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桃夭，看好了。”褚睿淵前腳掌點地借力躍起騰空準确的在空中抓住鐵鎖鏈，迅速上攀十多米又向下滑，身體穩穩落回地面。桃夭看着懸在空中離地三米多高手臂粗細鐵鎖鏈，心中比量自己與它之間實際距離。她至少要跳起一米五以上才能抓得到鐵鏈。

“你确定我跳得了這麽高。”桃夭盈滿笑意眼神在地面與鐵鏈之間來回晃蕩，柔嫩小手拉着褚睿淵大掌搖晃。褚睿淵的大掌接觸到桃夭小手時身體一陣酥麻，小丫頭無意間又一次喚醒了他沉睡欲望。一陣山間含着花草香涼風吹過，褚睿淵燥|熱身體和悶脹頭腦瞬間都冷卻下來。華山九月清晨風已經清涼的令人發抖。

“能跳一尺就能跳一丈，我清楚記得你能跳起一米多高。我确定你稍加練習就能抓到鐵鏈。”褚睿淵語氣極為肯定，言之鑿鑿把握十足樣子。桃夭剛剛面對鐵鎖鏈升起怯懦畏難心思一掃面空。

“師傅，我沿用以前跳躍方法？”桃夭調整氣息腳掌點地輕跳不過半米多高度。她小臉因氣憤鼓起，雙眼指責性瞅着潇灑站在一旁觀看褚睿淵。

“你參透開陽功法第一層，掌握體內氣血運行對于你來說是一件簡單至極事情。我現在将口訣告知于你。你且記好，氣行與上，體自輕妙，頭重腳輕……”褚睿淵輕聲和緩逐字逐句為桃夭一一解讀口訣。桃夭兩眼瞪的溜圓，專心致致聽着，不時會問上一句。

“師傅，若是将你所講口訣翻譯成白話大意是——我通過調整呼吸節奏使氣集中于頭部，重力随之上移，練習彈跳增加身體汲取功。我借助極小外力或者不借助外力情況下即可彈跳起極高距離。”桃夭理解得到褚睿淵贊同後，她原地運氣練習跳躍。

桃夭運氣跳躍時藍色衣衫随風翩翩飄動，姿态優美。負手站在一旁觀看褚睿淵看着看便有些失神，傳說中仙女淩空可能也就是這個樣子吧。

“嘎吧。”這一聲脆響将褚睿淵飄飛心神又喚回現實。他循着聲音看到桃夭腳下突兀山石硬生生被桃夭以內力生生踏碎了。褚睿淵擰眉焦急奔到桃夭向前，俯下身拉起桃夭腳仔細察看起來。桃夭腳上穿着一雙桃紅色千層底布鞋，厚實鞋底插進了大如小指，小似瓜子碎石。褚睿淵急切脫下布鞋，小心褪去白襪。小腳除前腳掌稍稍紅腫并無大礙。褚睿淵懸着心歸回原位，心中卻自責不已。

“師傅，不過是磕了一下腳，沒事的。”桃夭見褚睿淵緊張臉色都變得蒼白可怖，輕巧撫淨鞋底碎石屑穿回鞋襪，一臉愉悅在褚睿淵面前轉了一圈。

“怪師傅沒有給講清楚。”

“輕功，講究‘輕’‘穩’特點。能‘輕’‘穩’，全賴浮勁在身。你再觀察一遍我動作。”褚睿淵這一次特意放慢動作，讓桃夭能夠看清楚具體要領。

桃夭模仿與領悟能力皆是極強，口中默念褚睿淵所說口訣雙腳點地跳躍一米多高加上其展開臂長度離鐵鏈也不過一尺多遠。在這成功一跳鼓舞下桃夭反複練習跳躍能力。

褚睿淵雖然知道桃夭聰慧過人，可對于她能夠在這麽短時間跳的如此高，還是感到十分意外。

桃夭在崎岖不平石崖上一次比一次跳的高，運氣也更加自然。桃夭衣襟翩翩飛起，白皙小臉漾着大大笑容。

褚睿淵安靜站在一旁觀察桃夭動作，全部精神集中觀察糾正桃夭動作上。他害怕自己一個疏忽造成不可挽回後果。

“呵呵”桃夭嬌笑聲從褚睿淵頭頂傳了出來。桃夭終于抓到鐵鏈，她學褚睿淵的樣子，雙手交替沿着鏽蝕斑斑鐵鏈向上攀登。褚睿淵輕松無比短短十幾秒既蹿出十幾米長度，桃夭向上攀爬時卻是一步一個劫難汗水滴滴噠噠順着臉頰落下來。桃夭越往上就越費力，十幾米鐵鏈大半都是憑借開始一口氣攀上。桃夭愈往上鐵鏈搖晃愈加厲害。桃夭不得已抱住鐵鏈停歇一會，深吸一口氣，準備轉而向下攀爬。她眼睛無意間瞥到深不見底峽谷，腳底冒出異樣感覺，手心一剎那便被汗水浸濕。汗水混着鐵鏽粘乎乎另人感到相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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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力透支桃夭微微感到暈玄眼前一片漆黑。桃夭抓住鐵鎖鏈穩住心神，快速向下滑落，接近鐵鏈盡頭之時，頓了一下，仔細觀察确認所在位置然後展臂向下跳。褚睿淵敏捷側身跨步雙臂齊舉，桃夭便被他緊緊抱在懷裏。

