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重生之渣攻

作者:筆樂戈聆

文案

精心布置的圈套,以恨為名的接近,攻心為上。

當那個高傲的男人完全淪陷時,他才知道,恨的背後,是滿滿的絕望。

席徹:哪怕就是僞裝,你也不曾愛過嗎?

項安:愛,如何不愛。上輩子花了十年去愛一個人,最後,他親手送我入地獄。

假恨為名開始的愛,終将如何始終……

1V1,偏執鬼畜攻vs驕傲男神受。

注:重生主攻複仇文,有虐,結局he。

防雷:

1.受變攻

2.伏筆太多,後方劇情複雜。

內容标簽:重生 情有獨鐘 相愛相殺 豪門世家

搜索關鍵字:主角:項寧;席徹 ┃ 配角:于冰 ┃ 其它:娛樂圈;重生;虐渣攻;受變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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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結果

“那麽,我們最後揭曉今年的最高人氣王是——席徹!這位最年輕的影帝,近年來新晉男神排位首榜,被連續五年排名娛樂圈最想嫁的唯一男神席徹!讓我們掌聲歡迎!”

随着臺下熱烈的掌聲響起,吶喊爆棚,瘋狂的粉絲矚目下,升降臺上,一個黑色的身影慢慢出現,聚光燈下,慢慢露出那張完美的容顏。

“啊啊啊啊啊!!!”臺下又是一陣瘋狂的吶喊。

“席徹!席徹!席徹!”在那瘋狂的聲音下,任何人都成為背景,席徹的一上來,壓軸之意明顯,旁邊的幾位明星簡直成為炮灰一般的存在。

烏黑的發沒有染上雜色,純正的亞裔,深邃的眼眸,自帶眼線,五官無不是上天的傑作,精致而毫無女氣,天然的眉線微微上揚,不屬于那種濃墨的劍眉,卻是映着那張臉多了幾分柔和之意,使他幾乎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幾分親切的感覺,嘴角微帶玫色,沒有那些男星塗的清澤紅潤妖嬈之感,卻讓那完美的唇角線條讓人忍不住遐想,多了幾分禁.欲之感。

席徹的臉偏白,卻沒有特意用護膚品保養出來的感覺,也不是白人的那種膚白,而是帶着亞裔天生的白,整張臉簡直完美卻又絲毫沒有人工雕刻過的痕跡。更難得的是他的身材,不像當前奶油小生一般的細腰窄肩,而是腰線不窄不寬加上平直的肩膀完美的突出了男人的挺拔有力,雙腿也是修長筆直,黑色的特制禮服完美的包裹着他的身體,白色襯衣系到最後一顆扣子,不但不會顯得保守,而是讓人忍不住由那突出的線條流暢的喉骨到脖子再到臉,完完全全的欣賞着這個人。

禁.欲,完美,這兩個詞完完全全诠釋着這一位娛樂圈的人氣王,真正的國民男神,,不止是顏值,更高的是他的人品,近年來捐贈福利院的第一良心明星,演技才華甚至歌唱無一不接近完美,更難得的是,在圈內數十年,這位國民男神不僅沒有沾上任何花邊新聞,并且從來不靠任何緋聞炒作自己,低調華麗,簡直像是來自夢中的完美情人,簡直迷倒了男女老少,不少從來不追星的人都表示,這不是一個只賺錢的戲子,而是一位真正的演員,一位真正的藝人。

“首先,恭喜你再次獲得了今年的最高人氣王,這也是你第五年獲得最高人氣王的稱號了,更是成功的打破了上一任天王左翼連續四任最高人氣王的記錄,我想問一下,你有什麽感想

嗎?”主持人是老練的前輩了,可是面對席徹,卻還是忍不住驚嘆席徹的氣場,這絕對是上天打造的最适合站在舞臺上的年輕人了。

“首先,我感謝一直以來喜歡我的粉絲,其次,感謝經紀公司對我的培養,更感謝所有人的支持。”席徹一如既往官方的語言,可是,那磁性低沉的性感聲音卻還是讓下方再次轟動起來,席徹很少在公開場合說話,所以,能在現場聽到他的聲音簡直就是值得瘋狂的事情。

主持人繼續問道:“那麽,新的一年也快要到來了,你在新的一年有什麽願望呢?”

