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徒
禇家莊古建築多，這裏算是半個旅游區因而村頭有兩家不錯大酒樓。六家門人出了禇家的大門直接移步到福悅酒店二樓包廂。
玉衡長老被其餘五家公推座在首位，衆人草草的點了菜打發服務員。幾家門人便急不可耐向玉衡長老提出各自的問題。
“玉衡長老，各家選送四名少年有什麽具體要求嗎？”天玑長老是最近才重整家業接長手老位置，開陽門下許多規矩他皆是所知有限。
“除了禇先生剛剛提到醫術和武術，先生還會教授他們道法嗎？”天權長老在天玑長老發問後提出自己問題。天權門是六家中唯一門專業道士，其他幾家皆已經不從事此職業了。
“禇先生大約會教授他們多長時間？”
“各位不要着急，聽我慢慢道來。”玉衡長老平掃一圈屋內焦急等待各家門人之後，悠然的喝了一口茶，一幅準備講故事架事。
“開陽自立派以來規定在長門人收徒之後每家皆可最多送來四名弟子跟随新長門一同學習武術中醫，當然也包括道家畫符養生練丹算卦等知識。學成之後下任長門人會從四人選擇一位留在身邊為他（她）工作。”玉衡長老說的很慢給各家充分時間思考他陳述事情。
“歷代長門人對各家選送人員一般不會提出什麽具體要求。不過一旦教學開始後不允許換人，但可以中途退出，空出名額卻不能補齊。長門人教授時間不一定，一般根據下任長門人學習情況而定。根據開陽門以前記載最長十五年，最短五年。”
“玉衡長老你打算送誰過來學習。”天玑長老親自為玉衡長老添上茶水後，恭敬有禮輕聲詢問他。
“實不相瞞，我也是剛剛知道禇先生收徒了，所以我對選誰來也一點頭緒也沒有。不過我要提醒大家一下你們選擇孩子最好是在十三到二十歲之間。學醫孩子最好已經學過且天分極高者。天權長老你若是想要提升你門人水準最好是讓最得意弟子來。允平小姐兩年後也不過七歲年紀，禇先生武學應該會從基礎開始教導她，你們可以選擇一個骨骼奇佳學生前來學習。”
“禇先生會向我們收學費嗎？”天玑是幾家中過得最為貧困潦倒，他滿臉憂慮問題。
“他們學成後前五年都要送來一份厚禮做為回報。”玉衡安慰性看了天玑長老一眼。
“玉衡長老，禇老先生每次收徒我們都一定要送弟子來嗎？”搖光長老年齡較小四十不到，他也是所有人對于開陽門規陌生程度僅亞于天玑長老。玉衡長老頗是異詫看了他一眼，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後回答他的問題。
“北鬥七星中開陽是雙星一明一暗。我們開陽派名字就出自其中。開陽開派千年以來一師一徒。下次機會要等到允平小姐收徒。”允平小姐收徒那将是很久以後事情了。畢竟現在允平小姐還未曾學藝呢！
這次機會有多麽的難得就不言而喻，怪不得玉衡長老在禇睿淵收徒後如此積極送來門下少年跟随禇睿淵學習。
六家在一起讨論三個多小時，終于對于選送弟子事情達成共識。“先生午餐準備好了。”馬懷恭敬站在卧榻前。禇睿淵搖醒身邊睡的迷迷糊糊桃夭，自然抱着她走進餐廳。
Advertisement
剛剛踏進餐廳，桃夭就被撲鼻而來香氣徹底喚醒了。兩人都愛吃紅燒魚，糖醋排骨，桃夭喜歡肘子，東坡肉，回鍋肉，什錦海鮮湯，禇睿淵喜愛的酸筍子，素炒油麥菜等菜肴滿滿擺了一桌子。
桃夭笑眯眼睛，禇睿淵剛将她放在椅子上。她小手利落拿起筷子将排骨、肘子肉、東坡肉、酸筍子、油麥菜、鹵牛肉高高的夾滿一白玉碗。禇睿淵輕靠椅子起初看到桃夭筷子一連幾次都只夾肉菜不贊同眉毛微皺，看到也有夾素菜才放寬心。禇睿淵夾起一塊紅燒魚魚脊肉仔細剔掉魚刺欲要夾到桃夭碗中，卻發現那只滿滿的玉碗被推到自己面前。
禇睿淵短暫的怔愣一剎那然後望向桃夭。“你剛剛只吃一口雞翅，一定餓了。”桃夭已經變得圓潤飽滿的小臉漾起甜甜笑靥，禇睿淵突然之間有一種甜到心底感覺。
“嘗嘗紅燒魚。”禇睿淵故意忽略那一剎那感動，喂了桃夭一口鮮美的紅燒魚。
“嫩嫩的。”桃夭咬了一小口後快樂按照剛剛夾給睿淵順序也給自己夾了滿滿一碗菜。
桃夭吃相很斯文，嘴巴沒有沾到菜汁，桌面也很幹淨，骨頭魚刺還有她不喜歡吃配菜都小心夾到一個小碟子裏。桃夭面前晶瑩剔透白米飯卻被故意冷落了，一口未動。若是平時禇睿淵都會監督桃夭把米飯吃掉小半碗，以防她偏食造成營養不良，鑒于過年他也就放她一馬。
