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點頭,無助地像個孩子,兩只手交握在一起,被水洗得發皺發白。

宋清冉平複了下來,又有些後悔吓到了他。長出了一口氣,又去拉李世州的手,好聲好氣地說,“回去睡覺吧。”

李世州回到床上,裹着被,還在發抖。

這樣下去不行,宋清冉對他說,“今天太晚了,明早我找私人醫生來,你吃不下去藥,遲早要燒出肺炎。”

李世州對醫生這兩個字沒什麽反應,卻仍然執拗地搖頭抗拒,“不用,我挺挺就過去了。哥……我現在命賤的很,捱也能捱過去。”

就像是草,沒有人管它,風吹過雨打過,也能照樣一年又一年地活着,自己陪着自己,重複着枯榮。也沒人去關系一顆草的死活。

而宋清冉是在告訴他自己的決定,不是想要跟他商量,完全不理會他的拒絕,近乎傲慢地說,“跟我在一起,就沒人能說你命賤,連你自己也不行。”

“我覺得是我命硬。”李世州喃喃呓語,顯于思尋,“在我身邊的人是不是都會……”

“不會。”宋清冉說,“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不想聽。”

李世州立刻閉嘴。

而這時,宋清冉對李世州的憐惜,卻在心裏很緩慢地流淌。

李世州才二十歲,便再沒有依靠了,什麽都沒有,就只有他而已,理所當然地對他需索。這種濃烈的,與無助和希望生根纏繞在一起的深情,讓宋清冉沉墜。

如同在懸崖邊攀援,随時可能滑墜。太危險,太容易失控。

但是宋清冉看着李世州蜷縮着,手緊緊抓着他的樣子,眼中卻不自覺染上了情意。當他決定承受着那些依賴與切慕的時候,就該知道這種感情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

他心甘情願地跟李世州一起往前走。

第二天私人醫生來,為李世州做了檢查。但是除了宋清冉之外,李世州很難對別人的話産生反應,他封閉着自己,是失了靈魂與思維的軀殼,形容嶙峋。

醫生與宋清冉相熟,便找機會把他拉到一邊,對他說,“我懷疑他有精神疾患,要不要檢查一下看看?”

宋清冉也想過這個可能,便點頭同意。

最後檢查結果出來,顯示李世州有抑郁的情況出現,還伴随着焦慮與輕微的幻覺。

李世州在卧室裏面吊水,宋清冉把報告塞進櫃子裏面,坐在他的身邊。

這些天下來,李世州的精神和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就是仍然吃飯吃得很少,呆坐在沙發上,一坐就是一天,再不然就是一天都跟着他,他去廚房,李世州也跟着去廚房,他去陽臺抽煙,偶爾溫一點點酒,李世州也跟着去陽臺,什麽都不做。

“小州。”宋清冉向他問道,“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天我去你家找你,你跟我說了什麽?”

李世州反應的時間很長,他偏着頭,在認真地想宋清冉的問題,但是不記得了。~

他露出沮喪的表情,難過地說,“……我忘了。”

“沒關系,”宋清冉說。

——他那時說了“又”。 ~

他說,哥,你又來看我了。

還一邊一邊地叫他,最後開心地說,“原來是真的。”

宋清冉記得很清楚。

可那分明是那段時間內,他第一次去李世州家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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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州睡着的時候像個孩子,他并不抗拒宋清冉對他說,他現在生了病,需要治療。反而很準時地吃藥,積極地配合治療,只是睡覺的時間會很長。

宋清冉身心十分疲憊,卻要靠着找醫生開的安眠藥才能睡着。

吳啓在前兩天便搬走了,夜裏便顯得寂寥,耳邊只有李世州綿長的呼吸聲。

窗外是很大的風聲,宋清冉起夜的時候,披上衣服望着外面。在雪夜裏,闌珊的城市是突兀的豔麗與蒼涼交融。

腰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

宋清冉回頭,“弄醒你了?”

李世州搖搖頭,去親吻他的脖子,微涼的指尖掠過他的腰腹,緩緩向上蔓延,撫向肋骨與乳首,摸他的鎖骨。

~宋清冉閉上眼睛,仰起頭,偏頭去親吻李世州的臉頰,嘴角溫柔地傾斜,“你做什麽?”