“願望?”席徹聽聞竟然出奇的嘴角揚起一絲幅度,似笑非笑,卻蠱惑人心。

“是呀,說出來的話,今年會有粉絲節目組為你實現的哦!”女主持人俏皮一笑。

呵呵,我的願望?你們能實現?席徹的嘴角勾起冷漠而諷刺的幅度,偏偏在粉絲看來卻是男神某種性感表情。

根據節目組的安排,下一刻應該是席徹說自己想要過一個完美的生日,然後有粉絲為他準備蛋糕,接下來應該是某種什麽什麽的男神與“粉絲”的互動。

可是,席徹卻偏偏這次難得脫離了安排,耍起了大牌,他輕輕的開口:“那麽,如果你們真的知道我的願望,就聽我唱一首歌吧。”

主持人愣了一下,可是,臺下觀衆的瘋狂反響立刻讓他回過神來——席徹竟然親口要求在某個節目典禮中唱歌!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衆所周知,席徹每年都會發一個專輯,裏面只有一首歌,可是,裏面填詞作曲,演唱全部是他個人制作,出道以來,只有七首歌,卻迷倒了千千萬萬的粉絲聲控,可是他卻似乎一心一意在演繹事業上走,唱歌作為副職,所以,他從來不會有什麽個人演唱會,何況是節目組要求的現場演唱。

所以,主持人馬上問道:“請問我們席男神今天是要帶來哪一首歌呢?我們專業樂隊已經準備好了!”

“不必,就這樣就好,我只要安靜,這是我的新歌,紀念我十年出道,獻給某些人,當然,這也是我的心願。”席徹難得解釋。

而下方沸騰了!驚喜!這簡直就是驚喜!男神的個人獨唱,而且是清唱!看誰還敢說男神沒有個人演唱會是因為假唱!

随着臺上人清空,低暗的燈光照耀起來,整個偌大的會場一片安靜,臺上優雅而完美的男子拿起了麥克風,薄唇微啓,低沉的旋律臺詞從席徹的嘴巴裏響起。

從遇見你的那一刻起,

我的生命完全改變,

偏離的軌跡,

變得越來越離奇,

不知愁的年少,

慢慢懂得了命運。

我一無所有,

開始向上爬走,

無根的腳步下,

逐日的光輝,

慢慢綻放的完美,

就像璀璨夜空裏的恒星,

永恒而不自由。

……

如何才能放過,

你不知道厭惡,

束縛着軀殼,

卻是得不到人心。

就像詛咒,

不屬于你的,

不再溫柔。

……

什麽是愛過,

你不曾想過,

什麽是美夢,

終究破滅,

無邊的湮滅,

那是來自惡魔的詛咒。

……

恍若靈魂深處,

寂滅無色。

誰曾想過,

光鮮背後,

不過是繁華如煙。

……

我不想束縛,

何時解脫。

不再瘋狂,

如何自得。

……

一曲終了,卻是餘音缭繞,完美的嗓音,沒有絲毫的樂曲旋律,卻是動人心魄,幾乎感染了整場。

此刻的會場,一片寂靜,很多人都許久回不過神來,他們回味着那似乎單戀如癡又似乎自己束縛的情感,簡直讓人莫名的低落和難受。

而此刻,前排,某個捧着一束百合的年輕人卻突然臉色蒼白地俯下身子。

“項少,你怎麽了?”旁邊的人吓了一跳,不知道為什麽剛剛還一臉喜悅的人為什麽突然變得這樣,就算被這首歌給感染了也不必如此吧!這副死人的樣子是幾個意思?

“沒什麽!”那被稱為項少的年輕人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臺上的人,然後狠狠的将手裏的花扔在地上。

“好,很好!很好!”臉色蒼白的年輕人說着就怒氣沖沖的離場了。

當然,對于這一小插曲,自然不會影響到典禮的繼續進行,反而在沉默之後,會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與吶喊。

“席男神,原諒我的情商低,恕我直言,我想知道這首歌到底有什麽特殊的寓意呢?聽起來像是某種求而不得但束縛着自己靈魂自由的戀情,難道是男神你暗戀的人?”某個主持人開起了玩笑。

暗戀的人?席徹再次冷笑,卻是表面依舊迷人:“我只能告訴你們,這首歌名叫《束縛》。”

