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周末,秦伽原本就想留在學校,但許國明打了兩次電話,叫她回去。

她軍訓期間沒有回去過一次,讓許酒酒舒服了那麽長時間,秦伽覺得自己也是時候回去了。

于是勉為其難答應許國明的要求。

上完課後,秦伽便坐公交車回去許家,她掏出手機,然後點開微信。

跟陸硯加上微信,她真的做到沒有找陸硯閑聊,但是這段時間,她沒少點開陸硯的微信。

他的頭像是一只黑色的貓,朋友圈背景圖也是。

陸硯的朋友圈設置是一切可見,但他很少發朋友圈,大多是轉發一些律法知識。

即便如此,秦伽也已經很知足了。

又回到兩人的聊天對話框,加上微信的當天秦伽就轉了五百元過去,但是當天陸硯沒收,二十四小時後錢自動退回到她的賬戶。

于是當時秦伽第一時間發了個消息過去。

秦伽:“?”

“陸硯,你怎麽沒收錢。”

那邊過了一個小時才回複:“忘了。”

于是秦伽又轉了一次過去,陸硯這才收了。

秦伽盯着兩天的聊天對話框許久,就這麽幾行字,她似乎都能看出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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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跟陸硯如今實在是沒什麽火花,秦伽很不想這樣被動,但現在……

最重要的,是先弄黃許酒酒跟陸硯的婚約。

只有這樣,她才能名正言順的倒追陸硯。

回到許家,秦伽進門就看見蔣雪蓉跟許酒酒,許酒酒臉色不怎麽好,前兩天學校又搞了測驗,她這次的分數,依舊夠不着江大的分數線。

準确來說,就連江大錄取線分數的一半都夠不着。

“媽,我一定要考上江大……”

許酒酒倒不是對江大有什麽執念,而是因為陸硯跟秦伽都在江大,她不想眼睜睜看着陸硯被秦伽搶走。

而就在這時候,秦伽回來,許酒酒看到秦伽眼底的惡就更重了,她伸手指着秦伽:“或是讓她滾出江大也可以,媽,讓爸給江大捐棟樓,然後找個理由把秦伽開除吧!”

秦伽聞言睫毛就顫了下,如今這倆母女倒是明目張膽來對付她了。

蔣雪蓉因為上次的醫院事件,對秦伽也是心懷厭惡。

她原本是覺得秦伽去住校了,那便給了生活費,讓她不要回來的好,可偏偏許國明如今對這個女兒惦念記挂,秦伽軍訓期間都沒有回來過,如今有了周末,他便好幾個電話打過去,似乎求着人回來許久!

“喲,這不是秦伽麽,今天怎麽有空回來我們家了?”

蔣雪蓉喝了口花茶,把‘我們家’三個字咬得極重,秦伽就背了個包,裏面拿了套換衣服,一身輕裝。

她換好鞋子過來,裝模作樣對蔣雪蓉和許酒酒笑笑:“阿姨,妹妹,好久不見了。”

但許酒酒才到過江大不久,哪裏好久不見了?

許酒酒看到秦伽如今的好氣色,氣的不打一處來。

今天許國明不在家,蔣雪蓉也懶得跟秦伽裝,她盯着秦伽:“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敢在太歲我頭上動土,活膩了?”

秦伽:“阿姨,事情前因後果你最清楚不過。”

“那你是承認了?”

蔣雪蓉也是真沒想到,一個十八歲的小丫頭,心思竟那般缜密,她如何得知那杯牛奶有問題。

秦伽看見蔣雪蓉面如豬肝色,心底也爽了一把,但這還遠遠不夠。

許酒酒這時候站起身來,手指幾乎要戳上秦伽的眼睛,秦伽後退一步,眼神微冷。

許酒酒:“媽,你看,我早跟你們說過她不是什麽好玩意兒,你回頭一定要好好跟爸說,讓爸把這個野丫頭給丢出去!”

“你們說誰是野丫頭?”

門忽然被人推開,許國明從外面進來,他一身西裝提着公文包,,進門直接扔了公文包,鞋子也随便踢在地上,滿身火氣。

蔣雪蓉直接迎上去:“怎麽了?怎麽發這麽大脾氣?”

“談好的一筆單子飛了,讓我白白去了這一趟!”

許國明坐在沙發裏,臉色沉沉,然後擡眸看着幾人,頗有種興師問罪的味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麽,什麽野丫頭?”

野丫頭說的是秦伽無疑,只是怎麽又鬧上了?

許酒酒指着秦伽:“爸,剛才她親口承認,是她給媽喝了過期的牛奶!”

許國明臉色狠沉,怎麽又說這事兒?他自己心裏不清楚?

蔣雪蓉也伸手擦了擦眼角莫須有的眼淚,對着許國明道:“國明,我原以為這孩子鄉下來的,心思單純,但她居然設計我喝下那杯過期的牛奶,我在醫院多遭罪你是知道的。國明,我是因為你才忍辱負重将她接來許家,可她這都做了什麽事?”

