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矛盾

馬漠按虛歲說到上個月剛好六歲整，正在上幼兒園大班。小家夥聰明好動，沖勁有點大了沒殺住步子直直向小丫頭撞了過去。禇睿淵似是不經意輕扯住小丫頭胳膊，然後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馬漠則一股腦向前撲到青石板上。好在小孩子年齡小力量也小，小家夥自己爬起來撲了撲土，難得他既沒嚷疼也沒有哭，樂呵呵颠颠跑到禇睿淵面前仰頭瞧着小丫頭。

小丫頭奇怪的瞄了眼馬漠又安心窩回禇睿淵懷裏。

“寶貝，林成你認識，他是我的秘書協助我處理公司內部事務。馬懷是管家，家裏大小事情都由他處理。這個淘氣小皮孩是馬管家兒子馬漠。那邊是馬伯伯……”禇睿淵的介紹時潛詞用句頗是耐人尋味，按年齡來說小丫頭該叫馬懷父親為馬爺爺。禇睿淵卻是介紹為馬伯伯，他明顯把小丫頭劃歸與他同一高度。

“嗯”小丫頭在禇睿淵溫柔眸光注視下，小小聲的嗯了一聲。馬家與林家人都靜看着兩人間交流，林宏與兒子對視一眼後，很會做人立刻走上前和藹笑看小丫頭。

“這孩子真可愛，小小姐叫什麽名字。”林宏話是對着禇睿淵說的，眼睛卻死死盯在小丫頭身上，兩只平時昏花不明的老眼此時精光乍閃。小丫頭臉上漾着與吃飯時一樣笑容，天真模樣惹人憐愛。

這些都只是表象，小丫頭被壓在裏邊的那只手在林宏靠近時候突然抓緊禇睿淵的上衣。禇睿淵雙手同時移了移，小丫頭多半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他對于小丫頭突然來緊張并不感到奇怪，畢竟林宏跟随他多年本身氣場是相當強大。一個小孩子會害怕并不奇怪，小丫頭臉上挂天真笑容未流露出一絲一毫害怕神情令他刮目相看。

一個懂得用微笑掩飾真實情緒孩子，長大後是該是不容小趣的人物。

林宏話一出口算肯定了小丫頭在禇家的地位。林馬兩家人互相對視一陣點頭搖頭後，小丫頭以後便是禇家的小小姐了。

“寶貝，你叫什麽名字？”禇睿淵聲音極輕極柔恰似三月春風吹的人通體舒暢。小丫頭被溫暖氣息搔的癢癢卸下漾着笑臉，眼中滿是憂傷喃喃道。

“不記得。”小丫頭說的極輕極快且聲音很小，在場也只有禇睿淵聽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麽。其他的人僅知道小丫頭開口說話了。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禇睿淵的人。我會給你想一個好聽的名字。”禇睿淵抱着小丫頭轉身離開。

林馬兩家一起移步到後院內兩家共用的大廳。大廳內部裝修與前院現代略有不同，這裏完全是一派歐式宮廷奢華風格。家具全部是在歐洲定制，這裏比起禇睿淵居所更像主人住的地方。

大廳內林馬兩家人松散坐在進口的昂貴白色真皮沙發上。唯一缺席馬家媳婦，她帶着馬漠回房換衣服了。

“林成這個孩子怎麽會事。”林宏不悅的怒瞪自己的兒子，馬懷父親接過家裏傭人遞來茶杯默默一小口一小口啜飲着。馬懷爺爺從很久以前便跟在禇睿淵師傅身邊做管家，馬父則在軍隊工作，後來受傷轉業到地方任一個部門小領導，一直幹到退休。馬懷廠子效益不好，下崗後才回到禇家繼續做管家，也不過跟在他的身邊兩年多。馬家最有發言權馬老爺子跟着女兒女婿駐守禇睿淵南方生意最為密集N市。

“先生在K城一個棚戶區內撿的孩子。別看她現在瞅着模樣不錯，剛撿來時候完全一個叫花子模樣。衣服都黑的發亮散發着惡臭，頭發糾結在一起，現在理發師修剪過仍然參差不齊。不知那點招先生希罕了，先生一路上一直抱着。剛剛在飯廳還親自給她剔魚刺……”林成詳細向父親描述了事情經過及禇睿淵對小丫頭疼愛。

Advertisement

“爺爺，你看我衣服好看嗎？”馬漠換好衣服高興湊到爺爺身邊，馬懷父親馬朝明誇獎了一句，馬漠又高興溜出去玩了。馬朝明把茶杯放到茶幾時，把孫子馬漠剛剛放到他手裏手機塞給兒子。

手機顯示着一條馬爺爺發來的短信。‘不許幹涉睿淵決定，待小小姐與先生同樣恭敬有禮。’馬懷看完爺爺短息後馬朝明拿回手機不動聲色直接删掉。

“這麽說不過一個不知底細的野丫頭罷了。”林宏語氣輕蔑毫不掩飾，他扭頭笑問正喝茶馬朝明。

“老哥你怎麽看？”馬朝明慢條斯理放下手中茶杯淡淡看了一眼林宏。

“睿淵這孩子心善，估計是看見那孩子可憐才帶回來養。”馬朝明話說的中肯，簡單明了截斷葉宏後面的話。

兩家又在大客廳內聊了些閑話才各自回房休息。馬懷是一個忠厚老實人，擔任禇家管家以來一直奉行爺爺給他定的規矩。忠于職守，不貪私，不插手不幹涉禇睿淵事情。

馬懷很珍惜現在的工作，盡管禇睿淵沒有規定他的上班時間。他仍然早晨六點整到正院軒正園檢查廚師早晨準備好食材，督促鐘點工打掃庭院。禇睿淵若是出去他會擔任司機工作，若是禇睿淵不出門，他則會到廚房督促午餐并定下晚餐菜肴。午後他會回到後院休息兩個小時。午後他有時會出門收禇睿淵在X市中心街道十幾間鋪子房租，或着到禇家在村子開的鋪子裏轉一圈。他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保證禇睿淵任何時候都能找到他。