束縛,無法解除的束縛,來自靈魂深處的厭惡,他要的不過是自由而已!十年,十年!是該徹底的結束了,無論一切!也将不惜一切代價!席徹想到剛剛那臉色蒼白離場的年輕人,眸中閃着報複的快意,在耀眼的光燈下,向來黑色冷漠的眸子竟然顯出幾分難得的妖異之感。

束縛,自由,瘋狂,解脫,改變一切,湮滅,惡魔,詛咒……由那個人口中而來的歌詞似乎在耳邊一遍遍響起,那人高傲的笑容,諷刺的聲音,簡直直到他的靈魂深處,別人聽懂了沒有他不知道,可是項寧絕對知道,這首歌是席徹故意唱給他聽的!十年!十年!十年來的,不是他的演繹生涯,而是自己!

這是席徹的報複,最大的報複,在他面前,在全世界面前,席徹親口唱出了那首歌,表達對自己徹底厭惡的歌——就算前一夜,自己還在那個人身下痛苦而忍耐地做着世間最親密的事情,癡迷在那人完美性.感的外表之下,訴說着自己的愛意和十年紀念日的準備。

他知道席徹不愛自己,可是沒想到會是惡心,十年,他以為自己傾盡一切的溫柔足夠把任何的鐵石心腸融化,可是,就算席徹再怎麽讨厭自己也絕對不會在公開場合這般表達,項寧心裏湧起奇怪的感覺,終究還是忍不住打開了房間的電視。

“沒錯,這是我寫給我一生摯愛的歌,我追了她十年,守了十年,而在今天,我想向全世界宣布,我要給她一份完美的愛情,然後,求得整個世界的祝福……”席徹的聲音低沉迷人,那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頭一回散發出那種逼人的感情,炙熱而又迷人,眸眼情深,可以讓任何人心動。

十年,甚至在于他完完全全的結合在一起的十年中,項寧第一次看到那張完美的臉上湧出那樣的表情,生動而迷人,眼中,是他奢望了十年的愛情,他相信,若是那個人肯為自己如此,自己就算死也無憾。

可是,随着那人的開口,卻是完完全全讓項寧絕望了起來:“她就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人于冰。”

此話一出,簡直讓所有人轟動加不可思議。

聚光燈照耀到了臺下,一張秀麗完美的臉顯示出來,玉女于冰!竟然是玉女于冰!

如果說席徹是男神之首,那麽,玉女于冰則是當之無愧的娛樂圈純情女神,出道以來,零緋聞,集聰慧容顏一身的純潔女神!大衆的夢中情*人!

而此刻的于冰,卻是在席徹緩緩向他走來之際激動得幾乎流淚。

“冰兒,我愛你,我們結婚吧。”席徹單膝跪下,将鑽戒拿出,将所有人奢求的幸福給予了那個萬人妒忌的女子。

“好。”幸福的淚水從于冰的眼中流出,就在席徹将戒指戴入于冰的中指時,兩個人緊緊相擁而吻。

“砰!”随着一聲響,項寧将電視狠狠的砸下地上,此刻的項寧,俊秀的臉簡直猙獰無比,他從口袋裏拿出那裝着一對戒指的盒子拿出,死死的捏着,直到血流了出來,他恍若不覺,然後發瘋地将盒子抛向房間,将蠟燭花束等等東西都砸向周圍,最後布置得浪漫無比的房間毀得一塌糊塗,自己身上也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傷口。

“席徹!你怎麽敢!你怎麽敢!你怎麽敢!”俊秀的臉上猙獰地流血,眸中恨意簡直湮滅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入坑須知:

1.主攻的報複文。

2.席徹絕對是驕傲難馴的,情路坎坷。

3.作者君就是雙潔黨,不管虐身虐心主角不會出.軌。

4.此文怨念來源于為什麽受重生之後還被壓,這不科學!沒錯,這是受重生變攻的文。

5.作者君腦洞奇葩,若有雷點請右上,作者君不屑抄襲,所以如有雷同,純屬巧合,不喜勿噴。

☆、死去的愛與人

之後,項寧瘋狂地撥打着席徹的私人電話,可是卻沒有人接……想到席徹吻着那女人,想到席徹親自為那女人戴上戒指,想到席徹用那種自己奢求的眼神看着那女人,項寧簡直一股惡心感而來,他捂着肚子,拼命地幹吐着,幾乎要把胃吐出來——席徹,你怎麽敢,怎麽敢用我吻過的唇去吻另外一個人!你怎麽敢對那個女人說出那三個字!你怎麽敢有膽說婚姻!你怎麽敢如此辜負我!你怎麽敢在十年之後說出這種話!

