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雪季到來
宴恒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五個月迎來了第一場大雪,水汽在窗戶上凝結出一片片美麗的松花,山川樹木轉眼間就披上了一層銀裝,經歷了忙碌的旱季之後,突然的寧靜讓宴恒有種空泛的感覺。
這個世界的人的普遍都能活150歲左右,只是20歲就相當于成年了,20到130歲時壯年時期,130歲以後才會突然衰老,相當于老年人。
好在宴恒來到這裏的時候前身才剛滿18歲,就還有塑造的空間,經過幾個月的辛苦,宴恒自身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身高已經漲到了185左右,只是在這個雌性普遍2米左右的世界還是有些不夠看,腹上的八塊肌肉已然成型,這個世界雄性的骨骼偏小,這是區分雄性和雌性的方法之一。
而宴恒自然也不例外,好在現在的宴恒已經不像之前看上去一副纖細的樣子,已經不比前世當兵的時候差。這讓宴恒很滿意。唯一不好的是,無論宴恒怎麽曬,他身上依然保持着一副白皮膚,這讓他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更像小白臉了。
自從有了陶罐之後,宴恒就不再吃烤肉了,屋子裏的火盆裏隐隐約約有火星閃動,這個雪季開始就比以往要寒冷許多,現在還只是雪季初期,就已經如此嚴寒,讓宴恒不得不擔心這個雪季會比以往來的嚴重,原定計劃的要在冬季裏打些家具的計劃也不得不擱淺,宴恒拉開被子,披上大衣,床上的被子都是宴恒空間裏的,天一冷起來,宴恒就把它們鋪上了,宴恒原本是想将空間裏的積攢下來的皮毛做褥子的,只可惜宴恒并不懂得硝皮,只得作罷。
往火盆裏加足了炭,把瓦罐架上去,加了些水和磨碎的玉米粒,宴恒前幾天趁着還沒下雪,磨了一小罐的玉米粒和一小罐的玉米粉,又從空間裏摸出一個紅薯扔進火盆了,這就是宴恒今天早上的早餐了。
趁着熬粥的這段時間,宴恒清算了一下空間裏的物品。
子彈,因為宴恒并不經常出去打獵,所以子彈的損失并不大。而且打出去的子彈一般還可以從獵物屍體中回收。
夏季軍裝只剩下一套完整的,因為經常性的進入森林,衣服很容易被樹枝什麽的割破,宴恒身邊并沒有針線,壞了的衣服宴恒倒是不舍得丢,卻也沒辦法縫補。好在現在只有宴恒一個人,破了點倒也能穿不用擔心人看見。其他的衣服基本上是好的因為只是在屋子裏穿,平時宴恒是不會穿着進入森林的。
斧頭只剩下一把是完好的,其他的或多或少有些缺口,用起來已經不是很順手了,寫過不少小說的宴恒雖然知道怎麽冶煉成鐵,可是并不會識別鐵礦,因此這些斧頭如果損壞了,只怕就沒有了。
刺刀基本上沒怎麽用過,只除了一把在刻石磨的時候磨損了不少,都還是好的。
火柴早就沒有了,宴恒後來找到了這個世界用來點火的火石,只要用火樹枝在火石上輕輕一擦,就可以擦出火,非常方便,很是驚奇的宴恒在空間裏囤積了一大批。
玉米粥的香氣已經彌漫開來,用好不容易做成的木勺乘出來一碗粥,宴恒拿一根木枝把紅薯從火盆裏扒出來,烤好的紅薯一剝開,便散發出一股香甜。宴恒小時候就格外喜歡吃烤紅薯。宴恒所在的孤兒院靠山,院長便組織孤兒院的員工在山上開了一片土地,種的就是紅薯,每到收獲的時候,整個孤兒院裏就會彌漫一股滿足的味道,宴恒未出事之前,院長還特地打電話給他讓他抽空回去一趟,,還說特地給他留了一些,只等他回去吃,只可惜,不久後宴恒就出事了,想想自己離開那個世界已經8年了,不知道院長他們是否還好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滑到雪季來臨的第二個月末,期間大雪一直沒有停過,天氣越發寒冷,在前身的記憶中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嚴寒的雪季,宴恒在幾天前在床上加了一個床被子,自從手生了凍瘡之後,宴恒就再也沒有出去掃過院子,從窗戶裏向外看,大雪已經沒到了院牆的三分之一左右,好在石頭造的屋子禦寒能力很好,只要燒上火,屋子裏一直都是暖洋洋的,宴恒一直擔心屋頂的雪會把房頂壓垮,所以不得不經常用空間一處屋頂上的積雪。好在今天天氣終于放晴了。
