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禮物進行時
這天,殷恕難得沒有讓齊奕接送,齊奕樂得清閑,放了自己一天假,在家悠閑地喝茶。
茶喝到一半,大門被打開,殷恕帶着一身風騷的鬼氣走進來。
齊奕吃了一驚,怎麽才半天不見,他身上的鬼氣就像充氣球一樣,暴漲了這麽多?不是剛剛與榮氏談妥合作案嗎?就算中途有什麽變故,也不該出現這種情況啊。鬼氣濃得連人都看不清了!殷總,你到底幹什麽去了?
“你……沒事吧?”齊奕小心問道。
“沒事啊。”殷恕步履輕盈地走到齊奕身邊坐下,然後遞給他一個禮盒,“送給你,那場賭局的謝禮。”
齊奕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上的盒子,說道“我已經拿了兩千多萬,還需要什麽謝禮?”
“能夠贏到那兩千多萬是你自己的本事,這個才是獎勵。”殷恕将禮盒推到他面前。
齊奕看了一眼,紅色方盒,金色鑲邊,想來裏面的物件必然價值不菲,但他一點都不想知道是什麽。
“打開看看。”殷恕催促,眼神精亮。
齊奕猶豫了會,将禮盒打開,映入眼中的是一塊雕琢精美的玉佩,紅繩垂挂,古韻盎然。
齊奕不懂玉,但他手上這塊肯定是一塊古玉,因為其中蘊含着濃郁的鬼氣,少說有兩百年歷史。玉佩形似卷尾龍,通體潔白,偏偏龍首的部位透出幾絲血色,平常人只會将其當作沁色,但在齊奕眼中,卻是百年鬼氣凝結的表現。
齊奕不動聲色地瞥向殷恕,難怪他身上鬼氣暴增,原來是有道具加成。這家夥真不愧為“黴神”,連這種被鬼氣附着的古物都能買到,而且還用來送人!幸虧送的人是他,若是一般人,非得被他坑死不可。
附着鬼氣的物件其實并不少見,但鬼氣達到上百年的,卻是少之又少。殷恕本身就是一個奇葩的存在了,誰知道他竟然還能找到和他一樣奇葩的物件。
“謝謝,我收下了。”齊奕平靜地将玉佩放回禮盒中,穩穩地合上。
“不戴嗎?”殷恕道,“據說貼身佩戴可驅邪避兇,長壽養生。”
齊奕對這句話無力吐槽,本身就是最大的“邪兇”,說出這句話有什麽可信度嗎?他嫌命長才會戴這玩意。
Advertisement
“這東西太貴重了,我還是先收着吧。”齊奕看着手上的盒子,心裏琢磨着把它放在哪裏比較安全。
殷恕略有些失望,好不容才找到名目送他禮物……
齊奕将玉佩暫時放到自己房間,等他再出來時,發現殷恕身上的鬼氣似乎并沒有減少多少。
怎麽回事?難道他身上的鬼氣不是因為那塊玉佩才暴漲的?不應該啊,那塊玉佩确實附着了上百年的鬼氣。
齊奕正要詢問,忽然瞥見他領口處露出半截紅繩。
他微微一愣,遲疑地問:“殷恕,你脖子上也戴了一塊玉佩?”
“嗯。”殷恕将紅繩拉出來,露出與剛才塊玉佩相差無幾的玉佩。
齊奕:“……”
他實在太小看殷恕的黴運了……
普通古玉想找到如此完整的一對都不容易,他不但找到了,而且找到的還是一對附着了百年鬼氣的玉佩!
某人找倒黴的天賦真是爐火純青,擋都擋不住。他能處理掉一塊,但另外這塊怎麽辦?!
齊奕真不想管他了,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怎麽了?”殷恕不解地看向他。
齊奕暗暗呼出一口氣,說道:“你這塊玉佩能給我把玩幾天嗎?一對品質如此上乘的雙龍玉佩難得一見,我想好好鑒賞一下。”“鑒賞”兩個字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當然。”殷恕毫不猶豫将玉佩取下來交給他,心情莫名好起來,原來他不是不喜歡。只是,他說話的表情和語氣似乎有哪裏不對……
齊奕翻看了一下這塊玉佩,狀似不經意地問道:“這雙玉佩你在哪裏買到的?”
