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自作孽不可活
那一聲厲吼突然在耳邊炸起,安平公主身子一顫,望着臉色青黑,渾身冒着寒氣的男子,她心裏害怕,可是更多的是不甘。
“厲璟琛,你醒一醒,她根本不愛你!”漆黑安靜的晚上,安平公主這句憤怒之言格外的清晰,如一把鈍鈍的刀,在厲璟琛的心裏劃上了一道道的口子,悶悶的痛。
“閉嘴,你給我出去,滾出去!”厲璟琛幾步上前,扯住安平公主的手,将她往外拖。
拉開大門,将她推出去的那一刻,安平公主一把手抓住了門沿,尖銳的指尖死死扣着,“你在害怕什麽?我說的是事實,她不愛你更不想嫁給你,她的心裏只有秦默然,厲璟琛,最愛你的女人只有我,為什麽你就看不到我的好?”
她憤恨的目光瞅着眼前冰冷的男人,聲嘶力竭的哀求,“你娶我好不好,我心裏只有你一個,以後我會好……”
她急于表現自己,可是話還沒說完,厲璟琛一掌拍在了大門上,她由于身子緊貼着門,被掌風震飛出去,狠狠的跌落在地。
咔嚓一聲,大門被無情的關上。
仿佛骨頭碎了一般,冰冷的地面上,安平公主掙紮起身,喉嚨一片血氣上湧,噗的一口血吐在地上。
她伸出一只手狠狠抹了一把嘴角,咬牙看着那關閉的大門,心裏燃起了嫉恨之火。
安平公主受傷,厲王妃只是請了大夫給看診了一下,并沒有留她過夜,她心裏屬意慕昭做媳婦,知道這位刁蠻公主對她兒子的心思,自然不會給她任何接近她兒子的機會。
厲王府燈火通明,門口站立着穿着銀衣铠甲,腰佩寶劍的士兵把守着。
安平公主是由一頂小轎擡了出去,她無精打采的倚靠在轎子裏,胸口悶悶的疼,心裏更多的是憤怒,恨厲璟琛的無情,恨慕昭的插足……
突然轎子一停,一聲厲喝,“臭要飯的,滾開!”
安平公主眉色一皺,耳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讨錢聲,“這位大人,您行行好,小的幾天沒吃飯了,賞小的幾個吧……”
“都給我滾,聽到沒,這個可是公主的轎子,你們這些賤民敢驚擾公主,都不想活了?”恐吓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是乞丐們不為所動,跪在轎子前面一地,阻擋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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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公主心口疼的厲害,急于回宮找禦醫,她的額頭滲着絲絲的冷汗,心裏一陣煩。
猛地,她扯開轎簾,臉色沉沉的走了出去。
一個乞丐看見,急忙往前拱,在觸及安平公主衣服的時候,被攔了下來,雙手便鉗制在後。
一個總管打扮的粗狂男人一腳踹在了他身上,踢到了乞丐的心窩,頓時他眼睛一閉,頭一歪,沒了氣息。
其他的乞丐看見,頓時瘋動起來,吩咐叫嚣着要報仇,場面十分失控。
安平公主皺着眉頭,心裏不愉,今晚本來就受了偌大的委屈,厲璟琛竟然狠得下心打她,現在倒好,連這些低賤的乞丐都不把她放在眼裏,頓時心裏怒火猛增,伸手抽出腰間別着的皮鞭,朝着奔湧過來的乞丐甩了出去。
今日她本是背着父皇的,她知道父皇的鐵了心要将慕昭許配給厲璟琛,她想破壞這門親事,自然不敢明目張膽上門,只随身帶了幾個小厮,還有貼身丫鬟荷葉。
安平公主身邊的小厮都是多少會點武功底子的,對付這些乞丐自然是綽綽有餘,不到一會兒,乞丐們便四處逃離。
安平公主揪住其中一個,揮出鞭子狠狠抽打,直到其斷了氣,才轉身打算回轎子。
突然一只帶有火光的箭,砰的一下插在了轎子上,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轎子便成了火球。
“有刺客!”
