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褚睿淵蹲下身來眼中滿是戲谑與穿着鮮豔紅色連衣裙桃夭對視。
小丫頭機靈伸出雙手出奇不意扳住褚睿淵細膩面頰，趁褚睿淵錯愕之際用自己小臉使勁磨蹭褚睿淵臉頰。
“讓你笑我，把你蹭的和我一樣黑。”桃夭得意洋洋瞅着褚睿淵泛紅臉頰，盡管她不明白褚睿淵的臉為什麽不是變黑而是變紅了。小丫頭認為有變化就好，不計較它是變紅了而不是變黑這點小色差。
“走上樓看看我變成和你一樣黑了沒有？”褚睿淵心情愉悅雙手抱起桃夭，快步走到二樓穿衣鏡前。桃夭的小麥色的皮膚在褚睿淵白皙皮膚白色西服襯托下顯得格外的黑亮。
“她好黑，真難看。”桃夭烏黑手指點着鏡中自己小聲吐槽。
“明天起你恢複在X城作息，中午睡一個小時午覺。不準在陽光直射地方玩耍。”
“知道了。”知道不等于做到，有機會當然要出去玩。桃夭趴在褚睿淵肩膀上沖着跟在後邊的沈醉做鬼臉。
桃夭中午聽話開始午睡，褚睿淵工作忙的忘記叫醒她時，桃夭午睡自然延長至二三個小時，她中午睡多了，晚上精神頭特別足。
褚睿淵晚上有推不開應酬，林成和馬懷都跟在身邊。桃夭和沈醉兩個小家夥交由保姆照管。
客廳角落造型考究高大西洋大座鐘沉悶敲響了十下。桃夭蹑手蹑腳摸下床把門開了條小縫客廳內一片漆黑，廚房的燈也關了。看來保姆都睡覺了，桃夭興奮随意拽起披風順着牆溜到沈醉房門前。
沈醉毛絨睡衣外只套了件薄毛衣也興奮趁黑摸出房間。
褚睿淵在G城購買別墅原來屬于一位出走海外國民黨高官。別墅格局較大分為前後兩座樓，後樓被劃歸相鄰學校做圖書館了。這圖書館據說在文化XXX曾經充當臨時牢房，傳言樓中有多人不堪忍受屈辱對待跳樓自殺。
兩邊鄰居言之鑿鑿聲稱深夜常常聽到圖書館內傳出嗚嗚哭泣聲，也有人說聽到是咿咿呀呀唱戲聲，更有人說聽到高喊冤枉聲嘶力竭吶喊。傳言千奇百怪莫衷一是多麽荒誕離奇皆有。
衆說紛纭的傳言中只有一個觀點是共通那就是圖書館裏有鬼。
桃夭帶着沈醉在大宅周圍鑽進鑽出玩了兩個月對這個傳言知知甚詳。兩人早想找一個機會一探究竟，恰巧晚飯時褚睿淵告知桃夭他晚上有應酬晚上不回來。
桃夭與沈醉密謀夜裏保姆睡下來兩人翻到後院圖書館裏來個夜探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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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一米二三的小人借着微弱星光鑽過窄窄的鐵栅欄。
“姐，圖書館裏真的有鬼嗎？”沈醉怯怯聲音很快消散詭異黑夜裏。
“當然——有。”桃夭晶亮眼睛閃着興奮的光芒沖着沈醉開心的笑了。
“姐，你吓唬人。要是真有鬼你會笑的這麽開心。”沈醉噘着小嘴，眼中閃勝利微笑。
“我畫了半年道符了，早想找機會試驗下自己功力。”桃夭學着褚睿淵在天律閣抛道符樣子潇灑成功無中生有變出了道符。
“姐姐給我一張符。”沈醉看到道符立刻伸手索要，這東西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沈醉來把我的披風穿上。”
“姐，我不冷。”G城十一月份雖濕冷仍能保持零上，溫度不是太低。沈醉擺手拒絕桃夭為他系上美麗銀狐皮披風，被人看見他穿女孩衣服會被笑話。
“沈醉，這件銀狐皮披風內裏布滿了師傅畫的道符，你穿上它任何鬼怪都傷不了你。”桃夭眼睛裏透着誠肯光芒，沈醉相信披風真的有發她描述那樣好。
“不要，我穿了。你怎麽辦？”沈醉搖擺着小手，眼睛充滿猶豫之色，想要又怕自己穿了姐姐沒有東西對付鬼怪。
