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桃夭嬌俏站鐵鎖鏈下,眉眼盈滿笑意望着一身白衣潇灑負手而立褚睿淵。

身高一米七七褚睿淵比身高只有一米五三桃夭足足高出一個頭。

“先用熱水梳洗,再換上幹淨衣服。我到外面找些飛禽走獸做晚餐食物。”褚睿淵倉皇沒有等桃夭回答,他人已經向山崖另一側奔去。桃夭呆愣拿着水壺,看着褚睿淵消失于黑暗洞中,猜不透他是怎麽了?

桃夭聽話梳洗換衣,之後興奮聽起收音機。這東西是她先前在石室箱子裏翻找衣服時發現。樣子盡管老舊功能卻還齊全,能夠收到三個臺。桃夭無聊聽着點歌節目,有時還會跟着哼唱一兩句。

褚睿淵逃出山洞整個仍舊炙熱難當,他逼近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尋找食物上。他的寶貝可是一個無肉不歡的主。山谷中偶爾有幾只鳥飛過,體型不大不夠一道菜。褚睿淵取出一根長達百米長繩固定在堅硬石柱。高挑褚睿淵身子宛如靈巧麻雀彈跳着逐漸下移。他原本打算直落到谷底打幾野雞權當晚餐食材,中途被一株長有紅果子植物吸引住。

遠遠看去那果子形狀很像人參開花結出果實。幾百年前陝西也是出産人參的,後來被藥農瘋狂開采挖盡了,才極難尋覓野生人參。

褚睿淵想到這裏興奮踩着陡峭山壁向着人參靠近。在離那結紅果子一米多遠處,他就可以百分百确定那真的人參,從葉片數量看還是生長百年人參。

褚睿淵興奮腦子裏突然想起天閑道人一句話。他說罕見靈物皆會兇狠動物看守。褚睿淵過去采藥時候确實在挖掘稀有藥物時碰到過身型巨大毒蛇。

褚睿淵手裏攥緊長繩貼着不過一牚寬山崖站立,稍不小心等待他就是骨斷身亡結局。他謹慎左右搜尋均無可供使用木本植物。褚睿淵突然提起手裏長繩充做長鞭伶俐向人參四周草木山石掃打。剎時草葉石屑飛起,一個黑色東西也沖着峭壁上褚睿淵撲來。他機靈順着繩子向上攀出三米多遠,回頭再看那黑東西竟然是一條二米餘長小孩手臂粗細渾身漆黑三角頭毒蛇。毒蛇撞到山壁後落到褚睿淵剛剛站在地方,掙紮着抽動兇狠朝着褚睿淵又撲了過來。

褚睿淵擺動長繩一記橫掃抽打在黑蛇三角型蛇頭。黑蛇頭部嚴重扭曲變形,蛇精已經玩完了。褚睿淵故計重施再一次抽打人參四周草石,這一次沒有奇怪東西飛出來。

褚睿淵冷峻俊臉上浮現愉悅笑容,他小心踩着尖銳危崖傾身小心扒開人參周邊土石。

人參蘆上長蘆碗密集,參須稀少,參皮較老。粗略看至少五十年以上。褚睿淵心想自己現在不需要使用人參不如帶土挖下來養着。他打定主意,撿起尖利花崗岩石塊繞着人參掘開周圍土壤。

褚睿淵小心把人參塞進口袋裏,轉頭看着黑蛇猶豫起來。若是以前他一定毫不猶豫把毒蛇撿回去。現在他不大願意讓桃夭看到這麽醜陋的動物。

褚睿淵眼睛瞄了眼手表,四點多了。不知道下到谷底能不能找到其它食材。褚睿淵腳踏絕壁緩緩下降,落到谷底。谷底長年不見人煙,草木繁茂不少高達一人高。

褚睿淵循着記憶撥開雜草找到谷底一處小水潭。潭水清澈成群小魚悠哉悠哉游蕩其中。褚睿淵随手掰下一截一米長短手指粗細樹枝。他耐着性子安靜站在潭邊等待許久才看到一條二十多厘米長鯉魚。他懸在水面上樹枝猛得朝鯉魚紮去。

褚睿淵長時沒有補魚忘記水裏魚看起來要比實際深度淺上許多。一紮未中,野生鯉魚估計也從未遇到過這樣情況荒亂間竟然朝着褚睿淵身邊逃去。他這次找準角度猛得擊穿魚頭,清澈潭紅剎時染紅一小片。手表指針轉到四與五之間,上去還要半個小時。今天他沒時間尋找其它獵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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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睿淵向上攀時候比下來時慢上不少,主要原因他要顧及手裏魚和口袋人參,不讓兩樣東西由于他過大動作而丢失。他經過那條醜陋黑蛇還是撿了起來,畢竟一條魚喂不飽兩個人。