窗戶上隐約透出來點點陽光,宴恒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如此想念陽光,費了很大勁采推開被門擋住的門,只見整個世界已經變成白茫茫一片,只是偶爾才能從中找尋到一抹綠色。
水渠的水自從被凍住之後,宴恒用的水都是來自用火化開的冰,浴池宴恒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畢竟那麽大的水池需要浪費不少的柴火來燒,宴恒為此特地做了一個大木桶來洗澡,即使是這樣,宴恒儲存的柴火也已經不多了。畢竟現在雪季才剛剛過了一半。因此宴恒決定趁着現在天氣放晴,大風也停了,再去砍些火樹枝回來。
雖然大雪已經停了,但是地上的積雪很厚,幾乎淹沒了宴恒的下半身,也就是說,野獸一般不會在現在出來,所以也就不必擔心有什麽危險。因為人一踏進雪地裏,真個身子就陷下去了,那萬一踏進一個坑裏豈不是整個人都會陷進去。為此,宴恒特地做了一艘小舟,好在空間裏的材料足夠。
宴恒在院子裏試了試,自己坐在小舟上,用一根幹撐着就可以像在水面上那樣在雪上面航行,下坡的時候也能夠像雪橇一樣在滑行,只是上坡的時候會麻煩一些,需要自己步行,還在用空間在,木舟放進空間就可以了。
吃過一頓簡單的烤羊肉,宴恒穿上下水褲.這是為了防止在徐地上行走的時候,弄濕褲子。槍還是要帶的,以防萬一。
撐着木舟,一步步挪火樹林,行到一處陡坡時,宴恒還沒有反應過來,木舟已經從陡坡上滑了下去,眼見木舟就要撞上一顆大樹,宴恒急忙将木杆□□雪地裏,滑出一段距離之後,險險在大樹前方停下,回頭望着木杆在雪地裏留下的劃痕,宴恒不禁用手抹了抹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好在接下來的路程裏再也沒有出現其他的意外,總算有驚無險的來到了火樹林。
剛一到哪兒,宴恒就發現雪地上居然出現了不少腳印,大概是不久前剛印上的,又看了看四周的火樹,果然發現不少被砍伐的痕跡。自來到這裏以後,宴恒從來沒有發現這附近有過人居住的痕跡,所以宴恒想的附近可能有人遷過來了,恩,雖然是獸人的時候到底是很欣喜,畢竟自己算起來已經有将近七個月沒有見到人群了。
宴恒将四周仔細摸索了一番,再三确定周圍沒有其他人才開始砍火樹枝。空間的存在,是自己的倚仗,宴恒還不想讓人發現
前身的記憶中是沒有人擁有過這個東西,那麽在這個世界中,宴恒就可能成為一個異端,宴恒不敢去挑戰他們的認知底線。再者空間的存在,何嘗不是自己的一個保命的底牌,這就是宴恒在知道四周可能有人之後為什麽如此小心的原因。
砍了一段時間後,空間裏已經整整齊齊的碼好小山大小的火樹枝,宴恒估計這些已經可以用到這個雪季結束就停手了。
在樹上休息了一會兒,宴恒正好從樹上一躍而下時,誰知突然間竄出五只野狗圍了上來,宴恒的雙腳此時已經緊緊地陷在雪地中。
宴恒将槍橫在胸前,手指狠狠扣住扳機,背靠着火樹,宴恒緊緊盯着這些野狗,看着它們一步步逼近,宴恒的頭上不由冒出幾滴冷汗,宴恒只能暗罵一聲大意了。原本以為沒什麽危險,所以放松了警惕,沒想到這些野狗如此聰明,居然特地等到他下樹之後才圍上來,看着前方對着自己龇牙齧齒,野豬般大小的野狗們,厚厚的雪地居然絲毫沒有給這些身體明明很龐大的帶來阻撓,宴恒知道今天恐怕是無法完好了。
眼見中間的野狗就要撲上來,宴恒正要舉槍射擊,突然從旁側跑出來一只獵豹轉眼間将那野狗撞倒在地,一個轉身又向宴恒沖來。
宴恒仿佛與那獵豹心有靈犀一般,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剎那之際,宴恒将槍負在身後,借勢踏在獵豹身上三兩下攀上了火樹。
