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桃夭的幸福生活

禇睿淵不止一次在林成，馬懷面前稱贊桃夭記憶力好聰慧過人。林成回到家後也常常對雪菲說起允平的聰慧。

雪菲自上次被桃夭撓花臉，盡管後來因為年紀小恢複能力強沒有留下疤，她還是将桃夭記恨上。林雪菲與桃夭年齡相仿又是整個大院僅有兩個女孩現在更多的被人拿來比較。雪菲敏銳察覺到桃夭風頭完全壓過自己，她妒嫉之心更是日益加深。

桃夭陪伴禇睿淵住在軒正院，她最多到凝香院走走，從不會好奇跑到雪菲所住後院去玩。雪菲則被禁止到凝香玩耍，兩人因此極少有機會碰面。

元旦在禇家是一個大日子，這一天禇睿淵會陪着林馬兩家去市中心采購。禇睿淵這一天多半會替兩家人買單，兩家人習慣在這一天添一些大件物品。

雪菲早早想好要買東西，興奮的早晨六點不到就起床了。她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等到七點，蹦跳着催促父母爺爺帶她到前面軒正院等候禇睿淵一起出門。

“你們稍等一下。”禇睿淵示意林馬兩家人在正廳坐下等候。他已經換好外出衣服，一身白色西裝，裏面襯以粉藍相間格子襯衫，沒有系領帶，領口位置扣子解開一粒。看起來随性且潇灑。他側身坐在書桌旁，眼神溫柔無比注視一身可愛粉紅毛呢裙裝的桃夭。

桃夭端坐在書桌前左手緊握着鉛筆慢慢抄錄百家姓。（禇睿淵是左撇子，桃夭寫字又是他教授。）林宏這是第二次見到桃夭，她的變化驚人，林宏不由得眯起眼睛細細審視小丫頭。桃夭原本消瘦小臉變得圓潤了許多。臉色由原來小麥色演變成白裏透紅誘人嬌豔膚色。桃夭瓷白色皮膚細膩晶瑩，氣質沉靜與禇睿淵氣質極為相似。

馬懷知道桃夭每天早飯後會練一個小時左右字，以小丫頭書寫速度估計還要等上大約二十多分鐘。他命阿姨拿來水果讓大家邊吃邊等。馬漠眼疾手快抓起一個大蘋果嚓咔嚓咔啃了起來。雪菲穿着一件紅色連夜裙秀氣坐在客廳最邊上椅子上吃着葡萄。

雪菲吃了幾個葡萄後大眼睛一轉趁沒人注意她，爬下椅子繞到桃夭身後居高臨下瞅了瞅桃夭田字格本上字跡。她本來只是湊過來看看熱鬧，看到桃夭田字本上字跡眉毛高挑得意笑開了。

雪菲譏笑大聲叫道。“你寫的字好醜。”桃夭字跡勻稱，只是轉折處犯了小孩子共同毛病都是圓轉不夠方正。桃夭被突然出現雪菲驚了一下鉛筆在本子劃出長長一道。桃夭扭頭瞄眼不可一視高昂着頭雪菲一眼，然後擡頭盯着禇睿淵眼睛固執等待他評語。

“桃夭比所有剛剛學習寫字的孩子寫的都好，以後會更好。”禇睿淵輕撫桃夭梳理整齊頭發，清瘦臉龐上漾着暧暧笑容。

桃夭低頭拿出橡皮仔細擦去本子長長鉛筆道。桃夭安靜繼續默默書寫百家姓。馬漠不知什麽時候也從椅子上滑了下來，湊熱鬧擠開雪菲站到桃夭背後。

“比我寫的好看多了，而且你寫的字筆畫多好多。雪菲最愛臭屁了。”馬漠鼓着小臉沖着雪菲做鬼臉。雪菲不高興擡手便要追打馬漠。秦榮呼了一口氣，望向跑開雪菲與馬漠。

林宏驚訝看着始終靜座寫字桃夭，這孩子安靜超乎他想象。桃夭似乎受雪菲的影響不大，然而寫字速度卻明顯降了下來，字也愈加工整了。桃夭臨完了最後幾頁已經将近八點了。

禇睿淵親自給桃夭穿上白狐皮披風。林馬兩家人除馬懷外其它都新奇看着桃夭身上白狐皮風衣。當時整個中國冬季保暖的基本衣物都是棉衣為主，有錢一點就是毛呢大衣，羽絨服由于體積太大穿着的人并不是十分多。皮草普通人是見沒有見過東西。

在衆人羨慕目光下，禇睿淵率先帶着桃夭座上車子，後面兩家分別乘兩輛車子往城裏去。林宏在車上就問起林成桃夭身上白狐皮披風來歷。他只知道馬懷特意找一位舊社會做過皮衣老裁縫定做，至于花了多少錢他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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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睿淵秉持一貫大方花錢方式為兩家購買年貨付了賬。禇睿淵衣物都是換季時候在固定服裝內定制少部分專賣店購買。桃夭衣服前些日子曾經大肆采購一番，也不需要添置新衣。禇睿淵主要在文具店添置一些紙筆，在書店買些她喜歡印刷精美故事類書籍。他與桃夭體會着過年購物愉快。