十年,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呢?這位偏執的公子哥,原本是該吃喝等死混着奢侈的日子的真正含着金湯匙出生的項家小少爺項寧,從第一次遇到席徹開始就陷入不可自拔的愛戀甚至癡戀中,不惜一切接近他,追逐着那個人的一切。

十年前那場約定,項寧開始利用自己家的權勢助那人一步步進入演藝圈然後順利步入神壇,那人也終究屬于了自己,項寧成為了所謂的金主——卻是最窩囊的金主。

為了接近他,不惜降低身段走進那貧苦生活,為了他一笑,不惜的抛下一切願做醜旦,更是為了他所謂的事業,周旋在京城勢力中迎頭奉承,為了他的驕傲,甚至是願意俯身低下小公子驕傲的頭顱趟其身下——十年溫柔,傾盡了項寧所有,抛棄鋒芒與原本的桀骜不羁,用那奢侈的溫柔與耐性做夠了一切一位完美的情.人。

他以為夠了,真的以為夠了,十年,再走走就是一生,然後他們會到最後,就算他不說愛他,他也不介意,只要自己付出愛就行了,他們會擁有着彼此,一生一世,直到老去死去……

為了今年十年的紀念日,項寧專門定做了戒指,布置了浪漫的房間,甚至不惜露臉親自去會場捧着席徹最愛的花等待,可是,從那一首曲調開始,那人殘忍的告訴了他一切,用最諷刺的方法向全世界嘲笑着了項寧十年的愛情——看吧,你如此愛我,我卻厭惡着你,你只是一個束縛而已,我不會屬于你,從今天起,我會屬于另外一個人,與另外一個人到老,許下你永遠得不到的東西。

得不到……得不到……得不到……自己将在今天失去一切……就算來自于那十年前用冰冷金錢堆砌的關系也将此次不複存在,不複存在……

許久之後,項寧終于回過神來,他抹掉臉上的血痕,通紅的眸子卻并沒有眼淚,然後翻箱倒櫃的找東西,終于在那抽屜裏找出了一枝手.槍,質地冰冷的器械精巧無比,卻讓人不寒而栗。

項寧笑了起來,手撫.摸着那手.槍,像是情.人般的親昵與溫柔,然後放進了口袋中。

“席徹,我說過,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放開你的。”男子消瘦的身體終究還是消失了在這一片狼藉的豪華套間裏,裏面一片淩亂,原本布置得暧.昧華麗奢侈的情侶套間變得一片的刺目,血紅的玫瑰花瓣和着濃郁的紅酒灑了一地,兩只染着血跡的對戒卻是早已分離,訴說着剛剛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此刻的頒獎會場外面,早已因為那場男神告白的直播而圍滿了人,不管是雙方粉絲還是記着,總之幾乎是水洩不通,就連那後門處的安全通道也是擠滿了人,衆人大有根本不讓席徹離場的意味。

接近夜晚十二點的時候,那圍觀的人群終于少了些,在趕過來的治安警.察和保安的努力下,那邊,終于是有了一條通道,四邊的車和武裝的治安圍着,席徹終于在經紀人等等的圍住下出現,而他的手,緊緊地牽着今晚那位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于冰,兩個人似乎沒有不耐煩,而是都難得的微笑着,充分地表現出被幸福女神眷顧的一對金童玉女的樣子,完完全全地證實了那場直播的真實性。

“謝謝大家的關心,我想這個應該可以證明一切,我希望得到全世界的祝福,包括你們。”席徹舉起了于冰的手,一對鑽戒閃着刺目而華麗的光芒,徹徹底底的宣告着一切,此刻,甚至有些堅持留下來的粉絲已經流淚。

完美的情侶,互相配得上彼此,簡直讓人也妒忌不起來。

“男神,女神,我們祝福你們!”終于,異口同聲地,粉絲們忍痛說出了那句話。

席徹與于冰微笑着,似乎對此早已是理所當然,他們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然後牽着手一起走進了為他們準備的車裏。

