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沒事可做了,我要睡覺!都別來打攪我。”
“喂,司空摘星,你難道忘了這裏是我的房間。”司空摘星又不是沒錢,完全可以再去開一間客房。
司空摘星懶洋洋地翻身,嘟囔,“白睡白不睡,你這間房司空大爺要了,哪涼快兒呆哪兒去。”拉過被子,蒙着頭,司空摘星就這樣“與世隔絕”了。
陸小鳳哭笑不得,“花滿樓,我們還是換個地兒吧。”
兩人将陣地轉移到了花滿樓的房間,花滿樓還是一派輕松自在。倒是陸小鳳跑上去問花滿樓,“花滿樓,你就一點都不着急?”
“我着急什麽?”花滿樓狀似不解,“你都不着急我着急什麽,你說和季挽芙無關,那我們就在這兒等着季挽芙來找我們好了。馮少卿的毒暫時要了他的姓名。”
“這麽信我啊?”陸小鳳雙手抱胸,得意地摸着自己的小胡子,“看來我在你心裏還是很有信譽的。”
花滿樓被陸小鳳這番自誇的話給逗樂了,“信譽說不上。雖然如司空摘星所說,你總是栽在女人的手上,不過這次情況特殊,有夫之婦,我相信你還是能勉強保持理智的。”
這番話,乍聽好像是對他的誇獎,但是陸小鳳很快就明白,自己是被花滿樓給調侃了。
“花滿樓,你的嘴也夠毒的。”說完,陸小鳳竟然也朝着床游去,學着司空摘星剛才的樣子躺了下去,“忙了那麽久,我也累了。”
“陸小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裏是我的房間。”花滿樓好意地提醒某位健忘的人。
陸小鳳一揮手,不在意地說:“沒事,昨晚我們不就擠着睡了?習慣就好,習慣就好……”說着,聲音竟然輕了下去,就這麽睡了。
花滿樓直搖頭,剛才還不知道是那個人說客棧裏的空房多得是,可以再去要一間。說歸說,花滿樓也不見得是多在意,反正時間正好,天氣正好,床被陸小鳳占了,花滿樓也不困,就幹脆攤開紙張,磨墨作畫。
之後的幾天陸小鳳三人基本上都是過着悠閑的日子,出去走走,四處閑逛,仿佛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發生。
但是這幾天百花鎮也的确是發生了不少事情,都是和季家有關。
之前馮少卿忽然出現在花會上毀掉了“夜瞳”,口口聲聲說“夜瞳”是妖花,妖花之名便在百花鎮悄悄地流傳開來,街頭巷尾,不時會有人說起季家被成為“妖花”的“夜瞳”,漆黑如墨的“夜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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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對季家來說算不了什麽,謠言的起源在于馮少卿的瘋言瘋語,但是謠言的傳播是誰做的,季挽芙也有幾分底,外來的花商自然也不在意,一盆如墨的花,有個瘋子說它是妖花還不能抵消人們買下它的熱情。
而百花鎮的人認為季家遇到的最大麻煩也是這群花商,那天被馮少卿大鬧一番後,季家很難再拿出那麽多。
但是這只是人們這麽以為。當花商再次上門的時候,季挽芙竟然真的拿出了和當初說好的等數量的“夜瞳花”出來。
這個消息讓三人都吃了一驚,難道季家除了季挽芙院中的一小片花田,還在別的地方種了“夜瞳”?
