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了,他喝大了。”
“…那不是應該順水推舟翻雲覆雨了嗎?在這飄搖的小船裏你侬我侬巫山雲雨幹柴烈火…”
“你少亂用成語,”朗子周說,“沒賓館住了,就帶他來網吧了,反正在哪睡不是睡,醉鬼對睡眠質量沒那麽大要求。”
酸橙沉默了,他突然開始慶幸節假日情侶對賓館的狂熱需求,不然今晚他還就得一個人在游戲大廳,看着一對對情侶ID,毅然決然地送人頭。
“他不玩嗎?”
“都醉成一灘爛泥了!爛泥,爛泥你懂嗎?就是給他扔椅子上他都能順着往下滑的那種。”朗子周崩潰地說。
“那他現在睡哪呢?”
“我找老板多要了幾個凳子,現在趴我腿上睡着呢。”
酸橙:“???”
媽的死蓋。
朗子周最後還是沒拗過唐溯森。把自己的第二杯喝掉以後。就從那杯藍色聖水裏勻出一半,放在唐溯森面前。
彼時,唐溯森正新奇地追着上下晃動的鐳射燈影,那杯聖水出現在面前時,唐溯森呆滞了一秒,又開心地捧起杯子,正準備再來一次一口悶時,朗子周扯住了他的胳膊,說:“小口小口喝。”
唐溯森比了一個OK的手勢。大概有意識了吧?朗子周猜測,畢竟剛才整個人只有腦袋在動。
松開手,下一秒,唐溯森抱着杯子,幾下就把酒給吞幹淨了,還爽朗地“啊!”了兩下,幾秒後,慢悠悠地趴在桌子上,準備開始睡覺。
朗子周已然平靜,他冷靜地結賬,看附近賓館有無空房。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在大學城,這種時候,還會有空房留給他們嗎!
于是,朗子周拖着唐溯森,在寒冷的夜裏開始了漫長的移動。唐溯森強撐着跟他一塊拐了五六個街道,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指着前方亮堂堂的網吧燈牌,“去去去。”
把唐溯森在旁邊的椅子上安頓好,朗子周無比虔誠地坐上那把電競椅,按下開機鍵,登陸游戲。兩秒後,他發現右邊視野的人不見了。
轉過頭,發現唐溯森正以每秒0.01米的速度往下滑。找來老板,又加了兩個凳子,朗子周看着唐溯森有些尴尬的夾克,上手把倆人的衣服對換了一下。大衣在唐溯森身上蓋好了,朗子周才繼續他的游戲之旅。
兩點多,酸橙也熬不住了,非要下線,朗子周再三挽留也沒留住,也是,倆人岌岌可危的兄弟情,能陪他打到這會已經不錯了。酸橙下線後,朗子周也不知道該幹啥,盯着電腦屏,又看看還在睡的唐溯森,摸出手機,對着睡夢中的唐溯森咔咔就是幾張,作為以後索賠的籌碼。
唐溯森醒來時,網吧也很熱鬧。他眼前是一團黑色的毛衣。唐溯森伸着懶腰,手探到朗子周臉上,順手捏了捏。“幹嘛?打擊報複?”朗子周抓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幾點了。”唐溯森縮回手,一開口才覺得自己嗓子燒得慌,朗子周遞給他一瓶水,“四點半。”
“怎麽在網吧啊。”唐溯森坐起來,摟着朗子周的外套,在椅子上坐好。
“沒空房了。”朗子周打了個呵欠。
“那怎麽不去我家。”
“你能說出你家幾單元幾樓幾戶嗎?”朗子周反問。
唐溯森略尴尬的摸摸鼻頭,好像還真的不能哈,為了補救,他問,“要不現在去?還能洗個澡再睡一覺。你一晚上沒睡?”
“嗯。”
“走嗎?”
“腿讓你躺麻了。”
朗子周又接受了唐溯森出于愧疚的長達二十分鐘的按摩。
出網吧時,二人皆是一臉疲憊,唐溯森的臉還因為宿醉腫着,而朗子周熬了一晚上,在冬季的夜風裏迎風流淚。唐溯森看他一眼,跟他換了位子,說:“我幫你擋風。”
“那也沒用啊,腦門兒還頂着呢。”朗子周說。
聽完這話,唐溯森抓着朗子周來到一家商場門口的臺階上,往上踩了兩階,說:“擋住了,來吧,随時可以靠向我偉岸的肩膀。”
“就你這小身板,我怕我給你壓折了。”朗子周嘴上吐槽,卻順從地讓唐溯森把自己摟進懷裏。
在門口吹了快十分鐘的風,那位號稱“我已經看到你們了。”的滴滴司機,終于出現在路口。
唐溯森縮進後座,順手就把手插兜裏準備繼續睡覺。手在兜裏摸了一圈,好像有什麽不對。
又一圈。
唐溯森睜開眼,“師傅停一下。”
朗子周不解地看向他。“我東西好像掉了,我不知道在網吧還是酒吧,朗子周怎麽辦?”
