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的,我是給他喝了這個。”夏千柔嘀咕道。
明峰捧起了她的臉,讓她仰頭看着自己,“不老實是要懲罰的哦。”狹小空間,暧昧氣氛瞬間升華,夏千柔拉開他的手一個翻身繞著他的頸脖,九分滿的水被她翻身大動作從浴缸邊沿溢流而出。
人魚尾鳍在水中訊變雙腿坐着,明峰直起上身,此時倆人眼眸裏只有對方,夏千柔收緊頸脖的雙手,拉進兩臉距離,主動堵住他的唇瓣。
明峰打開她的牙關,雙舌觸碰連成一體感受對方的甘甜,屬于男性的雄性激素瞬間爆發,倆人沉浸在甜蜜的自我世界中,神魂颠倒。
一番癡醉後,夏千柔說:“是用眼淚。”
明峰摟住她的腰,“你的眼淚能治療體內疾病,”拍了怕自己的額頭,“我又忘了,你好像說過,是吧。”
“嗯哼。”夏千柔點點頭。
說完,倆人便收拾好自己,下了樓。
看到青年和他的父母倆人點頭禮貌問候,可看到青年,倆人啞口無聲,他們還沒自我介紹。
見狀,仨人哈哈大笑。
父母在一旁也跟着樂一番。
青年站起伸出手,“我叫徐然。”
明峰伸出握手,“明峰。”
夏千柔點頭微笑,“我叫夏千柔。”
這時青年才看清楚夏小姐的絕世容貌,贊嘆說:“如果還是君臣時代,夏小姐的容貌就算是一代枭雄也會臣服于你裙榴之下。”
夏千柔謙虛道:“誇張了。”
徐然瞄了眼明峰,笑說:“峰哥壓力挺大的。”
明峰淡笑:“是啊,所以她去哪裏我就跟到哪裏。”
衆人大笑。
桌上飄來陣陣香,徐然邀請他們到桌上把酒暢吃。
徐伯伯和徐阿姨盡顯地主之儀,招呼周到,桌上幾人高談豁論,無話不說。
一番你言我語,飲飽吃醉,徐姨收拾殘局,徐伯伯積極為他們沏茶。
挂牆古老時鐘“咚咚”敲響12點的鐘聲。
倆老似乎毫無睡意,這裏雖然風景名流在外,自從疾病流傳後,C村終年不見外人進村裏做客。他家招待客人已經是多年之前,感慨Z府對他們的不公平。
徐伯伯嘆氣道:“以前到這裏的人多不勝數,這些年竟然成了鬼村。”
徐然胸有成竹道:“爸,我已經學有所成,明天一早我就去集中地救助患病的村民。”
徐阿姨一聽兒子要到集中地,急忙道:“然兒,如果你染病了,我們怎麽辦?”
身為一村之長的徐爸聽妻子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厲聲道:“我們家是村裏的希望,怎麽能說出大義不道的話,給其他村民聽見,他們怎麽想,已經身患疾病的村民又怎麽想。”
徐然安慰道:“是啊,媽,”手心搭在徐媽的手背上,“還記得當初你們錢不夠,村裏的兄弟們湊錢給我出外進修的情形嗎?是時候報答村民們的時候了。”
徐阿姨眼眶充血,她怎能會忘記當時的情形,如果不是村裏兄弟姐妹們團結,她兒不能外出進修,更不能學有所成,也不會有坐在家裏舒服的聊天的時候。
徐阿姨後悔的點點頭,“我糊塗了,然兒,萬事要小心。”
徐然說:“放心,我是醫生,有事我會自己醫治。”
徐伯伯嘆氣,“靠你了。”
倆人認真聆聽他們的一言一語,力求能聽出什麽空隙能乘虛而入。
可惜,都是平庸的對話。
聽不出只好自己來營造了。
夏千柔沉思,直接說幫忙,徐然肯定不會讓她前去,不去集中地,就算有救人的能力,也沒用武之地。
怎麽辦呢?
