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放你一馬

最近一段時日, 楚绫歌在那暗淵之中的刻苦修習,可不僅僅只是令得鴻蒙風咒有所長進。

暗淵之中未設規則,每當她無法将那如刀刃一般的罡風移開, 就只能選擇出拳硬撼。

在經歷了那等無窮無盡的厮殺之後, 此時的楚绫歌, 對付一名神玄境高階武者, 還真不算是什麽困難之事。

加上白衣男子從戰鬥初始就對楚绫歌動了些心思,想要在美人跟前留下個好印象。

以至于當他發現自己在其手裏占不着便宜那會,已是為時已晚。

當然, 就算白衣男子一開始就動用全力,也無法擊敗楚绫歌, 只不過會令得後者贏得不這麽容易罷了。

風刃攜着暗勁, 一個沖擊之下,便破開白衣男子的攻勢, 緊接而來的龍吟音波攻擊, 則只能硬擋。

畢竟是神玄境高階的高手,在防禦住音波襲擊之後, 白衣男子只是受了些輕傷。

就在他打算暴發全力予以反擊之時,卻忽然發現自己對面的女子不見了!

“再來接我這一招試試。”

聽着從自己頭頂上方傳來的輕喝,白衣男子心中大驚, 匆匆将靈力摧調而出, 雙拳齊舞,朝着上方全力轟擊。

山岳般的風壓仿佛從天而降,白衣男子悶哼一聲, 嘴角已是溢出一絲血跡, 還不待他稍緩口氣,跳動着風弧的掌印, 便再度落了下來。

“斷龍皇勁!”

随着楚绫歌心中一聲低喝,掌印已是結結實實的轟擊白衣男子拳面之上,大力襲來,令得後者膝頭一彎,險些磕在地上。

感應着對方掌印之中的力量漸漸散開,白衣男子剛剛松上一口氣,就聽見一道細小之聲鑽入耳中。

“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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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暗勁在?內轟然炸開,白衣男子面色劇變,再也忍不住,一大口殷紅的鮮血自嘴間噴湧而出,而後仰面栽倒于臺上。

這時,困住兩人的光圈也再度變作靈器,跌至地面,那等叮當脆響,仿佛敲擊在臺下每名武者的心中。

“敗....敗了?這麽快!”

“看來相江他們這回是踢到鐵板上了,還好我沒有一時沖動,答應他此番的請求。”

“那新晉弟子也太猛了吧,越階挑戰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容易了!”

臺下武者們的話語,楚绫歌自然是無暇去理會,她輕輕落足于白衣男子身側,俯視着對方,笑道:“師兄,還能打嗎?”

仰面望着對方那如星辰般動人的眼眸,白衣男子又是驚詫又是尴尬,十分頹然的搖了搖頭,捂着胸口,在一衆武者的注視下,退至比試臺邊緣,不再說話。

比試尚未結束,鬥臺邊緣的防護光罩自然也不會打開,但白衣男子的此舉,已算是當衆宣布自己已經落敗這個事實。

就在這時,之前被困入風旋的那名男子,終于脫困而出。

瞧了一眼立于遠處胸前沾血的白衣男子,心中也是湧上一絲驚駭,咬牙摧動靈力,而後直朝楚绫歌猛攻而去。

祁萱見狀,挺劍便要上前迎敵,斜旁卻伸出一只白皙手掌,将其手腕抓住。

楚绫歌朝她搖了搖頭,道:“你傷勢尚未恢複,還是讓我來吧。”

說罷,便松開手掌,大日屠魔扇暴展而開,數柄風刀呼嘯而出,随着那道瘦削的身影直直襲向對手。

祁萱将軟劍一收,如靈蛇般纏在自己腰間,乍一看去,還以為那是一條別致的腰帶。

剛剛被楚绫歌抓過的手腕之處,還殘留着一些餘溫,雖然并不明顯,但祁萱仍是覺得肌膚有些燒得慌。

祁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先前突然被楚绫歌握住手腕之時,腦海中閃電般的就浮現出那日後者将陸寒溪抱住的畫面。

輕輕甩了甩腦袋,像是要将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思緒甩開,美眸再度望向戰圈,發現楚绫歌那一處,已是快要結束。

先前與白衣男子戰鬥之時,楚绫歌并未受傷,靈力的消耗也不算太大,接着與神玄境中階武者一戰,并沒有什麽問題。

對方在堅持了一會兒之後,就被龍呤音波攻擊所震傷,抱着腦袋,重重朝後跌出。

孔玲趕來比試場區域之時,剛好看見楚绫歌擊敗對手這一幕。

就在不久之前,當她将山下區域的弟子院牌統統感應一番之後,立馬就發現一個事實,那個逃得比兔子還快的家夥,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掉了!

這可令孔玲大為窩火,還好今日之事沒有第三人知道,否則的話,傳了出去,自己還要面子不要?

