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當男人強壯的身體壓上來,王子清覺得一切都完了。還沒等他悲觀絕望完,一個熟悉的低沉的聲音響起,

“連你男人都不認識了?你說我該怎麽罰你?”

“!!!”王子清用綁住的雙手抵住男人的胸口,一臉驚訝的向上看,卻看到了一雙戲谑的眼睛,鄭騁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夠了自家媳婦兒驚慌詫異又帶着一點兒驚喜幾乎流出眼淚的小眼神兒,方才解開塞住王子清嘴巴的布巾,然後上前在王子清微張的嘴上狠狠親了一口,留下一道明晃晃的水印。

王子清被占了便宜,終于反應過來,他雙手用力砸鄭騁揚的肩膀,怒吼道,

“你王八蛋。。。。唔。。恩恩。。。。”

鄭騁揚咬了下他的嘴唇,小聲說道,

“隔牆有耳。”

王子清立刻領悟,皺了皺眉頭,他拉低了聲音說,

“你不是客人了麽?他們連客人都監視?”

鄭騁揚嗤笑了一聲,

“那是自然,不然我派出的那麽多探子怎麽都有去無回?”

王子清一臉疑惑,

“那你怎麽進來的?”

鄭騁揚一笑,

“這還是我九哥幫的忙,他在江湖上有股不小的暗藏勢力,僞造個身份,短時間內不會漏破綻。”

王子清看了眼他的滿臉大胡子,

Advertisement

“你現在是什麽身份?”

鄭騁揚摸着自己粘的嚴嚴實實的胡子,一臉土匪樣,

“山匪起家,積累了筆錢開始經商,最後官商勾結,成為一方惡霸,荒淫好色,欺男霸女的成功商人。怎麽樣,你老公夠霸氣麽。”

王子清翻了個白眼,

“比你王爺的身份強點兒。”

鄭騁揚摟着自家媳婦兒笑得很開心,看着自家媳婦兒飽受欺淩的小模樣,鄭騁揚色心又起,眼裏是滿滿的算計,被算計上的王子清打了個冷戰,轉個話題低聲問道,

“你我都混進來了,現在怎麽辦?”

鄭騁揚微微一笑,眼睛裏閃着光,

“他們還不放心我,隔壁設了人監視,為求逼真,我們就演場欺男霸女的戲給他們看好了。”

王子清無奈道,

“怎麽演?”

鄭騁揚調笑道,

“這些都不會,還敢說你在煙花巷裏混過?”

鄭騁揚說的無心,王子清也并不覺得自己出身煙花是件丢人的事,對鄭騁揚的話并不以為意,只是瞥了他一眼,說道,

“你是故意的吧,這麽多人在外面聽着,感覺很好?”

鄭騁揚摸了他一把,

“這樣才刺激。”

王子清只能配合,他學着外面的女子聲音喊了幾聲,或許是聽了一天的緣故,倒也學得有幾分凄慘的味道,鄭騁揚也附加上幾句“寶貝兒啊,”“老實點的”的浪語,順便趁機動手動腳。等王子清喊完了,回過味來,發現自己已經半裸了,王子清挑了半邊眉看着鄭騁揚,

“你玩真的?”

鄭騁揚揉了他兩下,

“不真做不真實,怕露餡兒,工作需要啊。”

王子清把雙手擡高舉到鄭騁揚面前,讓他看見綁在手上的布條,

“這個什麽時候解開?”

鄭騁揚已經非常迅速準确脫了王子清的褲子,正忙着解自己的腰帶,

“那個就系着吧,這樣才真實。”

王子清明白過來,只覺得額頭上的筋一蹦一蹦的跳,

“你原來就沒想解開吧!”

