的微涼體溫,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動作……半晌,他雙手撐在她身旁,擡起頭。

熟悉的眼眸流露出溫柔,熟悉的五官帶着一抹清淺笑意。

“嗨,我回來了。”

他一身休閑寬松的深灰衣物能夠徹底融入黑夜,不知來了多久。他的眼睛深得像一口井,在誘使她掉進去。她倒是想主動跳,就怕自己身體太胖卡在井口,那就尴尬了。

蘇杏不驚不喜地看着他,雙手緩緩扯高被子想把自己掩起來。

“不用藏,我知道你沒有之前好看,”柏少華把被子輕扯下來,在她身邊躺下,“每個女人在懷孕的時候都一樣,每個男人只要結婚都要面對我這種情況。”

所以沒什麽好藏的,做人要面對現實。

“我後悔了……”蘇杏嗡聲嗡氣道。

“晚了,只能期待産後恢複得快一些。”摟住她親親臉龐,語氣溫柔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氣,蘇蘇,別擔心,等你生了,我會想辦法幫你恢複到從前那樣。”

像從前那般清純而美麗。

“真的?”

“當然。”

“你怎麽穿這種顏色的衣服?”

“怕你大老遠看見我轉身就跑。”

“嘻……”

室內時不時傳出輕笑聲。

婷玉在一樓整理藥材,經過樓梯口時往上瞟了一眼,然後一臉無語地走開。唉,說什麽回古代不見他,結果不到半分鐘就被哄住了,還想跟他鬥法,嫩了點。

不過那人的能力真心詭異,和她的巫術差不多。

第357回

第二天清早,蘇杏被某人接回家住,白天過來工作。有柏少華在一旁盯着,婷玉放心地重進小黑屋研究咒文。不用蘇杏每天準備水,她提着兩個開水壺一起閉的關。

雖然說好不用她擔心,蘇杏時不時的要到門口逛一圈,踮腳往裏邊瞄兩眼。

柏少華拎着食盒進來,“別看了,小心腳抽筋。”

“……被你說中了。”

“……”

不一會兒,在客廳裏——

“哪裏?”

“揉這裏,這裏……”

柏少華回來後不再出去,平時一有空就陪蘇杏在村裏走走,要麽他回機房繼續打造嬰兒床,這是他說的。蘇杏好奇他為嘛不直接買兩張,他說親手做才有意義。

随他喜歡,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她白天堅持回蘇宅整理游記的內容,需要查證的資料繁多,差不多半年了才整理出五分之一。

秋去冬來,婷玉一直沒出關。

随着日子的消逝,蘇杏的肚子大得很快。

她擔心婷玉那兩壺水喝完了,用食盒另外裝兩壺水放在門口。到晚上一看,擺在門外的食盒已經被凍住,于是拿回廚房重新燒兩壺再擺回去。

出版書的合約已經處理妥當,無意中從安蓓口裏探知,卓大狀貌似跟林氏鬧翻了。

她知道老卓命途坎坷,最終有貴人相助,過程想必十分不容易。自己倒想幫他一把,奈何能力有限,既然林師兄向她推薦他,過程中一定有過公事接觸。

就算兩人因為她而提前認識,有些機緣晚一分不行,早一分也不行。

她只能看着不敢亂來,除非他有性命之憂。

“想什麽?”柏少華端了一杯牛奶過來,見她在窗邊撫着肚子走來走去,“喝了睡覺。”

蘇杏哦了聲,被他扶坐在椅子裏。

趁孩子他媽沒空,準爸爸伸手貼在妻子的肚皮,溫柔道“寶寶來,givefive!”

只見脹鼓鼓的肚皮上立即出現一只小手掌在滑來滑去。看到這種情形,讓柏少華覺得很新鮮,也很好笑,輕輕跟小手擊一下,然後等另一只小手印上來。

生命有時候讓人感覺很神奇,也讓人很感動。

蘇杏靜靜笑看父子女三人的互動,寶寶性別查出來了,是一對龍鳳胎。龍鳳胎啊!意味着她有一個女兒,意味着她将來有操不盡的心。

“我還想再生一個。”驀然間,蘇杏對柏少華說。

“兩個就夠了,生那麽多你不辛苦嗎?”柏少華不願意,一邊反對一邊安撫寶寶們睡覺。看着原本瘦削的她挺着一個大肚子,害得他每次看見她走路都心驚肉跳。

所以,兩個真的夠了。

“我現在不辛苦,未來更辛苦。”蘇杏不舍地摸摸肚子,當了母親,難免替孩子的未來擔心,“多生一個,他們将來能多一個照應。”

她能力不強,萬一發生意外,很擔心女兒逃不過被易妻生子的命運。多一個兄弟姐妹便多一分維護和保障,都說甥似舅,希望他們別像她大哥那麽自私。

雖然很多事要怪她自己沒有主見,可那畢竟是親哥,人生總要為點什麽活着。如果親哥肯替她着想一下下,未來的她會不會活得久一些?還差一點點,一點點啊!

