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禇家

禇睿淵在全國的許多省市都有生意，規模大小不一。多數生意他都是請專業人員打理，僅有少數大公司他才會親自過問具體事務。X城是他的故鄉，他一年總有幾個月會呆在X城度過。

他在X城所居宅院是禇家祖宅，本來已經分劃到各家手裏了。禇睿淵後來從族人手裏又重新買回翻新。禇家老宅占地頗廣，大小五個院落。前面的小院主要是用來接待客人，貯存物品之用。正院是禇睿淵居所，其後凝香院附帶着一個小型花園，栽種石榴樹，棗樹，一顆遮蔽大半個院子桃樹。院落正中墨雨樓前栽種了大片牡丹花，深秋時節只是一大片黃綠葉子倒也不出奇。院中放置了高矮大小不一十幾口白瓷缸，裏面放養着各色錦鯉。後面的大套院內住着林成與馬懷的家人，側面套院供奉着歷代祖師牌位。

禇家老宅位于X城邊緣地帶，他們一行人座着豪華的大奔半個多時才抵達禇宅。小丫頭中途已經醒了，兩只眼睛好奇打量外面的世界，身體地卻老實靠在禇睿淵懷中。禇睿淵暗中打量着懷中安靜不像話小女孩，這個孩子有超乎同齡人淡定。

“禇府，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了。”禇睿淵指着門楣上高挂牌匾注視着小丫頭眼睛輕聲低喃。小丫頭只看見兩個金燦燦大字，至于門廊上考究雕刻，彰顯出禇宅不同凡響氣勢，她是一絲一毫也領略不到。

家多麽溫暖字眼，他會保護她嗎？桃夭迷惘望着褚睿淵，眼眸生出幾抹期許。

禇宅僅僅是外型老舊，內部絕大多數家電都是先進現代化新産品。比方前院客廳內大彩色電視，奢華水晶吊燈，款式新穎真皮沙發。再比方重金購得防盜裝置，廚房內現代化廚具。

禇睿淵舒服靠在按摩浴缸內，水流劃過他身體時激起一道道波紋。小丫頭側座在他的膝蓋上，兩只小手抱着一只個頭大的過分桃子啃，兩只黑亮如墨玉眼睛卻随着水中飄移花瓣打轉，時不時撲打水中花瓣玩耍。水花一時不受控制濺到禇睿淵臉上，小丫頭驚恐的看着他，小身子害怕繃緊。禇睿淵長臂一伸抖開柔軟的長毛巾首先擦去小丫頭臉上頭發水珠，再擦淨自己臉上水。

“桃子沾到了水，不幹淨了。”禇睿淵輕輕一用力拿走小丫頭手中桃子，手臂一揮。咚的一聲，沾了水桃子準确掉入垃圾筒。小丫頭怔怔的盯着禇睿淵眼睛，努力尋找着其中可能掩藏不悅情緒。她安心體認到盡管他的面容偏冷卻真的沒有生氣。

“你已經吃了不少的桃子了。咱們沐浴後開飯，不要吃太多否則影響食欲。”禇睿淵在果籃中挑中一個比剛剛小許多熟透桃子，細細的拔了皮。

“真甜。”禇睿淵淘氣的一口咬下大半，剩下仍舊遞給小丫頭。一只小黑手接過桃子幾口便把桃子啃淨了。這之後小人專注搗鼓按摩浴缸的噴水口，嘻嘻的笑開來了。禇睿淵縱容看着小丫頭在浴缸來回折通。

小丫頭玩夠了，兩人打理妥當出現在餐廳時已經十二點多了。

禇睿淵的臉上長年挂着溫和的笑容，不知是不是感覺問題。馬懷覺得這笑容中多一份生氣，不由得對小女孩多一份重視。

若大的圓桌上只有禇睿淵與小丫頭比鄰而座。林成與馬懷也更換了衣服，兩人垂手恭敬立在桌旁。盡管僅有兩人進餐，菜肴卻異常豐盛。這是禇睿淵特意交待馬懷安排。

他有心了解小丫頭飲食偏好，以便家裏廚師能做出合乎她味口的菜肴，讓她能夠多吃一點。小丫頭太瘦了，明顯發育不良，一脫衣服肋骨根根畢現。

“這個。”禇睿淵筷子碰一下紅燒魚盤子，輕問身邊小丫頭。小丫頭腦袋一連點了好幾下，她似乎很喜歡這道菜。禇睿淵會心的一笑，這道紅燒鯉魚也是他的最愛。

筷子順着花刀位置輕掀然後一扯，一面的魚皮禇睿淵都完整的撕了下來。醮上魚汁，禇睿淵頗是享受的咬了一口，筷子一轉湊近小丫頭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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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小口咬下一小半，筷子再一轉禇睿淵把剩下魚皮也吃了。

禇睿淵與小丫頭兩人吃掉近半條魚後，才移筷子向其它的菜肴。小丫頭對一道八寶丸子猶為喜愛，不停筷子吃了三個。若不是禇睿淵制止估計她這頓只吃丸子了。

一頓飯下來，禇睿淵清楚了解到小丫頭是個肉食主義者，幾乎不會主動夾素菜。

飯後禇睿淵領着小丫頭參觀禇家老宅前後五個套院。前院與側院比較簡單看一下，然後是後院。

林成與馬懷的家人都已經提前站在後院小門前迎接。林成妻子女兒父親母親都特意換上平時出門才穿比較考究服裝。馬懷家人的小兒子妻子拘謹的站在一旁。

“先生”兩家人再看到禇睿淵後恭敬的喊了一聲。他牽着小丫頭緩步站定。

突然馬懷的小兒子一溜煙向小丫頭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