鄭騁揚摟住他親了口,

“知我者,愛妻也。。。。偶爾來點情趣不也挺好的。。。”

王子清頓時怒火中燒,

“你放開我,你個王八蛋!!混蛋。無恥。。。”

劉莫坐在紅燭下挑着燈花,他把燭火壓低,讓燈光暗一點。一個做工精細的搖籃放在他身邊,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嬰兒裹着柔軟的小被子在搖籃裏睡得香甜,他一直在撥弄着燈芯,直到将燈調的很暗,只勉強看得清人影。這時小嬰兒動了動小手,在睡夢中哼哼了一聲,劉莫放下挑燈用的銀挑子,看向兒子,發現自家二兒子并沒有醒,還在沉睡,鼓鼓的笑臉睡得粉嫩粉嫩的,方才放了心。可是看見自家寶貝兒可愛的小摸樣,實在忍不住,想去上前親親,又怕驚醒了兒子,只敢用嘴唇在嬰兒嬌嫩的小臉上碰了碰。

“。。。爹。。。嗚。。。好吃。。。。”

一旁睡在床上的小屁孩兒翻了個身,剛剛蓋好的涼被被他一腳踹到地上去。劉莫無奈的看着自家大兒子,上前去把涼被撿了起來。掃了掃灰塵,給小胖子細細的蓋好。

說來奇怪,盡管是一脈而出,劉莫家的小胖子和小二胖子性格卻決然不同。劉莫還記得生自家小胖子的時候,前期嘔吐、惡心、直到七八個月了還吃不下飯,生的時候又是頭胎,生不下來,幾乎折騰掉了他半條命。出來之後整晚整晚的不睡覺,整夜的哭,吵得劉莫睡都睡不安穩,若不是楚江進了鬼谷,徹夜不眠的照顧爺倆,只怕産後虛弱,連戰都站不起來的劉莫就要帶着兒子餓死累死在鬼谷之中了。

與鬧騰的大兒子相比,二兒子卻省心很多,懷他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反應,以致兩夫夫到了小寶貝四個月時才發現自己二度當爹,生的時候劉莫幾乎沒用什麽力氣,小寶貝兒就生下來了。出生以後也很安靜,不哭不鬧,只有在餓的時候哼哼幾聲,讓已經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想要一展自己豐富的育兒經驗的楚江很是失落了一陣兒。

“吱呀”一聲,門開了,楚江帶着一身夜晚的水汽推門進了屋,他一眼就看到了守在燈光下,搖着小胖子搖籃的劉莫,縱然是多年習慣了隐藏自己的情緒,此時的楚江也忍不住微笑起來。

“回來了。”劉莫回過頭,看向剛進門的楚江,如水的眼睛宛如冬日裏結冰的湖水,淡漠而平靜,沒有半絲情緒。盡管如此,楚江也知道,此時的劉莫,比他再次見到他時好了太多,最起碼,他的眼睛裏,應經開始有了他的影子。

“你不問我事情辦得怎麽樣?”盡管是夏末,天氣不算寒冷,楚江仍怕寒氣帶進屋裏,他在門口脫了外罩,等身體溫暖過來,方才進了屋,找了件厚的衣服披在劉莫肩上。

“你身體還沒恢複,怎麽不早些睡。”

“你辦事,自然是不會差的。”劉莫向上提了提衣服,頓了頓,方才繼續說,

“林兒剛才醒了,哭鬧起來,才起來的,其實早就睡了。”

林兒是小二胖子的名字,随楚江的姓,叫楚林,劉莫的大兒子随他的姓,叫劉木。劉木出生時幾欲夭折,虧了楚江帶進鬼谷大食國的藥材,配着鬼谷裏珍稀的草藥,以及鬼谷醫師劉莫的妙手,才保住了小胖子的性命。劉莫被自己的大兒子弄的怕了,幾番思慮,方才取了個“木”字為名,希望名字輕賤些,好養活。

楚江在劉莫看不見無聲的一笑,別人不清楚,他這個當爹的最清楚,自己家二兒子最好養,一入夜睡得很香,餓了也只是小聲哼哼,從來不哭不鬧,若不是自己習慣了警覺,只怕會讓自家二胖子餓到天亮。劉莫分明是擔心他,但他也不點破,便說,