她知道,埋怨別人是不對的。

正如很多人說,未來好不好跟自己的性格和選擇有關系。可她不是聖人,就算是聖人也有犯抽的時候,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難道不是聖人說的嗎?

這句話在人們心裏莫非是正确的?包括女人自己。

親哥埋怨她不按傳統,她埋怨親哥從來不替自己着想過,沒毛病。

她是個俗人,從來不向旁人标榜自己多麽的能耐,多麽的高風亮節,多麽的深明大義。臨死之前才出現的異能,讓她對前半生的忍讓産生前所未有的痛感。

既然自己付出了,得不到相應回報的時候,難道她連怨言都不許有,只能一味責怪自己麽?

那是她最親的人,所以感到心寒,很氣憤。

她身上低氣壓十分明顯,柏少華拿走她手中的杯子,扶她回床歇息。自己也在旁邊躺下,順手熄燈。

“別想了,我們順其自然吧。”

蘇杏默了默,也好,世上無法強求的事太多了。正要入睡,忽而想到一件事,她又睜開了眼。

“超生好像要罰好多錢哦,你有嗎?我最近有點窮。”

哈,黑暗中的柏少華輕笑,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目光若有所思……

婷玉這回的閉關是來真的,錯過元旦,錯過春節,直到元宵前夕才出來。她神情十分憔悴,但眼睛明亮有神,應該是有收獲。

得知春節已過,她握住蘇杏的手嫣然一笑,“蘇蘇,新年快樂。”

蘇杏燦爛一笑,緊緊回握,“新年快樂。”

新的一年,新的花樣人生,都要快快樂樂的……

就這樣,一年過去了。

由于蘇杏身懷六甲,今年的清明節回不了鄉下祭祖。

終于,到了瓜熟蒂落的時候,蘇杏被推進了養生館隔壁醫院樓的産房。看見産房裏全部是女醫生,她總算自在了些,也很安心。

“別怕,我們是無痛分娩,不痛的。”換上醫院準備的衣物,柏少華坐在她身邊溫聲安慰道,一邊替她拭擦額頭的汗。

話是這麽說,身邊的醫生護士走來走去。陣痛得滿身大汗的蘇杏依舊有些怵,身體微微顫抖,死緊地握住他的手。

她在裏邊準備産子,此時此刻,産房的走廊站着兩排人,一排煞氣騰騰,面無表情;一排态度溫和的白大褂,正在向醫生護士打聽孕婦這一年來的體檢狀況。

白大褂是華夏人,據說是西城柏家委托他們前來守着産婦,預防萬一。

那批态度冷淡面無表情的人來自y國,聲稱是柏少華親爹派來的醫療團隊。老人家擔心華夏的醫院設備低端會對他的孫兒造成傷害,所以派他們來預防萬一。

雙方出示的身份證明都蓋有權威印章,證明是有效的。全t是一群醫院惹不起的人,只好讓他們守着。

至于倒黴催的是産婦家屬……木有,門外沒有家屬,産婦唯一的家屬跟進産房了。

當産房裏傳出新生兒的第一聲啼哭,y方立刻想要沖進去,結果被白大褂們攔住堵在門口。

“我們受他祖父委托,是家屬,理應先看。”

“請你們理智并克制一點,産婦在裏邊。而且這裏是華夏,請一切按照規矩來。”白大褂領隊十分淡定。

當然淡定,嬰兒父母都是華夏人,想證明點什麽随時都可以。

第359回

他們今天的目的有兩個,一不能讓對方亂來;二,如果孩子真是傳說中那位,正好先下手為強。

當第二聲啼哭響起的時候,y方代表忍不住了,指着華夏白大褂憤怒質問“生了為什麽不推出來?你們是不是在裏邊搞鬼?!你們這是在犯法!我要投訴你們濫用職權侵犯外國人的人權!”

白大褂“……先生,請稍安勿躁,護士小姐總不能抱着一個血淋淋的嬰兒出來給您看。”

此人急瘋了,因為一直采不到血的緣故?

旁邊另有一位白大褂忍不住插了一句,“另外提醒您,裏邊全是華夏人。”

“哼,這輪不到你們來決定。”

衆人鄙視他,嗤,說得好像他們能決定一樣,真是馬不知臉長。

雙方互相遏制,大約三十分鐘後,在某些人的忍耐力到達極限之際,終于有護士出來告訴大家嬰兒推回嬰兒房了。

人群轟然散開,一窩蜂地按照指示沖入特別設立的嬰兒室。

多虧孕婦體質好,兩個嬰兒是足月生,身體健康,依舊被妥善安置在為他們特設的保溫箱裏。因為要供人驗證一件事,但孩子的父親向華夏官方提出一個條件

不許外人接觸到孩子。

這點要求很普通,必須行。

“嘬嘬嘬,好孩子,睜開眼睛看看……”

所以大家只能在旁邊逗,保溫箱裏能聽見聲音。

可是倆孩子睡得很熟,對外界的動靜一點興趣都沒有。

“怎麽辦?要不把孩子爸叫來?”

有人提議,總不能大家一直守在旁邊。孩子祖父的代表沒發表意見,而是湊到一堆商量着什麽。

“盯緊點,我懷疑他們要硬來。”華夏這邊有人盯着他們一舉一動。

“他們不怕傷到孩子?”

