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聘用四名退休老會計，從各店抽調十二名新人。十六人分成四組每組四人從店內倉庫查起。核查到第四天，天律閣旗下最大門店将要核查結束之際，我突然腹痛難忍住院。”秦之城認為他核查倉庫的事情是引起對方下手直接原因。

“倉庫問題十分嚴重？”褚睿淵優雅輕泯一口桃夭遞來龍井茶，眉毛上挑眼神冷厲問。

“從賬本數字看不是多嚴重經濟問題，不過是商場內部代賣一些商品沒有入帳。關鍵是這種行為影響太壞，每個人都這樣做商場還怎麽經營。”秦之城精明幹練性格最忍受不了就是這種被人蒙蔽的事情。

“就這些？”秦之城所講事情處理上可寬可緊，完全取決于秦之城态度。褚睿淵感覺事情有些奇怪，沉思其中奧妙。

“會計人員查出二十箱藥，上面都是外文。我特意找一個醫院朋友，他說是一種抗生素，值多少錢他不知道，國內沒有進口過這種藥。我一聽藥是偷渡進來，覺得事情有點嚴重，命令他們把藥封存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秦之城又提供一個線索，他拿不準這件事是否重要。二十多箱藥能值多少錢。

“怎麽沒早說？”褚睿淵可不認為秦之城是記憶不好忘記了才最後提及。

“二十箱也不過一立方米大小。”秦之城不以為然起身比了比二十箱堆起大小。這麽少東西，為什麽不放在家裏非要放在商場倉庫之中。褚睿淵認為這事相當蹊跷。

“之城，你安心休養些日子，對方暗中下手多次都未能致你性命，不可能再次對你暗中下手。你要注意他們興許派人明刀明槍對付你。”褚睿淵通過了解秦之城病發前公司內情況，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G城四月天氣已經十分炎熱了。桃夭夏天衣服又沒有帶來，褚睿淵特意帶她到自家商場視察工作兼購物。天律閣旗下天律商場是G城最高檔的商場，沒有之一。

褚睿淵牽着桃夭從一樓日用百貨逛起。百貨中銷售貨物要比X城豐富的多，價格卻還要便宜些。馬懷長時間擔任褚睿淵的管家，他對商品價格與品質極為敏感。他見到需要添購東西都會反複比較才會購買。褚睿淵此次會在G城長時間的停留，這裏以後會做為他們在南方落腳點。褚睿淵已經考慮在交通便利環境清幽之處再買一處房子，天律閣太過偏遠了住在那裏着實不方面。馬懷走在後面邊看邊記下需要添購物品，林成雖然不負責家裏東西采買。他由于不待見馬懷眼光，也跟在馬懷身邊一起做參考。

褚睿淵和桃夭兩人走馬觀花看了個大概。兩人很快就到專賣兒童用品的三樓。

桃夭喜歡顏色亮麗衣服（小孩子都喜歡那樣的衣服。），褚睿淵則更偏愛素淡一點顏色。桃夭拿着一件火紅連衣裙不松手，褚睿淵雖然不大喜歡還是掏錢買了下來。桃夭一發不可收拾的又挑數件藍的，桃紅，淺綠裙子。褚睿淵瞅着桃夭挑選衣服顏色無奈的笑了。

褚睿淵沒有在商場看到合意衣服，特意在四樓買了米黃，西瓜紅，淺藍，白色，綢緞紗料七八匹。準備稍後請人為桃夭量身定制一些衣服。他從自身需求出發考濾在商場增設專業裁縫，開設一家高檔制衣店。

天律閣五樓的會議室中圍繞着橢圓型的長桌兩邊坐滿了二十多人，唯有中間董事長位置仍空着。褚睿淵牽着穿著漂亮紅裙子桃夭推門進入喧鬧會議，會議室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會議室中許多人還是第一次見到褚睿淵，頗為好奇注視着他們傳說中董事長。

秦之城已經很年輕了，沒有想到褚睿淵更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四五歲模樣。這一點大出許多年青職員意料，更讓人好奇穿紅裙子漂亮的小姑娘是誰，沒聽說褚睿淵結婚了。

褚睿淵優雅座下後銳利眼睛不經意的掃視整個會議室，原本低聲交談嘎然而止。參加會議經理級人員年齡結構非常有趣，不是五六十歲老人就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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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王老這兩年多辛苦二位了。”被褚睿淵稱為宋老的人六十歲模樣滿頭白發，眼睛炯炯有神絕對不能昏庸二字形容他。王老年輕看着不過四十多歲，其實已經五十三了，他穿着講究灰色西裝的打條紅色領帶，戴着一副金框眼睛。遠遠看着不像商人倒像學者，近看其眼睛精明算計之色昭然他的奸滑本性。