三人今日在百花鎮又閑逛了一圈,司空摘星吃掉了最後一塊花糕,對陸小鳳說:“陸小雞,這都多少天過去了,季家的人都沒來找我們。我就說吧,你肯定是栽在季挽芙的手上了。”
陸小鳳悠哉地說:“那是不可能的,司空摘星,我敢跟你打賭。”
“打賭?”司空摘星一聽到打賭就來勁了,他可是等着和陸小鳳打賭好久了,“好,賭就賭。我賭季家人不會來找我們……一炷香之內!你輸了你就去季挽芙院子那片花田裏給我挖九百九十九條蚯蚓。”
笑話,他司空摘星又不傻,陸小鳳敢主動提出賭,那就證明他在詐自己。
這是個挑戰,他敢接受,當然要千方百計讓自己贏,就幹脆加上時限好了。一炷香的時間有點緊,他的勝率更大。
誰知陸小鳳絲毫不懼,“好,賭就賭。我贏了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情。”
“哼。”司空摘星絲毫不懼,就等着一炷香之後把陸小鳳往季家趕。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偏袒陸小鳳的從來不只是花滿樓,還有老天。
當他們回到客棧,剛踏進客棧,花滿樓就笑道:“司空摘星,你輸了。”客棧中,季挽芙正靜坐着等待。
司空摘星如遭雷劈,陸小鳳那小人得志的表情更是讓他眼前一黑,心底止不住地埋怨季挽芙,這女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最重要的時候來。
季挽芙發現了他們,站起了身,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不知道三位可否借一步說話。”
陸小鳳他們點頭,帶着季挽芙進了司空摘星的房間。季挽芙的家丁本想跟着季挽芙一起進去的,但是季挽芙卻命令他們在外面等着。
“不知道季小姐為什麽突然改變了心意?”陸小鳳好奇地詢問,季挽芙當時的表情不可謂不堅決。
季挽芙握緊了拳,她手無縛雞之力,如果花滿樓三人真的有威脅性,那麽現在她獨自一人面對他們只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季挽芙反複告訴自己,來這裏是她反複思慮之後才做的決定,不能後悔。做了個深呼吸說,“我來這裏找你們的唯一原因,就是少卿咬傷了連順,但是連順并沒有出事。”
一開始會覺得無法開口,但是一旦說了,季挽芙就覺得一切都輕松了,“我問過連順,連順說花公子救了他。”
季挽芙對此仍然是抱有疑問的,她懷疑地看着三人。在陸小鳳,花滿樓和司空摘星的臉上季挽芙只看到了确認,她知道,真的是他們救下了那名叫做連順的家仆。
“真的是你救了連順……”
這幾天,季挽芙真的是忙瘋了。那天将花滿樓他們趕出了季家之後,她連忙詢問連順有沒有被馮少卿傷到。
當時連順的臉色發白,将手腕上的傷口給季挽芙看,季挽芙覺得愧疚就像是毒蛇猛獸要把她吞噬得一幹二淨。
在為“夜瞳”的事情而急得焦頭爛額,季挽芙廣招群醫為連順診治。她已經經歷過不止一次了,連順很可能會在三天內死去。
但是奇跡就這麽發生了,所有為連順診治的大夫都說連順只是受驚過度,身體虛弱,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問題。而且過了三天,連順的确沒死,甚至身體也一天天地複原了。
季挽芙詢問連順究竟發生了什麽,連順這才想起當時司空摘星把陸小鳳和花滿樓帶過來。季挽芙才想起陸小鳳之前對她說的話,還有花滿樓說的略通歧黃之術,并非虛言。
指甲陷入了掌心,季挽芙顫抖地問:“陸公子,你之前說少卿他并不是普通的失心瘋,那他是……”
“我們怎麽想的并不重要。”陸小鳳鄭重地告訴她,“或者季小姐可以問問自己,如果馮少卿只是喚了普通的失心瘋,為什麽他需要手腳被縛一直囚禁,為什麽你們季家上上下下都那麽害怕被他咬傷。”
陸小鳳的話讓季挽芙顫抖了起來,她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
“三個人。”季挽芙忽然擡頭說,花滿樓他們都是一愣。
“三個人,我們季家一共有三個人死在少卿的手中。”那是季挽芙不願意揭露的過去,那是她永遠無法忘記的罪惡。
“五年前,少卿有段時間一直都郁郁寡歡,然後是一個下雨的晚上,他尖叫着淋雨回家,一睡就睡了四天,醒來後他就瘋了。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以為他只是受了刺激,但是他咬傷了一位阻攔他的丫鬟。那個丫鬟被他咬傷之後,過了幾天就渾身抽搐,死了。後來我們發現,不光是被他咬傷,他的血碰到人的傷口,那人也會死,而且死得更快,更慘。我們再也不敢讓他離開小院,捆縛了他的手腳,只是每日都派人照顧着他。”
季挽芙的神色越來越慘淡,因為她已經親口說出了答案。馮少卿不是普通的失心瘋,而是中了毒,中了劇毒。
答案已經出來了,季挽芙又怎能再逞強。她重重地跪在了三人的面前,“日前是挽芙之過。挽芙只求三位能大人有大量,救救少卿。”
“季姑娘,你不必如此!”花滿樓一向心慈,怎麽可能拒絕為馮少卿救治,根本不需要季挽芙下跪,花滿樓就點頭了。
這一次,三人又被季挽芙請了回去。
馮少卿仍然住在季挽芙的小院裏,這個年輕的女子,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麽說他們兩人的事情,只是堅持地做着自己認為對的事。
一進屋,馮總管就站起了身。
“馮叔,這位花公子醫術高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