而他們,都沒有看到,人群散動中,那位眸中瘋狂的青年。

……

低調,華麗,兩個字可以完完全全地形容這間房間,織繡的地毯,高檔的家具,精致的茶幾,精細的玻璃大窗,午後的陽光照進來,斑駁的牆影,似乎無形中将那份高貴與奢侈的感覺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裏,本該有一位那麽高雅迷人的主人,安靜地捧着熱騰騰的咖啡看報紙,享受午後生活,可是,此刻,那張沙發上,坐着一位全身狼狽的年輕人,未經過打理的發淩亂無比,臉上甚至帶着未搽幹淨的血跡,慘白的臉竟然顯出蒼青色的模樣,而那雙木然而通紅的眸子簡直恍若死人一般,整個人悄無聲息,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甚至給人的感覺是連呼吸都微弱了一般。

直到那門輕輕響動,修長挺拔的人影出現在房間裏,那人的眼珠才木然地轉動着,看着那擁有着完美容顏的年輕人慢慢走近。

修長白皙的手指翻動着錢包,手上的鑽戒在陽光下愈發精美,似乎與手的主人的确很配。

項寧就那麽默不作聲地盯着席徹的手,或者說盯着他手上的鑽戒。

席徹難得地主動走近他,然後,将一張支票放在了項寧面前的茶幾上,完美的唇微啓,甩下殘酷的聲音:“十個億,十個億,還你十年所謂的幫助,你我之間就這樣結束吧。”

安靜的空氣中似乎因為這句話而更加安靜。

項寧擡起眼,一雙冰冷的眸子卻是含着笑意,他伸出傷痕累累的手指,蒼白,消瘦,骨骼分明,然後,夾起了桌面上分量極輕拿出去卻可以讓世界上大部分人瘋狂的“紙張”,然後開口,冰冷而怪異的聲音簡直像來自地獄:“怎麽,我們之間,只值這區區的十個億,還是說,你——現在的國民男神,被我睡了十年,才值這麽十個億?”

某個字一出現,簡直就是直接戳了席徹心底的痛,完美的俊顏終究還是忍不住露出與在大衆面前的完美男神完全不同的情緒,惱怒,厭惡,看着項寧的眼神簡直像是看某個恥辱一般:“項寧!我不管你想怎麽樣,但我告訴你的是,我們之間今天徹底的結束了!”

“結束?呵呵……項寧,是你死了還是我死了?怎麽能說結束呢?什麽叫結束,你是指你終于找到另外一個可以給你壓在身下發洩的?還是說,你大概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或許,你甚至忘記了我當初說過什麽!那我提醒你,我當初說過,在我身邊,你絕對不能碰任何人!告訴我,席徹!告訴我,你難道忘了嗎!你怎麽敢,怎麽敢砰別的人!還是那個惡心的女人!”

最後幾句,簡直從像是從喉嚨裏裏擠出來,項寧猛然間就站起來,蒼白的手死死地抓住席徹的衣領,那裏,潔白的脖子上,隐約露暧.昧的紅色唇印痕跡,而這一扯,裏面卻似乎露出更多,甚至與還有女人的香味。

項寧的雙眼含着無盡的怒意與瘋狂,就那麽直勾勾地與席徹對視。

項寧其實不避席徹矮了多少,只是身體相對消瘦,顯得整個人也小了一圈似的,此刻站起來,削挺如竹,似乎一夜之間瘦骨如柴的身子,卻讓他整個人都顯示着銳利的鋒芒,甚至席徹在這一刻突然有了幾分莫名其妙的怯意,就像是頭一回認識那個人,甚至他忍不住問自己,印象中那消瘦溫順的人也會如此嗎?