“睿淵客氣了，天律閣也是我們的生意自當用心經營。”宋青海笑呵呵說，眼睛露出淺淺的輕蔑。

“我說睿淵啊，你到G城頭一件事不是來看看我和老宋而是查賬。怎麽不信任我們。”王月同因不滿怒視着褚睿淵。褚睿淵盡管是天律閣最大的股東，可遠居X城根本控制不了天律閣。王月同倚仗自己是天律閣老人在褚睿淵面前倚老賣老。

“你們不值得信任。”褚睿淵淡淡的看了眼兩側座着宋青海與王月同，平淡吐出了極不給面子一句話。這個回答大出所有人意料，這意味啥。要麽是褚睿淵傻的想以弱擊強，要麽是他有十足把握将宋青海與王月同扳倒。會議中大部分人員迷惘看着會議桌前端的三人。他們盡管都是經理極領導，可董事會高層鬥法還論不到他們發表意見。

“你……”王月同聽到褚睿淵的話舉起雙手指着他語結說出話來。

“我和月同即使沒有把天律閣管好，出現了一些小問題。睿淵，你不該說出這樣話指責我們。”宋青海畢竟多活了些歲月更為圓滑，立刻服軟承認工作有疏乎。褚睿淵畢竟是天律閣最大股東惹惱了他，他們也會很麻煩。

“桃夭，把帳本摘要發下去。”桃夭把手中費力捧着厚一摞文件逐一發放到經理職員工桌面。

宋青海和王月同二人翻看帳本時心理一陣害怕一陣慶幸。慶幸褚睿淵僅僅查出他們背地裏一小部分勾當，害怕是這些也足以要他們好看。二人臉色灰暗，低頭等待褚睿淵處理決定。

“合作貴在信任，顯然我與二位之間已經沒有信任的基礎了。我已經命令會計部門清算公司所有資産了。咱們三人按出資比例8：1：1平分現存所有資産，當然要扣除你們私下貪污哪一部分。”褚睿淵話如同一根粗大木棍狠狠把王宋二人敲的一陣眩暈。他們脫離天律閣雖然可以在單筆生意上取得更大利潤，但少這個強大後盾老增添的麻煩會更多。

“睿淵，咱們合作多年了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宋月同低聲肯求同時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笑容。

“你還是想想要分哪家店鋪吧。”褚睿淵白皙面容因最近熬夜關系灰暗不少，語氣帶着明顯不耐煩。

“睿淵，給我一個月時間讓好好考慮一下。”宋青海想拖延時間改變褚睿淵想法。

“最多三天。除非你們想我把你們貪污合夥人錢的事傳揚出去。”褚睿淵雙腿交疊靠向椅背，冷冷對宋王二人下最後通諜。

“其他人兩天時間內考濾以後去向，是繼續留在天律閣還是跟着二位董事離開。後天把統計結果交上來。”褚睿淵決定讓在場每個人都坐不住了，他們還是第一次面臨這樣選擇。

褚睿淵牽着桃夭的手率先離開會議室。宋青海拿着帳本摘要陰沉回到自己辦公室。

宋青海現在擔任天律閣商場副總經理職務，負責采購。王月同也是副總經理，他負責商場營銷。兩人聯手收受回扣，代賣不入帳等行為貪污大筆資金。他們一旦離開會損失慘重。

褚睿淵說一不二性格，宋青海明白他除了離開別無選擇。都怪該死秦之城查賬讓他的大筆意外之財泡湯。

宋青海緊攥着帳本摘要數頁報告，反複在辦公室內踱步半個小時，終于累的座了下來。

冷靜下來宋青海，開始仔細閱讀剛剛發下來文件。他剛剛萬分慶幸褚睿淵只查出他們貪污資金一半，現在仔細看他才注意到第二頁是雙面印刷，他們貪污資金另一半也被詳細記載在上面。王月同氣的臉色煞白捶打桌面上文件，眼睛一轉想出了主意。

“秦之青”王月同生氣撞開秦之青辦公室房門，随後大力把文件摔到桌面上。

“宋總”秦之青立刻站起急迫想把門關上，他這面還未關緊，門又被大力的推開了。站在門後秦之青被撞的一個趔趄。

“王總，你也來了。”秦之青終于把門關上了。

“秦之青現在褚睿淵把所有貪污事情都算頭我和宋總的頭上。你倒是幹淨了。”王總同樣把帳本摘要摔到桌面上。

“王總，宋總事已經至此你們對我發火也是于事無補。”秦之青整了整西裝微笑座上會客沙發。

“秦之青，你打算怎樣彌補我們的損失。”

“宋總，王總，我鞍前馬後為二位做了多少事才得那麽點辛苦錢。你們還想我吐出來不成。”秦之青好笑看着一臉豬肝色王宋二人。

“你把倉庫裏那批藥交出來咱們兩清。”王總所指藥就是秦之城特別提到那二十箱。

“藥已經被秦之城封存了，不在天律閣商場。”秦之青攤表示他無能為力。

“我們不想你拉你離開天律閣，你可別逼我們。”王宋先後摔門離開秦之青辦公室。

秦之青待兩人離開露出一個得意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