“在一次拍賣會上拍到的。”殷恕并沒有隐瞞。
也就是說想找事主都找不到了?齊奕默然。
他朝殷恕揚了揚手:“那我先收着了,過幾天再還你。”
“不急,多久還都沒事。”殷恕心情愉悅地表示。
齊奕都不忍心打擊他了,連送個禮物都送不好,以後交了女朋友該怎麽辦啊?失戀是小,人命是大,被他看上的人絕對是倒了血黴了,這不是誇張修飾,而是事實。
吃過晚飯,殷恕回房,齊奕則在客廳看電視。
剛看完婆媳之争,又準備繼續挑戰手撕鬼子時,身後突然傳來殷恕的召喚:“齊奕,過來一下。”
“什麽事?”齊奕跟着殷恕走到他房間。
“電腦壞了,幫我看一下。”殷恕指了指桌上黑屏的手提。
“又壞了?”任何物品在殷恕手上都存活不了多久,真是可憐。
齊奕坐在電腦前,開始檢查故障。
“應該是中毒了。”齊奕随口問道,“你是不是點了什麽不該點的網頁?”
殷恕沉默不語。他不會告訴齊奕自己剛才一直在浏覽同志網站,順便還下載了幾部gv。
“嗯?這是什麽?”齊奕正在給電腦殺毒,不經意瞥見桌面上幾個視頻文件,念道,“浴室play,書房play,車座……”
“沒什麽!”殷恕鎮定地解釋,“我只是在研究各種公共設施的實用性。”
齊奕:“……”
以為他是什麽都不懂的單純少年嗎?看黃片就看黃片嘛,有什麽好遮掩的?作為一個連女朋友都沒法交的單身男人,用小黃片慰籍一下寂寞的身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了。”齊奕笑道,“病毒全部清理完畢,你可以放心使用了。”
“謝謝。”
齊奕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邊突然又轉頭問道:“需要我幫你泡一杯降火茶嗎?”
“好的,謝謝。”殷恕随口答應,等到他端起齊奕送來的茶喝了幾口才猛地反應過來,為什麽他要喝降火茶……
齊奕洗完澡,繼續窩在沙發上看他的手撕鬼子。
正在精彩處,一道陰影出現在頭頂。
齊奕擡頭,見殷恕直挺挺地杵在他身後。
“有事?”那眼神也忒吓人了,特別在鬼氣渲染下,陰氣森森的。
殷恕挨着齊奕坐下,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今晚一起睡吧。”
“不,我還是習慣一個人睡。”齊奕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剛看完小黃片就跑來和他睡,找抽了吧!他可不想半夜被某個血氣旺盛的家夥無差別襲擊。
“我昨晚做了惡夢,需要人陪。”殷恕表情嚴肅地說。
齊奕轉身面對他,誠懇地建議:“我有安眠藥,保證吃兩片就能一夜無夢到天亮,你要不要?”
“吃安眠藥有害健康。”
“吃一兩次沒關系。”
殷恕冷着臉不說話了,然後起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齊奕毫不心軟,盡管那一身憂郁的鬼氣都快彌漫整個世界了。
轉過頭,發現最精彩的一段劇情已經結束,電視裏響起片尾曲,打出了一片字幕。
齊奕只好關了電視,打着哈欠回房睡覺。
兩塊玉佩被他放在衣櫥頂端,有盒子封蓋和他的運氣鎮壓,暫時不用擔心。等他想到辦法,再處理它們。
齊奕想着想着,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主卧室的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一個高大的黑影輕步來到齊奕床邊,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第二天,齊奕在一陣憋悶中醒來,發現自己胸口上壓着一個腦袋,熾熱的呼吸透過他半敞的睡衣撲灑在他的皮膚上,一只手伸進他的衣服裏,腿間還被一件硬物頂着,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殷恕!”齊奕毫不溫柔地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屈起膝蓋頂了頂他的腹部,“趕緊從我身上滾開!”
殷恕低哼一聲,不僅沒有“滾開”,還抱着齊奕蹭了蹭。
大腿內側被摩擦了好幾下,齊奕只覺得那塊皮膚都快燒起來了,第一次和別人如此親密的接觸,說不上讨厭,也說不上喜歡,總之很怪異。
“殷恕,給我起開!”齊奕用力推着他的肩膀。
殷恕終于松開手,緩緩撐起上身,低頭望着身下的人,眼神暗沉。
他這個動作,讓兩人下身更加貼合。那硬度,那長度,齊奕用大腿感受了一下,簡直就是超越常理的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時鬼氣吸太多了,以至發生了令人震驚的異變……
他被殷恕看得毛毛的,緩緩側身,準備從他手臂間鑽出去。
一只大手扶住他的腰,帶着他一起起身,兩人靠得很近,殷恕的嘴唇掃過齊奕的耳尖,低啞的嗓音傳入他耳中:“早安。”
齊奕推開他,質問道:“你怎麽會睡在我床上?”
“做了惡夢,睡不着。”殷恕面不改色地回道。
“問題是我的房門上了鎖,你是怎麽進來的?”
殷恕移開視線,翻身起床,舒展了一下筋骨。結實的肌肉在晨光下閃閃發亮,肌理分明,充滿力度。
齊奕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殷恕這才說道:“我先去洗漱了。”
說完,只穿着一條內褲就潇灑地走了。
所以,他到底是怎麽進他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