馬懷離開大廳後直接随父親走進書房。

“爸，林叔似乎對先生領回小小姐存在很大意見，為什麽？”在馬懷看來禇睿淵家大業大不差錢，不要說養一個小女孩，就是養一百個也養的起。先生快三十歲還沒結婚，養個孩子解悶也不奇怪。再說小姑娘也确實可憐，髒兮兮一看便是沒人要孩子。

“林成也有一個女兒。”馬朝明在老婆幫助下脫掉外衣在兒子對面座下。

“這跟雪菲有什麽關系？”馬懷轉不過彎疑問瞅着父親等待他的進一步解答。

“老頭子，雪菲比睿淵小二十多歲你不可要瞎說。林家不可能有那層意思。”馬懷母親坐在馬朝明身旁大聲斥責他。

“林宏在跟着睿淵以前也是極為窮困了倒，睿淵名下龐大財富他看着不眼紅才怪。”

“雪菲被嬌慣的無法無天個性，怕是林家也左右不了她的婚事。”馬懷覺得父親是有點想多了，林家也許只是覺得孩子沒有禮貌罷了。小丫頭從始至終都沒有叫過他們這些叔伯一句。

“這事兒子你以後慢慢品，恭敬有禮精心照顧好小女孩。”馬朝陽沉聲囑咐馬懷，并要求孫子馬漠以後跟小女孩相處時一定要多多于謙讓小丫頭。

林成離開大廳後接到一個朋友電話匆匆離開。林宏把孫女叫到跟前，細細比較雪菲與小丫頭兩人臉容。雪菲只有八歲，明眸皓齒眉彎鼻挺長大後一定是一個大美女。那個不知哪裏來小丫頭其實長的也不差，可是皮膚黑，真的比較起來差雪菲一截。

“雪菲，你看今天睿淵叔叔對那個小丫頭多好，不但抱着她，還給她買了許多漂亮的衣服。你以後也要多找睿淵叔叔玩。”林宏注意到剛剛在後院門口處，雪菲眼睛一直盯的小丫頭漂亮的衣服看。他猜雪菲一定想要極了，只是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罷了。他趁機誘惑雪菲多到睿淵走動。

“我跟禇叔叔親近了，是不是以後也會有許多好看衣服穿。”雪菲總結能力極強概括問林宏。

“雪菲真聰明。”林宏得意極了，他孫女這麽聰明一定能夠壓過小丫頭。

林馬兩家态度完全不在禇睿淵考慮範圍內。他抱着小丫頭悠閑在凝香院裏閑逛，時至秋末冬初，小花園內僅有幾株殘敗菊花還挺立在院子一角。凝香院中唯一适合這個季節欣賞只有十幾只瓷缸游的正歡的金魚錦鯉了。

小丫頭掙紮從禇睿淵懷裏下來，站在矮缸前看漂亮金魚好不自在的游來游去。

‘真情像草原廣闊，層層風雨不能阻隔。’一剪梅歌聲響起，禇睿淵無奈接起電話。他有份重要文件要收，見小丫頭玩的那樣開心他不忍心把她帶回書房。他蹲下身溫囑咐。

“站在邊上好好看魚，天涼了不要玩水。我去處理一個重要文件。”禇睿淵以手代梳為小丫頭理順頭發才安心離開。

小丫頭高興繞着瓷缸追着錦鯉玩，越看越忍不住要伸手摸摸水裏漂亮魚。她謹記着禇睿淵囑咐遲遲不敢伸出手來玩水。小丫頭眼睛一轉便在院子搜尋起來，淘氣跷起腳來折了一截樹枝。

錦鯉被小丫頭手裏小樹枝搔攏都躲到缸底或是匆匆游開。小丫頭玩了一會見不到禇睿淵心裏不安起來邁步往前院跑。突然前方出現一個穿白衣小姑娘擋住了她的去路。

雪菲惡狠狠盯着小丫頭，仗着比小丫頭高一個頭身高優勢一伸手把小丫頭推退好幾步。

“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我。”雪菲邊說邊動手卻撕扯小丫頭身上粉紅漂亮的連身的裙裝。

小丫頭臉上仍然漾着甜甜笑，似乎未曾被雪菲粗野動作吓到。她的右手不客氣向雪菲臉頰招呼。雪菲松手再阻擋為時已晚一拍，臉頰硬生生被劃下四道血口子。雪菲氣急敗壞一把将小丫頭推倒在地。

“啊，媽媽痛死我了，那個小叫花子把我臉撓壞了。”雪菲尖厲叫喊把後院的兩家都驚擾到了。

林成妻子聽到女兒叫喊立刻從自家客廳奔出來。

馬家人都被馬朝明硬生生喝止在屋內，只有馬漠不聽話跑出來躲在花園一角看熱鬧。

－－－－－－題外話－－－－－－

本故事前面鋪墊較多，四十章後逐步進入高潮。喜歡的讀者可以先收藏看看。前十萬字會在一個月內發完，故事将進入高潮疊起誘人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