桃夭運動過度，兩頰染上明麗桃紅，如同三月中盛開桃花豔麗無比。秀麗峨眉下一雙含淚雙眸耀眼仿佛天上明星。褚睿淵凝視懷中完整無缺桃夭半刻鐘之後突然狠狠咬上她誘人臉頰。

“師傅，我學會了。”桃夭沒有喊痛而是得意之極向褚睿淵大聲炫耀。細心聽還能聽出她氣息不穩，是力竭後拼命支撐狀态。

“我又沒有要求你今天一定要學會。你看看累的像是打水裏撈出來似的。”褚睿淵抱着桃夭轉身大步向山洞走。桃夭極有默契拍打石門，阖嚴石門。

“師傅，我餓了。”桃夭進入山洞後不再掩飾她疲憊。她覺得山洞中昏暗不明環境下褚睿淵不可能察覺她不佳狀态。一般師人傅确實不大可能察覺到徒弟這點細微變化，可桃夭忘了她是褚睿淵唯一徒弟。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

“不許睡覺！”桃夭剛剛阖上眼睛既被褚睿淵突然喝斥驚醒了。

“師——傅”桃夭拉長聲音甜的膩人讨好喚着褚睿淵。

“洗頭，擦身子之後你再睡。”桃夭穿着汗水浸透衣服睡覺十有八九會生病，濕着頭發睡覺容易得偏頭疼。

褚睿淵十分迅速燒水伺候桃夭洗頭擦身子。褚睿淵為了使桃夭頭發能夠幹的快些，他用了五張毛巾反複揉擦，确定有八成幹了才停下。他特意找出印有碎花棉布睡衣讓桃夭換上。

褚睿淵斜座在床邊借着石室內微弱燭光心疼以手指輕緩描畫桃夭細長而濃密眉毛，挺俏瓊鼻，柔嫩臉頰，手指長時間在嫣紅嘴唇摩挲不去。終于忍不住傾身吻向嫣紅豐潤的嘴唇，吻在桃夭飽滿額頭。

褚睿淵倉皇從石室逃了出去，心緒不寧開始做飯。簡陋廚房除了白米，綠豆芽再無其它。

桃夭本來就是一個老虎轉生肉食高等動物，剛剛劇烈運動消耗大量體力，更應該好好的補一補。褚睿淵稍加思索離開山洞沿着鐵鎖鏈快速攀到崖頂從最近賓館裏買了三只雞一條魚外加一把小油菜。盡管桃夭不大喜歡吃菜，他也要桃夭膳食營養均衡。

饒是褚睿淵動作迅速也花去近兩個小時才返回山洞。褚睿淵沒猶豫直接燒水炖雞湯，魚簡單紅燒。半個多小時兩樣可口菜肴就擺到青石凳上。青石凳是褚睿淵剛剛輕手輕腳挪到石室內。

“師傅飯做好。”桃夭小臉埋在杏黃棉被裏，帶着鼻音篤定說。

“小饞貓，吃飯了。”褚睿淵夾了整只雞腿放到桃夭碗中。桃夭嘻笑接過湯碗，很是斯文啃完整只雞腿，打了個飽隔。難為情低頭小聲喃喃道。“我不吃肉也是可以的，你太辛苦了。”

“這點東西師傅還是供的起。”褚睿淵欣慰笑着把另一只雞腿也夾到桃夭碗中。桃夭這次卻搖頭不接了。

“一人一半。”桃夭淘氣沖着褚睿淵眨了眨眼睛，舉筷向美味紅燒魚進攻。

愉快晚餐結束後桃夭撐着眼皮等到褚睿淵回到石室才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褚睿淵躺在那裏全無一絲睡意，他抱着柔嫩桃夭身體熾熱難忍，手掌無意識揉捏桃夭嬌嫩肌膚。他知道這樣不對，卻控制不住吮吻桃夭臉頰，頸項。

桃夭太累了，對夜裏事情一無所感。早餐過後稍稍活動，興奮繼續前一天練習。桃夭跳躍高度比前一天高出十幾厘米，加之有了昨天攀爬經驗。桃夭第一次試跳便抓住鐵鎖鏈，并且腳上巧妙借力迅速上攀。

老天爺仿佛見不得人高興偏偏來搗亂。一股強風襲來僅僅只爬出七八米桃夭随着鐵鎖鏈劇烈搖晃。桃夭一腳踏空只餘兩手懸吊着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