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小號的熊掌

秦之青就是那位當初秦之城留下查賬副經理，他自以為是掩飾引起了秦之城懷疑。

褚睿淵簡短結束董事會後在秦之城帶領下來到位于偏僻小巷內倉庫。

“褚先生東西都在這裏了。”白底黃字的箱子上印着一連串的外文。褚睿淵從已經拆封箱子裏取出一小瓶白色粉劑。這種品牌抗生素盡管國內沒有進口，卻可以采取其他類藥物替代，賣不出太高的價錢。褚睿淵困惑瞅着藥瓶，不明白走私者為何要大費周張夾帶入境。

褚睿淵站在箱前無意識搖晃着藥瓶思考，突然靈光一現。他打碎藥瓶，用手指醮着添了一點。

“還真的讓我猜中了。他們實在是太膽大妄為。”褚睿淵臉色不善瞪着那小小的一堆貨。秦之城很想問問那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讓一向鎮定褚睿淵都震驚了。他轉念想到好奇殺死貓，便失去詢問的興趣了。

褚睿淵站在那裏大約有半個小時才讓秦之城附耳過來低聲吩咐幾句。秦之城滿臉疑惑不解看向褚睿淵。他盡管心裏有一萬個不明白，仍然選擇執行褚睿淵決定，沒有多問半句。多問多麻煩。

秦之城打電話讓天律閣總店司機把二十箱藥品分別秘密送到天律閣旗下兩家地處偏遠經營不善商鋪。秦之青第一時間便從總店司機那裏打探那二十箱藥的下落，并且立刻通知宋青海和王月同。王月同與宋青海兩人盡管是公司董事卻一直與這兩家店經理不熟悉甚至可以說是交惡。他們在這敏感時期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兩家店的內部倉庫。他們想要那批藥唯一辦法就是分配店鋪選擇那兩家店。宋青海和王月同一致認為褚睿淵可能已經發現他們把戲了。仔細計算之後盡管吞下兩家店會稍稍虧一點，可那批貨完全可以彌補他們損失。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了，絕大部分員工都選擇留在天律閣工作，只有少部分人選擇跟宋王二人離開。出乎大家意料宋青海和王月同二人竟然選擇收益不好，位置偏遠會計做價又高二家店鋪。

褚睿淵聽到宋青海和王月同選擇後臉上也漾起濃濃的疑惑。宋青海跟王月同非常有默契通過眼神交換了意見。他們認為這可能褚睿淵故意為了蒙蔽他們而故意做出來的樣子。褚睿淵接下來卻徹底改變了他們的看法。

“宋老，王老你們跟我師傅是多年交情了。此次若不是你們太過分了，我不會提出分拆天律閣。既然你們還有起碼悔過之心，我也不占你們便宜。越秀街上兩處利潤最好兩家店我會劃入你們名下，所欠的部分限你們三日內以現金形式補齊。”褚睿淵聲音一如往常清冷給人感覺像是十月風涼席席。宋青海和王月同聽到感覺卻是溫暖無比簡直可以說是喜出望外，那家店要比他們預選設想的要好的多。

“睿淵，你寬厚為人真是讓我和青海羞愧不已。”王月同聲音顫抖臉上滿是懊悔之色，甚至還流下數滴眼淚。褚睿淵無心觀看王月同動情表演，示意身邊林成利落把兩家店鋪轉讓合同送來，交給宋青海和王月同。兩人動作迅速準确說是以搶奪醜态接過文鬧市區兩家店鋪合同。

桃夭脆生生聲音卻在此刻突然響起。“你要是那麽愧疚就把合同還給我師傅。”桃夭天真瀾起笑臉，小手自然伸到王月同面前一副準備要拿回來架勢。

王月同脹紅臉頰窘迫緊緊抓着合同不松手，可憐合同出現明顯皺折。與會經理級領導被桃夭童稚話語逗樂。王月同那個老狐貍精絕對不會把到手東西退回去。

“桃夭，不能吓唬王總，否則他一着急心髒病犯了。我們豈不是要被沾包。”褚睿淵笑谑輕點桃夭小鼻子大聲教訓。

“哎喲，我心痛。”王月同還真犯心髒病了，痛苦抓扯胸口衣服，五官都痛苦聚集到了一起開會。

“宋老你把王老扶出去歇一會。”褚睿淵不耐煩指揮一臉焦急宋老。兩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動作出奇利落走出會議室，匆忙間都未曾忘記帶那份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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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驚奇張大嘴巴看着二人攙扶走出去，扭頭驚奇感嘆。“師傅你太厲害了。這就是你說的未蔔先知吧，太厲害了。”桃夭話落會議室響起一連串歡快笑聲。

