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

唐溯森還是不太适應這裏的燈光,雖然和他曾經撈于慧的酒吧比起來,已經很柔和了。唐溯森揉揉眼睛,朗子周問,“要不挪那邊去?”

他指的是角落的一處桌椅,那邊有些暗,但對唐溯森來說,眼下找一個沒那麽晃眼睛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和服務生商量了一下,朗子周帶着唐溯森轉移了陣地。

這桌椅極小,兩人撐着在桌面上手肘都是互相抵着。因為過節的原因,這酒吧熱鬧極了,耳邊都是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響,還有不高不低的交談,通通傳進他們的耳朵。他們喝着酒,聊一些有的沒的,關于未知的未來,唐溯森做了一些假設,他沒打算讀研,後面就要開始考慮實習的問題了,朗子周卻跳過了這個話題。唐溯森小口抿着杯子裏橙黃的酒液,酒杯放上桌,開始發呆。

朗子周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湊近了呢喃道,“我覺得你可能聽不見,但還是,吱—”他們躲在暗處的角落接吻,只要有人四處看看,就能發現這桌的不對勁。唐溯森沒有拒絕,張開嘴方便朗子周的入侵。唇上還沾着酒漬,唐溯森嘗到了,甜絲絲的,讓他腦袋發暈。

接吻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了,可每次和朗子周的嘴碰上,唐溯森就軟成了一灘爛泥,恨不得手腳并用扒在人家身上。

朗子周松開他,觀察他的反應。唐溯森看到那雙閃亮的眸子,鬼使神差的,抱住人家的頭,湊上去。嘴巴碰着人家的眼皮,睫毛和眼仁都在他唇下抖動,朗子周順從地閉了眼,唐溯森伸出舌尖舔了舔,朗子周突然就笑了。等唐溯森把他松開,才睜開眼,用力眨了眨,問,“怎麽了?”

“太喜歡了,控制不住。”唐溯森有些委屈,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詞,竟然是在這樣吵鬧的地方。

朗子周笑着摸了摸他的頭,把杯子裏剩餘的酒液吞幹淨。

朗子周站起來,準備再去催催他們要的第二份酒,唐溯森跟着他一塊站起來,側着身子貼在他身上,有些慌張地問,“朗子周,硬了,怎麽辦?”

朗子周愣了一下,又爽朗地笑了,低頭去看,厚重的衣服擋住了他探究的目光,他也做不出在大庭廣衆之下摸一把的舉動,于是半擁半抱的帶他越過人群,來到衛生間,進了最邊緣的那個。

插捎合上,唐溯森才松開緊緊挂在人家脖頸上的手,有些興奮地問,“我們要做嗎?”

說這話時唐溯森看着他,眼仁卻因為羞怯四處瞟着,他看牆面上印章的小廣告,看松掉一半懸在門上的挂鈎。

朗子周搖搖頭,說:“不做。”

掃興一樣,唐溯森白了他一眼,說,“不做你帶我進來幹嘛!”

朗子周很想捂他的嘴,但手剛碰了衛生間的門,理智上告訴他,這樣做可能會很倒胃口。“什麽都沒準備,做了明天就送你上醫院?”

“我沒那麽嬌貴。”唐溯森反駁道。他喝的比朗子周要多一點,朗子周的那份有一半也進了唐溯森的肚子。酒精刺激着他的神經,身上火熱的感覺也來自于酒精的炙烤,他有些興奮,他湊上去親朗子周的鼻尖,又因為朗子周的無動于衷有些惱怒,上嘴咬了一口。

朗子周捂着鼻子後退,問,“幹嘛?”

“不做還帶我進來,出去喝。”唐溯森說着就去拔那插梢,朗子周把人按住,貼着門板。

…………

唐溯森追上去,站在他旁邊和他擠同一個洗手池,說,“我沒醉。”

“每一個酒駕的司機都說自己沒醉。”

朗子周不再多說,半捂着唐溯森的嘴帶着他回到原先的位子,之前點的酒已經上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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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就寫好了但太困了沒力氣修

30# 最美好的 “如果沒醉的話,記得你欠我的債。”

唐溯森的确是喝多了。

不過是回到位子上後。

剛坐下,就感受到內褲上詭異的濕涼感,這樣的觸感讓唐溯森無比清晰地回憶起剛才在隔間裏那些喘息的畫面。唐溯森有些尴尬地叉開腿,扯扯褲管,又滑下去自己靠在椅子上,朗子周盯着他做這些,唐溯森別開眼,問,“看什麽看。”

