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1
毛利的運氣向來不錯。
越知所說的一號球場的雙胞胎，就是陸奧兄弟。這對兄弟單論個人實力不算特別強，因此前一年沒能進入一軍，只是保住了一號球場的位置。而這一年，這一對雙胞胎顯然是準備拼盡全力進入一軍了——他們也都三年級了，再不拼就沒機會了。
對于陸奧兄弟來說，打雙打自然是比打單打要來的好。等到挑戰的時候只能別動接受挑戰就另說，能主動決定比賽方式，自然要好好利用。
他們在一軍挑戰賽時申請了雙打的方式，教練也同意了。安排的對手不是毛利。
不過毛利還是被安排了一場雙打。
教練組決定的。
理由……
“什麽意思？”毛利聽着越知從教練那裏得到的信息，簡直難以相信，“什麽叫做‘在雙打上有獨特的天賦’？”
越知心裏也覺得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今年的新生，只有你和原哲君在第一次一軍挑戰賽就拿到了挑戰名額，教練當然會去找一找你們在國中時的資料。”
“然後？”
“然後，大概是看到你在立海大的比賽歷程了。”越知道，“你自己不也說，你本來就是打雙打的嗎？”
“……這完全和‘在雙打上有天賦’無關啊，我打雙打是因為立海大需要。”毛利皺着眉道。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在立海大的常見出場位置：打單打一般在單打二，偶爾會被排到單打三。雙打的話，最多的是和小仁王的雙打一，偶爾也會因為位置輪換而和柳或者小丸井打雙打二但機會不多。
這裏面能看出他在雙打上有天賦的點，就只有他有過很多搭檔并且都打贏了？
可那不是因為立海大本身在中學聯賽上就沒什麽對手的原因嗎。
毛利擡頭看着越知：“前輩再多說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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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麽？理由不是解釋的很清楚了嗎。”陸陸續續看了一些毛利的比賽錄像，又找到了毛利比賽的比分資料與出場紀錄（這些國中部都有保留，根本不用花心思去找）的越知難得勾了勾唇角（雖然頭發擋住了就連他面前的毛利也沒有看到這個可以說得上是“笑”的表情），“你在立海大當正選的期間打雙打的頻率不低，搭檔也不算完全固定，除了之前和我們打過比賽的那個小子以外也和其他人組隊過，在進入U17後又一直在和我一起做雙打配合訓練，教練當然會以為你在雙打上更有天賦。”
毛利：……呵呵，U17訓練營就是這麽不嚴肅的地方嗎？
他皺了皺眉，嘆了口氣：“前輩看我笑話嗎？”
“不，我對此樂見其成。”越知語氣不變，“你不能否認，單論單打能力，你進一軍還有一些勉強。一局制的比賽當然沒問題，可高中部的比賽都是三局制的。你的體力和力量還有一些不足。”
這個問題毛利也知道。
體力和力量都不是短期內能迅速解決的問題，而是要經過長期訓練循序漸進加強的東西。
他在立海大裏的體力和力量都不弱了，和據說是力量第一的真田與據說是耐力第一的桑原比也不弱了，卻沒想到到了高中的比賽，還落了個“差強人意”的評價。
真不甘心啊，毛利想。
看起來，要更努力一點了。真是的，進入U17訓練營以來，總是會有這種“還不夠”的緊迫感。真是新鮮的感覺。而也是到這種時候，他才會發現，自己原來有這麽喜歡網球。
毛利呼出一口氣，放松了身體對着越知彎了彎眉眼：“好啦前輩，我會努力達到要求的。”
“……嗯。”越知淡淡點了點頭。
話是這樣說，但當毛利知道自己被安排着和原哲一起打雙打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狠狠抽了抽嘴角。
要不要這樣啊……
不是說只有他和原哲是一年生嗎？就這樣安排在一起好嗎……
“教練大概是覺得我們兩個關系不好，性格不和才想讓我們組在一起看看效果的。”同樣從平善之那裏拿到了一點消息的原哲這麽說。
他撇了撇嘴：“但教練那麽想就錯了，我們倆怎麽可能是單純的‘敵人’關系呢？”
确實，他們兩個，怎麽會是單純的“敵人”呢？
原哲對毛利耿耿于懷的原因并不是在四天寶寺的數次練習賽都輸給了毛利，純粹是原本針鋒相對但還算惺惺相惜的小夥伴離開了以後潇灑的好像把自己忘了不說，還每一次都不認真回應邀戰啊！
比起“敵意”，原哲對毛利更多的是夾雜着微妙的“友情”？
而毛利每每用言語挑釁（tiao xi）原哲的原因，也不過是覺得曾經的小夥伴還是炸毛的樣子更可愛一點。
讓他們兩個組雙打……
效果，出乎意料地不賴呢！
他們兩個的對手，是一號球場另外兩個被強湊到一起的倒黴蛋。這兩個倒黴蛋都是三年生，前一年也沒能入選國家隊，是屬于今年訓練營再開時被教練放進一號球場的選手，在之前的單人換位賽裏保住了位置。他們看見對手是兩個一年生，還想着說不定能輕松進入一軍，結果——
“Game won by 毛利壽三郎原哲也，6-2！”
“Game won by 毛利壽三郎原哲也，6-1！”