“我看林兒也睡熟了,我們也睡吧。”

劉莫點了點頭,楚江把劉木抱到床裏面,把搖籃放到床邊,給二兒子加了床小被子,又讓劉莫先躺下,方才去洗臉簌口,回到床邊躺下。

兩人一時睡不着,劉莫便問道,

“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楚江明白他的意思,便回答,

“已基本斷定了是青衣教的餘孽,但是不是青環還不能斷定。你也不用過于擔心。”

劉莫嘆了口氣,

“此事因我而起,我怎麽能不擔心。”

楚江翻身樓住劉莫,

“此事與你并未關系,你不要想太多。”

劉莫靜靜的躺在楚江懷裏,并未出聲,但楚江知道,他的心結還未放下,只是此事暫時又無法解決,只好默默的抱住他。

過了許久,劉莫才說,

“柳青衣與我有恩,再見到青環。。。。給她留個全屍吧。”

楚江親了親他的額頭說道,

“我會的,你好好睡吧,木兒林兒我來照顧。”

“恩。”

劉莫答應了一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第 21 章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薄薄的晨霧籠罩着整個豐城。王子清與喜樂各人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背着一個簡單的包裹,匆匆的出了城。

到了城外,天色已經大亮,善婆帶着兩人走了一盞茶的時間,進了一條不引人注目的小路,路兩邊是茂盛密集的樹林,小路倒是幹淨,沒什麽雜草,車轍印倒是不少,但卻越走越偏,連半個行人都不見。

這要是在察覺不出不對勁兒,那就是智商問題了。看着前面行色匆匆,不曾停過半分的善婆,喜樂怯生生的拽了拽王子清的衣角,小聲說道,

“夫人,我。。。。我有點害怕。”

王子清昨日得了九王妃劉莫給的變聲丸,此時的聲音已經與女子極為相似,也不用顧忌聲音,

“不怕。”

他高聲問善婆道,

“善婆,我們這是去哪裏?”

善婆停了腳步,也不回頭,只微微側了臉,

“不是說了麽,要到我師傅那裏去。”

王子清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四周,顫聲道,

“善婆,我們不去了,想必我夫君也不在意一件衣裳,我們先回去了。”

善婆轉過身冷笑,手裏拿着一把尖刀,明晃晃的沖着他們兩人。

“只怕你們回不去了。”

王子清與喜樂大驚,此時善婆的聲音已經不是他平時略帶尖銳的女聲,而是極其沙啞的男聲,善婆的聲帶似乎被什麽東西撕壞過,非常的難聽。即便是知道善婆男人的身份,王子清也被這聲音吓了一跳。

善婆明顯被王子清臉上驚恐的表情取悅了,他笑了兩聲,以極快的速度上前一步,王子清躲閃不及,被他一把抓在手裏,明晃晃的抵在他的脖子上。喜樂适時地做出驚慌的表情,心裏卻微微驚訝:這個善婆,明顯是有些武功底子的。

相比喜樂琢磨着要做些什麽表情好,王子清倒是不用裝了。他一個整天流連煙花,脂粉堆兒裏打滾兒的的浪蕩子,哪裏見過這種架勢,臉立刻就白了,效果逼真的不得了。

善婆對目前的情況十分滿意,他用刀背輕輕蹭着王子清頸部雪白的皮膚,沙啞的聲音帶着猥瑣,

“這麽皮焦肉嫩的,看得爺都舍不得把你送到那些大人那邊去。”

王子清顫抖着聲音,白白的臉兒愈發我見猶憐,

“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錢,我相公都會給你。”

善婆嗤笑了一聲,“錢?老子不要那玩意兒,”他用手指重重的摸了摸王子清滑膩的脖頸,

“這樣的樣貌真是極品啊,你可知道你值多少錢?”

