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收徒

林宏臉色陰郁思考剛剛馬懷所說讓馬漠馬曠跟随桃夭一起學習的事情。這無疑是一個接觸開陽門核心秘密機會。林宏在自己客廳來回踱步考慮自己應該選擇怎樣一個時機向禇睿淵提出請求。

他思前想後半晌一時競拿不定注意，林成返回家中看心緒不寧父親。

“父親，我們直接禇先生請求，相信他不會駁我們的面子。”

“自然是不會駁我們面子，可關鍵以後學成去向問題。他們各門的人都會留一人服侍桃夭，其他門人也要留下為本門服務。我想雪菲将來能夠獨立出去，憑借學到本事必然能夠成就非凡事業。”林宏對自己小孫女林雪菲的智商是極有信心。畢竟小丫頭才十歲就能跳級念初一。

林成思考着既讓女兒學到禇睿淵卓越醫術又不必在學成之後受其約束方法。林成無意識敲打沙發撫手，約莫有一刻之久才緩緩對林宏說出他的想法。“爸，先生身上最值得一學就是中醫了。我讓雪菲從現在開始學習中醫，估計二年時間可以把本草和中醫經典掌握，先生開始教授中醫知識她可借旁聽名義學習。”

“只怕先生會不高興。”林宏擔憂皺眉頭瞅着兒子林成。

“我們在其它事情更加的盡心盡力，相信褚先生以後也不會慢待我們。”林成已經跟了禇睿淵數年了，他認為禇睿淵對于一些事情上都持着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态度，在這件事情也不會深究。

桃夭在禇睿淵嬌寵下渡過了有記憶以來最快樂一個春節。

冰雪消融大地複蘇，嫩綠柳芽冒出頭來，不知名野花野草擠擠挨挨給大地鋪上靓麗綠毯。桃夭經過禇睿淵半年嬌養，紅衣紅裙白皙小臉映襯都喜氣洋洋的遠遠看着就是俏生生一個小仙女。

桃夭進步神速已不用鉛筆寫字。禇睿淵推門一眼便看到桃夭細白的小手緊握着毛筆，手肘高懸神色凝重一筆一畫專心致致臨摹字帖。他腳步輕快移到桃夭身後看向宣紙上整齊有餘而秀美不足字跡。

“桃夭”褚睿淵輕聲呼喚，桃夭扭頭一臉驚喜望着禇睿淵。

“回來了。”桃夭在聽到睿淵聲音眼睛凝重盡褪取而代之是發自心底欣喜笑容。

“桃夭你初學寫字，懸肘這種寫法并不适合你。肘尖落到書桌上，以肘為支撐懸腕法比較适合你。筆位以腰位适合寫中字。”睿淵帶着桃夭手肘落回桌面，糾正她偏高的筆位。聰慧的桃夭一點即通，手腕靈活運筆臨摹正楷字帖。

桃夭自從被禇睿淵收養後，她從未進入學校接受過正規教育。禇睿淵選擇內容與方法皆是他師傅當年傳授他知識方法。

禇睿淵師傅天閑道人，出身一個官宦家庭。他自小寫的一手好字且熟讀詩書，對于八股文章寫作都是頗有心得，對于治國平天下方略更是講授頗多。褚睿淵源自對師傅尊重與思念仍然把這方面知識也傳授桃夭。褚睿淵教桃夭方法特別開放。比方說他教桃夭寫字只教會她基本的方法與技巧，對于她臨摹字帖不做任何的要求。教桃夭畫畫只教筆法其它細節東西都由桃夭慢慢摸索。

桃夭在這樣背景下成長，她字慢慢形成寫自己風格，頗有大家風範。禇睿淵是一個文雅清冷男人，他擅長以正楷隸書為主。他有時心情不錯時候也會寫上頁行楷。桃夭在禇睿淵影響下擅長的也是楷書，只是禇睿淵臨摹最多王羲之顏真卿的字貼，他書寫的楷書飄逸靈動。桃夭臨摹則多半是柳公權字，她的字方折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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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認識桃夭的人，多半會以為這方折有力字出身一個性格狷介中年男人之手。

如水時光匆匆過，轉眼間桃夭到禇家已經二年了。原本不到禇睿淵腰部小丫頭已經長高到與他胸口高度了。小胳膊小手都圓潤起來，唯一不變就是她沉靜氣質。

當初禇睿淵許下諾言等到桃夭七歲時會讓其它幾家派來弟子同她一起學習。

六位門主經過兩年細心挑選弟子都在軒正苑大廳中等待被正式介紹給禇睿淵與桃夭。

玉衡門長老最先站起來走到一個十七八歲少年面前站定。

“徐若林，我的長孫。他若是有不是之處，禇先生盡可放手管教不必顧忌老朽面子。”少年本來游移目光在玉衡長老說話後才稍稍收斂。許是被褚睿淵冷酷淩厲氣勢所震撼，徐若林眼睛竟透出膽怯。可能猶是不甘心緣故他又匆匆瞥了眼褚睿淵，眼睛滑向卧榻另一側端座着桃夭。