輕松打贏了兩個三年生以後，毛利小聲吐槽：“這樣一來，等于落實了我是雙打選手啊。”
原哲聽了一耳朵，驚訝地看過去：“雙打選手？你已經決定以後打雙打了？”
“至少在訓練營是這樣。”毛利道，“不然你以為我每天和越知前輩一起出去幹嘛？”
“這樣啊。”原哲點了點頭。他沉默了一會兒，對毛利道：“我大概也變成雙打選手了？”
“？”
“和平前輩一起。”原哲道，“我單打實力比你還弱一點呢，和平前輩一起至少能有傷害加成。”
毛利聽了這句話以後頗為驚訝地看過去：“你承認了比我弱了？”
“……這有什麽好不承認的。”原哲不太耐煩地抱着胳膊，“我現在單論單打能力是打不過你啊，不過我和平前輩加起來就不一定了。”
“雖然你和平前輩熟，可你們之前練過雙打嗎？”毛利笑道，“不管是你還是平前輩，在四天寶寺都只會打雙打吧。”
“是啊是啊，四天寶寺的出場順序可沒有立海大那麽奔放。”研究過立海大的出場順序并且深信“立海大的出場順序一定是抽簽定的”的原哲道，“可我和前輩熟，就已經是一種優勢了。我可是和前輩商量好了，要組成四天寶寺的‘搞笑二人組’呢！”
“……你們還真是執着啊。”已經無法理解這種搞笑精神的毛利拍了拍原哲的肩，“我從精神上支持你。”
這場比賽的勝利為毛利提供了一個一軍編號，還不算靠後，14號。
他的五維數據和之前幾場單人換位賽的成績比原哲要好一些，因此雖然兩個人雙打造成的積分相同，排名卻更靠前一位。
而這并不是一軍挑戰賽的終結，只是開始。
擁有一次挑戰權的毛利，盯上的位置是……越知後面的那個位置。
除去前一年的三年生畢業空出的位置後，越知的排名前進到了No.9.真正到了國家賽的時候，一軍的排名對比賽的安排沒有太大的影響，因此越知沒什麽往上打的欲望。
況且，一軍中的雙打組合（較為固定）一般會讓兩個人的編號是相鄰的。他覺得以毛利現在的實力拿到No.10這樣的名次還有希望，再往前……就不好說了。
這麽想着的越知不露痕跡地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現任No.10.
袴田伊藏……
力量強攻型的選手嗎？會是毛利的一個很好的磨刀石也說不定。而且這家夥不記仇，脾氣也爽快，算是個好對手了。
值得注意的是，挑戰賽制開始之前，入江把他的編號徽章丢給了秋庭，鬼把他的編號徽章丢給了加治，而德川則是把打完了一號球場的比賽後就直接拒絕了編號。
……怎麽搞的？一家三口組合全部不參加一軍挑戰賽？
不熟悉他們的人不明所以，而與他們多少有點交情的人則明白，這是本身有實力的人，對一軍徽章的不在意。
以他們的實力最後肯定能進入國家隊的大名單，只要在最後一次一軍挑戰賽把編號拿回來就好了，前面幾次的挑戰賽，參加不參加都無所謂。
還有其他的理由就是，對于鬼和入江來說，以二軍的身份當一段時間的“守門人”，為二軍裏的二年生和一年生提供一部分的原動力和練習的資源，也是很有意義的事。
至于德川……
“我的對手只有一個，就是平等院。”德川這麽說。
“這和你不參加一軍挑戰賽有關系嗎？”三津谷一邊問一邊飛快地拿出了筆記本。
……這是在采訪嗎？德川默默地看了一眼他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跡，完全沒有說話的欲望。但是……這家夥擡起頭用懇切的眼神看人的時候太……
德川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不說的話，眼前的人是不是會很難過？
可這種時候不管說什麽一定會被曲解啊。
德川有些為難。
他的為難很快被種島解決了。
拿着No.2的徽章的黑皮膚青年走過來一把勾住了三津谷的肩膀，笑着用關西腔道：“亞玖鬥君，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德川他肯定是覺得，如果實力還不能打敗平等院，那麽拿到其他的編號也沒意思呀，這家夥眼裏就只有No.1呢。”
我才不是這個意思呢。德川心想。
但他看着奮筆疾書的三津谷，明智地咽下了就要出口的反駁。
淡淡地點了點頭，德川輕聲道：“就是這樣。”
“況且，鬼和入江也放棄了一軍的編號啊，他們一家三口當然要步調一致。”種島繼續調笑道。
三津谷眼睛下的眼睛裏仿佛有星星：“哦哦，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多謝前輩給我這麽好的情報。”
“不用客氣~”
什麽鬼，我和入江前輩鬼前輩什麽時候變成一家三口了？
這麽想着，德川直接轉過身，決定對眼前這兩個從裏到外都是黑的家夥采取“眼不見為淨”的策略。
作者有話要說：
毛利打單打的話力量和體能還偏弱這個是公式書說的……五維後面的評價……
不過和立海大國中組比較，毛利确實是強的很全面了，每一項都是翹楚。
國中組有幾個比較偏科，有幾個雖然平均但平均的沒有強點了。
但我最驚訝的地方就是桑原的精神力只有1……只有1……以這種數值，桑原和丸井真的是同調不起來的節奏啊……所以文太單飛真不是沒有預兆的，茶葉蛋你節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