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相公那麽帥

人人都知道他們處境危險, 橋小夏跟沈黎自然心中有數。

但在宮中年節上,還是沒想到,太後竟然直接介紹新驸馬,這位新驸馬雲恩立, 倒是有意思, 這麽快都能讨的太後歡心。

看來是要跟沈家打擂臺了。

不少官員還是觀望的态度, 畢竟這位新驸馬有幾分本事還未知。

甚至在能否中舉都是未知, 這種情況下, 誰也不敢站隊, 別看沈首輔對沈夫人笑意盈盈, 但對其餘人皆是不留手, 觸沈首輔的黴頭做什麽啊。

外人眼中修羅般的沈首輔正小聲跟橋小夏抱怨:“宴會上娘子只顧着兩個孩子吃沒吃飽, 怎麽不問問相公我?”

然然跟思童同時看向他們爹爹。

“不要跟我搶娘親。”

不知道為什麽, 小閨女橋思童不怎麽喜歡她爹,每次說話跟小大人一樣, 但就是不喜歡她爹靠近。

有一次沈黎剛抱住橋小夏,橋思童突然大哭, 讓周圍人都吓一跳。

等橋小夏跟沈黎分開, 她又好了。

橋小夏還偷偷跟沈黎說過,是不是小孩子知道生她的時候你不在,所以記恨你呢。

現在橋思童剛一歲,說話比一般小孩流利,只要她在橋小夏身邊,就不許沈黎靠近。

這會又聽自己閨女說這種話,沈黎挑眉:“這是我娘子,就算說搶,也是你們跟我搶。”

橋思童立刻抱住橋小夏:“不行!”

她奶聲奶氣的, 逗的不少人發笑。

旁邊郭忠看見季雅詩羨慕的眼神,低聲道:“很快了,咱們也會有這樣可愛的寶寶。”

因為郭忠納妾的事,橋小夏至今沒怎麽跟他說過話,雖然知道郭忠在這個時代已經算難得的好男人,當初季雅詩在郭家受欺負,還是郭忠幫忙解圍,甚至他們兩家認識,都是因為在首飾店幫自家娘子買禮物。

季雅詩聽到郭忠的話,微微點頭,顯得有些高興,看來最近兩個人身體還不錯。

“雅詩姨姨,您最近怎麽不去我家玩啊,思童好想你。”橋思童最會甜言蜜語,惹的郭忠跟季雅詩發笑。

橋小夏也笑道:“怎麽?剛剛還最喜歡娘親,這會就是雅詩姨姨了?”

他們這邊其樂融融,季家另一個小姐,也就是季雅詩的妹妹季雅蘭直沖沖過來,拉着季雅蘭就要走。

“姐,我跟你說過多少 · 次,不要跟他們這種狼子野心的人在一起說話,你怎麽就是不懂呢。”

這話說完,沈黎臉冷下來,思童更是躲到橋小夏懷裏,不明白發生什麽。

季雅蘭聲音不算大,只有他們這幾人聽到她說的是什麽。

橋小夏冷聲道:“季二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見她臉色嚴肅,季雅詩剛想出來打圓場,季雅蘭直接嘲諷道:“誰不知道你們沈家狼子野心,一點都不尊敬太後,讓你們掌權,簡直是恥辱!”

“季二小姐這話要是讓季尚書聽到,他會同意嗎?”橋小夏沒想到季雅蘭竟然會這樣無腦,直接說出這種話。

季雅詩更是吓得夠嗆,連連道歉,拉着季雅蘭就走。

郭忠反而留下,皺眉道:“雅詩她妹妹一向口無遮攔,你們二人不要在意。”

在意又如何,朝中不少人都是這麽想的,沈黎在這種位置上,難免被人猜忌。

轉眼季雅蘭又回來,只是這回身邊站着的是二公主跟新驸馬雲恩立

季雅蘭頗有些得意,對自己姐姐道:“姐姐你怕什麽,他們再厲害還能越過皇家?”

二公主成親後顯得穩重很多,眼神帶着歉意:“雅蘭說錯話,還請沈夫人不要責怪。”

“在我們這說錯也就罷了,要是在多事的人那裏說,季二小姐就不怕連累季尚書嗎?”橋小夏語氣不算好,哪有這種張口就是狼子野心。

先不說他們根本沒有這個想法,再者若是真的有,那還能讓季雅蘭說出來?

雲恩立慢悠悠道:“沈夫人不必生氣,人人都知道沈家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對嗎?”