眼見對方在樹下和野狗對峙,宴恒提槍便射死了就近的一只野狗。
濟的心中來不及震驚,便向離自己最近的野狗撲去,撲倒一只野狗,雙方頓時扭打在一起。
那獵豹專注着撲殺野狗,宴恒便在樹上射殺撲向獵豹的野狗,只是這野狗靈活的很,往往好幾槍才能射中它們的要害。
随着野狗一直一直死去,剩下的野狗眼見同伴轉眼間被解決,自知不敵,紛紛逃走。
然後宴恒就眼見對方從獵豹變成了人,宴恒的思緒不由跑偏,想到他們身上是怎麽變出衣服來的,據說還可以換。
“你下來吧!”他在樹下說。
宴恒從樹上一躍而下,看向那人,竟不由一怔。頓時就有種天雷勾地火的感覺。
眼前這個雌性,臉如刀刻般五官分明,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劍一樣的眉毛橫入鬓角散亂的烏發之中,烏木般的黑色瞳孔仿佛能把人吸引進去。宴恒摸摸自己的胸膛,只覺得一陣悸動。
宴恒第一世就是一個宅,平時也就自己YY一下,連個親近點的女性朋友都沒有。第二世光顧着提升實力打鬼子去了,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談戀愛啊!所以兩世下來宴恒還是個處。可就這樣宴恒也是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同來着。難道是被這個世界同化了嗎?
在宴恒打量濟的同時,濟也在打量眼前的這個雄性。
濟始終記得眼前這人只是輕輕扣動那從沒見過的東西,野狗便應聲而倒,若是這東西打在獸人身上呢?
濟不敢想象。他的身上穿着濟從沒見過的衣服,單看起來就知道應該很溫暖。這人濃密的眉毛叛逆的悄悄向上揚起,那引人矚目的黑色眼眸,想火焰一樣的嘴唇抿出一道優美的弧度。這世上竟有如此出色的雄性嗎?
所幸不在想什麽,宴恒提上槍,一步步走進,道:“你好,我叫宴恒。謝謝你剛才相助。”
“我叫濟,原本是打算收集一些火樹枝,沒想到居然會遇上你,你一個雄性怎麽能獨自一人進森林呢?”濟趕緊停下思緒,回答道。
“恩,我現在是一個人居住。”他應該沒有看到自己用空間。宴恒心想。
濟聽到這話,就知道對方恐怕也是個被驅逐的人了,讓濟不由心喜。沒想到對方一個雄性居然可以獨自存活在森林中。
濟也是一名被他所在的部落驅逐出來的獸人,被趕出部落之後,濟在深林游蕩時被一個小部落的人救了,這個小部落是由被驅逐者和他們的後代組成,經過一番考驗,一無所依的濟被他們所容納,從此就留在了這裏。這個部落因為背靠祁山所以就叫做祁山部落,部落裏基本上都是雌性,雄性沒有幾個,也沒有祭祀和巫醫,部落裏的受傷的人就往往容易死去,這些年下來,原本和濟并肩作戰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而現在濟也成了部落的首領。
就在這個雪季,祁山部落險些遭遇滅頂之災。沒有祭祀溝通獸神,部落無法預警祁山雪崩,那天晚上,轟鳴聲震耳欲聾,積雪從祁山頂一傾而下,好在之前自己一陣心悸,感覺會有不好的事兒發生,所以将衆人都喚醒聚在一起,沒想到随後就發生了雪崩。
只是還是有人未來得及逃脫,從此被大雪淹沒。整理好好不容易挖出來的物品,衆人無奈只好含淚離開祁山,開始在大雪中漫無目的的尋找一處安身之所,經過近七天的跋涉,幾次迷失方向,濟等人來到了這裏。
于是濟說:“我的部落的人就在這附近,你要去看看嗎?”
想到這樣提出來似乎又有些魯莽。又急忙說道:“我只是覺得你一個雄性一個人不安全。”又想到對方既然能一個人存活,必然有所倚仗。
如果可以的活,濟還是很想邀請對方加入自己部落的。畢竟自己部落裏沒有幾個雄性。只是想到現在自己部落裏的情況,不由黯然。
宴恒其實也很想見一見這個世界的人。這麽長時間沒有見到人群終究給宴恒帶來了一絲孤寂感,對方剛剛救了他,想來品行不壞,經歷了兩世的宴恒向來看人很準。便說:“我也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