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攻城掠地
一連數日, 陸寒溪都覺得頗有些不自在,自從那晚楚绫歌來過之後,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邊之人的一些細微變化。
爺爺陸延那邊倒還好, 只是每日跑來玄冰殿噓寒問暖, 變着法的跟她傳遞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喻蘭那處若有所察的目光, 令得陸寒溪很是羞赧。
身為陸寒溪的貼身侍女, 又是玄冰殿的‘大總管’,別人無法察覺到的事,卻不太容易瞞過她, 特別是與自家小姐有關的事。
稍加詢問,喻蘭便知道那晚跑來找陸寒溪的黑袍女子, 是易容混進的玄冰殿。
結合着陸寒溪在見到對方時的态度, 以及第二日所發生的種種奇怪情況,都令喻蘭不得不往一種可怕的方向去猜想。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 很快就會生根發芽, 而後長成參天大樹。
對于陸寒溪的私事,喻蘭自然沒有立場去橫加指責,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加強防守,把好關口, 不讓可疑人物再度混進門。
如果說陸延與喻蘭非同尋常的舉動, 還算是在陸寒溪的意料之中,那自己導師孔玲的反應,則是讓她驚疑交加。
那一日, 陸寒溪将自己爺爺送走, 回房見楚绫歌已經離開,一直懸在心裏的大石才總算落下。
稍作松懈, 腰腿之間的酸痛感立即就湧了出來,一想到昨晚楚绫歌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溫柔與肆虐,陸寒溪就覺得心慌心跳不已。
雖然早間已被那人以靈力仔細清理過身體,但陸寒溪還是想泡個熱池,可還不等她走到浴池之處,就有侍女來報,孔玲來了玄冰殿。
陸寒溪又只得再度返回大廳,原本以為孔玲此番前來,是為修煉之事,不曾想,對方一開口竟是問起了楚绫歌。
孔玲自然沒将自己早上遇見對方之事告訴陸寒溪,只是旁敲側擊的詢問,後者最近有沒有與那人見面。
雖然孔玲問得含蓄,但陸寒溪卻是猜到些許原由,自然不會告知對方楚绫歌來過玄冰殿之事,只說前些日子,自己曾去往外院看過她。
有些事瞞之不過,索性便大大方方的講出來,虛虛實實,才是隐瞞真相的最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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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孔玲離開玄冰殿後,沒過多久,執法院便頒布了一條新規,內院弟子,近段時間必須将院牌挂于腰際,配合執法院例行監察。
內院監管突然變得嚴厲之事,外院自然也是有所耳聞。
在聽到這個信息的時候,楚绫歌下意識的便覺得此事隐隐與自己有關,心裏雖然思念成災,卻也沒有莽撞的再朝內院跑。
老老實實修煉了數日,陸寒溪便再度來到外院。
這一次相見,自然與以往皆是不同,僅是被楚绫歌拉着進入房間,陸寒溪就已是心跳如擂,耳根子也泛着紅。
那一晚之後,楚绫歌更是食髓知味,巴不得整日整夜都賴在陸寒溪身上。
當然,想歸想,整日整夜是不可能整日整夜的。
将佳人拉進房間之後,只是緊緊的将其抱着,沒有毛手毛腳的在對方身上煽風點火。
嗅着陸寒溪身上獨有的淡淡幽香,心裏有着前所未有的滿足。
輕輕靠在那人瘦削肩頭,感應着對方還算規矩的雙臂,陸寒溪臉頰之上的紅暈也減退了不少。
靜靜相擁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绫歌,最近一段時日,你都不要再冒然來內院找我。”
“是因為院牌那項新規嗎?”楚绫歌撫着手中一縷柔順的青絲,輕聲問道。
“嗯,那日你從玄冰殿離開,是否遇見了孔玲導師?”陸寒溪将自己的猜測緩緩道出。
如蘭的吐息輕輕灑在楚绫歌耳側,令她好不容易才壓下的欲望,又有些節節攀升之跡。
溫香軟玉在懷,又是嘗過那般銷魂滋味的,楚绫歌哪裏能夠忍得住太久。
手臂一緊,将陸寒溪身子抱起,走到一方鋪着絨毛毯的椅塌之上坐下,而後才将自己遇見孔玲之事跟前者講了一遍。
明明談論的都是正經之事,但陸寒溪那一張俏臉仍是不受控制的開始發燙,漸漸的,連心神也無法高度集中。
楚绫歌并沒有将她放于塌上,而是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
這般暧昧的姿勢,加上對方說話之時唇角總是擦着自己的耳朵,一番話說下來,陸寒溪已是面紅耳赤,下意識的有些想躲,但被對方禁锢在懷中,又無處可逃。
在遇到楚绫歌之前,陸寒溪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麽一日,會因某人的輕輕觸碰而忍不住輕顫,會因某人的氣息而身體發燙。
此時此刻,在楚绫歌有意無意的撩撥下,陸寒溪身體之中那種陌生而異樣的感覺又出現了。
理智告訴她應該趕緊離開,但身體卻不聽使喚。
待楚绫歌将整件事講完,目光灼灼的凝視着她的時候,陸寒溪已是知道了她想要做什麽,對方眼瞳之中的欲望,快要将她整個灼燒。
“不....不行,绫歌,此刻....此刻還是白日....”
