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鬼雄

桃夭驚吓的倒退半步,匆忙徒手在空中畫了一個驅鬼符。桃夭匆忙勾畫依舊動作到位,厲鬼瞬間後退。桃夭沒有料到會有露網之鬼偷襲,原來做鬼也有不合群的。

桃夭急喘一口氣,定睛細看之下見到一個白衣飄飄年青儒生裝扮的男子。儒生也在打量桃夭,他感頗意外。他原以為是一矮個子神婆,沒想到真是小女孩。女孩沉着冷靜,眼神單純而冷漠,笑容溶合着天真與成熟,男子迷惘瞅着這充滿矛盾的小女孩。

“放了他們,他們并沒有傷到你。”呵呵,真意外,鬼裏面也有救苦救難的英雄人物。

“法盲,殺人未遂也要判刑。”桃夭很不客氣怒瞪白衣儒生大聲反駁。

“你來這也同樣心存惡意。”白衣儒生很正常的像人一樣站在閱覽廳內,不像其它鬼飄在半空中,他站在道德高度批判桃夭。

“還——真沒有,我就是想看看鬼長成什麽樣。”桃夭歪着腦袋嬌俏說出原本意圖。

“你看到了,放了他們。”這鬼還真是有情意,要求說的不卑不亢讓人不生反感之意。

“我猜這些鬼不能轉生投胎,半是自身冤氣,半是門前那顆五百年槐樹影響。他們做鬼做膩了,應該很想再做人吧。”桃夭動情扮演救事主角色。神聖光芒瑩繞她的周圍,煞是誘惑人。(桃夭為了增加莊嚴天仙感覺左手暗中在身後披風裏打了一個熒光符。)

“孩子,你懂得的還太少。”白衣儒生憐憫瞅着桃夭,有心還要有力。

“呵呵,那你可要看好了。”桃夭出奇不意,左手畫符右手丢出手鏈,白衣儒生瞬間被殷紅手鏈耀眼紅光籠罩。桃夭手中符錄同時抛出五枚,符錄化做火焰頓時圍住白衣儒生。

白衣儒生短暫掙紮後便被收入殷紅手鏈中。

桃夭府身做勢搭起落地珠鏈,在彎腰碰到珠鏈前猝然轉身憑着直覺向背後抛出一張引雷符。

“轟隆隆一串驚雷響徹天空,白亮閃電滑過天際。”

“啊,好狠毒的心計。”桃夭驚訝看到一個身高過丈眼睛透露讓人無法忽略兇光的男鬼。男鬼在閃電襲擊下,竟然安然無恙。桃夭頓時心裏打鼓,雷符是她最後的殺手锏。這是怎麽回事。

空氣中傳來濃烈木焦味,桃夭突然意識到問題所在。老鬼附身在老槐樹上,槐樹不毀老鬼不會消失。桃夭額頭冒出一層薄薄的虛汗,腦子飛快想着對策。

“哈哈,小姑娘你是一個難遇敵手,可惜還嫩的那麽一點。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丈高厲鬼嚣張伸出他那鋒利如刀尖手指,直直抓向幼小桃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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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動作利落又抛出最後三張符,老鬼手掌還真的被擋住了。

“火龍出”褚睿淵聲音喊出,老槐樹火焰彙聚成一條長達十多米火龍騰空而起,纏繞住兇狠老鬼軀幹上。

“師傅”

“站着不要動。”桃夭一動才發現,沈醉已經松開她的小腿。她低頭見到身前有三個大小不一符錄。沈醉用小刀劃破手臂用血畫成道符。男童血至剛至陽之物,沈醉舉動救了桃夭一命。

“老鬼,你是主動鑽進葫蘆裏,抑或讓我打的你魂飛魄散。”褚睿淵手中只有七八厘米小葫蘆外殼勾畫數十個道符。

“求你,讓火龍放開我。”老鬼痛苦一邊哀嚎一邊回應狡詐回應褚睿淵。

火龍退開剎那,老鬼立刻漲大數倍身軀,他正洋洋得意之時忽然瞧見褚睿淵手中握着一枚形質古樸簪子。

蒼白簪子散發淡淡幽光,散發出淡淡毀滅氣息,毀天滅地氣息。

“我就活動一下身子,馬上進去。”老鬼在褚睿淵淩厲如刀目光逼視下結束啰嗦,悄然鑽進葫蘆。

“桃夭”

“師傅,你快來看看沈醉。他流了好多的血。”桃夭嗓子帶着哭音,扶起手臂滿是鮮血沈醉。

褚睿淵反手拽起沈醉手臂查看,創口很大,但是比較淺,鮮血已經開始凝結了。褚睿淵難得彎腰抱起虛弱沈醉。沈醉安心閉上眼睛,他感覺被大人保護感覺好好。怪不得桃夭喜歡賴在褚睿淵身邊。