“什麽東西,我給老板打電話問問。”
“算了,我還是回去找,”唐溯森說完,又企圖指導司機師傅掉頭。
“你別急着掉頭,什麽東西掉了?”
“那個啊,”唐溯森在耳朵上比劃了一下,“第一次的禮物,說好了下次要戴上它的。”
朗子周從兜裏掏出耳挂,塞進唐溯森手心,問,“這個?”
唐溯森這才想起來,兩人換了衣服,能在朗子周兜裏摸出自己的耳挂,那才是見了鬼。
“傻。”朗子周點評道,又拉着唐溯森往自己身上靠。
唐溯森看了司機一眼,師傅心無旁骛地在空蕩的街道上飙着車,沒在意後座的情況。朗子周輕車熟路地去握唐溯森的手,唐溯森的手心被耳挂磨得有些疼,直到兩人用體溫把耳挂溫到一樣的溫度,唐溯森才松了口氣,說:“我就是,喝猛了有點反應不過來。”
“是,花生米當膠囊對酒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安眠藥混酒精,怎麽第一次正式過節你就這麽悲憤。”
“有嗎?”唐溯森問。
“有,你不信待會給你看視頻。”
“什麽視頻?”
“你喝多了抱着我的腿要我賬本不斷倍數增長,求我不要離開你的視頻。”
“有病。”唐溯森笑着罵了一句。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朗子周找一套合适的睡衣,唐溯森把衣櫃翻遍了,最後也只找出了一套運動服。在他身上是剛好的褲子,在朗子周那裏就成了九分褲。
唐溯森看着這褲子在朗子周腿上也毫不遜色的狀态,打心眼裏欽佩自己的欣賞水平,視線一路上移,唐溯森愣住了,“我給你找的內褲呢?”
朗子周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努力過,但真的勒。”
“…………”唐溯森決定睡醒前都不要再跟他說一句話了。
一覺睡到十二點,唐溯森在朗子周懷力舒舒服服得伸了個懶腰。做出這麽大的動靜,朗子周都沒什麽反應。
唐溯森悄悄起床刷了牙,回屋後又在邊緣把自己放暖了才重新窩回朗子周懷裏。
剛找到舒服的位子,朗子周就醒了,一手撈住他的腰,問,“大早上鬧騰什麽?”
“不早了,十二點了。”唐溯森捂着嘴,用氣聲說。
朗子周湊近了聞,“你刷牙了?”
“啊。”
“你要吃東西?”
“不是,我怕你要來一個羅曼蒂克的早安吻。”
朗子周睜眼,又眨了幾下,才恢複清明,又贊同他的說法,“是,第一次同床共枕要來一個羅曼蒂克的午安吻。”
唐溯森在他懷裏傻樂,等樂完了,勾上朗子周的脖頸時,朗子周又說 ,“我先去刷個牙。”
唐溯森:……
打擊報複?
朗子周還順帶洗了個臉,一身清爽地回到房間,和唐溯森窩在一起,朗子周壓在他身上,替他理了理額前散亂的碎發,捏着他的下巴,慢慢親上去。
剛碰到就分開。兩人都是一瞬不眨地盯着對方,唐溯森的手已經摸上了朗子周的腰,摩挲着肌肉繃緊的那一小片,又說,“每一個早晨醒來我都很絕望,好像又被強制重啓循環每一天的生活,可今天不一樣,這是我擁有的最美好的一個,中午。”唐溯森說着就笑了,朗子周低頭吻了他一下,說,“是,這也是我擁有的最特殊的一個中午。”
說完,兩人笑做一團,下身火熱地一團碰撞着,唐溯森手探進褲腰,說,“昨天認識的兩個新朋友,好像又想聯絡一下感情。現在要我還債嗎?”
“不是現在,”朗子周制止了他往下縮的動作,又說,“但的确可以讓它們倆再碰碰面。”
朗子周摟着他接吻,舔他頸側的痣,又去咬他的喉結,他能感受到唐溯森在他的手裏慢慢變成了一張拉滿的弓,滿弓時不堪重負的聲音變成了唐溯森急促的喘息,唐溯森緊緊地摟着他的頭,在逐漸高亢卻戛然而止的叫喊裏,朗子周松懈下來,壓在唐溯森身上,把那些黏膩的東西擦在唐溯森的小腹。
“你好煩。”唐溯森的肚皮縮了一下,抱怨着,卻又摟着朗子周的脖子和他接吻。
反正,讓那些會被沖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