就在這時,明峰避重就輕問:“徐老弟,你準備怎麽做,說出來幾人探讨探讨,你明早一人面對這麽多患病的村民,就算心無波瀾也會被一時場面驚的不知所措。”
徐伯伯和徐阿姨不約而同點點頭,表示贊同。
凡得此疾病的人,皮膚會出現大面積凹凸不平的損傷,脫發,耳垂腫大甚至四肢畸殘,場面瘆的慌。
徐然聽從他們的意見,把行李箱扛到桌上打開,裏面全是藥物。
他拿出一盒名叫氨苯吩嗪的藥物,在裏面抽出一支咖啡色的玻璃小瓶,說:“這叫氨苯吩嗪,有抑菌滅菌,抗炎的作用,給患病村民按照裏面說明書服用,”把小瓶遞給徐爸,在箱裏又拿出兩盒藥物,“這叫福利平,也是口服,有殺菌作用,還有這個氨苯砜,也是抑菌殺菌,嚴重的病人,同時給他們服用這三種藥物,治療12到18個月就能痊愈,輕者,直接服用利福平和氨苯砜服用半年就可以痊愈。”
明峰蹙眉,“你說的這些藥物我略知一二,可是這種病好像分兩種類型,你們現在集中的病人是怎麽個集中法?”扭頭向徐爸。
徐媽對徐然說什麽平,什麽氨,迷惑不解,無論的話語讓徐媽像在聽催眠曲,他打了個哈欠,幹脆說:“你們聊,受不了了,我先睡了。”
徐然說:“媽,晚安。”
明峰:“阿姨睡好。”
夏千柔:“阿姨好夢。”
徐爸:“睡吧睡吧。”
幾人仿佛神仙上身,毫無睡意。
徐然聽到明峰分析,欣喜若狂,仿佛找到了知己,“峰哥,你也會醫生術。”
明峰蹙緊的眉頭一下放開,淡然道:“不是,都是書上來的。”
夏千柔懵懵懂懂,問:“分哪兩種?”
徐然娓娓道說:“一種是結核型,身體皮損不超過五處,這種比較好治療,就剛我說的輕者。第二種是瘤型,全身大面積有皮膚損傷,這是重者,兩種型直接用這些藥物是沒問題的,可是,有個難題,他們在治療其中,有些人會出現嚴重的不良反應,皮膚損傷會突然擴大,高燒不退,內髒受損等等。這個時候如果沒診斷出原因誤以為其他疾病的話,病人會死,所以服用這些藥物要24小時細致觀察。”
徐爸眉頭一緊,村裏健康的人已經不多,這病傳染性強,如果把他們搭進去,就真的全軍覆沒了。
夏千柔沉思,她的人魚之淚有治愈一切疾病的能力,她不用跟着去,只要把人魚之淚滲入到藥物裏面,可是這些藥物都是密封的,如何把眼淚滲進去?
這一步她必須不動聲色,不然暴露了身份,會讓明峰陷入危險之中。
明峰盯着眼前藥物,他的方法與夏的方法是一致的,他同樣在想如何把眼淚滲進藥瓶裏,只要做到這步,不但可以減少村民的痛苦,比正規服用藥物時間好的都要快。
怎麽做?
仨人沉默不語。
徐然也選擇默不作聲,屋內剛才雀躍的氣氛瞬間寂靜。
徐然想起授予他技術的教授說:“治療期間如果判斷錯誤,沒及時把應有的藥物停掉,死亡率會達到百分之10以上,治療這種疾病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不是醫生都能把握的好。”
徐然有把握救治所有人,但是他沒把握能準确的找到反應源。
他怕那百分之10的死亡率。
這幾年村民受的罪已經夠多,跟他青梅竹馬的夥伴們都已離他而去,不想再看到有村民離他而去。
“除了這些藥物,還有其它的土方嗎?”明峰打破屋內沉寂。
“土方?”徐爸恍若大悟,“好像有,但是要找,這偏方有用?”
“我不知有沒有用,可是有方法盡用,中西結合是現今醫術最流行的一種方法。”明峰若有所思。
徐然一下又了精神,“對,可以一試,爸,你快找。”
徐爸起身到卧室裏叮叮當當翻找藥方,吵醒了徐媽好被罵一身屁。
仨人在外面像聽戲子唱戲一樣,咧嘴就笑。
良久,徐爸拖住膘肥的體型緩緩走出,“啪”一聲将泛黃的藥方拍桌子上。
【蒼耳葉為末,以大楓子油和成丸子,如梧子大。每服三、四十丸,茶送下。一日服二次。】
明峰拿起藥方細讀,突然對夏千柔微微一笑。
夏千柔側頭細看,倆人視線相交,莞兒而笑。
徐然和徐爸看着他們莫名其妙的微笑不明所以。
夏千柔搓搓眼眸,打着哈欠,假裝疲累的樣子,“明,可以回去睡了嗎?好困。”
明峰柔聲道:“等等,”扭頭向徐爸,“這些藥材都有嗎?”
徐爸篤定說:“大把,要多少有多少。”
“那就好,明天徐然你去把要分給有疾病的村民,這些藥我們來搞定。”明峰說。
“你們是客人怎麽可以—”徐然還沒說完,被夏千柔打斷了話語:“剛進來的時候,你不是說叫我們當自己家嗎,我們已經當了這裏是自己的家了,是嗎?”夏扭頭向明峰。
“嗯。”明峰說。
“那好吧?”徐然說。
“明早我來準備草藥,徐媽生火。”徐爸的聲音大到連已經睡着的徐媽也要迎随一句:“好。”聲音從卧室裏飄進他們耳中。
笑聲随黑夜直卷無星的蒼穹。
說完,他們散去。
恬然入夢。
這晚,所有人都做了個笑逐顏開的美夢。
烏雲散去,疾病沒了。
村民們相聚一堂,圍着篝火手拉手又唱又跳,篝火映照着他們純樸的面孔,眉歡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