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給秦之城貼了一道鎮一切邪崇符。”褚睿淵在秦之城猶豫不決之際恰好進入東廂房接下警察的問話。
“就這樣？”警察懷疑瞅着一臉老神在在褚睿淵。褚睿淵怡然坐到秦之城讓出主位椅子。馬懷與林成并立在褚睿淵身後位置，桃夭安靜在他下首坐下。
“不然呢？”褚睿淵好笑看着二十來歲小警察。
“那他肚子上傷疤怎麽來？”警察年青氣盛不願意讓褚睿淵三言二語打發了。
“邪崇觸動靈符被燒灼出小傷口。”褚睿淵表情嚴肅看着秦之城肚子無可辯駁回答。
“怎麽可能。”警察一時無法辨別褚睿淵話中的真假，喃喃自語卻又無法反駁。生在紅旗下孩子是不大相信神鬼這類東西存在，可此案透着太多詭異之處。如若不是道符起了作用又要如何解釋。
“說了半天的話，還沒請教同志怎麽稱呼。”警察眼見不能從褚睿淵口中再問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機靈刺探眼前排場極大年輕男子身份。
“我是天律閣的股東，秦之城老板褚睿淵。”怪不得這麽大排場，一人身後跟着兩名下屬。
“打擾了，以後如有需要你們地方還請多配合。”褚睿淵亮出他身分，警察意識到他是不可能從秦之城口中得到任何有用信息。況且他們前期調查時候也證實了秦之城确實不認識死者。何況一個沒有苦主案子，沒有多少人關注的案子查到這裏即可結案了。
“若是有需要我們地方自當配合你們工作。”褚睿淵話說得還是十分恭敬有禮，讓身邊馬懷送警察離開。
“林成，去查查死者最近都與誰有聯系。”褚睿淵覺得也許從警察處着手秦之城中蠱之事興許會有一些進展。他拿起桌子上警察故意留意三張照片，仔細觀察法師死狀，然後順手将照片遞給桃夭。
“師傅，能否得到法師的屍檢報告。”桃夭對于照片死狀凄慘法師既無同情之心也無恐怖之感，她僅僅是單純好奇法師到底是怎麽死的。她盡管真實的參與其中，卻又不能完全理解事情是怎樣發生的。
“原因。”褚睿淵不解看着一臉認真桃夭，不明白她的意圖。
“我想知道西醫中怎樣解釋他死亡原因。”桃夭簡單解釋她的想法，他們與法師相隔遙遠，法師卻因為反筮力量而亡。
“看是可以，不過一定解決不了你的疑問。”褚睿淵神情篤定下了結論。
“為何？”桃夭好奇褚睿淵為何如此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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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是死于咒術反筮，所以你只能從這個方面找原因。”褚睿淵自十二歲練武修道起從未尋求其中原理。盡管他二十五歲時已經修練到保持容顏不改境界。他想絕多數修道也未曾想過要了解這方面知識吧。
“我明白了。”桃夭明白什麽褚睿淵不感興趣，他現在比較想知道如果他不出現。秦之城會怎樣回答警察問題。
“之城，你的內傷好了大半不需要再服藥了，可以回家養傷了。一個月後沒有大礙既可回來上班。”秦之城聽了褚睿淵的話，緊繃着神經終于得以松解。他那千瘡百孔肚皮昭示了他的內傷是有多久的嚴重，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否則他也不會躲在天律閣不見任何人。
褚睿淵大範圍對公司內部組織進行調整，使他對公司掌控力變得十分微弱。他擔心褚睿淵就此把他踢開。他多年努力付諸流水。聽到一月後可以上班允諾，他懸着心放了下來。
“謝謝先生救命之恩，秦之城此後必定更加努力替先生效勞。”秦之城精明雙眼溢出感激淚水。
褚睿淵對于一臉感激秦之城沒有說什麽。精明幹練秦之城是不會給他留下什麽把柄，那怕他剛剛經歷一場可怕的劫難。
“桃夭，你為他畫幾張符帶上。”褚睿淵對G城商業布局不是十分滿意，有意進行調整，所以他才會吩咐法力尚弱桃夭為秦之城畫符保身。
“秦叔叔，你且先收拾東西，我畫好了讓馬管家給你送去。”桃夭話語溫柔有禮，嘴角向上輕扯露出一個可愛笑顏，隐隐之中能感受她已然養成身為上位分配人事習慣。
