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吳啓把聽筒緊緊地扣在耳朵上,大聲地說。

宋清冉嘆了口氣,“我看不了那種比賽。再說最近我想換房子住,這陣子畫廊的生意也不好,十分窮苦,玩不起。”

吳啓頓了一下,語氣調侃道,“怎麽突然想搬家?”

宋清冉說,“明知道我失戀,何必明知故問?”

吳啓哈哈大笑,“心情郁悶不是正好來放松?甩掉渣男找新歡啦。”

宋清冉揉揉眉心,“真的不去,我連狗肉都不吃。”

“那我請你吃飯啊,不吃狗肉吃羊羯子,正好壯陽再找第二春。”吳啓說。

吳啓是宋清冉在國外學習的時候認識的同學,是個畫癡。現在與家裏已經老死不相往來,卻很有鮮衣怒馬公子哥的做派,兜裏有五十就吃路邊攤,卡裏有五十萬也能在一天之內花光。大有千金散去還複來的架勢。

他大學就跟家裏人出櫃,說自己愛上了洋鬼子。家裏極為傳統守舊,就算他是個女人,也不會允許他跟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在一起,何況他還是個帶把的男人。

不是有一句口號叫,“我要打斷你的腿”,吳啓就被他爹真的打折了一條腿,之後他還僵持着不肯妥協,最後傷被拖得久了,就瘸到了現在。

宋清冉面對滔滔江面,看着對面巍然屹立的高樓大廈,笑說,“我那幾個發小知道我失戀,給我送車送帥哥猛男,你請我吃羊羯子,衣食行性,幹脆包養我算了,我也省得天天肝畫。”

“但是你要是不肝畫了,我就不會包你了啊。”吳啓玩笑說,“很久不見,我見你一面都這麽難?還不到晚飯的時間,淮北街那家咖啡廳的門口見。”那邊挂斷電話。

宋清冉,“……”

他把車開到那邊,坐在車裏等。

沒多大一會,就看見從街邊走過來一個年輕的,微有些跛的男人。長相很是漂亮。他刻意掩飾身體的缺陷,只是走的很慢。

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男人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不妥當的。但吳啓男生女相,與俊朗之類形容男人的詞完全不搭邊。

宋清冉下了車,叫他的名字,“吳啓。”

吳啓單單是站在那裏,就有好幾個人回頭看他,眼神異樣。他頭發留的很長,在很低的位置随意綁了一下,額前有一個美人尖。若是女人,以他的長相定是被女人豔羨,被男人傾慕的。

只是他衣服的領子很低,又根本無意遮擋脖子上明顯凸出的喉結,顯而易見是個男人。夜氣氤氲,吳啓只穿着單薄的衣褲。

夜燈連綿幾裏,暖色的光打在他身上,更加讓他面容的棱角柔和。

這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倒錯。

聽見宋清冉的聲音,吳啓偏過頭四處張望,他找到了人,便潇灑一揮手,兩個人走進了咖啡廳。

與許久不見的朋友重逢,第一件事一定是問他為什麽突然想開,恢複單身貴族身份。

宋清冉把咖啡杯捧在手裏,半調侃道,“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八百六十遍了。能不能不要再往我傷口上撒鹽。”

吳啓笑意更深,“告訴我吧,滿足我的好奇心。”

他幽幽地看着宋清冉,像一只美麗而神秘的貓。

宋清冉理所當然的搖頭“你不要這樣沖我發浪,明知道我不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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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比較重要的配角,人物沒有任何原型。我從去年開始就一直想寫這類人設,他前天突然跳出在我腦中的大綱裏,所以出現了。不是炮灰,不會與主角産生感情糾葛。

以及在短時間內,這部分內容(還剩下一點沒寫完)是前任先生,最後一次被詳細讨論。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說,“我和趙言之前就争吵不斷,我累他也累。他父母年紀大了,又不開明。我那時候鑽牛角尖,一直讓他出櫃,他又一直不肯。結果我倆都不開心,現在一拍兩散,各自逍遙了。”

聽着宋清冉三言兩語解釋完,吳啓說,“你倒是真會攬錯,那我怎麽聽說的是另外一個版本?”他嘴角挂着點笑,手指指尖摩挲在眉尾。

雖然他在說着別人的故事,卻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吳啓慢慢悠悠地說,“財團千金對青年才俊趙先生一見鐘情,二見幹柴烈火,結果被你捉奸在床?負罪感極強的趙先生跑去國外與人家大小姐雙宿雙飛。”