可是,與某種懼意相反的,席徹卻是更加強硬了起來,不甘心在這個幾乎“毀了”自己一切的人面前表現絲毫的懦弱:“那又如何?項寧,我從來就不是你的,從前不是,今後更不是,我與什麽人在一起,和什麽人睡覺完全不關你的事!沒錯,昨晚,我和于冰在一起了,比你更加親密,什麽事都做完了,而不是和你這個惡心的同性戀!你知道嗎?碰你,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惡心的事情!她與你不同,柔軟漂亮,更重要的是,她是去我愛的人,所以,我親了她,抱了她……怎麽,你想知道更詳細的嗎?想知道我與她是如何融為一體,如何相愛的嗎?你想知道……”

“夠了!”項寧臉色更加的難看,堪比死人,死死抓住他衣領的手顫抖了起來,掙紮着終究還是放開了席徹,然後忍不住俯下身子幹嘔了起來。

席徹看着這樣的項寧,眼中卻是閃着報複的快感。

沒錯,項寧有潔癖,而且是非常嚴重的潔癖,他從來不碰任何席徹之外的人,甚至無意中接觸到了別人的肌膚也會有惡心的感覺,所以,相對來說,項寧對席徹這方面的控制簡直達到了變.态的地步,不許席徹碰任何人,甚至連普通的戲份中也絕對不允許他與別人接觸,特別是吻戲床戲等等。十年,席徹根本不明白,一個惡心的同性戀卻是敢這樣束縛着自己,惡心,想到自己被迫擁抱這個人,想到自己所謂被他強迫與他親密,想到這樣的變.态口口聲聲說着愛自己,他就忍不住想吐。

十年,他早就受夠了!所以,他特地選了這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公開宣告着自己的反抗——你不是說愛我嗎?那麽,我就偏偏去愛別人。你不是讨厭我砰別人嗎?那我偏偏要去砰別人。

“怎麽,感覺惡心?我不過就是碰了一次別人而已你就這樣,那麽,如果我再告訴你,這十年中,我不止一切碰過她呢?你只不過是看不到而已,你難道時時刻刻在我身邊?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早就和于冰在一起了,而且,十年,整整的十年,和你在一起多久,就和她在一起多久了,如果不是先抱過她,你以為我對你有任何感覺嗎?我根本無法對你這種人有任何欲.望!甚至,你以為我第一個抱的人是你嗎?在你之前,我交過不知道多少個女朋友!而你,笑話,一個幹巴巴的死同性戀而已,你以為我願意嗎?我喜歡女人,真正的女人!而不是你這種變.态!你有多惡心,我就有多惡心,我甚至巴不得将自己的皮剝下來,就因為碰過你!”席徹的臉上掩蓋不住瘋狂的笑意,将內心早就想說的話一次性吐出,某種瘋狂的快.感也湧來,十年,十年,終于要結束了,不顧一切的結束了!就讓這個人自己惡心死算了!

項寧終究擡起頭,整個身體因為某種莫大的痛苦而産生痙.攣,可是他站在席徹前面,眸中卻是閃出不甘屈服的光芒,他咬着牙,用盡了此生的力氣,然後狠狠地扇了席徹一個巴掌。

“那麽,恭喜你!愛你,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惡心的事情!”項寧冰冷的聲音響起在空蕩的屋內,堅定而又絕望,終究是為自己的十年癡戀畫了一個殘酷句號。

也就在那一刻,席徹心中某塊石頭終于落地,然後,他知道,某些東西将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可是,直到自己的額頭被一個冰冷的東西指着,他才明白,自己終究還是低估了這個變.态的執念。

冰冷的槍口指着那完美的額頭,拿槍的年輕人面目清秀卻恍若死人,他的眸中死寂一片,語氣再也沒有從前的溫柔,他面目含笑,說出來自地獄的話:“席徹,你信嗎?我們之間,今天只有一個人可以出這個門。”

*************************

許久之後。

“砰!”槍聲響起,血濺在了繡紋的地毯上,年青人的身子終究慢慢含恨倒下,眼中再無一絲光亮。

席徹那張完美的容顏終究是浮現出裂痕,他閉上眼,扔下了手裏的搶,耳邊,無比無盡地循環着項寧死前的話——

“席徹,我的愛,不容玷污。”

“我所受的痛,遲早會在你身上還回來。”

……

☆、重生之項家

“你以為我不敢開槍嗎!”

“敢,怎麽不敢!席徹,我說過,我們之間,只有死亡可以結束!”

“不要逼我!”

“那又如何?你不是說我是一個變.态嗎?那我就變.态給你看!”

“瘋子!是你逼我的!”

“砰!”

兩把槍,同時舉起,到頭來,聲響就只有一個。

最後一刻,項寧還是心軟了,如何才會舉槍毫不猶豫地将子彈射.入愛過的人心髒?如何舍得讓那擁抱過的胸膛湧出熱血?如何才會放棄那曾經愛過的人?

