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彈指一揮好幾年 (2)

寫這個仙俠之夏若花裏關于噬心魔蠱的設定,可真是坑爹啊!

在這仙俠世界裏過久了,連時間都有些記不起來了。

仙姝峰上歲月靜好,時間流淌飛逝如水。龍皎月每天在仙姝峰上練着九天引雷訣,尋空去浣劍臺找白芷切磋切磋,晚上再和小白露溫習一下白天教授的心法,指點一下招數,基本上就是擺着一副混吃等死的架勢。

在練法上,這女主不愧真是女主,術法突飛猛進一日千裏。只是自那日來了葵水之後,白露的眼神就有些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這倒是讓龍皎月心裏一陣發毛。

以往白露還是個小團子的時候,老是說喜歡本菊苣,要和本菊苣成親。如今她來了葵水,知曉自己是個成人了,反倒把以前親昵自己的話收斂了起來,行事規矩而穩重,也不再嚷嚷着什麽要和師傅成親的話了。

這如今每天晚上,白露都是規規矩矩的坐在床頭,也不再像往日裏,一有機會就黏了上來。再過了幾天,白露還說,還要在清雅軒裏重新搭起一個床榻來。

龍皎月心裏覺得這是小團子長大了,知道了男女有別,知道她曾經說過的話都是童言無忌了。可不知道怎的,看着白露和自己師徒恭敬和諧友愛的一幕,她心裏老是一陣別扭。

以前白露遇見什麽事就往她身上撲,有什麽事全都告訴自己,如今白露整日一副深沉似海的模樣,雖說眉眼更是傾城嬌豔,可龍皎月還是覺的以前那個只會跟在自己後面屁颠颠的叫自己師傅的小團子好一些。

龍皎月把自己心裏的別扭歸結于,自己作為本書的菊苣,肯定是知道來這個世界裏是要遠離女主的,既然遠離不了女主那也不能給女主留下什麽壞印象。如今白露疏遠了自己,肯定是對自己有壞印象了。

龍皎月不動聲色的想了許久,自己貌似沒給女主留下什麽壞印象吧?再退一萬步,就算留了什麽壞印象,那男主還在西北齊雲府上練功奔小康呢,沒有男主,她的最終結局依舊是不成立的。

頤養天年混吃等死才是本菊苣的終極結局,對,本菊苣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了,原著黨萬箭穿心的女二請走開,劇透黨的本菊苣才不會輕易的狗帶。

思前想後想不出來問題,龍皎月只得放棄了思考,開始用心的在長流藏書閣尋找關于噬心魔蠱的解毒之法。

這噬心魔蠱是上古魔神一脈的至秘終極□□,是用鮮血來控制道法高深的修道之人,逼迫他去做一些魔皇要求的事情。因為上古魔神一脈人丁稀少,基本代代單傳,一個魔尊一生基本只能控制一個人,所以這種秘法在古籍中的記錄并不多。

以往她看了許多,都發現那書中記載,中了噬心魔蠱的道人都是因為無法抵抗噬心魔蠱發作的痛苦而叛離正道投入魔教,這數位在龍皎月之前的先例,要麽自裁,要麽被正義道義各種義所派出的代表團給集火消滅。

這文獻看得龍皎月一陣脊骨發涼。

古籍中并沒有記載如何解開毒蠱,也沒有說過是否有人成功的解開了噬心魔蠱。龍皎月看着那些慘烈的故事,只覺得一陣心灰意冷。

龍皎月每天泡在古籍堆裏,越翻越失望,越翻越心涼。等她終于确認這噬心魔蠱的解藥記載在藏書閣是找不到的時候,她終于下了山。

在後山練了會兒雷霆,沈望山倒是來了。

那只大白紙鳶在旁停着,就勢打了一個滾,兩個小團子與往日初見時一模一樣,皆是甜膩膩的喊了一句:“龍姐姐!”

