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将道符折成八卦型貼身佩帶，如若有人暗中害你，此符能護佑你躲過攻擊，若是對方法力強大它可能會被震裂或震碎，害你之心愈強此符損壞程度愈大。”馬懷取來一張符篆教授秦之城如何折成八卦型。

“我要如何判斷它是被震壞了，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壞了”秦之城拿起一張道符疑惑的問。黃表紙不大厚，看着不是十分結實耐用樣子。

“道符有靈性，你平時佩帶不會無意将它損壞。”馬懷掏出打火機直接把黃表紙畫的道符在火上燒。道符竟然安然無恙，一點變化也沒有。馬懷又将茶水倒在道符上，輕輕一抖道符上一點浸濕的地方也沒有。秦之城又一次見識到褚睿淵高超法力，害怕冒出一身冷汗。

秦之城暗自慶幸，好在他一直對褚睿淵忠心耿耿，否則連怎麽死都不知道。

“萬一我符紙用完了，我是不是就會陷入危險境地裏被人害死。”秦之城捏着那一小疊道符，心裏有了計較。他這些年經商也沒少得罪人，暗中想要他命的人也有好幾個。

“道符用完了，你可以再請先生為你畫。若是萬一來不及之時還有一個應急的法子。”馬懷好人做到底，繼續熱情為秦之城出主意。

“什麽方法？”秦之城決定若是馬懷的話真應驗了，他事後一定備份大禮送予馬懷。

“你愛人的血，滴在道符也可以幫你抵達一次厄運。”秦之城聽到這裏不禁想起他那許久沒有好好說話妻子。

秦之城這幾年把天律閣發展不錯，他也從中撈了不少好處。他們一家人由原來父母單位的筒子樓，搬到G城新建樓房。秦家十幾口人霸占二三兩層樓。秦之城推開自家大門看到淚流滿面妻子林月獨坐在沙發的一角。母親黑着臉坐在對面沙發上。小妹躲在廚房裏，擦拭着光可鑒人瓷磚。

“之城”林月驚喜沖上來抱住他。他感覺林月淚水浸透襯衫。哭了一會後林月接下反應是仔細查看他身體。林月将他拉到沙發上，着急拉扯他塞到西褲裏襯衫。

“林月，你大白天發什麽浪？”秦母陰沉臉大聲喝斥，林月卻不理采她執意要扯出秦之城襯衫。

林月看到女兒描繪的滿是傷痕肚皮，眼淚止不住紛紛落下滴到秦之城肚皮上。冰涼的淚水溫暖秦之城蒼涼的心。林月三年來第一次如此不加掩飾表達她的關心。

“老二，你怎麽也不打個電話回來，我和你爸都擔心死了。”秦母看到兒子肚子上稀稀落落傷疤及深淺不一疤痕，看起來像是起疹子後留下痕跡。她不認為值得林月嗚嗚哭個沒完沒了。秦之城之前病倒很急，三四天時間既發展到極嚴重地步。醫院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大概診斷為腸道炎。秦母好似認為秦之城沒什麽大礙。不知她是怎會把醫院那恐怖一幕忘卻了。

“我在鄉下養病，哪裏沒有電話。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秦之城真的有些累了，一個多小時車程，耗盡了他原本就不充沛精神。

秦母還想說些什麽，秦之城拉着林月進了房間。秦母生氣摔門離開。

林月燒水讓秦之城沖了個澡，才扶他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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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城睡了這些日子以來最為安穩的一覺，醒來時發現妻子正深情看着他。秦之城情|欲輕易被挑起，一下子把妻子拉到懷裏，手腳放肆揉|弄。

林月半氣半羞拍打他。“你的病沒好呢，怎麽就想這事。”

“人言可以祛晦氣。”秦之城說法林月聽後半信半疑，卻也默許他恣意愛憐。

秦之城身體大不如前，沒多久汗流如注，又沉沉睡着了。林月細心為他擦幹了身子，換上幹淨衣服。她又匆匆到市場挑二條一斤多鲫魚，細心大火煎過小火熬湯花了一個多小時煲一盅香噴噴的鲫魚湯。

“之城醒一醒，吃點東西。”林月溫柔叫醒秦之城。他睡迷糊似醒非醒嗯了一聲。林月很有耐心一勺勺喂到他的嘴裏。鮮美的魚湯慢慢把半睡半醒間秦之城完全喚醒。

吃飽睡好了秦之城心情不錯，低頭發現自己衣服重新換過了，身體清爽，估計林月也幫他擦過了。秦之城很懷念這樣日子。夫妻二人緒緒說了很多話，秦之城将剩餘十二張道符都交給林月。他把馬懷對他說的話都原原本本告訴林月。林月以前是不大相信這些事情，經這次事情是完全信了。她小心的拆開八卦型道符，又按照原樣疊了回去。這張道符看着與普通人在道觀求來沒有多大不同。