咖啡店的店員這時候來給吳啓送咖啡,吳啓點頭道謝。只是随後他轉頭微微擡起下巴,定定地看着宋清冉。

宋清冉一陣頭大,他頭疼的厲害,只能強打着精神,但是一聽見趙言的名字,他太陽穴就一突一突的跳,“你們怎麽都那麽強的好奇心?”他聲音顯得晦澀,心跳的很快,“再說趙言本來就是直男,可能兜兜轉轉還是發現女人好。”

吳啓嗤笑,眼中情緒有些複雜,言語卻像是在逼問,“當初他窮小子一個開公司,還是你又拿錢,又給他找關系……”

“夠了。” 宋清冉終于粗暴地打斷他,手站在桌面站起來,他不想一次又一次地聽見這個名字,“你再說這個我走了。”

吳啓見宋清冉要穿衣服,似突然醒悟了過來,連忙拉住他,給他道歉,“對不起,我的錯,不再提了。”

宋清冉長出了一口氣,又坐了下來。

吳啓看着他,說話的時候脖子兩側的青筋有些凸了出來,他的情緒突然低落,拇指指甲扣着食指關節,“其實…我也不是故意打聽這個,只是想問……你覺得我和……連你和趙言都分了……”

他說話斷斷續續,卻在念出那個名字的時候,眼睛裏流露出纏綿入骨的情意,面容柔和下來,

“你說…我要是突然死了,會不會來看我?”

他的聲線并不如一般男性的粗,眼尾濡濕,聲音卻也顯得百轉千回。

宋清冉沉默了許久。

随後他看着吳啓,一字一句認真地說,“吳啓,如果你再讓我聽見一次,你說這樣的話,我就把你另一條腿也踹折。你看還有沒有人管你。”

吳啓垂下眼簾,捧着咖啡杯啜了一口,聲音低低的,“……哦。”吳啓當然知道他會說到做到,便閉了嘴。宋清冉并沒有看上去那麽好說話,脾氣上來了誰也攔不住,他不敢再去撩火。

宋清冉嗯了一聲,還是站起來,結了賬穿好衣服,“我有點發燒,在江邊吹到風了,先回家睡覺了。你別在外面呆到太晚。長得像是大姑娘一樣,萬一有人心生歹意把你褲子扒了才發現是男人,惱羞成怒,你就性命不保了。”

吳啓表情有一些喪氣,“可是我之前的房子到期了,土豪你能不能讓我蹭個地方住。”

“……”

我狀态不好,非常焦慮,可能是白天放飛自我,放飛的太過了……

前任君不會再大篇幅單獨出現了,攻也快出現開始談戀愛了。

求回複

随便問焦慮該怎麽辦…………

15

到了宋清冉家,吳啓看着他亂成一團的房間,目瞪口呆道,“大哥——你的房間能不能不要亂得這麽直男?”

宋清冉就地倒在沙發上,圍脖摘了下來,外套随手往邊上一扔,他閉上眼睛,“反正很快搬家,到時候再收拾。”

被挑戰了極限的吳啓實在看不下了,他踢了一下宋清冉的腿,“你滾去你卧室睡,我看不下去,你借我房間住,我給你收拾一下。

于是宋清冉慢騰騰地爬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去了卧室。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宋清冉接到了李世州的電話,說要将外套還給他。

宋清冉說,“你不用着急還我,我又不急着穿。”他嗓子又啞又疼,說話的時候感覺喉嚨裏有一把鈍刀子在撩刮他的聲帶,止不住地咳嗽。

李世州在電話那頭張了張嘴,猶豫片刻,小心地問他,“……哥,你生病了嗎?”

其實他也知道宋清冉不急着要這件衣服,他打這個電話,只是因為想看見他。

在那天宋清冉把他送到醫院之後,他腦子裏就一直回想着宋清冉。

宋清冉掐了掐喉嚨,嗯了一聲,“昨天有點着涼。”

李世州又問,“哥那你吃藥了嗎?吃飯了嗎?”

宋清冉坐起身,看了眼表,已經八點半了。是該吃早飯的時間,可是他一定指不上吳啓,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想到這裏,他有一些郁悶,他生病的時候大腦就有點跟着生鏽,想也不想就回答,“沒,我懶得動。”

李世州幾乎立刻說,“那我給你送飯好嗎?你家裏有沒有藥?沒有的話我就一起送過去。”他很快地說了一連串的話。

理智上來講,宋清冉是不想再跟李世州有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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