那九天雷霆在龍皎月手中泯滅,龍皎月散了口訣,只停下手裏的動作,朝沈望山看去:“沈世尊。”

這幾年來,沈望山的眉宇間始終帶着一絲陰郁之氣,眼裏卻還是溫溫柔柔,俊美的臉上帶着化不開的青黛色,如同籠罩着一層黑暗之氣。

秋明淵自西峰潭失誤後被罰過,一直在長流當個閑散世尊。仙俠世界裏,但凡是修真過了金丹之後,這些高人,道行越高,壽命越長。聖尊作為仙俠的終極boss,活在世上的時間簡直漫長的要命,随便說一個罰過思責,就是拿十年來做期限。

龍皎月看他這幅樣子,最初時帶了些憂慮,只是聽秋明淵說這事情也急不得,沈望山的身體也只有沈望山自己知道了。

可看在沈望山那濃重的疲倦之色,龍皎月就想揪着秋明淵滾過來,什麽叫急不得,你這個悠閑散人也不來看看,看看你心愛的沈大大都累成什麽樣了。

沈望山抿了唇,只說道:“下個月就要仙劍大會,皎月,你門下的弟子,可是全都要報名?”

卧槽,這麽快就要仙劍大會了?這仙俠大會一開,評優弟子一選出來,那就是又得組個十人小隊去各地平妖弑魔?

本菊苣記得,原著裏的仙盟大會,沈望山派出的長流小代表就是長流校花龍皎月,而那個原文中心男主就是在仙劍大會上被龍皎月逼得魔氣爆發而後還被她逼得跳千刃峰,而後才開啓了炫酷拉風吊炸天的魔化之旅。

如今不同了,本菊苣是一派掌門,女主是本菊苣門下小弟子,男主還在齊雲府上吃香喝辣迎娶三小姐做上門女婿呢!這仙劍大會,就當是讓本菊苣來參觀一下仙俠世界裏的可畏後生吧!

龍皎月聽到沈望山這麽問,只輕輕松松道:“可以。全都報上吧。”

如如湊到沈望山旁邊,抱住沈望山的大腿。沈望山伸手撫着她的頭頂,只朝龍皎月略帶思慮的說道:“今年的仙劍大會,各個門派都派了出色的弟子來。”

龍皎月依舊不鹹不淡的點頭。反正那北陵城是他們齊雲府的女婿,出身辛貧,算不上什麽當家府出色弟子,應該是沒有理由來仙劍大賽的。

沈望山像是想起一事,又說道:“聽說你當初在西北齊雲府引薦了一個叫北陵城的弟子,本來說是他在府上定了齊雲府三小姐的親,名額是算不上他的。只是聽說那北陵城對此次仙劍大會積極的很,那西北齊雲府又覺得他是龍庭故人,也算有些身份,所以把他也加在了名單之中。”

卧槽,你說啥?

龍皎月一臉不會吧的表情,沈望山撫着如如的頭,見她這幅表情,只問道:“怎麽了,你不願他來嗎?”

他說道:“若是不願他來,那我便去水鏡臺告訴齊雲府家府一聲,讓他別來了。”

龍皎月心裏默默道,大哥,你要是告訴齊雲府我龍皎月刻意讓北陵城不要來,那要是落在北陵城心裏豈不是又是本菊苣黑點?算了算了。

她招手道:“無事,無事。”

來就來吧,反正本菊苣又沒有惹他,難道還怕他不成。

西北齊雲府上,滿池春水初解凍。

三小姐的府院裏,有眉眼俊逸的少年揮退了旁側的婢女,悄然的進了一間素樸的屋子裏。

房間裏有暖倦的熏香,又素又淡,讓人心神說不出的一松。

三小姐坐在木椅上,扶着臉,望着面前的銅鏡。

那一輪銅鏡挂在梳妝臺上,桌臺上面只有一盒用了許久的胭脂水粉,淡粉的顏色,輕微的香氣,已經是快要見底的薄薄一層。

北陵城從黑暗中悄無聲息的走出來,那俊美如天人的容顏上,是溫柔和眷戀的模樣。這是他漫長生命裏,唯一的救贖。那坐在窗臺前對着梳妝鏡前的女子,是他在最萬劫不複的地獄裏,唯一朝他不管不顧的伸出手的那個人。