他一只手拿着刀抵着王子清的脖子,一只手徐徐下滑,放在王子清的腹部,

“胎氣最是滋補,又是美人,把你交上去,我得到的可就不止是錢了。”

随後,他轉頭對喜樂說,

“跟着,否則讓你家夫人死無葬身之地。”

喜樂白着臉答應了。

善婆挾持着王子清又走了一段,到的不是別處,卻是喜樂曾經暗查過的大宅子。宅子依舊破舊,善婆對了暗號。從門裏出來了個三十左右的粗壯漢子,穿着身尋常人家的衣裳,容貌也是平常,但卻從骨子裏透出一股低俗下流的勁兒來,他手裏拎着一捆麻搓成的粗繩,笑着看了看善婆挾持着的王子清,笑道,

“這個貨品好,可不能用這些。”

說罷,扔了麻繩,從懷裏掏出一卷純白的布條,隐隐帶着光澤,看着便知價值不菲。

善婆說道,

“你倒是有眼色。”

便接過布條,那男子上前一步,抓過善婆身後的喜樂,綁了,便押着兩個人進房去。

已見夜色,王子清被綁在床上,雖然身子可以動,但手卻綁得死緊,也不知那布條是什麽材質做的,綁在手上既不會留印子也不會疼,當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他與喜樂被關在了不同的房間,不知喜樂那邊怎樣,但王子清的房間卻是非常奢華,各式擺件均是價值□□,連他身下的被子,都是難得一見的冰蠶絲所織,上面繡着百花争豔,陣腳細膩,皮膚貼在上面只覺得絲滑,絕非凡品。若不是窗外傳來隐隐約約的女子的哭喊聲,這的确算是個頗有品味的卧房。

若是平時,王子清還有心思,裝模做樣的對着這房間內的古玩珍品品鑒一分,然而此時,深山古院,莫名華麗的房間,還有如泣如訴的哭聲,弄得王子清只覺得遍體生寒,陰森恐怖。至于他自己,倒是不怎麽怕,他畢竟是個男子,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根據連續半個月來的分析調查,這個邪教只對女子感興趣,對他這大男人應該沒什麽辦法,更何況。。。。不是還有那個人在麽。。。。。那個人應該會保護他吧。

王子清嘆了一口氣,這幾個月不到,自己已經産生依賴心理了麽??不是個好現象啊。

王子清正暗自糾結着,努力擺正自己的心态,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重重的紛亂的腳步聲,随即,一個聲音粗聲粗氣的說道,

“不是進了幹淨的貨麽,老子要驗貨,你們還攔着,還要命不要,老子也是你們攔得起的人麽?”

善婆可能回到了賊窩,善婆用了本音,嘶啞的聲音響起,

“爺,爺,這貨今天剛送過來,還沒來得及收拾,蓬頭垢面的,怎麽伺候得了爺啊!”

粗魯地聲音罵道,

“就是沒收拾過才要驗驗,收拾過了誰知道你們用沒用過,誰不知道頭次最補身?一群油光水滑的耗子,還不是爺養着你們,白花了銀子,還準備讓爺用二手的?”

說罷,一腳踹開木門,進了房間,善婆無奈,白挨了一頓罵,只好跟了進來。

王子清驚慌了,他事先已經知道,這邪教雖然總是用些下流手段,但也有些講究,凡是被采補的女子,都是先靜置三天,确定無病,沒來葵水才可以采補,故而王子清倒也不急。然而誰知半路出來這麽個性急的暴發戶。雖知道鄭騁揚有辦法,但今晚卻是怎麽也趕不及的,萬一事情暴露,壞了大事不算,自己只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麽個死法兒。

王子清這急得不知怎麽辦才好,一雙大手擡起了他的下巴,看着他驚慌的面孔,由于背着光亮,王子清只隐約看見一張滿臉絡腮胡子的面孔,那男人一身的匪氣,行為粗魯,只怕不是正路子出身,知道真相,只怕不會放過自己,王子清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男子對着王子清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像是滑膩膩的舌頭,舔遍了王子清的全身,看得王子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半響,方才回頭對善婆說,