“只要一方松手,孩子自然沒事。”

問題是誰做放手的一方。

這時,祖父代表團過來了,放下高傲的姿态,彬彬有禮道“我們贊成請柏先生過來試試。”

“那太好了,”華夏代表團示意旁人按鈴,“麻煩護士小姐幫個忙。”

關鍵時刻,己方人員不能缺失。

y方“雖然大家相處時間短,本人十分欽佩許先生處理事情的嚴謹态度與果斷,據說您曾經在y國留過學?”

華夏“看來詹斯先生了解得很清楚。”

y方“必須的,你們華夏不是有句話麽?知己知彼,方可……”

百戰百勝尚未出口,隊伍中有人搶步上前試圖打開保溫箱。一早防着他們的華夏方迅速出手攔截,雙方隊伍又開始亂成一團。

“這就沒意思了。”許先生溫和笑道。

詹斯聳聳肩,昂首挺胸鼻子擡得高高的,“确實沒意思,這一年裏,孩子祖父為了他們的健康着想來檢查,你們卻把人傷了,格蘭先生很不高興。”

“哦?那真是太遺憾了,其實我們強調過很多遍,你們可以光明正大找當事人說明情況。”想搞事當然不行啦。

“她是你們的人,誰知道其中有沒貓膩,只有毫無知覺的人才做不了手腳。”

“……”

那就無話可說了~

雙方互不相讓但不敢撞向嬰兒箱,現場一片亂糟糟,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保溫箱裏的孩子依舊酣睡中。

就在這時候,嬰兒房的門被人從外邊推開。與此同時,室內吵嚷嚷的聲音瞬間靜了下來,不,所有人已經紛紛倒地人事不知。

只剩下為首打嘴仗的雙方代表。

“怎、怎麽回事?!”詹斯見狀終于失去冷靜,無比驚愕地瞪着來人。

許先生斂起笑容,同樣看着門口進步的兩人。

“秦嶺如氏?”

婷玉和昌叔一同進來,被人道出來歷,不由聞聲瞥去一眼。

見是一位白大褂,她漠然問“你是誰?”

“霍老是許某的老師。”五十歲左右的許先生态度溫和。

婷玉聽罷,停下來向他微微矮一下身。

她的行事作風大家都很清楚,許先生不慌不忙地回個禮。

“你們搞什麽?!我要向國際投訴你們……”

衆人對他的叫嚷置若罔聞,昌叔早已來到保溫箱旁邊,一向表情冷硬的老臉緩緩舒展,露出一點淺淡笑意。

“五官跟少華很像。”老人态度慈藹。

婷玉聽罷也過來一看,綻開笑顏,眸裏閃爍着驚喜。

“發膚随母。”

真是好孩子!

她的直覺沒錯,巫醫族後繼有人了。微薄的巫力告訴她,兩個孩子中有一個具備學醫的天賦……沒關系,自己還沒生呢,以後他們有伴了。

“喂,你們……”

許先生瞟他一眼,“詹斯先生請冷靜,他們是産婦的家屬,你為什麽還能清醒站着心裏沒點數嗎?”說罷,從地上拿起随行人員手中的攝像機對準保溫箱。

所有人倒下了,雙方只剩下一個代表,為什麽呢?

資料顯示,那個小院子至今無人能突破。

那股來自東方民間的神秘力量,讓人心生敬畏。

祖父團代表随即明白過來,不過他沒撿地上的攝像機,而是碰碰眼鏡然後站在保溫箱旁邊。

“哎唷,小乖乖,我是你們的姨母……”婷玉難得開心地逗着孩子。

女性的溫柔聲線與母親有點像,一直酣睡中的孩子小手動了動。

終于,在萬衆期待之下,倆孩子眼皮同時動了動,緩緩睜開。

女孩兒的眼睛像兩顆大又圓的黑珍珠,晶瑩透亮;男孩兒的眼睛是淺棕色,清明透澈,像顆玻璃珠似的。

沒有灰眸,連一點近似的可能性都沒有。

祖父代表團極度失望,許先生也有一點,但華夏人性情內斂,掩藏得好。

“唷唷,看看我們是誰?”昌叔仍在逗弄。

婷玉挺直腰,往兩位代表臉上掃了一眼,“既然你們已經看過,該把孩子還給他們的父母。”轉臉望着門口的一名護士和醫生,“請把孩子推到産婦身邊去。”

醫生和護士看看雙方代表團,雙方忍不住再次看一遍,确實沒發現灰眸的痕跡,只好眼睜睜看着孩子被推走。

“許先生,不如我們商量一下,給孩子們做個全身檢查。”

“醫院已經檢查過。”

“那是你們,我們還沒做。”

“這你得問孩子父母,不管他們是什麽人,我們尊重公民的一切權益,包括人權。”許先生笑看祖父代表,幽默道,“今天謝謝詹斯先生的指教,希望你們能夠明白人權的真正涵義。”

說罷,踢幾腳躺在地板上的人們,“起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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