小孩子碰到好吃都不知節制死命吃。桃夭少了禇睿淵監督整個把肚子吃到滾圓才停下筷子。
“撐的不舒服了吧？”禇睿淵溫熱大掌按在桃夭脹的滾圓肚皮順時間方向輕揉讓她能夠舒服一點。話語間毫不掩飾幸災樂禍笑谑。
“吃飽感覺最舒服。”桃夭白皙的小手突然拍着她西瓜樣滾圓肚子，發出超乎同齡人蒼桑深沉感嘆。
禇睿淵想起桃夭以前流浪經歷，倒也不奇怪孩子說出這樣蒼桑話。
“馬懷你有什麽事嗎？”禇睿淵微笑看着一直恭敬站在餐桌旁伺候馬懷，注意到他臉上猶疑不定神色。
“先生能不能讓我的兩個兒子也跟着您學習。”馬懷眼睛略顯拘謹懇求看着禇睿淵一眼便不再說話。
“桃夭你同意馬漠馬曠和你一起學習嗎？”禇睿淵這麽問原因在于，跟她一起學習的人日後都會歸她領導。說白了這是給她培養親信過程。
“馬漠和馬曠哥哥都認識好多字了，不用跟我一起學習了。”桃夭萬分奇怪看着禇睿淵。
“馬漠和馬曠要跟你一起學習其它方面知識。”
“哦，好呀，讓馬漠哥哥陪我玩。”桃夭開心抓着禇睿淵手臂搖晃，小孩子都喜歡熱鬧。
“馬懷你問問兩個孩子喜歡學習武術、醫學、道法那一方面知識。”禇睿淵丢下這句話就抱着桃夭進了書房。馬懷興奮立刻急步奔向後堂告訴家人這個好消息。
“桃夭要不要睡一下。”禇睿淵瞅着昏昏欲睡桃夭笑谑問。
“你躺下，桃夭給你讀故事。”桃夭踮腳伸出小手努力把禇睿淵推倒。她随手挑一本漂亮故事書。
“從前有一個窮人，他有十二個孩子。他必須起早貪黑幹活……”桃夭聲音軟糯緒緒讀着格林童話。禇睿淵迷惑看着異常認真誦讀格林童話桃夭。
“我是使人人平等的死神。窮人便說：‘我就讓你給孩子做教父吧。’”桃夭念最後一句話時聲音突然變得清冷。
“桃夭你似乎特別喜歡這個故事為什麽？”禇睿淵已經聽過桃夭數次給他講述這個故事了。
“死神面前人人平等！”桃夭目光堅定迎視着禇睿淵。他覺得桃夭心中有一股氣積壓于胸中不得宣洩才化成感慨的語句。
“桃夭，你名字是禇允平，允含有公允之意，平及以公之心待人處事。我希望今生都能秉持這個原則做人做事。”禇睿淵自桃夭手中接過格林童話合起擡手輕擲準确扔到書架上童書位置。
桃夭羨慕看着童話書準确落回原位，她對禇睿淵一身出神入化功夫極是垂涎不已。禇睿淵平日生活中時不時小露一手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勾起桃夭學武興趣。
“你好厲害，教我剛剛是怎麽做到好嗎。”桃夭柔嫩小手搖晃着禇睿淵胳膊撒嬌要求學武。
“桃夭剛剛只是小把戲，想不想學飛檐走壁輕功，能夠把敵人打飛武功。”禇睿淵繼續忽悠年幼懵懂桃夭。
“想，會不會很難？”桃夭果然上當，響亮回答後才考慮起自己是否能學會的問題。
“難，非常難學。”睿淵神情凝重沉聲說，桃夭望着眼前突然變是嚴肅面孔先是一怔然後高聲回答。“難我也要學。你什麽時候開始教我？”桃夭鬥志昂揚的站在卧榻前，睿淵滿意淡淡的笑了。
“你若是學了，以後中途就不能因為困難而喊累不學。”睿淵再次沉聲警告桃夭，小孩子長性不足。他提前講清楚了以防日後桃夭反悔。
“再累也不會比受欺侮時候痛苦。”桃夭聲音清冷仿佛冬月寒風一樣紮地睿淵心裏陣陣泛痛。禇睿淵在收養桃夭之時潛意識裏就把她分析透了。她性格堅毅勇敢，智商極高，渴望真誠關懷，符合他收徒要求。
睿淵雙手輕握住桃夭纖腰微微一使勁，桃夭又重新落到他懷裏。
“我累了，陪我躺一會。”禇睿淵扯着薄被将兩人都蓋好，然後閉目休息。腦子裏卻思考着年後要如何教導小丫頭。
話說馬懷立刻把禇睿淵同意讓馬漠馬曠跟随桃夭學習事情打電話告訴爺爺。馬爺爺的孫輩本是沒有資格跟随桃夭一同學習，不過要經過其他老護衛協商才可以。現在直接擠掉兩個名額他有些擔心其它護衛有意見。馬爺爺讓馬懷先不要張揚，很不巧打馬懷電話時就被同一院子住着林宏聽到了。
－－－－－－題外話－－－－－－
故事從女主幼年寫起，四十章後進入高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