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婆娑門11

11.天命難逃

梁箬一席話,得罪了很多人,摩拳擦掌的想要教訓一下這個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妹喜推門而入,揪着梁箬的衣領,将她提溜起來,扔給歐陽,“關禁閉,哪有鬼整天出來亂晃的,你有沒有作為鬼的覺悟啊”。

這顯然是遷怒,梁箬癟嘴。衆人這才想起來,這丫頭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她是只鬼,都被她的智商騙了。

陸偲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有眼力,前途無量”,之後就拉着妹喜走了,還叨咕,“你們這裏還真是什麽都有,讓雲霄來玩兩天,沒準就好了”。

“我這是小廟,家裏的那個是大佛,容不下”。妹喜一邊甩他搭在肩上的胳膊,一邊奚落他。

目送二人離開,衆人都産生了一種,“夫妻雙雙把家還”的幻覺。不過想想陸老大那些莺莺燕燕,還是算了,鐵定會被妹喜師父分屍。

重案組那邊,關于胡靈兒被殺案依舊沒什麽新的進展,歐陽申請并案處理,醫院的小鬼已經抓到了,目前也沒什麽緊急的案件。

正好那邊一籌莫展,求之不得。

叫了外賣,衆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說案情。妹喜最近被陸偲拉着給雲霄作伴,所以智晴最近可以大顯身手。

對于伊水的事情,大家心裏都很難過,但是也沒辦法,誰也不能讓死者複生。妹喜可通陰陽,但是這份力量她很少用,也沒有這本事。大多數時間,她只是一個功成名就的法醫,給案子提供些線索。

“我們在死者體內,發現了大量的麻醉藥。麻醉藥使用過量,可以導致昏迷。這也就是為什麽現場看着血腥,但是死者幾乎沒有掙紮的原因。而且這種麻醉藥和那兩個便衣所中的是同種藥物”。

智晴說完,伸手将一個證物袋放在桌子上,上邊是一支竹筒似的東西,一頭安有橡皮,像是對着吹的。

“哼,好久沒見過這種東西了,頭兒”。小左将東西拿在手裏,來回觀看,“制作工藝精良,吹管的氣密性也不錯”。

歐陽幾乎對所有的兵器都有所涉獵,對這有着悠久歷史的東西也不陌生,“吹箭,亞馬遜河流域和一些美洲原住民最常使用的狩獵工具。我只是懷疑,這項技術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趙玉敏将這東西丢在案發現場,究竟是刻意還是無心之失”。

“總之,這是一條線索,師兄跟進,查查近些年進過叢林的人,這東西不外傳”。歐陽低頭看着這把古老的吹箭,跟世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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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恺已經将所有的涉案人都傳到了警局,原因很簡單,既然有人已經死了,那沒準誰是下一個,都攏到一起,也方便保護。

劉翠薇顯然也是被吓壞了,在休息室裏不停地抖。江瀚還好,畢竟是老同學在一旁安慰。

歐陽也曾問過,為什麽他們的簡歷上沒有寫到同在醫大讀過書這點,江瀚解釋,“我是醫學博士,所以只寫了最高學歷,這樣錄取率更高,畢竟現在這個社會,什麽都說不準”。

歐陽信他的話才怪,無奈這只是個疑問,跟案子沒關系。對于胡靈兒,她們三個更是陌生,因為這丫頭從來沒有說過,是她們的學妹。

還有一個,陳琲,秘書竟然通知說,他到外地考察了,不定幾點回來。歐陽一聽,這老家夥要跑,趕緊通知交通部門,協助協查,将人堵住,可是目前還沒有消息,看來可能性不大。

将人都聚在一起,還有一個好處,如果兇手真是兩人中的一個,那麽,歐陽他們可以在這段時間內趕緊找線索,也能見趙玉敏趕緊翻出來,還有那個失蹤的孩子。不過時間不多,按規定傳喚時間最多只有十二小時。

如果,兇手另有其人,将關系人都監控起來,也好讓他自亂陣腳。

……

陸偲帶着妹喜回家吃飯。雲霄家離警局不是很遠,半個小時的車程。二人坐在車裏,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尴尬。

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梁箬的話,還是各有心思。

妹喜一直想不通,這件案子其實一點都不複雜:胡靈兒因為血型被殺,身體也缺失了一部分。趙玉敏肯定是被威脅殺了曹晨曦,但是究竟目的何在,還不清楚。如果有一個想要複活自己愛人的醫生,在醫院裏潛伏,收集屍體的碎片想要再拼成一個人形,完全有可能。而且這些碎片都是極陰之人身上的部分,陰氣極重,很有可能會引起騷亂。

紅燈的時候,陸偲停車,看了看身邊的女子,皺着眉頭,估計也是在心煩案子的事情。

妹喜将長發紮成馬尾,駝色的大衣,長款淺綠色的羊毛衫,紅色的馬丁短靴,不僅有朝氣,而且不失女人味。再看這人的五官,不得不贊嘆造物主的神奇,好似将世上最美麗的東西動用在了她的身上。

一字長眉,細長而有神的眼睛,挺立的鼻子還有性感的唇,無一不吸引着自己。這人的每一個器官都符合自己的審美。性感而不妖豔,高貴而不失人情。

妹喜早就感受到他炙熱的視線了,只是有些為難,這究竟是要怎麽辦,抛媚眼,會不會太輕浮?裝作不知道,會不會太傻?奚落一下,會不會太刻薄?