如今他功法造詣已經獨步西北齊雲府,何叔早在三小姐誓死也要嫁給他時收斂了起來,三姨娘眼瞅着他成了自家人,也不敢在對他怎樣。如今他長成了這樣一副好皮囊,功法造詣又讓人眼紅,府上好幾個小姐都對他暗自思慕,只是不敢朝他說出口罷了。

他的冷漠和無情,是所有小姐都氣的眼紅紅來找三小姐發火的理由。自從他察覺到這件事之後,一旦有某位不開眼的小姐來找他,他便将那事情全抖落給家主,讓家主自己處理。

如今府上的小姐們吃了苦頭丢了臉面,也只敢咬着帕子對着他在背後指點,從不敢當面說出什麽話來。

三小姐扶着臉,只望着那面銅鏡,不知在想什麽,兀自發着呆。北陵城站在她身後,只替她拿起旁邊的一只木簪子,替她挽起了長發。

背後徒然伸出一只手,三小姐驚了一驚,發現是北陵城,這才松懈下來,只帶了一絲疲倦的笑意,朝北陵城轉過頭去:“城哥哥。”

北陵城收斂起在府上那冰冷的面容,只溫柔的說道:“你在想什麽,發呆了許久,連我站在你身後都不知道。”

三小姐猶豫了一下,還是看着自己心上人的面容,略顯憂郁的問道:“城哥哥,你想要,想要功名利祿嗎?”

北陵城依舊熟練的替她攏好青絲,态度随和的問道:“何出此言?”

三小姐像是鼓足了勇氣,做了半天的決定一般,艱難開口道:“剛剛四妹來過了。”

北陵城的手動作一滞,再看她臉沒有被扇過巴掌的紅腫樣子,身上也沒有什麽傷,只放下心,卻還是帶着一絲怒氣說道:“她是不是又來找你麻煩,她跟你說了什麽嗎?”

三小姐搖頭,慢慢說道:“沒有,四妹沒有說這些。只是,只是四妹說,我這樣的庶出小姐,以後定會拖累你。你知道,我的母親……”

她帶着一絲自卑和愧疚,只漸漸埋下了頭,無奈而無力的說道:“她說我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該離開你……”

北陵城在她背後站着,不再動作,也沒有說話,她的心更慌了,只語無倫次的說道:“如果城哥哥覺得我不好,我,我可以,那場婚約城哥哥随時都可以……”

她的話戛然而止,北陵城從背後抱住她,手放在她的手上,只說道:“可以什麽?”

他的手指因為常年習武而被磨砺的粗糙,卻依舊是好看的一雙手,手指輕輕的摩挲着三小姐的手背上的皮膚,只把頭埋在她的脖子裏,埋在青絲間,只摸着她的手,輕輕的說道:“那個時候,只有你肯朝我伸出手。你是我的夫人,是我的心上人,是我的妻子,你說,可以什麽?”

三小姐眼裏湧上淚,紅了眼眶,卻只是咬着唇,說道:“我會拖累你的。”

北陵城深深的呼吸着這令他平靜的香氣,她的發絲之間,只有這裏才能讓他感到久違的平靜。

他溫柔而平淡的說道:“我不想要功名利祿,我不想要高位權重,我想帶你離開齊雲府,去一個只有我倆的地方。”

三小姐的眼裏湧現希望的光,她輕輕的點點頭,又問道:“那你為什麽還要去仙劍大會,如果想要成親的話。”

她因為說出成親這種話而羞紅了臉,卻還是咬着唇說道:“我們已經有了婚約,只要你向父親開口,我們随時都可以成親,随時都可以離開這裏。”

她的臉燙的發緊,未出閣的女子給自己的情郎說出這種想要成親的話來,實在是太不矜持了。可她心裏湧現的對未來的渴望,已經超過了這點不能言說的羞恥心。

北陵城輕輕的把臉埋在她的青絲裏,吻了吻她的脖子。她輕輕的叫了一聲,又羞又害怕的掙紮了一下。

北陵城從背後摟着她,只溫柔的說道:“我不想你是委屈的下嫁給我。我要奪得仙劍大會的頭籌,讓你嫁的風風光光,讓你做天底下所有人都羨慕的新娘。”

他的眼裏閃現微光,只說道:“還有,也是時候解決我跟那個人的恩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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