“我不怕。”桃夭自信揚了揚手中道符，另一手把披風塞到沈醉懷中。沈醉把銀狐披風穿上，又湊到桃夭身邊。
“還害怕。”桃夭疑惑看了眼沈醉。
“姐姐和我一起披着。”沈醉執扭把披風一邊系帶遞予桃夭。
兩個小家夥憑借記憶繞過花壇，直直向圖書館奔去。圖書館前有一顆五百年老槐樹，粗大枝杆兩人都不能合抱。二十多米高樹冠整座圖書館都被其樹蔭遮蓋，透着玻璃窗往裏看一片黑漆漆什麽也不到。确實有似哭似唱響聲，分辨不清聲音來源。
沈醉緊張抱着桃夭腰不放，臉也貼在桃夭後背上。桃夭也被沈醉情緒感染了，小手利落把披風帽子扣上。披風可以抵擋後面攻擊。
桃夭深呼吸壓抑緊張心裏，小心取出四寸高小葫蘆，倒出兩點水樣東西塗上她的眼睛上，反手扯出沈醉也給塗上兩滴水樣東西。
“它是什麽？”
“通靈水，能通靈看見逝者。”說法真文雅直接說能看見鬼不就好了。
“能見鬼。”沈醉凄厲的叫喊，幽靜深夜聽來別樣的恐怖。
“小點聲，別把鬼都吓跑了。”桃夭笑谑在沈醉耳邊低聲叮囑。
“姐，你看。”沈醉神秘指圖書館角落。桃夭循着沈醉所指方向看去，什麽也沒有。她視線移至寬敞閱覽廳，這裏倒是十分熱鬧。
閱覽廳中間一排連着六張桌子對面而座十幾個人，不對，十幾個鬼。從着錦衣綢緞到土布麻葛皆有，從短襦長裙到寬襖肥裙再到纖細婀娜的旗袍素雅的學生裝皆有，從滿臉褶子老人到襁褓中嬰兒皆有。
桃夭第一感覺真是不虛此行，一夕間廣博了她多方面的知識閱歷。沈醉糾緊桃夭衣袖張大嘴巴看着圖書館對面而座群鬼久久不能言語。原來這世界真的有鬼。
“姐，咱們能夠進去離近點看看他們嗎？”小朋友你當欣賞電影明星湊近點看看是不是更漂亮。
“當然能，我領你進去看。”桃夭拽着沈醉憑着記憶及微弱星光和點點燈光走到圖書館正門前。桃夭輕輕一撥，嘩啦一聲響鐵鏈落下。不要想歪了，不是桃夭有多麽的厲害而是圖書館正門僅僅只是用鐵鎖挂上，沒有鎖實。一來圖書館沒有什麽值錢東西可偷，二來衆所周知這裏鬧鬼，沒有人敢晚上進來。
“大家晚上好。”桃夭很有禮貌推開大門後招手跟兩排對座鬼打招呼。桃夭這面話一出口，那邊兩排十幾個鬼立刻消失。這迅速當真是鬼出電入。
“姐，你把鬼都吓跑了。”沈醉驚奇搖晃桃夭小手指着那排空蕩蕩桌椅。
“別急，你看他們又都回來了。”那群鬼不但回來了，還都忽一下子都圍繞在桃夭與沉醉周圍，躍躍欲試要撲向桃夭和沈醉。張牙舞爪眼睛暴突異常兇惡擠到兩個小家夥的面前。
“姐，他們要吃了我們。”沈醉的小臉蒼白不見一絲血色，眼睛驚恐大睜着，雙手緊抱着桃夭一條腿不放。顫抖的蹲座在桃夭腳下。
“別怕，真正可怕的人不會枉死。”桃夭手腕輕抖一張驅鬼符飛出瞬間燃燒化為灰盡。凄慘的叫喊聲随之響起，一瞬間醜惡鬼怪又變會或溫和或可憐樣貌。
“別怕，我們吓唬你們玩的。”群鬼試探性靠近桃夭和沈醉，在離桃夭一尺距離又發出凄厲慘叫。衆鬼老實呆在原地，不敢前進半步。
“別怕，我就是好奇鬼長成什麽樣罷了。”桃夭笑的一派天真且溫柔，左手習慣性撚着右手腕上一串殷紅瑪瑙。褚睿淵為了讓桃夭戴着舒服選擇七八毫米的二十四粒珠子串成手鏈。他特意施法加持瑪瑙珠子，每一粒珠子都皆能夠容納一個魂魄。
桃夭左手撚動珠子頻率不斷的加快，她突然左手持珠右手手指連彈五次，每彈一次飛出一張符。五張道符飛出後懸在半空圍繞那群惡鬼旋轉起來。旋轉速度逐漸的加快，圈子越畫越小。十幾個大小不一鬼魂竟被壓縮到二米不到範圍。桃夭左手中殷紅瑪瑙珠子旋轉飛落道符所畫圈中，瑪瑙瞬間折射出耀眼的紅光。
兇惡群鬼瞬間消失無蹤，桃夭興奮搭起桌面上珠鏈。哈哈沒事時候可以一個個把他們放出來拷問他們各自故事。
桃夭左手中手鏈還未滑落至手腕時，一會迫人陰風迎面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