“不錯,還算幹淨。”

男子又從懷裏掏出幾個小金錠子,扔給善婆,

“賞你的。”

善婆原本的苦瓜臉立刻燦爛如菊花,

“謝爺賞。”

說完,半退着出去,臨走時還極為貼心的關好了門。

男子待善婆出了門,轉身盯着王子清,開始脫衣服,同時色眯眯的笑道,

“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可別浪費了。”

第 22 章

當男人強壯的身體壓上來,王子清覺得一切都完了。還沒等他悲觀絕望完,一個熟悉的低沉的聲音響起,

“連你男人都不認識了?你說我該怎麽罰你?”

“!!!”王子清用綁住的雙手抵住男人的胸口,一臉驚訝的向上看,卻看到了一雙戲谑的眼睛,鄭騁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夠了自家媳婦兒驚慌詫異又帶着一點兒驚喜幾乎流出眼淚的小眼神兒,方才解開塞住王子清嘴巴的布巾,然後上前在王子清微張的嘴上狠狠親了一口,留下一道明晃晃的水印。

王子清被占了便宜,終于反應過來,他雙手用力砸鄭騁揚的肩膀,怒吼道,

“你王八蛋。。。。唔。。恩恩。。。。”

鄭騁揚咬了下他的嘴唇,小聲說道,

“隔牆有耳。”

王子清立刻領悟,皺了皺眉頭,他拉低了聲音說,

“你不是客人了麽?他們連客人都監視?”

鄭騁揚嗤笑了一聲,

“那是自然,不然我派出的那麽多探子怎麽都有去無回?”

王子清一臉疑惑,

“那你怎麽進來的?”

鄭騁揚一笑,

“這還是我九哥幫的忙,他在江湖上有股不小的暗藏勢力,僞造個身份,短時間內不會漏破綻。”

王子清看了眼他的滿臉大胡子,

“你現在是什麽身份?”

鄭騁揚摸着自己粘的嚴嚴實實的胡子,一臉土匪樣,

“山匪起家,積累了筆錢開始經商,最後官商勾結,成為一方惡霸,荒淫好色,欺男霸女的成功商人。怎麽樣,你老公夠霸氣麽。”

王子清翻了個白眼,

“比你王爺的身份強點兒。”

鄭騁揚摟着自家媳婦兒笑得很開心,看着自家媳婦兒飽受欺淩的小模樣,鄭騁揚色心又起,眼裏是滿滿的算計,被算計上的王子清打了個冷戰,轉個話題低聲問道,

“你我都混進來了,現在怎麽辦?”

鄭騁揚微微一笑,眼睛裏閃着光,

“他們還不放心我,隔壁設了人監視,為求逼真,我們就演場欺男霸女的戲給他們看好了。”

王子清無奈道,

“怎麽演?”

鄭騁揚調笑道,

“這些都不會,還敢說你在煙花巷裏混過?”

鄭騁揚說的無心,王子清也并不覺得自己出身煙花是件丢人的事,對鄭騁揚的話并不以為意,只是瞥了他一眼,說道,

“你是故意的吧,這麽多人在外面聽着,感覺很好?”

鄭騁揚摸了他一把,

“這樣才刺激。”

王子清只能配合,他學着外面的女子聲音喊了幾聲,或許是聽了一天的緣故,倒也學得有幾分凄慘的味道,鄭騁揚也附加上幾句“寶貝兒啊,”“老實點的”的浪語,順便趁機動手動腳。等王子清喊完了,回過味來,發現自己已經半裸了,王子清挑了半邊眉看着鄭騁揚,

“你玩真的?”

鄭騁揚揉了他兩下,

“不真做不真實,怕露餡兒,工作需要啊。”

王子清把雙手擡高舉到鄭騁揚面前,讓他看見綁在手上的布條,

“這個什麽時候解開?”