還好,自己沒有想完,身後就響起了震耳的喇叭聲,路燈了。不過陸大公子充耳不聞,繼續盯着妹喜,連手指頭都沒有動一下。

妹喜伸手,将他的帥臉推過去,“趕緊開車,哀家餓了”。

陸偲輕笑,這人,也不是像面上那麽強大。調整一下後視鏡,看着她有些微紅的耳朵,心情大好的呼嘯而去。妹喜嘴角抽了抽,“超速了,老大”。

“我的女王餓了啊”。陸偲頭都沒回,說着煽情的話。

妹喜支着下巴,自然不會上他的當,這一套,哄了多少個女孩子啊。智晴八卦,每次看見陸偲就犯花癡,“這樣的男人,即使是一夜情也心甘情願啊,怪不得那麽多名門淑媛擠破腦袋爬上他的床”。

對于這類種馬似的男人,妹喜敬而遠之。

她的心裏很清楚,找男人,就要找能讓自己快樂的,而不是需要自己讨好的。愛情這件事,不能湊合,湊合的結果都是悲劇。沒有專注的感情,她寧願不要。

雲霄正在忙着端菜,自從阿姨來了之後,白訛和紅姬就解放了,本來就歡天喜地的性子更像是脫缰的野馬,整天在家裏翻天覆地。這不,陸偲給買了一只大大的哈士奇,給這倆孩子美的,抱着摟着,将雲霄擠到了一邊。

陸玖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再加上伊水的事情,雲霄也看開了。其實,陸偲沒有錯,誰都有無能為力的時候。這個世上,也只有他一個,可以證明自己的存在和過往。

阿姨是陸偲家裏的,現在幫忙照顧這個早就有所聽聞的小姐,心情每天都很順暢。這丫頭漂亮,性子也好,沒有大小姐的架子。而且有兩個長發的小娃娃,跟兩小天使的,自己也喜歡的不得了。

白訛和紅姬正在院子裏和大狗玩耍。也許是天生的等級關系,這狗在這倆神獸面前,非常聽話,讓搖頭不作揖,教什麽學什麽,“撒手沒”的性子都收斂了,一叫即到,也許是語言相通吧。

雲霄剛剛出門,想要叫倆小吃飯。腳還沒有着地,眉頭就皺了起來。紅姬和白訛也是行為一頓,陌生的陰暗氣息。白訛默契地将狗狗拉到身後,紅姬站在前面,像一道青虹射了出去。

來人鬼鬼祟祟的剛走到牆角,手裏的東西還沒有放下,就感覺一股大山般的壓力傾瀉而下,将自己壓在了地上,五髒六腑幾乎都被擠到了一起,胸口已經沒有辦法呼吸,只能像離開水裏的魚,死命的張大嘴巴,臨死掙紮。

陸偲剛拐過彎,就看見雲霄家的圍牆下一立一卧兩個人。站着的是一個紅衣的男子,精悍俊朗,讓人不禁想到正午的太陽。只是那一頭長發,怎麽看都覺得不對勁。

趴在地上的人,穿着套頭衫,看不清面容,看身形是個男人。

雲霄住的是個二層的小樓,院子很大,有個小花園。一棵很有歷史的泡桐樹,上面拴着秋千,不遠處支着陽傘和桌椅,還有畫架。院子外面圍着一圈三米高的圍牆,泡桐樹已經很大,夏天的時候,會有路過的人,伸手摘伸到牆外的泡桐花朵,聽見裏面歡快的笑聲。

陸偲下意識的将車門反鎖,大跨步的走上前去。雲霄也帶着人從裏面出來,看見陸偲,嘴角微笑,叫了聲,“大哥”。

妹喜隔着老遠,都能看見陸偲臉上的笑容。周身的殺氣瞬間消失,幸福的直冒泡。

妹喜生悶氣,哀家要出去。

見雲霄來了,紅衣男子身上紅光一閃,變成了孩童的摸樣,白訛跑過來牽他的手。那滿身的淩厲氣息也瞬間消失,變成了那個有些嚴肅的孩子——紅姬。

“神獸成年前不分年齡”,雲霄低頭看地上的男人,好心情的給陸偲解釋,“不過,這個人,叫阿正來吃飯吧,我們立功了”。

妹喜終于被記起來了,也沒計較陸偲将自己鎖在車裏的事情,那也是為她好,不過有些多餘。

走到門口的時候,故意将趴在門口的“死屍”使勁的踩了兩腳,毒舌道,“陳院長,知道什麽叫天網恢恢不,不過,用在你這種人渣身上,髒了我的嘴”。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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