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安置祁山部落(一)

濟變換了獸型在前方帶路,這個世界能爬上雌性的背的只有他的雄性,所以宴恒只是劃着木舟在身後跟随,眼見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間變成了一只矯健的獵豹,還是給宴恒帶來了無比的震撼。

眼前的濟,和前世宴恒在電視上見到的獵豹差不多,只是身形大上不少約為兩倍左右,濟的背部的顏色是淡黃色,腹部的顏色是白色,尾巴末端的三分之一部位有黑色的環紋。後頸部的毛比較長,好像很短的鬃毛一樣,身體的輪廓都像是一座青銅作品。

背部與臀部曲線簡直就像是大自然的,啊不,是獸神的傑作。

濟感受的背後雄性的注視,心中竟不由得有些羞澀,好幾險些絆倒自己,身為矯健無比的獵豹,實在是太丢臉了。好在不久後那人就不再盯着自己,他也能專心的帶路了。

跟随濟來到了祁山部落停歇的地方,這裏是一處小山腳下,周圍已經清理出一片空地,只是搭了幾個簡易的帳篷,燃着火堆,宴恒下了木舟,守護在四周的獸人見到濟回來,身後還帶來了一個從沒見過過的雄性,身上又裹着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衣服,就連他手上拿的東西也從未見過,驚奇的衆人紛紛圍了上來。

靠在最前方的一個人搶先問出了口:“你好,我叫覺,你叫什麽名字?”

見衆人越發将晏恒圍繞起來,濟不由的将靠前的幾人往後推。

豈知他的這種行為讓四周的人更加雀躍,衆人都知道濟曾經被一個雄性傷害,加入部落之後,一直不願意接受雄性的接觸。沒想到今天居然主動帶回了一個雄性,還這樣的護着。

“喲,首領,這都不讓人看了啊!”那個“啊”字竟生生牽出幾個轉折。

說罷,四周傳來一陣哄笑。聽着夥伴們這樣的調笑,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只見濟的臉上立馬就紅了。

這樣的氣氛也讓宴恒生出一種愉悅感。

宴恒道:“你們好,我叫宴恒,只是和濟偶然遇上的。”宴恒并沒有用前身的名字。畢竟現在在的是宴恒。

“你的名字怎麽有兩個字,你的部落都是這樣的嗎?”覺又問道。大概是以為宴恒是附近的部落的。

“不是,我只是喜歡這樣叫,而且,我現在一個人住。”宴恒笑着答道。

衆人一聽宴恒這樣說,不禁欣喜,如果對方也是被驅逐者的話,那麽就可以邀請宴恒加入自己部落了,畢竟部落裏的雄性還是太少了。

其實如果是一名雌性要加入祁山部落的話,是要經過長時間的考驗的,畢竟,被驅逐者的身份往往代表了很多不能言語的事,關乎到對方德行問題,如果讓一個品行不佳的又有武力的獸人加入部落,那對于部落來說就是一個潛在的危害。

祁山部落是由被驅逐者們建立的,能夠在這個世界上獨立存活(其他的部落是不會和被驅逐者交往的,互市更加不可能)數百年的的根本就在于收容外人的加入要經過重重考驗。不是每一個被驅逐者都是品行敗壞,罪大惡極的,也有像宴恒這樣被人陷害的人,也有悔改的人。這些人聚在一起,對于得來不易的安寧與希望,往往是更加珍惜,所以祁山部落裏的人格外團結。

而雄性,這是祁山部落奇缺的,這并不是将雄性當做商品,只是事實如此。經歷過這場雪災,祁山部落存活的雌性有62人,而雄性只有四人,這些人都是部落裏的人從其他面臨危機的部落裏或者是森林裏救出來從此留在部落裏的。這也是祁山部落的人在不問宴恒來歷的情況下,就願意宴恒加入部落的緣故,準确的來說是必須要讓宴恒加入部落。

經歷過這麽多,祁山部落裏的人都對部落産生了歸屬感,即便種族不同,部落裏的人還是格外希望部落裏能一代一代傳承下去。那麽雄性就必不可少,宴恒就必然不能放過。況且一看晏恒就知道對方是有能力,否則怎麽能自己獨自生存下來。

于是便有人通知了部落裏的雄性主事人湖。他是一個中年雄性,讓他來招攬宴恒再好不過。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對宴恒說道:“歡迎來到祁山部落,我是湖,也是一名雄性,外面嚴寒,不如我們到帳篷裏說話。”

見宴恒點頭,便引着宴恒向最中間的帳篷裏走去。四周的人也都散了。

宴恒跟着湖走去,宴恒四下看了看,一路走過,宴恒發現這個部落裏并沒有老人但有幾個小孩,人們大多面色泛黃,一看就知道是經常沒吃飽,四周依稀搭建這二十來個帳篷,看來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災,遷到這裏來的。

來到帳篷裏,湖依次想宴恒介紹了裏面的幾人:“這是間,樂,奧。”

又對他們說:“這是宴恒。”

又說:“我們都是雄性。”