陸寒溪無力從對方身上站起,耗盡最後一絲清明,推着那瘦削的肩頭,講出一句不太連貫的話語。
聽着陸寒溪的軟聲求饒,楚绫歌更是覺得心如鼓震。
低頭吻上那光滑如玉的頸項,作惡般的吮了一口,引得前者驚呼之際,将其嬌軀打橫抱起,朝着床塌之處而去。
将懷中佳人輕輕放于塌中,細心的為其褪去鞋襪,霎時間,一雙晶瑩可愛的玉足,頓時映入楚绫歌眼簾。
楚绫歌心中焚着烈火,動作卻輕輕緩緩,将那一對晶瑩捉入掌心,不徐不疾的摩挲着。
陸寒溪只覺陣陣電流不停的在身體各處蹿過,那般酥麻之感,令她有些難受,還是那種想要對方停下,卻又隐隐希望對方繼續的難受。
“绫歌....等到晚上再....好不好?”陸寒溪做着最後一次掙紮。
聽罷對方所言,楚绫歌立馬就放了手,側身躺到佳人身邊,摟着那柔若無骨的纖腰,笑容裏帶着些邪氣:“晚上?今晚可以留下麽?”
陸寒溪美眸泛着動人的水霧,朦朦胧胧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俊美面頰,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還想要說些什麽,紅唇已被吻住,腰肢也被緊緊禁锢着,根本不容許她有絲毫逃脫的機會。
“難得媳婦今日不用匆匆離去,更應當珍惜這不可多得的好時光,浪費可恥,只争朝夕。”
楚绫歌低低将話說完,便埋首而下。
陸寒溪想要罵她一句‘無恥’,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在對方的攻城掠地之下,漸漸沉淪。
日頭正盛,火紅的烈日炙烤着大地,帷帳之中,更是春色滿室。
翌日,楚绫歌算着時間,避開室友,将陸寒溪送出門去。
陸寒溪卻不讓她多送,自己一晚上夜不歸宿,已是破了規矩,再不小心行事,自己倒是無人敢動,但楚绫歌則會惹禍上身。
庭院門口,楚绫歌一言不發,只依依不舍的目送着對方拾級而下。
陸寒溪也不敢回頭多瞧,怕自己一個心軟,就不想走了。
待香風散盡,倩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之後,楚绫歌才轉身回了庭院,剛準備去看看蒼猊,卻發現不遠之處,居然立着一道模糊的人影。
祁萱有些尴尬,連手也不知道該怎麽放才能顯得自然一些,她并不是有意要偷看別人親昵,只不過今日出門晚了一些,正好瞧見楚绫歌兩人牽手而行。
在陸寒溪臉上,祁萱看到的是不加掩飾的幸福。
雖然她一共也沒有見過陸寒溪幾面,但就那為數不多的寥寥數面,卻已是在其心中刻下不食人間煙火的印記。
然而令祁萱十分觸動的是,剛剛那個面帶羞意的陸寒溪,比起衆人心目中的那個冰山女神,更有着勃勃生氣,愈發顯得冰肌玉骨。
那種從骨子裏散發而出的風采與魅力,遠勝從前!
兩人就這麽對視了一會兒,楚绫歌才率先開口道:“要去修煉了麽?”
沒有被人撞見私事時的慌亂,也沒有刻意的顧左右而言他,楚绫歌一如往常的溫和,令祁萱也放松了下來。
“今日跟姐姐約了見面,不然一早就出門了。”祁萱算是稍稍解釋了自己為何比往常出門晚的原因。
楚绫歌點了點頭,而後就朝院門走,剛走出沒幾步,就被祁萱叫住。
“你是不是想進內院?”
此言一出,楚绫歌頓時就愣住了,轉過身來,疑惑的望向那正朝自己緩緩走來的身影,好奇道:“你怎麽知道?”
雖然與祁萱接觸不多,但楚绫歌卻知道對方不是那種大嚼口舌之人,既然對方向自己坦誠,自己也不必藏着掖着。
祁萱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我的姐姐是執法院中人,因此,我能知道一些尋常弟子所不知的信息,聽說此次那院牌新規,是因為有人偷溜進內院而起。”
聽聞此言,楚绫歌便輕聲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那偷溜進內院之人是我?就算如此,我一個老實本份的新晉弟子,也沒那麽大的能耐驚動執法院吧。”
見她睜着眼說瞎話,祁萱也樂了,莞爾道:“你當然沒那能耐,但陸師姐有啊。”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兩人皆已是心照不宣。
輕咳兩聲,楚绫歌才低聲道:“你有法子讓我大搖大擺的進內院?還能不被執法院注意到?”
望着那滿懷希冀的眼眸,祁萱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頭道:“我現在還不能确定,待我去見了我姐姐之後,才能給你答案。”
楚绫歌捎了捎腦袋,又好奇道:“你為何要幫我?”
這個問題,令祁萱想了好半天,而後才道:“就當是上回在比試臺中你幫過我的謝禮吧。”
說完,祁萱也不再耽擱,出了庭院,直奔與自己姐姐約定好的地點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整日整夜,只争朝夕,奇怪的知識點又增加了 那麽,今天的我,可以擁有一朵小紅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