桃夭的書房在天律閣的二樓，一間六十多平大房間，隔壁就是褚睿淵的書房。桃夭拿出一打浸泡了白礬黃表紙，醮水和朱砂，運筆畫鎮一切邪崇符。桃夭辛苦了畫了二十分鐘，把一氣呵成十三張符挑了出來。（只有一氣呵成中間不停筆畫出道符才有用。為什麽還是鎮一切邪崇符，因為桃夭不确定除此符外畫其它什麽符合适。）
桃夭小心把脖子戴的墜子摘下來。墜子長約二指，寬約一指，和田凝脂白玉雕刻花瓶型，側面刻有萬年平安字樣。倒轉過來你才會發現，它還是一枚小印章。
桃夭印章上書‘開陽允平’四個篆書。桃夭慎重醮上朱砂印到鎮一切邪崇符上。她這種用印方式是開陽門所獨有。用此印請的不是太上老君或其他神仙，它請出是開陽門的祖先顯靈。據開陽門實錄記載，開陽門中漢唐時期曾經有三位得到成仙之人。
桃夭印好仔細檢查了，開心跑到褚睿淵跟前晃悠。
褚睿淵自桃夭進門即注意到她了。他忙着起草新的計劃，故意不搭理桃夭。桃夭懂事的自己搬來竹制小椅子，端座在褚睿淵對面安靜研讀《溫病條辨》。她每讀數行會擡頭看一眼褚睿淵然後繼續讀下一段。
“道符畫好了。”褚睿淵面前攤着文件告一段落出聲詢問桃夭。
“畫完了，可我感覺它的力量似乎很小。”桃夭眼睛呈現落寞神采抿緊嘴唇，低頭踢着書桌。
“以你的修為看，這符是超常發揮。你不能拿我做衡量的尺子，畢竟我已經修行二十年了。”褚睿淵輕拈一紙道符，便感知它內裏所蘊含的力量較少，不足以保護秦之城。褚睿淵在空中快速打了個手印，為那打道符加持法力。
“那我什麽時候能夠跟你一樣厲害。”桃夭撇着小嘴，聲音已經略帶嗚咽之色。
褚睿淵見桃夭似乎要哭了，他優雅而清冷面容，立刻漾起一抹和藹淡笑。他傾身将桃夭抱在懷裏安慰。
“等我的桃夭長到和我同樣高時候就能跟我一樣厲害了。”褚睿淵這一句安慰話把本來就委屈桃夭惹的珠淚都滴落下來。
“那要好久呀！”桃夭把她細弱白皙小手印在褚睿淵的大掌上。她的小手還不足褚睿淵的三分之一大小。
“我說錯了，桃夭是女孩很少有長到師傅這麽高。等你個子長到師傅下巴高度，小手有師傅一半大就能同師傅一樣厲害了。”褚睿淵想象桃夭長大好樣貌，不禁有些向望。
“你确定。”桃夭懷疑看着褚睿淵，聽起來這比剛剛要求容易多了。
“當然，師傅什麽時候騙過你。”褚睿淵清冷表情讓人很難置疑其話真實性。
“咚咚”馬懷站在門口處輕聲敲門。
“先生，午餐時間到了。”
“知道了。你把這些符送給秦之城。”褚睿淵抱着還挂着眼淚桃夭走向餐廳。随手把桃夭所畫道符遞到馬懷手裏。
秦之城僅僅是把被子疊整齊了，其它東西一概沒有收拾，幾件衣服草草塞進大眼網袋裏。
“秦先生，為何沒仔細收拾東西，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能做家務活，我可以代勞。”馬懷盡管心裏不大高興，臉上仍然保持着高品質微笑自瞅着秦之城。
“馬管家是折殺我了，直呼我之城即可。這些日子多虧您細心照顧我身體才能恢複這樣快。您以後有用的到我秦之城的地方，我一定鼎力相助。我遭此劫難，這些東西留着實在晦氣的很。我打算扔掉才沒有仔細收拾。”秦之城言詞盡是感慨，配合其情況倒也令人深信其說辭。
“之城客氣了，你在G城是響當當人物。今後還蒙你多照顧。”
“對了，我是來給你送道符。”馬懷雖然是忠厚之人，卻也明白與秦之城交好對自己有莫大好處。言詞之間還是透着親切和恭敬。
“啊，這麽多。”秦之城沒有想到馬懷送道符會是小小一疊。
馬懷阖上房門，以只有兩個人聽到聲量在秦之城耳邊低聲說。
“允平小姐畫的符，法力要弱上許多，所以才給你這麽多張。”桃夭的法力不及褚睿淵是不争事實。褚睿淵不親自為他畫符，僅僅指示一個小丫頭為他畫符，是不是不再器重他了。這才是秦之城心情不好，無心收拾原因。
秦之城失望拿道符不言語。馬懷見秦之城反應那麽大，決定再透露一個秘密給他。
“之城，你不必太過失望，先生讓允平小姐為你畫符本意想鍛煉小姐，并無慢待你之意。允平小姐是先生的心頭肉。再說先生做事一向有分寸，這些道符先生必定是加持過。我告訴這種道符可是有一項妙用。”馬懷說最後一句時臉上露出神秘之極笑容。
秦之城臉上低落情緒瞬間全消，眼睛熱切望着馬懷。這道符有什麽特殊作用能夠讓馬懷拿出來獻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