宴恒仔細觀察了他們,發現他們都是面色紅潤,看來過得不錯。看來祁山部落待他們很好。

接下來湖他們向宴恒細細介紹了祁山部落的一些事。最後問了一句;“你願意加入我們嗎?畢竟一個雄性獨自生活在森林裏不大安全。”

從剛才的談話中宴恒知道了一些關于祁山部落的事,如果對其他的雄性被驅逐者來說可能馬上就答應了。畢竟他們沒有能力獨自存活。可是這些日子以來,讓宴恒相信自己擁有在這個世界獨立存活的資本。

知識,宴恒擁有的遠超這個時代。如果能夠全部運用出來,帶領這個世界前進一大步是極有可能的。

能力,自己前世是一個副營長,部隊裏的所有瑣事基本上都是自己安排的,不敢說妥妥當當,但總歸是沒什麽過錯。也就是說,自己管理千來個人基本上沒問題。要知道千來人的部落已經是一個大的部落了。

武力,自己雖然沒有雌性的強健能力,但是自己有槍,雖然子彈不多。但是自己卻知道怎麽制作弓箭,□□也不在話下。

那麽在這樣的前提下,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成為像堯舜禹亦或者是始皇的存在。

以前自己沒有這些優勢,太大的雄心壯志只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就像是在民國的時候,自己即便是有撐起民族的雄心,卻也每天戰戰兢兢,努力積蓄力量,也時常是擔心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自知自明,晏恒才能夠在沒有什麽後臺的前提之下,幾年間就能安安穩穩的成為一名少校營長。雖然自己依然戰死在戰場上。

可現在他已然擁有了與雄心想匹配的優勢,那麽所謂的雄心也将不再是好高骛遠,那只是自己的目标罷了。

而眼前不就有一個天大的招攬人手的好機會橫在眼前嗎?祁山部落雖然人不多,但是勝在質量好,都是壯年,能從森林裏或者被祁山部落的人接納就能很好的說明。

單說這個雪季,他們能在暴風雪裏不離不棄相互扶持挺過來說明他們都是堅毅,果敢的人。就像自己前世的戰友一樣值得尊敬和友愛。

現在他們正處于危難之中,自己此時伸出援手,收獲好感度簡直不要更容易。宴恒相信只要自己真誠的對待他們,給予他們安定的生活的條件和充分的友誼,那麽收服他們将是一件極其容易的事。

宴恒磨搓着手裏的槍,緩緩壓下心底的悸動,緩緩說道:“你們都不知道我的身份,就邀請我加入你們部落。難道你們就不擔心萬一我是個壞家夥嗎?”

“我們相信自己的實力,可以保護好我們的族人?而且我相信你也不會傷害我們”不知何時進來的濟看着晏恒的眼睛回答道。

晏恒聽到對方的回答道:“那我非常樂意加入你們。”

頓了頓後,晏恒便将自己獨居的原因一一講給他們聽。

畢竟讓對方充分了解一些自己的過往也是交付出信任的一種方法。不過也僅限這些,畢竟前身做的其他事情可也沒什麽好事。

原本将心吊在嗓子眼的衆人在聽宴恒的回答之後頓時緩下心來。原本以為他們還要好好拉扯一番,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麽利索就答應了,畢竟從對方的面容衣着來看,肯定是相當有能力的,而自己卻剛剛經歷一場大災難,連駐地都沒有。這樣一來,原本緊張的氛圍立即輕松不小。

複又聽到晏恒的經歷,幾人不禁怒上心頭,沒想到竟有如此無恥的獸人竟然陷害如此珍貴的雄性。

“你加入我們部落,我們一定将你當親人看待,絕不會虧待你。”濟看着宴恒的眼睛,莊嚴的宣告。

宴恒不禁點了點頭,同樣的莊重。這些人都将是自己将來的夥伴。

“我們現在并沒有找到好的定居點,部落原本只是停留在這裏修整的,現在馬上又要上路,你要不要回你的居住點收拾一下東西。”濟說。

宴恒低撚了撚眼眸,道:“如果你們要找到一個聚居地,我那裏倒是有一個好去處。”

濟一聽宴恒這樣說道,心底不由一喜,如果宴恒真的能有一個好的地方,那麽部落的人也就不用再在風雪中奔襲,忙道:“在哪裏。”

宴恒說道:“我居住的地方有一個大山洞,住下你們肯定是夠的。而且距離這裏也不遠。”

濟想了想,自己和部落裏的人在這附近摸索了一遍,物産還算豐富,要是這幾天還能是晴天的話,約莫可以打一些獵物回來,起碼不能讓這些雄性餓肚子,而且部落裏已經有一些獸人病了,自己等人又迷失了方向,再走下去,恐怕部落就完了。如果宴恒說的地方真的可以安置下他們,到不試試。想到這裏。濟說:“可以到我們去看看嗎?”

宴恒自是答應。

為了保證安全,跟随宴恒一起去除了濟,還有覺幾個據說是部落護衛隊的三個獸人。不過這一次,宴恒所幸在木舟上綁上一根繩子,濟他們一次在前面拉着木舟,就像橇狗拉着雪橇一樣。

這樣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宴恒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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