鄭騁揚已經非常迅速準确脫了王子清的褲子,正忙着解自己的腰帶,

“那個就系着吧,這樣才真實。”

王子清明白過來,只覺得額頭上的筋一蹦一蹦的跳,

“你原來就沒想解開吧!”

鄭騁揚摟住他親了口,

“知我者,愛妻也。。。。偶爾來點情趣不也挺好的。。。”

王子清頓時怒火中燒,

“你放開我,你個王八蛋!!混蛋。無恥。。。”

鄭騁揚點點頭,這聲音挺真實,比剛才好多了。他在王子清的罵聲中抓住他的手,壓在頭頂,滿意地看着自家媳婦兒雙手被縛,衣衫半露,該遮的全都沒遮上,各個敏感的部位在透過紗帳的月光下閃着暧昧的光,□□至極,鄭騁揚熟練地幾番動作,王子清就再也喊不出來了,只有低聲哼哼的份兒。

劉莫坐在紅燭下挑着燈花,他把燭火壓低,讓燈光暗一點。一個做工精細的搖籃放在他身邊,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嬰兒裹着柔軟的小被子在搖籃裏睡得香甜,他一直在撥弄着燈芯,直到将燈調的很暗,只勉強看得清人影。這時小嬰兒動了動小手,在睡夢中哼哼了一聲,劉莫放下挑燈用的銀挑子,看向兒子,發現自家二兒子并沒有醒,還在沉睡,鼓鼓的笑臉睡得粉嫩粉嫩的,方才放了心。可是看見自家寶貝兒可愛的小摸樣,實在忍不住,想去上前親親,又怕驚醒了兒子,只敢用嘴唇在嬰兒嬌嫩的小臉上碰了碰。

“。。。爹。。。嗚。。。好吃。。。。”

一旁睡在床上的小屁孩兒翻了個身,剛剛蓋好的涼被被他一腳踹到地上去。劉莫無奈的看着自家大兒子,上前去把涼被撿了起來。掃了掃灰塵,給小胖子細細的蓋好。

說來奇怪,盡管是一脈而出,劉莫家的小胖子和小二胖子性格卻決然不同。劉莫還記得生自家小胖子的時候,前期嘔吐、惡心、直到七八個月了還吃不下飯,生的時候又是頭胎,生不下來,幾乎折騰掉了他半條命。出來之後整晚整晚的不睡覺,整夜的哭,吵得劉莫睡都睡不安穩,若不是楚江進了鬼谷,徹夜不眠的照顧爺倆,只怕産後虛弱,連戰都站不起來的劉莫就要帶着兒子餓死累死在鬼谷之中了。

與鬧騰的大兒子相比,二兒子卻省心很多,懷他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反應,以致兩夫夫到了小寶貝四個月時才發現自己二度當爹,生的時候劉莫幾乎沒用什麽力氣,小寶貝兒就生下來了。出生以後也很安靜,不哭不鬧,只有在餓的時候哼哼幾聲,讓已經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想要一展自己豐富的育兒經驗的楚江很是失落了一陣兒。

“吱呀”一聲,門開了,楚江帶着一身夜晚的水汽推門進了屋,他一眼就看到了守在燈光下,搖着小胖子搖籃的劉莫,縱然是多年習慣了隐藏自己的情緒,此時的楚江也忍不住微笑起來。

“回來了。”劉莫回過頭,看向剛進門的楚江,如水的眼睛宛如冬日裏結冰的湖水,淡漠而平靜,沒有半絲情緒。盡管如此,楚江也知道,此時的劉莫,比他再次見到他時好了太多,最起碼,他的眼睛裏,應經開始有了他的影子。

“你不問我事情辦得怎麽樣?”盡管是夏末,天氣不算寒冷,楚江仍怕寒氣帶進屋裏,他在門口脫了外罩,等身體溫暖過來,方才進了屋,找了件厚的衣服披在劉莫肩上。

“你身體還沒恢複,怎麽不早些睡。”