這話雖是跟橋小夏說,但眼神卻看着沈黎。

他們這邊的動靜到底被不少人圍觀,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沈黎眼神冷漠,接過這話:“雲驸馬說的沒錯,沈家自然不可能做大逆不道的事。倒是說到本官心坎上,至于有些人惡意揣測,那就是他們心裏有鬼。”

這些話越說越危險,周圍人只能當沒聽見。

不過雲恩立這麽做,也是在向太後表忠心,太後就需要這樣的人來搓搓沈黎的銳氣。

果然年節過後,太後多次對雲恩立表示欣賞,估計春天科舉之後,這位雲驸馬只要中舉,就能走馬上任。

而且他也在避免讓人覺得他跟沈黎長得有幾分相似,這樣倒是耐人尋味。

沈黎手握重權,并不在這些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橋小夏卻在去農莊的路上,碰見從佛寺回京的雲恩立。

兩方車馬剛遇上,正巧那路窄的很,必須有人想讓,若是旁人讓也就讓了。這雲恩立的車,橋小夏懶得停,直接讓車夫繼續走。

身為首輔夫人,她自然有這樣的底氣。

誰料那邊竟然早就乖覺在一旁停下,等着橋小夏馬車先行。

橋小夏心裏正奇怪,雲恩立的手下上前道:“還請沈夫人留步,正好碰上了, · 雲驸馬有事想請教沈夫人。”

原本就有讓路這樣的事,如果橋小夏不停下,會顯得更加蠻橫。

橋小夏剛下車,就見雲恩立在旁邊等着,嘴角帶着。

沈黎平時愛穿玄衣,這位就穿白色。

沈黎臉色冷淡,這位則愛笑的很。

別人怎麽說橋小夏不知道,但她只覺得眼前的人莫名虛僞。

“雲驸馬,請問有何事?”

雲恩立笑:“是紅薯跟土豆的事情,這兩個神物世人皆知,只是怎麽種植還是您最精通,科舉的小題只怕會有這兩個作物的考究,有些疑問還想請教沈夫人。”

都說到這種地步,橋小夏只能點頭。

等作物的習性說完,見四下無人,雲恩立對橋小夏笑着道:“沈夫人的能力,若是男子封侯拜相也不為過,可惜了。”

這話已經跟請教沒有關系,橋小夏還從中聽出幾分輕佻。

見桃花眼笑眯眯的,似乎在彰顯自己的魅力。

橋小夏面色古怪,開口道:“你這麽笑很醜,難道你不知道?”

雲恩立笑容僵住,他确實故意對橋小夏施展他的好相貌。一般這樣做,女子都會被他迷住。

見他不笑了,橋小夏松口氣:“不要在我面前的表現的你很帥,就很油膩。”

橋小夏說話并不客氣,繼續道:“咱們心裏都清楚,你為太後做事,我們為皇上做事,立場不同。”

雲恩立笑容少了些,這才開口:“沈夫人多慮了。”

見他還要說些屁話,橋小夏直接讓他打住:“你請教的問題已經說過,沒必要再聊,我很忙。”

雲恩立從未見過這麽直來直去的女子,怪不得京城中的人,喜歡橋小夏的那是極其喜歡,不喜歡她的開口閉口都是憎惡。

這樣性格鮮明的人确實會如此。

“不好說。”雲恩立臉上換了淡淡的笑,“沈夫人,說不定咱們殊途同歸呢。反正都是為了萬奇國好。”

橋小夏細品他這話,總覺得含義深刻。

但雲恩立的表情又像是敷衍,看不清他到底要做什麽。

這樣的人太難纏了,不過能巴結上公主,借此讓自己平步青雲的男人,不狠一點才不正常。

橋小夏繼續往農莊走,問春杏:“方才雲驸馬是去佛寺了?”

“對,聽他們那邊的人說,是為了即将的科舉祈福。”

這倒是有趣。

橋小夏看看天色,這會都快傍晚。祈福一般都是早上去,雲恩立在那待了幾乎一整天?

“當初二公主跟這位雲驸馬遇見的地方,就是這個佛寺?”

“對,雲臺寺,是京城有名的皇家佛寺,前朝的時候就有了。”春杏從宮裏出來,自然知道的清楚。

聽春杏這麽說,橋小夏立刻皺眉,他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古早小說。

裏面所有出現的地名跟人名都不會那麽簡單。

雲臺寺,雲恩立。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聯系,只是她暫時還不知道而已。

橋小夏想了想:“不要去莊子了,立刻回府。” ·

她就不信有那麽多巧合,因為歸根到底,這是小說裏的世界,既然原本的小說故事線被打亂,一定會有新的故事線填充進來。

只怪她當初嫌棄這本古早小說,沒有仔細看,否則肯定能知道雲恩立的身份。

回到家後,橋小夏立刻找到沈黎。

但是沈黎此時面色古怪,看着有點不對勁,他剛從外面出來,連帶着幾個手下也是有些奇怪。

特別是那個年輕人林天意,看看橋小夏,又看看沈黎,連忙道:“主上,屬下還有事,就先忙了。”

不僅林天意離開,剩下的手下更是立刻逃一樣離開。

院子裏就只有沈黎跟橋小夏兩個人。

沈黎上下打量橋小夏,忍不住的問道:“那個雲恩立,跟我到底幾分相似?”

橋小夏滿臉問號,這是什麽意思。

見她不懂,沈黎嘆氣:“有人看見雲恩立跟你在郊外密談,說要不是雲恩立的衣服,還以為你在跟我說話。”

橋小夏???

誰那麽眼瞎啊。

“京城有人說,若是你跟二公主都先遇見的雲恩立,那定然會喜歡上他而不是我。”沈黎一本正經的說起謠言。

橋小夏這邊問號已經長到頭頂了,語氣十分肯定:“別吧,他那麽醜,我相公那麽帥,還能認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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