“看你酒醒了沒。”朗子周喝了一口新調。

“…我沒喝醉。”唐溯森再次強調。為了表達自己的憤怒,甚至将手捏成拳頭在桌面上捶了兩下。杯子跟着震動着,少量的酒液濺出來,落在桌面上,唐溯森面不改色地伸出食指把它們都擦幹淨。朗子周笑笑,說:“如果沒醉的話,記得你欠我的債。”

唐溯森:……

突然有點想來一套醉拳了。

朗子周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唐溯森眼神裏的恐吓,反而攏着手捂住杯子,指尖輕輕敲擊着,面上甚至是那種無辜可憐的表情,是挺乖的,如果忽視掉他的眼睛的話。

朗子周這人挺絕的,唐溯森感嘆道,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都挺絕的,尤其是他的一雙眼睛,永遠都是溫柔的,而和他在一起時,這樣的溫柔裏又藏着狡黠。現在和他窩在酒吧最邊緣的黑暗地帶,他也不得不承認,朗子周的眼睛的确是會發亮的,它無比幹淨地看着你。而每當朗子周用這樣的狀态盯着他的時候,唐溯森就會湧出一股子沖動,他也說不出口,大概就是能沖動的地方都跟着沖了一把。

事實上,有這種眼神的人做團隊的領導者再合适不過,他會用這種溫柔的視線鼓勵每一個人。唐溯森突然就慶幸,朗子周已經不再過多參與那些活動,而且,這個人現在已經是他的了。

唐溯森在朗子周的注視下收回了視線,随即有些悲哀地意識到,面對朗子周他總是沒有辦法。要做什麽就讓他做了,又或者多看他兩眼就會莫名其妙催生出一些他不敢有的想法。

打,是舍不得了。話題也是自己先挑起來的,現在不就是自食惡果這四個字兒嗎。

想到這,他有些悲憤地端起酒杯,一口氣幹了一半,放下杯子,看到朗子周還在慢慢品,開口嘲諷道,“這酒燙嘴?”

然後又一口氣把剩下的半杯喝掉,反手按了兩下開始發燙的雙頰,又從桌面上的兩個杯子裏随意選了一個。

“特調酒不适合牛飲,我給你點一紮啤酒吧。讓你忘掉今晚的煩心事。”朗子周說,“還便宜。”

唐溯森擡起頭,他的眼神已經開始有點呆滞。第二份的酒精度數比上一份高出一倍,唐溯森又是一口悶的豪邁氣勢,還玩續杯。朗子周嘆了口氣,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唐溯森的眼珠有些遲緩地跟着轉,“你現在喝醉是不是遲了點。”

唐溯森沒聽進去。又埋下腦袋,鼻子都快垂進杯子裏,伸着舌頭一口一口地舔。

真的是只貓。朗子周感慨道。

等到舌尖已經無法觸及酒精時,唐溯森擡頭,一飲而盡。又擦擦嘴,伸着手,懸停在那杯看上去藍悠悠的酒杯上,下定決心一樣說:“最後一杯。”

“喝個屁!”朗子周不客氣地回答道,不過他估計唐溯森還是沒聽見,因為這人還事固執地盯着那杯酒,手抓了幾次,只碰到杯沿就被朗子周端走了。朗子周抓了幾粒花生米,放進唐溯森嘴裏。唐溯森張嘴抿了,就再沒動靜,幾分鐘後又把花生原樣吐在桌上。

朗子周搓了兩把臉,拿紙蓋上那幾粒花生的屍體。又抓了幾顆花生米,掐着唐溯森的下巴給他喂進去,又抓着他上下晃,“嚼!嚼,懂嗎?”

朗子周一邊晃他,一邊龇牙咧嘴地給他演示。唐溯森還是沒有反應。朗子周捏着兩粒花生放在自己嘴裏,伸出舌頭給唐溯森展示着,然後閉上嘴開始嚼,喝一口酒,再張嘴,他在給他表演花生是如何在嘴裏消失的。

唐溯森學會了,拿過他的酒杯,仰頭就是三口,喝完以後也沖朗子周吐吐舌頭——沒了。

“你在這吞藥呢?”朗子周覺得自己的神經瀕臨崩潰了。

唐溯森有些腼腆的笑。

朗子周掐着他臉上的肉,用力往兩邊拉,一邊拉一邊念叨,“還敢笑,臭酒鬼。”

當浪漫的聖誕夜酒吧專場變成網吧專場,當一個熱戀時期的人聖誕夜登陸游戲,和自己因單身而無辜留守宿舍只能依靠游戲來度過這漫漫長夜的室友在游戲大廳相遇時,一個是滿心苦澀,而另一個——

「???」

「????」

越來越長的問號隊伍彈進私聊框,朗子周直接撥通了酸橙的電話。

“別問,是兄弟就一起開局。”

“啊?哦,你不是酒吧約會呢。”酸橙回了一句,同意了他的匹配邀請。

“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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