徐若林原本只是随意一瞥，沒想到這一看就移不開眼。小丫頭氣質清冷中透着靈秀，與春天山澗清泉有的一比，都有溫潤人心功效。

“徐若雲，我的小孫女。她比允平小姐虛長幾歲，我特意安排她服侍允平小姐。”玉衡輕輕把徐若雲往前推了一步。徐若雲比徐若林稍稍小一兩歲樣子，十五六歲年紀。小姑娘勉強算的上清秀，一笑露出兩個可愛小酒窩。桃夭見若雲對自己笑，自然溫柔笑着回望她。褚睿淵僅僅是一眼便看出徐若雲資質不佳，玉衡有意安排她到桃夭身邊混碗吃。

“她還是半大孩子，能否照顧好自己還是個問題，這事過幾年再說。”禇睿淵不想駁玉衡長老面子委婉推辭他要求。

“林成風”一個身高與桃夭差不多的小男孩。他是玉衡長老外孫，頗得老人家疼愛。這樣一個難得機會才落到他的身上。

“林佳音”林佳音身材高挑美女，大廳內幾乎所有人目光都投注她身上。她卻仿佛一點也沒有感到一般，仍然優雅沖着禇睿淵展露笑顏。什麽叫一笑傾國，林佳音完美為你诠釋這個詞含意。大廳各家門人都癡癡看着這位擁有天仙姿容美人。各家長老在短暫一愣之後不僅懷疑玉衡安排這樣一個美女來此學習是何居心。

禇睿淵反應超出所有人預料，他僅僅是微微點了下頭，沒有對林佳音投入過多關注。

天玑門送來四個弟子年齡都在十七八歲少年。他們四人都是天玑門主親戚。他們是因為生活貧困才被送來跟姑且褚睿淵學習。

天權是六門唯一家專業道士。他們一站出來即非常紮眼。四個年齡比褚睿淵都大道士。其它幾家均露出不解眼神。褚睿淵态度也僅僅沉吟一下，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經過文化大革命洗禮真正懂得道法的人已經不多了。這些道士的理論與實際操作技能應該都不高。不然不可能願意跟一個小女孩一起學習。

天樞長老帶來四個二十多歲年輕人，有了前邊天權門鋪墊。大家心裏也就不覺得多麽詫異了。這四人都是全國一流醫學院畢業生，天樞長老希望他們在褚睿淵指導下醫術有更大的提高。天樞門主要産業是中西醫院，他們在全國許多城市開學中醫院。

天璇長老領來三男一女，年齡在十五到二十二之間。四人一站出便透露出一股非同一般強悍氣質，不用說四人都是習武之人。三人之中以少女衣着最為寒酸，雖然沒有打補丁，可衣服舊的仿佛再洗就會被洗爛掉一樣，反觀三個少年卻要強上不少。不難推測這家族嚴重重男輕女。

搖光長老四十多歲年紀，他是既見實過舊中國開陽繁榮也經歷新中國對道教破壞時期。他經過反複思量之後還是細心選擇四名學員。這其中包括他的兩個孩子，他希望他們能夠專心鑽研醫學武術知識。董明心，董明月兩人挨着父親并排站在一邊。

葉開明，方浪拘謹報上自己名字。桃夭略帶差異審視兩人，他們是唯二進行自我介紹兩個學員。

馬漠和馬曠兩兄弟跟在父親身邊鄭重大家行了一個禮。

林雪菲站在父親身旁也在馬漠馬曠之後向大家行禮。只是林雪菲舉止中少了馬氏兄弟恭敬之心。

馬鵬飛領出兩個與桃夭同齡小朋友。馬鵬飛是馬懷的爺爺，禇睿淵的老管家。

桃夭明顯對兩個與自己同齡的小朋友感興趣。小丫頭熱烈揮動小手向他們打招呼。

兩個小男孩接受到桃夭歡迎後明顯比之前出來時放松多了。

其中一個叫沈醉小男孩比桃夭還要矮上幾公分。沈醉衣着寒酸，甚至胳膊肘膝蓋上面還打着好幾個補丁。小男孩似乎對自己這身破爛衣衫并不怎麽在意，饒有興趣目光打量在場每一個人。沈醉是褚睿淵師傅護衛沈石親孫子。沈醉父母不久前剛剛離異了，兩邊都不要這個孩子，馬鵬飛便沈醉帶回褚家跟桃夭做伴。

沈醉身旁小男孩看着比桃夭大個一兩歲樣子。同樣衣衫破舊，小男孩名叫李北辰。李北辰臉上浮現一般隐隐傲氣，垂在身側兩手握成拳。李北辰父親不久前病死了，他的母親無力供養他讀書，才被送來桃夭一起學習。他家爺爺也是褚睿淵師傅護衛。

桃夭注意到李北辰不自然舉動，跳下睡榻跑到李北辰面前。

“你好，歡迎你跟我來一起學習。”桃夭眼睛盈滿了笑容禮貌向李北辰伸出手掌。

李北辰呆愣看着突然出現他眼前一雙小手，慢半啪快速的握了一下後又放開。

“我也要。”小沈醉立刻不滿的跳到桃夭面前。桃夭立刻也向面前白皙中帶着嬰兒肥沈醉伸出小手。

沈醉卻不領情哼一聲将頭扭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