秦伽垂眸,她們母女倆這戲演的還真好,可惜了,她的演技也不是蓋的。

秦伽吸了吸鼻子,眼淚啪嗒兩行就從眼眶裏掉下來,她沒說話,就只是默默站在原地掉眼淚。

許國明擡眸就看見秦伽在哭,對比這倆告狀的,秦伽默不吭聲的哭更是讓人心疼。

他自己清楚,這孩子本來就受了委屈。

他收回視線,看着蔣雪蓉:“行了,你跟一個十八歲的孩子計較什麽,我這到手的合同飛了,心情不好得很,家裏就別再搞這些事讓我頭大了。”

說着,許國明便閉上眼睛休息,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蔣雪蓉氣得上樓,丈夫不幫着自己,反而息事寧人,這她如何能吞的下這口氣。

許酒酒見母親生氣,也跟着上去,蔣雪蓉回到房間便将桌上的化妝品給砸了個稀碎。

“這死丫頭片子,到底給你爸灌了什麽迷魂湯!”

許酒酒一邊安撫母親,一雙漂亮的眼睛裏,也劃過一絲狠意。

……

樓下,秦伽見許國明一臉很難受的樣子,幾步走到沙發後面,然後給許國明揉着太陽穴。

許國明的頭疼果然緩解許多,她這手法倒是娴熟。

許國明睜開眼,然後道:“你倒是會按摩?”

“媽媽以前做完農活還要回家做家務,長期勞累就有了偏頭痛渾身酸痛這些症狀,我去鄉上的一個老中醫那兒學來的按摩手法,每天會給媽媽按摩,她疼痛就舒緩很多。”

說道最後,秦伽的聲音似乎都哽咽了。

許國明沉默了一段時間,心裏酸澀。

他知道秦伽母女倆過得不好,他每次給秦蘭的錢,她一分都沒收。

她是用自己賺來的錢,把秦伽一點一點拉扯大的,所以秦伽從小到大都過得很苦。

“伽伽,你以前辛苦了。”

“不辛苦,跟媽媽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幸福的……”

秦伽猛地一下鼻酸,她媽媽,是真的很可憐,被男人抛棄,又因為天災去世。

許國明拿下秦伽的手,讓她過來坐下。

秦伽坐在許國明身邊,低着頭,鼻尖紅紅的,臉上的淚痕還在,像個小可憐兒。

“你阿姨和酒酒,是對你有些意見,但你乖一些,時間久了,她們會接受你的。”

許國明還是希望可以一家人和和氣氣的,這樣吵吵鬧鬧的,像什麽?

許國明拍了拍秦伽的手:“爸爸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忍一忍,爸爸是相信你的。”

“真的嗎?”

許國明點了下頭。

秦伽只覺得心冷,相信她又如何,到底不夠疼愛,否則,也不會要她這樣受委屈。

她還是點了點頭。

許國明見她懂事,舒心了,又問:“最近在學校如何?”

“老師同學都很好。”

“那就好,你好好讀書,以後會有出息的……”

……

吃過晚飯,秦伽便回去了房間。

她沒玩手機,拿了本書,靠在床頭準備看兩個小時書便睡覺。

許家門外不遠處,許酒酒站在陰暗處,看着面前的一個身影。

“東西都給我準備好了麽?”

莊毅遞給許酒酒一個口袋:“這可是眼鏡蛇,被咬了如果不及時送醫院是會死人的,你真的要這麽做?”

許酒酒一臉冷血,紅唇一勾:“真被咬死了,那就是她活該!”

她早想對秦伽動手了,她擡眸看着莊毅:“之前讓你找人欺負她,可你呢,那麽久了還沒得手,還得靠我自己來!”

莊毅笑了笑:“這不是還沒找到合适的時機,寶貝,她長得漂亮身材還不錯,你要不等我得手之後再動手,我還挺想嘗嘗她的滋味兒。”

莊毅可是見到秦伽第一眼,就夢到了她,有些舍不得秦伽就這麽被許酒酒給弄死。

許酒酒聞言就冷嗤一聲,然後伸手抓着莊毅的褲腰帶:“怎麽,是我滿足不了你了?你還想着那個賤蹄子?”

“這不是想幫你欺負欺負她麽?”

“我等不及了,今晚就要她死。”

許酒酒眼底閃過冷意,然後把莊毅推開:“記住,今晚的事誰都不許說,否則……”

許酒酒說完便走了,莊毅四下看了一眼,然後拍了拍褲腿,也轉身離開。

許酒酒将口袋拿到自己房間,口袋裏的東西偶爾扭動一下,十分吓人。

秦伽就住在走廊盡頭的小房間,她得找個時機把眼鏡蛇給放進去……

終于,半小時後,秦伽下樓喝水,許酒酒等她下樓後,立即提着口袋去了秦伽的房間,她将口袋放在秦伽床底下,拿剪刀剪開系着口袋的繩子,然後便跑了出去。

秦伽喝完水慢條斯理上樓,準備睡覺,結果剛打開門,便看見自己的床上,一條黑色的眼鏡蛇,正在“呼哧呼哧”朝她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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