“嗯”褚睿淵臉皮厚度有限輕輕嗯了一聲沒有更多反應。

“天律閣旗下所經營項目過于龐雜不利于集中管理，我決定整合為自選商場和酒店兩大部分。其它類商鋪我公開拍賣。你們若是感興趣也可以參加競拍。”褚睿淵提議誘惑太大，讓原本欲要死賴在天律閣秦之青動了心。他估量手中錢或許可以盤下一個不錯店面。

秦之青散會後立刻興奮将消息告訴秦父。除了秦之城所有秦家人都聚集一起讨論要盤下那個店面，第二天他們就找到林成談轉讓事情。秦之青費了一番周折之後盤到市中心的一處商場。褚睿淵簡單在保全秦之城與家人那微弱關系條件下把秦家人高高興興打發了。褚睿淵以淩厲手腕一周之內原天律閣拆解，重新架構新的天律集團。

秦之城得知秦家人做為時極為愧疚的找到褚睿淵。

“褚先生，你不必因我讓他們占那麽大便宜。我都不知道要如回報您了。”秦之城又經過一周調養後臉色恢複健康黃黑色。

“回去吧，這世界上除非我願意否則沒人能占我便宜。”褚睿淵正在教授桃夭蔔卦，沒興趣與秦之城多談。秦之城離開褚睿淵住所後，反複思考褚的話。突然領悟褚睿淵意思是沒有人能占他的便宜，秦家危已。

褚睿淵以淩厲手腕迅拆分原天律閣，重組新天律集團。秦之城在休息一個月如約重掌天律集團。新天律集團在G城開設最大自選商場（超市），商場一經營業立刻吸引了大批顧客。褚睿淵投資規模大，新自選商場所售商品包含衣食住行各個方面。許多市民開始不過幕名而來圖新鮮，親自體驗之後重分認同超市的便利。天律自選商場履創業界新高。有人歡喜有人愁，與天律自選商場同一條街，秦之青所有大型服裝店就受到相當沖擊。短短三個月時間秦之青就瘦了一圈，臉容憔悴。

宋青海和王月同所有二家店鋪在同一條長街上。本來生意十分興隆，不料政府突然要擴寬市中心道路，他們三家都在拆遷範圍內。國家那點補償款根本不足以彌補拆遷所帶來損失。兩人到此時不得不懷疑這一切都是褚睿淵設下的局。從前長輩說起開陽門主，都說到他們具未蔔先知本事，告誡他們一定不能欺騙他們，否則會遭受到巨大損失。他們一直以為那不過是老一輩吓唬他們，現在看來也許是真的。宋青海與王月同兩個老狐貍精絞盡腦筋想着與褚睿淵緩和關系，甚至是重修舊好。

褚睿淵在G城花四個月時間完全将天律集團及南方其他省市開陽門下企業掌握于手中。桃夭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懵懂中學習應付下屬，合作對象，上游廠商的方法。

桃夭大多數時候乖巧靜窩在褚睿淵懷裏翻看着《黃帝內經》《溫病條辨》等中醫名著。武術，中醫，修道三門中唯有中醫是最适合自學的一門，小丫頭四個月內中醫進步神速。

桃夭聰明伶俐，乖巧懂事，但畢竟也僅僅只是一個七歲大小女孩。褚睿淵恰談生意所涉及的酒店，桑拿房都不适合帶她去。褚睿淵怕桃夭孤單寂寞細心特意把沈醉從X城接到G城。

桃夭性子本就好動，沈醉又是一個能淘出花來小祖宗。兩個頑皮的小孩湊到一起，爬樹上房一樣不落。桃夭原本白皙溫潤的小臉漸漸轉變為健康小麥色。褚睿淵半夜出差回來看到酣睡桃夭，委實吓了一跳。他乍一看到小丫頭以為生病了臉色才變差，切脈後才發現桃夭身體很健康。

褚睿淵洗漱後輕攬着桃夭，躺在硬木架子床上，大腦不禁深思他一段時間內行為。

他最近把過多經歷都放在經商上面，疏忽了對桃夭管教。開陽門千年來一師一徒傳承，從不缺少錢財。教好桃夭才是他的最重要任務。

桃夭第二天醒來欣喜看着褚睿淵高興不撒手。

褚睿淵撫摸着桃夭光滑小臉蛋上下左右仔細審看約有二鐘，深深嘆了一口氣煞有介事說。“幾日不見怎麽變成一個小土豆了。”桃夭本來以為褚睿淵在她臉發現了什麽不得了重大變故，結果是取笑她臉變黑，氣的兩頰股起像是被擊怒的河豚魚。

“壞了，土豆變黑面饅頭了。”褚睿淵招人嫌手指掐在桃夭鼓起嫩滑臉頰上。

“你欺負人。”桃夭憤怒撥開褚睿淵大手。

褚睿淵似是逗出興致了，抓着桃夭小手反正翻看。“看看這小手黑的，分明是小號的熊掌嗎？”

桃夭狠狠瞪着褚睿淵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