“你辦事,自然是不會差的。”劉莫向上提了提衣服,頓了頓,方才繼續說,

“林兒剛才醒了,哭鬧起來,才起來的,其實早就睡了。”

林兒是小二胖子的名字,随楚江的姓,叫楚林,劉莫的大兒子随他的姓,叫劉木。劉木出生時幾欲夭折,虧了楚江帶進鬼谷大食國的藥材,配着鬼谷裏珍稀的草藥,以及鬼谷醫師劉莫的妙手,才保住了小胖子的性命。劉莫被自己的大兒子弄的怕了,幾番思慮,方才取了個“木”字為名,希望名字輕賤些,好養活。

楚江在劉莫看不見無聲的一笑,別人不清楚,他這個當爹的最清楚,自己家二兒子最好養,一入夜睡得很香,餓了也只是小聲哼哼,從來不哭不鬧,若不是自己習慣了警覺,只怕會讓自家二胖子餓到天亮。劉莫分明是擔心他,但他也不點破,便說,

“我看林兒也睡熟了,我們也睡吧。”

劉莫點了點頭,楚江把劉木抱到床裏面,把搖籃放到床邊,給二兒子加了床小被子,又讓劉莫先躺下,方才去洗臉簌口,回到床邊躺下。

兩人一時睡不着,劉莫便問道,

“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楚江明白他的意思,便回答,

“已基本斷定了是青衣教的餘孽,但是不是青環還不能斷定。你也不用過于擔心。”

劉莫嘆了口氣,

“此事因我而起,我怎麽能不擔心。”

楚江翻身樓住劉莫,

“此事與你并未關系,你不要想太多。”

劉莫靜靜的躺在楚江懷裏,并未出聲,但楚江知道,他的心結還未放下,只是此事暫時又無法解決,只好默默的抱住他。

過了許久,劉莫才說,

“柳青衣與我有恩,再見到青環。。。。給她留個全屍吧。”

楚江親了親他的額頭說道,

“我會的,你好好睡吧,木兒林兒我來照顧。”

“恩。”

劉莫答應了一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第 23 章

如此反複半月有餘,王子清日漸憔悴,鄭騁揚日漸紅光滿面,這副模樣,倒真像是采補過了一樣。

由于鄭騁揚送了幾次善婆銀子,次次數額不少,除了示意好好看顧王子清外,還頻頻暗示是否能有些更好的貨色,善婆得了銀子喜得眉開眼笑,猶猶豫豫幾次,方才暗示,再過七天就會有個“歡喜會”,“歡喜會”上都是些達官顯貴,還有天陰教的上層人物,甚至教主都會到場,他自己是斷然弄不到入場令牌的,只能将他介紹給白姑姑。

鄭騁揚自然欣然同意,第二天,善婆就将鄭騁揚帶到白姑姑面前。

白姑姑多少也算個中層,與天陰教的一個護法關系暧昧,自然有那麽幾個權限。鄭騁揚一眼看出白姑姑是個假女人,大方地送了一套京城權貴才能得的胭脂水粉,又送了江南天價的白色綢緞,還猥瑣的誇了幾句白姑姑的美色,終于在“歡喜會”前三天得了入場的令牌。

鄭騁揚出手大方,再加上他早已經打點好了關系,天陰教勢力不小,把鄭騁揚編出來的祖宗十八代查了個底朝天,最終确定,這人家底清白(?)并且富得流油,是絕對美味的一只好肥羊。

天陰教入門好入,打入深層卻也不是那麽容易,鄭騁揚這段時間銀子像流水一般,也只得了一個參加“歡喜會”的機會。

天陰教信奉采陰補陽,身邊總是那幾個娈寵總是會膩的。“歡喜會”每月一次,類似于物品交流大會,只不過交換的是各個豪門的鼎爐。

鄭騁揚入門晚,且只有王子清這一個“鼎爐”,自然是坐在下位的。“歡喜會”每辦一次換一個地方,這次是在座山裏,來客們都是坐着全封閉的馬車進來。雖說是山洞,但裏面卻布置得十分豪華,漫天鮮紅和豔紫的幔帳,地上鋪滿加了金線的地毯,雖然是在山洞中,可是連一塊石頭都看不見,只能從起起伏伏的地毯上看出山洞的走勢。