晚飯後桃夭選了一本漂亮童話故事書，悄悄溜進書房。她靜靜窩在禇睿淵腳邊地毯上一頁頁翻看着，礙于她認識字還不夠多，書上故事她不能完全讀懂。桃夭見禇睿淵把文件都推到一邊估計他工作都做完了，小手抓着他的衣袖微微使勁扯了一下。桃夭晃了晃手裏書，禇睿淵雙臂輕輕一提桃夭就落到他的懷裏了。他接過桃夭手裏印刷精美童話故事書。

禇睿淵低沉而清冷聲音徐徐在桃夭耳邊響起。“他一點也不知道救他的人是她……”這一篇很長的故事，禇睿淵念了許久，中間喝三次茶才念完。桃夭卻聽的很認真，手指在故事書中美人魚插畫上摩挲着。

桃夭聽完故事後，眼睛灼灼暗含憤怒光芒仰頭氣憤的質問。“美人魚為什麽會死，她做錯了什麽？”禇睿淵成長年代是一個物質極度貧乏年代。他也是第一次讀到這個故事，皺眉思考要如何向桃夭解釋。

“美人魚錯在沒有親手殺了王子。王子愚蠢沒有發現真正拯救他生命的人，他應該付生命代價。凡正王子本來就該淹死在大海裏。”桃夭對睿淵回答很滿意笑着點了下頭表示她的認同。貌似這個故事是贊揚美人魚性格善良的為愛情付出生命的偉大，可以像他這樣解讀嗎？

兩人默契每天在固定時間一起讀一段童話故事。只是對于故事解讀方面頗令人置疑。

又一日禇睿淵抱着桃夭靠在床頭慢慢翻着故事低聲陪着她一起讀。“拇指姑娘……她的墊子是藍色的紫羅蘭花瓣……”

“桃夭長大了，我給你找一個玻璃一樣精致王子做丈夫好不好。”禇睿淵修長的手指輕點在桃夭嬌嫩圓潤臉頰上。

“拇指姑娘的玻璃王子太小了。睿淵英俊潇灑比較适合當我的王子。”桃夭甜笑學着禇睿淵樣子輕點在他白皙如玉臉頰上。禇睿淵額頭抵着桃夭額頭長長感慨一聲輕聲說：“等你長大了，我就變成老王子了，不好看了。”

桃夭嬌嫩手指沿着睿淵濃重而有型眉毛滑到他那雙攝人心魄眼眸，挺闊蔥管鼻子不知讓多少中國人嫉妒，唇薄而有型。桃夭圓潤食指沿着粉嫩唇瓣摩挲不去。禇睿淵眼底亮光一閃而過，逗趣咬住桃夭不老實的白嫩手指。

“淘氣。”禇睿淵不舍斥責懷中淘氣桃夭。

“睿淵十年後仍然是一個英俊王子，我也會是一個漂亮的公主。”桃夭不等禇睿淵回答兀自點頭下了決定。

“我的小公主時間不早了，你該就寝了。”禇睿淵誇張的比劃一個外國電影常出現的動作，桃夭被逗的格格笑了起來。

元旦過後X城進入一年中最冷季節，滴水成冰走出房門一呼吸就是大團白氣。天氣預報說這一年冬天是建國以來最冷一個冬天。因為禇睿淵嬌寵，這個冬天卻是桃夭記事以來度過最溫暖的一個冬天。

禇睿淵早晨會陪着桃夭一同吃早餐，只是近來各公司來的人比較多。他沒有時間盯着桃夭練字了。好在桃夭極為聽話，每天均會主動把他部置內容完成，她對自己要求更加的嚴格。桃夭盡力模仿字帖上字體，離上次雪菲指責她字醜也不過二十多天。桃夭字跡已經工整出色極了。字跡勻稱橫平豎直，字與字之間距離也控制恰當。可見桃夭确實花心思練字了。

禇睿淵晚上看到桃夭字頗感欣慰。他更加用心教授桃夭學習《幼學瓊林》《唐詩三百首》這樣舊時兒童基礎讀本。桃夭記憶能力再一次讓禇睿淵感到驚訝。他只要教一遍桃夭便能自己讀下來，一個錯讀漏字都沒有。這是相當不容易，這兩本書有許多現今不常用的生僻字。

桃夭學習方面不需要禇睿淵操心，生活上卻讓他頗感挫折。

桃夭對面食米飯都不甚喜愛，蔬菜吃的也不多。唯一喜歡吃的就是肉，紅燒白切炖炒皆可，頓頓吃也不嫌膩。有一次禇睿淵想看看桃夭在沒有人阻攔情況下一餐最多能吃多少肉。

她竟然可以一頓飯吃下半斤瘦肉，把禇睿淵吓的不得了。他怕桃夭吃壞肚子，況且偏食遭成營養不良也不好。禇睿淵每天都會盯着桃夭不讓她吃太多肉。後來他發現桃夭如此大肉食攝取量，除了讓她在短短四個月時間快速拔高六七公分外，沒有其它不良影響。禇睿淵也就不再要求桃夭勻衡飲食了，只是叮囑廚師每餐準備兩道素菜。桃夭只要将素菜吃盡了，禇睿淵對她只吃肉不吃主食習慣也就懶的糾正。

桃夭在幸福溫暖日子邁進年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