恨?那又如何,只有戀人親自給予的痛,才能真正的結束這一份扭曲的戀情。

随着那一聲槍響,冰冷的子彈穿透了心髒,就如那人的神情,沒有猶豫,沒有留戀,只有解脫。

席徹……席徹……席徹……我死了,你就真的那麽開心了嗎?

痛,如何不痛,項小少爺從小就怕痛,可是,此時此刻,身體的痛楚卻完全被那人的無情所湮滅。

十年,十年,就算一塊石頭也該焐熱了,傾盡一生的溫柔,終究還是換取這麽一個下場,被玷污的愛情,讓他的愛戀成為一場笑話。

恨意,全部是恨意,有多愛就有多恨……

不甘心……不甘心……

你怎麽敢如此毫不猶豫?你怎麽敢如此毫不留戀?你怎麽敢如此無動于衷?哪怕是看到你眼中有一絲不舍,我願意瞑目!

可是,席徹,我見不到你眼中和我一樣的絕望,見不到你心中和我一樣的痛,我不甘死去!我不甘留下你在世上毫無愧疚的生活下去,更不甘讓你堂而皇之的去擁抱別人!

“席徹,我的愛,不容玷污。”

“我所受的痛,遲早會在你身上還回來。”

……

“我不甘死亡,只有恨才會讓靈魂不滅,才可以讓你也享受一下地獄之痛!”

“席徹!你欠我的!我一定會還回來!”

……

“席徹!”

微弱的聲音從少年口中出來,聲音不大而且嘶啞不清,卻是包含恨意,恍若來自地獄惡魔的低語,宣告死亡的祭曲。

病床前打瞌睡的小護士被這一聲給吓醒,擡眼,卻見病床上的少年皺着眉頭掙紮,雙眼還閉着,可是似乎陷入了什麽巨大的痛苦中。

小護士吓了一跳,急忙輕輕地去拍少年的臉,終于,少年醒了過來。

漆黑的眸子卻恍若刺目的暗色,飽含着說不清的恨意與瘋狂,冰冷得不像人,直逼人的心靈,似乎窺見了那內心深處的黑暗與扭曲。

小護士簡直被這眼神吓呆,什麽時候這小孩會有這樣的眼神!

不過,也就一眨眼而已,床上的少年斂下了眸子,輕輕地開口:“這是哪裏?”

“哎呦,小祖宗呀!你終于醒了!”那小護士如夢初醒,終于回過神來,然後卻是盯着少年猛看。

床上的少年一臉稚嫩,眸子清澈得恍若天使,精致的小臉蒼白無比,加上頭上的繃帶,簡直可以激起任何女人的母性,小護士急忙告訴自己——剛剛的眼神一定是幻覺!果然是幻覺!

不過……等等……剛剛這位爺說什麽來着?他問自己這是哪兒?我的天,果然還是處于幻覺當中!可憐的小護士急忙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難道是因為自己上班期間睡覺所以産生了幻想症?天啊!這可不得了,自己這份輕松而又賺錢的工作可是許多人求也求不來的,千萬不要是什麽精神科的幻覺綜合征什麽的?

不過,在下一秒,床上的少年皺眉,再次開口:“這是哪裏?”

“你……你……你在……在說話?”小護士再次驚醒,畢竟那一巴掌挺狠的,臉上那一個大紅印不是看着玩的。

項寧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這女人難道是個傻子?耐着心,他再次開口:“這是哪裏?”

這一次,小護士不再猶豫,急忙按醒了床邊的緊急按鈕,然後大喊起來:“醫生,醫生,快來,發生重要的事情了!三號房間的病人他開口了!三號房間的病人開口說話了!”

這時,立刻湧進來一堆的醫生和急救人員,見到少年好好地在床上,不由松了口氣,然後領頭的那醫生狠狠地敲了一下那小護士的頭:“你鬼叫什麽!還按急救,吓得我還真的以為他死了呢!幸好……還有,他會本來就會說話,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哎呦……”小護士捂頭,淚眼汪汪,“不是……他,他不是那樣說話,而是……而是很正常在說話啊……”

“什麽鬼?你見過人不正常說話嗎?我早就說過做事要靠腦子,不能光靠……”那老醫生無奈。

不過,項寧實在受不了他們毫無營養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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