鄭騁揚摟着裝柔弱的王子清,挑了個最角落的坐下,立刻有衣着暴露的美女端着□□來到他們面前,鄭騁揚把頭埋在王子清肩膀上,假裝要“辦事兒”。美女十分知趣,輕手輕腳的走開了。

鄭騁揚和王子清一邊假戲假做,一邊四面觀察,各色妙齡的女子像個物件一樣被人送來送去,甚至還剝光衣服檢查各個部位,覺得合适就就地娈歡,淫靡的簡直不堪入目,

王子清皺了皺眉:“這哪裏是人,這就是一群禽獸!”

鄭騁揚一邊在他身上亂摸一邊仔細辨認那些猩紅帳子裏的身影:“竟然還有不少朝中大臣,天陰教果然不只是邪教這麽簡單。”

王子清“那我們該怎麽辦”

鄭騁揚“等信號。”

王子清看着旁邊已經開始辦事的若幹男女,咬牙道,“什麽時候?你不會真相衆目睽睽之下跟他們一樣吧。”

鄭騁揚往旁邊瞄了一眼,小聲嘟囔道:“還真挺想的。”

王子清氣極,正要給他一腳“斷子絕孫腳”,卻冷不防嘣的一聲,驚起了一地的野鴛鴦。

類似火炮的聲音響起,山洞裏立刻土石飛濺,原本山洞裏昏暗無比,只見土石崩裂之處一道陽光射了、進來,洞口似有人影在晃動。

此時洞口已經打開,一群身着官服的人沖了進來,王子清和鄭騁揚立刻穿好本來就沒脫下多少的衣服,向官服做指揮的那個人跑去。

那人見了鄭騁揚,急忙抖抖身上的灰塵,作勢要拜:“微臣叩見十六王爺。”

鄭騁揚急忙上前一步将他扶起:“馬大人勞苦功高,快快請起。”

馬大人見鄭騁揚身邊有個眉目如畫的女子,作婦人打扮,披着鄭騁揚外衣,一時不知如何稱呼,鄭騁揚見狀,立刻說道:“這位是協助我辦案的王子清王公子。”

原來是個男子,馬大人煥然大悟,随即略有所思。

随即轉身向王子清介紹道:“這位是兵部侍郎馬成福馬大人。”

馬成福微微拱手:“王公子好,久仰久仰。”

王子清會以一拜:“馬大人好,素聞馬大人治理兵部軍紀嚴明,是我朝首屈一指的威武之師,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馬成福一摸自己的小胡子,“哪裏哪裏,公子過獎了。”

鄭騁揚打斷兩人的寒暄,“馬大人,人馬可齊?”

馬成福立刻正色:“回王爺,先遣的二百步行軍已經随着王爺的追蹤香包圍此處,還有三百兵馬在山腰等待王爺發令。”

鄭騁揚摸摸下巴沉思片刻:“山間的邪教探子如何?”

馬成福道:“皆已被我方暗衛偷偷除去。”

鄭騁揚掏出塊小巧的玉牌交給一旁的傳令官:“傳我的命令,三百人馬即刻上山,搜山,不可放過一草一木。”

随即,鄭騁揚又對馬成福似笑非笑:“馬大人,你看這情形可。。。就勞您收拾了。”

馬成福環顧四周,剛才一陣炮轟,還在尋歡作樂的人陡然驚醒,一個個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光着身子就往外沖,被圍在門口的官兵逮了個正着。男子還好些,不少女子也同樣赤身裸體,門口的官兵抓又抓不得,又不能放跑,一個個臉憋得通紅。

馬成福哭笑不得: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