晚上六點半秦家人都回到吃晚飯。盡管秦之城反複強調自己剛剛吃完，秦母還是執意把他叫到秦家主屋餐廳。秦家餐廳內氣氛極其壓抑，沒有一個人說話。

林月想起女兒早晨臨走時告訴，放學要做值日會晚點回來。林月以不放心為由出去接女兒。秦之城本想也跟着去，秦父高聲把他叫住了。

“之城，褚睿淵把你大哥之河會計職位撤掉了，你能不能想想辦法。”秦父雖然商量口吻，眼睛中透露出來神采卻不是那麽回事。他眼裏赤|祼|祼理所當然。

“二哥，我被調到黃埔區離家遠好多。”秦之城小妹也着急跟着報怨。

“二哥，公司下午考試了。他們說考不好直接拿下。”秦之木神情極為舉喪，他希望得到秦之城鄭重保證。

秦之城記得上午褚睿淵明确說，他一個月後再回到公司上班。一個月時間可以做許多事。

秦之河并非專業會計人員，更要命是他工作中常常有收受賄賂事情發生。秦之城屢次責罰甚至揚言要開除他，除了令兩兄弟關系陷入低谷外，未能讓他有大的改變。這次褚睿淵沒有因秦之河把他開了，已經是天大面子了。秦之木能力不足，稍稍拖公司後腿罷了倒也不是大事。小妹的問題更是無關緊要。

秦之城低頭輕啜着清湯，仔細思考各中厲害關系。他下午已經打電話問過各分公司經理，大體了解褚睿淵改革方案。平心而論褚睿淵能力要比他高出不知多少倍。整頓後公司年底利潤規模皆會翻番。他總經理薪水也會跟着翻番，從他的角度看改革有利無害。

“老二，你到是說句話呀！”秦母沉不住氣首先發難了。秦家人除了秦之青正在象征性吃飯之外，其他人都責難看着秦之城。

“天律閣姓褚，不姓秦。”秦之城也被家人态度激怒了，他死裏逃生在閻王殿裏走了一遭，家裏沒有人問一聲罷了。怎麽好還意思一個接一個都逼迫他。

“若不是你膽小怕事，天律閣早就姓秦了。”秦之河怨恨瞪着秦之城不服氣抱怨。

“沒有我，你有資格進天律閣嗎？”秦之城輕蔑的看着秦之河。

“二哥別生氣，大哥只是一時着急才會口不擇言。”秦之城二弟秦之青聲音柔和微笑勸架，其沉穩氣質隐隐淩駕于秦之城之上。秦之青是秦之城最為看中的家人，他能力很強從不給他惹麻煩。秦之青在天律閣地位僅次于秦之城。

“你們要知道我病了，先生放了我一個月的假。天律閣的事，我無能為力。”秦之城頗是無奈對家人擺了擺手。

“你之前不是一直住在天律閣養病嗎？為什麽不阻止褚睿淵裁撤之河。”秦母責怪之意不減。秦之城之前一直以為，秦家人不斷到天律閣是為打探他的消息，原來是他自做多情了。

秦之城常常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包括在家人面前他也是一種救事主态度；直到此事發生他才意識到他不過一個平凡人，生活在人間；現在他真正看清現實，他原來在生活地獄裏。

真是可笑他那麽掏心掏肺對待家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為他考慮。

“爸爸，爸爸你回來拉。”秦之城可愛女兒興奮沖向他，好在還是有人愛他。

“寶貝，爸爸累了，扶我回家。”秦之城一手牽着女兒，一手牽着妻子離開秦家主屋。

“二哥，媽不是有意的。”秦之青這句解釋聽在秦之城耳裏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林月哄睡女兒，回到房間發現秦之城躺在床上默默的流淚。

“下午時候不是已經想開了。怎麽……”林月激動以手拭掉秦之城眼淚。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哭，不知要怎麽安慰他的傷心。

“他們怎麽能這樣逼我。我要怎麽選擇。”秦之城痛苦抓着林月肩膀。

“你那有選擇的餘地，褚睿淵能救你，也能殺你。”林月的話瞬間将秦之城震醒了。

秦之城想起母親先前是有看到他在醫院蠱毒病發。她到底知道多少，事前還是事後。

沒等秦之城理清事情始末，他突然感到心髒錐心痛疼，整個人都縮成一團。林月頓時慌了手腳，第一反應沖出去叫人，她大力捶打秦之青，秦之河及秦家父母的房門叫喊着卻沒的一個人開門。林月失望匆匆跑回家中，扶起痛的臉色蒼白氣息微弱秦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