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章節

着顯懷的肚子。懶洋洋地靠在榻上。偶爾拈塊喜餅、品口香茗。他的心頭,不由得浮升一股暖意。

收起嘴角上揚的弧度,轉身出了書房。

此刻,衛嫦早已溜回房裏。洗淨雙手後,換了身衣裳,坐在梳妝鏡前拍了拍暈紅不散的粉頰。

怎麽辦?怎麽辦?

真是糗大了!

那麽拙劣的畫工,被他看光光了!嗚嗚嗚!

沅玉說,刺繡縫制的不行,那就來個貼身肖像畫,到時裝在荷包裏,讓他到了北關後用以睹物思人。

可毛筆畫不要指望她,炭筆畫嘛。她倒是在大學時跟着室友心血來潮學過幾招。出嫁前,也曾無聊得練過幾筆,可要她正兒八經地完整畫一個人的肖像,卻是第一次。對着鏡子畫了好幾副自畫像,都不行。于是腦門一熱,畫起了他……

“給姑爺請安!”

亂飄的思緒,被門口傳來的請安聲打斷,衛嫦連忙正襟危坐,假裝在審視頭上的發釵有沒有松亂,盯着梳妝鏡死活不敢回頭。

直到沅玉也退出了房,她曉得,自己怕是要面臨批判了。

“躲在房裏做什麽?還不餓嗎?”

闕聿宸來到她身後,扶住了她的肩,望着鏡子裏的她,輕笑着問。

衛嫦只得硬着頭皮起身:“哦……是有些餓了呢,這就去用膳吧。”

連着幾日未曾對話,晌午時還百般想念他來着,這會兒卻躊躇了。

許是被他瞧見到了自己偷畫他的肖像,若是畫工好些,被他瞧見就瞧見,可偏偏,畫工拙劣,她又是拿他當練筆,若是被他曉得,不知會怎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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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闕聿宸,只字不提書房裏的事,牽着她的手,從房間來到膳廳,扶她坐下後,夾了好幾筷她愛吃的菜到她碗裏,又給她舀了一碗鮮魚湯,說了句“吃吧”,這才慢條斯理地用起膳來。

衛嫦細嚼慢咽地吃着碗裏的飯菜,不時擡眼偷瞧他幾眼,納悶他的反應,怎的一句話都不提呢?是嫌她醜化他了?還是覺得這事不值一哂,沒啥意義?那她還要畫自己的肖像嗎?還要裝在荷包裏送他嗎?

“怎的光吃白飯?”

驀地,他醇厚的嗓音落在她耳畔,面前的飯碗裏,赫然又多了好幾筷魚肉蝦菜,不由一怔。

“怎麽了?”闕聿宸低頭看她,眉頭微蹙:“沒胃口嗎?還是哪裏不舒服?”

“不是……”衛嫦忙不疊搖頭,繼續埋頭攻克碗裏的飯菜。

她只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晌午時興致勃勃拟好的計劃,不到一天工夫,就面臨小産了。這種感覺讓她好沮喪。

“寧歌……”

闕聿宸微嘆了一聲,擱下手裏的碗筷,側身拉過她,扶着她的胳膊,示意她擡頭看自己。

衛嫦愣愣地照做,視線移到他臉上,迎上他無比認真的眼神,“怎……怎麽了嘛……”

“你有心事?”他一語中的。

她忽然有些慌亂,有種藏在暗處的心情,突然間暴露于陽光下,想搖頭否認,卻被他嚴肅的眼神攫住,一時反應不及,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連自己的夫君都不能說嗎?”他繼續柔情攻勢。

“我……”她喑啞地開口。被他認真的樣子,激起了傾訴的*:“我只是有些煩惱,不知該送你什麽……”

“什麽?”他愣了愣,顯然很意外這個答案。

衛嫦吸了吸鼻子,索性将積蓄于心底的話一鼓作氣說了出來:“婆婆說……你很快就要走了,讓我……送你一件禮物,可我左思右想不知送你什麽好。不怕你笑話,我的女紅……真是醜得連自己都不忍目睹,于是決定将自己畫到畫裏……”

闕聿宸從她吞吞吐吐的解釋中,串起了前因後果,眼底閃過一抹笑。神情也柔和了不少。

把她自己畫下來送他……啧!這主意不錯啊,可既如此,她還在煩惱什麽?