桃夭聽了一個多小時廣播,仍然不見褚睿淵回來心裏就有些着急了。她站着絕壁邊數次沒有望到褚睿淵,不過當她發現石柱上拴着繩子不安減輕不少。她相信憑借師傅身手依繩下滑不會遇到什麽危險。

桃夭回轉山洞,依着師傅方法,像模像樣開始蒸米飯,炒青菜。青菜是桃夭進入山洞那側崖壁采摘闊葉野菜,算不得美味入口不是問題。另外在廚房翻出一疊海帶,桃夭簡單做了個涼拌海帶絲。最後用芨芨菜下了道雞蛋湯。

桃夭盡管頭一次做飯動作卻相當麻利,半個多小時全部搞定。桃夭開始燒水為了使褚睿淵回來第一時間便能用熱水洗漱。桃夭再次站在洞口處驚喜發現繩子規律性晃動起來。她便癡癡站在懸崖邊望着繩子抖動。褚睿淵離洞口約三十多米距離時桃夭悄悄退後一步,否則他一定會生氣。

桃夭一直認為遇到褚睿淵這樣關愛,疼愛,寵愛,甚至可以說是溺愛她的師傅是她三生修來福氣。她不願意因任何事情惹他生氣,那怕褚睿淵要她修習虛無飄渺功法。她也用心鑽研那怕她對成仙一點興趣也沒有。

桃夭殷殷期盼下,一條醜陋黑蛇,一條穿在樹杈上鮮魚依次被抛了上來。一秒後褚睿淵躍上懸崖這塊六米見方平臺。

褚睿淵大口喘氣,汗水陰濕整個後背。桃夭焦急拉着褚睿淵手臂上下打量,甚至粗魯掀開他的衣襟,拉起他的褲腿察看。

“傷到哪裏?”桃夭着急聲音裏都伴着哭音了,眼睛濃濃擔憂仿佛暴風雨中化不開烏雲一樣深沉。褚睿淵錯愕之後拉下桃夭亂動雙手,緊緊擁抱桃夭。他心裏由衷開心,他生活中除了師傅又多了一位親人。

“我沒事。”褚睿淵大手撫摸桃夭柔順光滑秀美微笑活動四肢。

“那是怎麽回事?”桃夭指着那條躺在角落裏醜陋黑蛇。

“我挖人參時候順手打死。”褚睿淵獻寶似從褲袋裏掏出帶着泥土老人參。

桃夭繞着人參左右細致觀察一翻,吐出一句話。“怎麽看着沒什麽仙氣?”

“它只有五六十年壽命,離成精化成人形還遠着呢。”褚睿淵拉着孩子氣捧着人參瞎琢磨桃夭走回山洞。

“餓了吧?這條魚有點小,我簡單收拾一下清蒸,大約十多分鐘後你就能吃上了。”褚睿淵自說自話走進廚房。當他看到鍋裏蒸好米飯,驚訝看着桃夭。“你蒸的飯。”

“嗯,我還炒了青菜,涼拌海帶絲,做了芨芨雞蛋湯。”桃夭顯擺指着石桌上兩道菜,一臉逗趣寫着你誇講我呀。小孩子心性顯露無遺。

“我的桃夭長大了,會照顧人了。”褚睿淵腦海裏突然浮現他當初撿到桃夭時情景。那樣一髒黑不辨男女小孩子,如今已經長到他肩膀高了。

“師傅,我去找只紅線把人參綁起來。”桃夭取了只大盤子把人參放在裏面,快樂鑽進石室。

褚睿淵刷刷幾下去麟剔除內髒,兩面劃出十字花刀,內外均勻抹上鹽面,撒上姜絲,取醬油料酒香醋香油合一小碗同魚時下沸水中蒸。

“師傅,你去洗漱吧,我來看魚。”桃夭俏生生捧着褚睿淵內外衣服指着一邊熱水說。

“蒸七分鐘關火,再過八分鐘取出魚将料汁澆到魚上面。”褚睿淵吩咐後拎着水桶站在離廚房三米遠黑暗石壁下洗漱。整個山洞中只有廚房內點蠟燭,遠一點地方一片黑暗,所以褚睿淵不怕桃夭看到什麽不該看到地方。

桃夭看魚這麽會功夫,褚睿淵已經全身洗漱完畢包括洗頭。忘了說了,褚睿淵來華山之前為了打理方面特意剪了大衆頭型——小平頭。

褚睿淵和桃夭愉快吃了略軟米飯,稍鹹海帶,炒過火青菜,還有美味異常清蒸鯉魚。

桃夭經過一天數次攀爬鎖鏈超負荷體力支出,腦袋沾到枕頭便迷糊過去。

褚睿淵趁桃夭睡着了收拾了那條醜陋黑蛇。他回到石室時,桃夭香甜抱着被子。她上衣扣子掙開兩顆,美麗鎖骨白膩如瓷肌膚在西瓜紅絲綢睡衣映襯下顯的格外醒目。

褚睿淵眼睛死死盯着哪裏移不開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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