堂堂法相境高階的導師,竟然連一名神玄境小輩都抓不住,真是想想就來氣。

心裏有着懷疑對象,孔玲也不再遲疑,立即就朝外院趕去。

身為導師,孔玲自然知道持有玄奇令的新晉弟子住在哪兒,不用人帶路,她便徑直來到楚绫歌所宿的那處庭院。

不料卻撲了個空,庭院之中根本沒有武者的氣息波動,只有一頭有些熟悉的小獸,在院中跑來跑去。

孔玲不肯放棄,路上攔着好幾名弟子一詢問,這才打聽出楚绫歌正在比試臺接受挑戰。

眸光忽閃,瞧着正立于臺上輕搖折扇的瘦削身影,聽着周圍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孔玲微微皺眉,沒想到楚绫歌在外院之中還有着這等人氣。

深深看了楚绫歌一眼,孔玲最終還是沒有上前質問,暗哼一聲,而後轉身回了內院。

“這回就先放你一馬,下一次若再被我逮到,再來找你小兔崽子算賬!”

雖然沒有完全确認,但孔玲覺得剛才在內院逃跑的那人,十有八九就是楚绫歌。

天下修習風屬性靈力的人很多,以折扇作為兵刃的人也很多,但這許多巧合集中在同一人身上,那就不同尋常了。

孔玲不知道楚绫歌能夠随意變幻容貌之事,但她知道有些術法能夠易容,方才自己追擊的那人,除了面孔與楚绫歌不一樣,真是哪哪都一樣!

不是那小兔崽子,還能是誰!

比試臺區域,在楚绫歌一連擊敗兩名對手之後,莫安與胡明遠兩處也結束了戰鬥。

莫安的陣法比拼,最後打了個平局,而胡明遠卻是險險戰勝了對手,用不着一言一語的争論,這次挑戰決鬥,以楚绫歌等人的完勝得以告終。

收起自己的戰利品後,四人也沒太多留,朝周圍同宗弟子客套兩句,便回了庭院。

昨晚與陸寒溪共度春宵,今日的楚绫歌,有如吃了藥丸一般,亢奮而生猛。

先是在孔玲的追擊之下成功遁逃,而後又在比試場中連戰兩場,無論是哪一輪戰績,都足以令人津津樂道好幾日。

當然,在孔玲手底下溜走之事,楚绫歌是不敢張揚的,否則的話,這件事可比她在比試場上打贏兩名老生來得更震撼。

回到庭院之後,胡明遠便提議大家飲酒慶祝一番,不容衆人拒絕,徑直就從納戒之中将自己珍藏的好酒擺了滿滿一桌。

祁萱還不太習慣被室友們這般熱情的招呼,正猶豫着要不要找個理由拒絕,胡明遠卻搶先開了口。

“小辣....祁姑娘,今日咱們也算是并肩作戰的夥伴了,這場慶功酒,一定不能少,你若是不能喝的話,就嘗嘗味道,意思意思就行!”

胡明遠有些心虛,剛才那一聲‘小辣椒’險些脫口而出。

祁萱看向楚绫歌與莫安,見兩人皆是朝自己點頭,這才在院中石凳上坐了下來,略作思忖,而後道:“我知道你們私下裏都叫我小辣椒。”

此言一出,三人立即就有些緊張,生怕她那暴脾氣又要上來。

卻沒料到,祁萱自顧自的先倒了一杯酒,朝着三人道:“其實我還挺喜歡這個外號的,以前多有得罪,這第一杯,我幹了!”

說罷,粉頸微揚,将杯中醇酒一飲而盡。

三人見她不再如之前那般嬌蠻,心情也是大好,圍着石桌,開始聊天飲酒。

衆人剛回到庭院之時,還是下午剛過,在院中鬧了一陣,喝光桌上美酒之後,已是入了夜。

除了以酒修煉的胡明遠,其餘三人皆是有些醉意,相互打趣一番,便各自朝着自己宿處走去。

祁萱的小閣樓在庭院最深處,與楚绫歌的房屋離得最近,兩人一前一後朝着內裏行走,在楚绫歌即将拐進自己小院之時,突然被前者叫住。

“楚绫歌,你等等。”

楚绫歌扭過頭去看,只見祁萱站在近前,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笑道:“原來小辣椒也有這般扭捏的時候啊?”

聽罷楚绫歌所言,祁萱卻難得的沒有生氣,低不可聞道:“那日之事,對不起。”

楚绫歌先是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她所說的那日之事,究竟是何事。

随意擺了擺手道:“沒關系,只不過我與寒溪之事,還請不要外傳,那一日,也是我行事莽撞了些,以後我會注意的。”

祁萱點了點頭,繼續道:“三年之前,表姐帶我入內院參加了一場宴席,那個時候,陸師姐就已是衆多弟子所傾慕的對象,所以,我才會....”

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楚绫歌打斷:“我都知道,謝謝你跟我說這些,時辰不早了,快些回房休息吧。”

話音剛落,楚绫歌便轉身回了自己小院。

望着她離去的背影,祁萱輕輕咬了咬粉唇,暗自懊惱着自己酒後多言,好像又惹得對方不高興了,默立半晌,才轉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辣椒動了心思,就是,饞你們的打分和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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