褚睿淵臉容嚴肅為沈醉包紮了手臂的傷口,吩咐保姆為他擦淨身體,換上幹淨衣服才離開。

“說吧,怎麽會事。”褚睿淵斜靠在椅子上,臉色與他黑色的西裝一樣的難看,陰沉如水。桃夭隔着桌子站在褚睿淵面前,桃夭聞到淡淡酒味。桃夭繞過桌子踮起腳傾身湊到褚睿淵臉龐又聞了聞。

桃夭不高興皺眉指責道。“你喝酒了。”褚睿淵酒量不好,且每次喝酒後都會無原無故發脾氣。褚睿淵晚上應酬時候喝多了,原本在酒店都躺下休息了。褚睿淵睡到半夜突然想聽桃夭聲音,便往家裏撥電話。保姆不但過了很久接電話,且迷糊告知褚睿淵桃夭與沈醉都不見了事實。褚睿淵酒立刻吓醒一半,火急火了往家裏趕。

褚睿淵半路就看見了那道蹊跷的閃電。他想起桃夭險些受傷乃至送命事氣憤不已,這孩子太膽大妄為了。

“半夜不睡覺,你到圖書館幹什麽?”褚睿淵扳正桃夭雙肩生氣質問,本來他是有意隔開兩人距離,以防自己一氣下傷了桃夭,那樣桃夭又主動湊了上來。

“好奇鬼長成什麽樣?”桃夭睜着無辜大眼睛理直氣壯回答褚睿淵的問話。

“這麽說,你知道圖書館裏有鬼特意跑去?”褚睿淵不可置信怒視桃夭,這孩子簡直是為恐天下不亂。

“我哪裏想的到那裏有厲害的老鬼。”桃夭無辜吐着舌頭,她很也自責,沈醉劃破手臂只為保護她。

“鬼乃陰晦之類,藏身于陰暗寒濕之地。好奇勁過了不要再與他們有過多接觸,對你運勢不好。”褚睿淵隔着栅欄看到桃夭孤身面對厲鬼時,毫毛倒立冷汗直冒。回來路上他強壓下心裏的怒氣。褚睿淵處理沈醉皮外傷後,他怒氣高漲急不可待質問桃夭事情始末。

桃夭小手細心用潤濕毛巾擦拭褚睿淵漲紅臉龐。褚睿淵舒服的輕哼一聲,洶湧澎湃怒火一瞬間退的幹淨。

桃夭的手法靈活若不是碰到厲害老鬼,她是可以輕易完勝。說起來這孩子聰明有些不可思議。

“你要把我吓死了!”褚睿淵擁住桃夭俊臉埋在桃夭柔軟的胸口喃喃自語。褚睿淵孤寂一生中僅有師傅天閑道人和徒弟桃夭兩個親人。褚睿淵依賴桃夭帶給他溫暖親情,他喜歡有人牽挂舒适感覺。

“我要長長久久的陪在師傅身邊才不會做危險的事兒。”桃夭小大人似小手輕拍褚睿淵溫柔誘哄。

“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圖書館門前五百年老樹被燒的面目全非,卻依然是父母夜間止啼良方。桃夭責罰也沒能逃掉,一萬張道符桃夭整整畫了一個月。朱紅箱子塞的滿滿當當。

事情都是一體兩面的,桃夭經過此事書寫速度大幅度的提高。

白衣飄飄儒生耐心教導了桃夭所不知道許多事情。

褚睿淵和桃夭生活進入一段相似極高的周期性循環中。他們四月到九月時間生活在南方的G城,九月到來年三月生活在北方X城。聽起來有點奇怪,熱的時候呆在熱的地方,冷的時候又回到冷地方生活。兩地盡管緯度差異頗大,X城身處內陸夏天七月氣溫與位于沿海G城七月氣溫相差并不大。冬天寒風凜冽位于北方的X城室內有暖氣比南方G城可舒服多了。

桃夭一回到X城,許成禮有事沒事都往褚家跑。桃夭也樂得多一位能幹的大哥哥。

眨眼間桃夭十一歲了,許成禮考上北京的大學。許成禮北上時候特意把桃夭接去玩了一圈。

桃夭來到北京玩了幾天後,想起她的第一個病人李雅樓。

方清桐與李家人溝通後,許成禮便帶着桃夭到李家登門拜訪了。

見了面,原來許成禮與李雅樓是同學。有了這一層關系後,桃夭沒有顧忌時常跟在許成禮和李雅樓身邊玩。桃夭無心之下擠入京城高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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