李世州只是親他,不說話。

這些天裏,他們形影不離,就像是連體嬰兒一樣地活着。有時候李世州會跟他去樓上的畫室呆坐,宋清冉則用他做自己唯一的人體模特,畫他站着,畫他坐着,畫他穿着衣服的樣子,也畫他的裸體。

李世州在他畫板前渾身赤裸的時候,不會局促不安,反而會刻意擺出性暗示露骨的姿勢,這有種潮濕的晦暗的靡氣。

像是幕布之下,盛開的暗色玫瑰,豔而帶刺。

他的腰部勁瘦,雙臀挺翹,肌肉勻稱。

胯下猙獰的性器官總是低垂着,沉默地俯于黑色的草叢。

宋清冉甚至會畫他坐在馬桶上看書的樣子,還有睡覺時微張着嘴的傻樣。

這是他們取悅彼此的方式。

并樂此不疲。

宋清冉又問,“你想做嗎?”

李世州單是聽見這句話就硬起來了,他伸出舌頭,去舔舐宋清冉的敏感帶,溫熱的,濕漉漉的,反複流連咬噬。宋清冉細細地戰栗,皮膚從胸膛開始泛紅,很輕地喘息。

他已經太久沒有真正地做過愛,身體變得十分敏感,性欲翻湧上來,讓他險些無法控制自己,發出暧昧的聲音。

李世州把他壓倒在床上,用力把睡袍的衣襟扯開,含住了他的乳珠,手握在他的腰側。

“哥……”李世州凝視着他,舌卻在撥弄他的乳尖。

“嗯?”宋清冉閉上眼睛,喉結滑動了一下。

“你想在上……還是在下?”李世州眉目染上情欲,咬住他的耳垂,嘴裏吐出熱氣。

話是這樣說着,他卻做出了模拟性交的動作,下身用力頂弄着宋清冉,性器又硬又燙,在宋清冉腿間摩擦。

宋清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擡手撫摸他的側臉,“你不是已經決定了?”

李世州耳根泛紅,“……我沒有,你要是想……”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宋清冉打斷,“你來吧。”

他說話的時候扭過頭,不去看李世州的眼睛,心髒跳得飛快,簡直像是即将初嘗禁果的少年人。

聞言,李世州的性器立刻脹大了一圈,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兩只手從下面抱住了宋清冉的雙腿,手掌托住了他的臀,指尖搭上內褲的邊緣,一把便将那塊遮羞布扯了下來。

內褲被褪到腳踝,宋清冉坐起身,将它扔到地上,右腿則勾纏上了李世州的腰,神情缱绻。

宋清冉挺起胸膛,兩個人的脖頸接觸,像是在愛戀中的交頸鴛鴦。

他兩只手抱住了李世州的脊背,故意調笑道,“小處男,你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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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教我?”李世州的手用力地抓住他的臀肉,将那處柔軟的地方變了形狀。他俯下身,唇先是落在宋清冉的額頭,再是嘴唇下颔,然後又吸吮在胸前的兩處凸起。

宋清冉粗重地呼吸,挺起胸膛,将自己乳珠主動送到李世州的嘴裏,手摸在他的頭,手指在他黑發中穿過,咬住嘴唇,強忍着呻吟。

“這樣舒服嗎?”李世州的手在他的性器上套弄,輕聲問。

快感一點點蔓延上來,宋清冉悶哼出聲,臉頰上泛着紅暈,艱難地說,“……你不要什麽都問我。”

李世州其實早已得了技巧,他手上沒幾下的動作,就讓宋清冉軟了腰,只能用兩只手軟軟地抱着他。

指尖刮過凸起的陽筋,指腹又劃過冠狀溝,按壓在馬眼周圍。李世州感覺到纏在自己腰上的大腿肌肉收緊了些,便用手握住了宋清冉的囊袋,在會陰處揉按。

李世州将宋清冉的雙腿曲起,把膝蓋扣到他的胸前,讓他的大腿貼着胸膛。自己則低下頭含住了他的囊袋。

囊袋的觸感微涼,又軟又有彈性。

宋清冉爽得蜷起腳趾,喉嚨裏溢出輕微的呻吟。

李世州又去吞吐他的勃起,小心翼翼地用嘴唇包住牙齒,以免讓自己堅硬的牙齒磕碰在那脆弱的地方,讓宋清冉難受。

他不想讓宋清冉感覺到一點疼。~

他又試着将宋清冉的陰莖吞得更深,用自己狹窄的喉管去擠壓他的龜頭與柱身。異物感讓他幹嘔,喉管不住收縮,宋清冉的腰難耐地向上彈了一下,啊的一下呻吟出來。

~只是見李世州難受的很,便去推搡他的腦袋,讓他不要繼續。

李世州眼眶發紅,将他的性器吐了出來,身體趴伏過去,摟住了宋清冉,樣子委屈地叫,“哥。”

他頓了頓,輕聲說,“我之前刷過牙了。”

宋清冉聞言立刻吻住了他,嘴唇相互厮磨,“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

李世州得逞,他低低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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