咦?不對,他方才收入懷裏的,明明是他的肖像……

衛嫦瞥見他陡然轉疑的神色,耳根一赧,支吾着說:“你方才也看到了,那幅畫……其實是我畫不好自己,拿你當練筆的塗鴉啦……”

說完,她垂下腦袋。不敢看他的反應。

然而。半晌都不見他動靜。以為他被自己氣得說不出話了,正想再補充點什麽,下巴被他擡起,額上落下了溫熱的一吻。

“無論你送我什麽。我都會收妥藏好,別再為這種事煩惱。”

他将她擁在懷裏,低啞得回道:“至于離京的事,我一直找不到機會與你說……怕你怨我……娶你的初衷,我不否認,的确是為你腹中的孩子……噓!你別急!先聽我說完,起初,你也知道的,我有多反感你對我的……所作所為。可随着接觸增多,對你了解的深入,曾有的反感,不知何時已消散無蹤,迎娶你過門時。充斥我心的,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衛嫦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麽愛哭,許是懷了孕的女人,更容易多愁善感。被他這席話,說得淚流不止。

闕聿宸生平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娘親哭還知道原因,無非是思念故去的爹,可她哭,他完全無頭緒啊,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怎麽哭了?我不是要故意惹你哭,我,我只是想告訴你……”

衛嫦見膳廳裏伺候的丫鬟們,不知何時都已退到了門外,索性兩手一張,投入到了他的懷裏,嗚嗚地哭出了聲。為自己莫名其妙穿到這裏的離奇境遇,也為他方才那番感動她心的話,明明該開心大笑的,可不知怎的,就是止不住眼淚。

她想,就放任自己哭一回吧!趁他還在,趁有人提供懷抱,完全徹底的将心裏頭的委屈、害怕、喜歡、高興……統統化作眼淚,發洩出來……

“寧歌……歌兒……夫人……”

闕聿宸手忙腳亂地想要勸止她,“我,其實還有話沒說完……”

“還有什麽啦……”

她縮了縮鼻子,從他懷裏直起身,哭紅的雙眼,赫然小了一圈,像只小兔子似的,驀地讓他心房一柔,伸手撫上她的臉,抹去挂在兩頰的淚痕。

“不是還有話嗎?”衛嫦見他只一味摩挲着她的臉,并未開口說什麽,紅着耳脖子幹巴巴地問。

闕聿宸失笑:“這不止住你的眼淚了嗎?”

衛嫦一愣,繼而羞惱地捶上他的胸:“好哇!合着是在騙我!”

闕聿宸輕而易舉地裹住她握拳捶來的小手,笑吟吟地望着她:“沒有騙你。為夫想說的是:飯菜涼了,先用膳可好?為夫肚子好餓,前幾天在考場,都沒吃飽,今日得以早歸,夫人可要讓我吃飽才行!”

“唰”——

衛嫦的臉陡然脹紅。

這個家夥!這是雙關語嗎?啊?可看他清澈的眼底,她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好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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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換她表白

經過此次,衛嫦覺得與他之間,似乎邁近了很大一步。

所以說,女人适時的柔弱,也是需要的。

她雖然不是動不動就愛掉金豆子的主,可有時候,情緒一下上來了,鼻子一酸,眼眶一紅,擋都擋不住。

“聽說,宸兒惹哭你了?”

三日後,闕老夫人閑來無事,慢步到西園來看她,順道帶來了一些上等食材,讓梁嬷嬷收入地窖,三不五時做給寶貝媳婦吃。

衛嫦進屋換了身衣裳,也才一會兒工夫,婆婆就知道那日的事了。

可見,婆婆的眼線也不少。

衛嫦暗嘆了聲,不過想想也正常,喬月、喬溪她們,畢竟是她撥下來的人,特別是喬月和梁嬷嬷,一個在廳堂,一個擺膳時會來廳堂,沒看到那日的場景,聽總能聽到的。

“你別怪娘多嘴,宸兒那孩子,看着清清冷冷、寡言寡語的,心裏可沒那麽硬。偶爾抹抹眼角,他鐵定會服軟。”

闕老夫人笑眯眯地望着下首座的媳婦,傳授起心得體會來。

這句話,衛嫦舉雙手雙腳贊同。

那家夥的确如婆婆所言,看着冷冷的,偶爾還兇巴巴的,可一旦說開了,發現他其實比她還紙老虎。

“武考落幕也有三日了,這會兒總該閑下來了吧?怎的也不回來用午膳?可有說做什麽去了?”

午膳光景,衛嫦陪着闕老夫人來到膳廳,聽她這麽問,搖頭道:“夫君沒說。”

他的事,他不說,她也從來都不問。總覺得追着他問“幹嘛去了”、“和誰一起了”,是不信任他的表現。

闕老夫人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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