随着一聲驚呼,幾個黑衣人提着大刀跳了下來。
沒有過多的交流,兩撥人馬直接糾纏在一起,安平公主被保護在最後。
可是伴随着一個個護衛的倒地,安平整個心都擠在了一起,直到丫鬟荷葉眼睛睜大,死在她面前。
她咬着牙揮着鞭子沖了過去,可是寡不敵衆,很快被俘虜。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可是安平公主,當今聖上唯一的女兒,你們敢對我怎麽樣,我父皇一定不會饒過你們的!”
黑夜人幾個交換着眼色,然後其中一個上去,扼住她的下颌,逼迫她張嘴,将一個白色的藥丸強迫她吞了下去。
安平眸色驚恐,“你們給我……”
她話還沒說完,一個手刀,她便昏迷了過去。
黑色的天際,慢慢撕開了一道口子,一絲亮光慢慢傾瀉了下來。
慕昭不舒服的呻吟了一聲,想調個姿勢,可是突然發現身子動不了,她心裏一驚,立刻睜開眼。
入眼的是破舊的茅草屋,她雙手雙腳被綁,屋裏除了瘸腿的四方桌,啥也沒有。
慕昭心裏一驚,記起昨晚她明明是在雲錦園入睡的,怎麽跑到這裏了?
看着情況,她被綁架了,但是怎麽會一點感覺都沒有,疏影去哪了?
慕昭盡量使自己情緒平複下來,掙紮起身,突然無意間觸碰到了一個活物,她心裏怔了下,發現她的不遠處還有一個被綁住的紅衣女子。
她屁股挪了幾步,到紅衣女子跟前,用腳挑起她的頭,這一看不得了,和她綁在一起的竟然是那個刁蠻任性的公主。
慕昭覺得額頭上面一顆悶雷擊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突然門外響起男人的說話聲,“那兩個女人還沒醒?”
然後便是腳步聲響起,是朝着這邊來的。
慕昭心裏一慌,急忙躺在地上,保持着剛才的姿勢閉上眼。
當破舊的老門發出咯吱的聲音,兩個黑衣男子走了進來,待看到那兩個女人依舊沉沉的躺在那裏,一點反應也沒有,互相點了個頭,其中一個道,“昨日藥量過猛了,這兩個丫頭估計明兒才能醒過來,我們趁着這個時間去春晖樓好好玩玩。”
另外一個有些遲疑,“這不好吧,這裏就我們兩個人,如果走了,要是人跑了咋辦?”
“這荒郊野外的,能跑哪去,我們晚上回就行,昨天下了那麽多的藥,估計這一時半會也醒不來,好不容易做成了一筆買賣,有錢了咋能不花一下?可惜了這兩個嬌俏的小美人,真是一點都不比春晖樓那些娘們差,說不定還是黃花大閨女,只能看不能嘗,憋了我下身一把火氣,不洩瀉火,我怕忍不住要了這兩個小娘子,到時老大怪罪可不好辦。”
“你确定不會醒?我們就去潇灑一下吧,老實說,老子也憋的一身的火。”
“不會,就算醒了,這荒郊野外的她們也跑不了。”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便哈哈笑了幾聲,其中一個走上前,伸出一只手在安平臉色狠狠摸了一把,“聽說這個可是個公主,啧啧,這皮膚真夠滑的!”
“喂,你瘋了,老大說了,不準動着兩個女人的。”另外一個黑衣人急忙将他扯了起來,“走,去春晖樓潇灑去,聽說妙妙姑娘今日登臺,那個娘們可夠騷的,一定能滿足你我。”
兩人一起推門出去,然後鎖上門。
待聽不到腳步聲之後,确定那兩個人走遠,慕昭才緩緩睜開眼,剛才她真擔心那兩個人會趁人之危。
她眼色複雜的看着面前的安平公主,聽說前一段時間這位公主陪着賢妃到承德山莊靜修去了,最近才回,她知道這位公主對厲璟琛的占有欲,知道她和厲璟琛有婚約,恐怕會嫉恨的殺了她。
可是不叫醒她的話,她們就逃不出去,這位好歹是位公主,如果見死不救,到時被發現,恐怕會被殺頭的。
慕昭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叫醒她一起逃。
她伸出腳踢了踢安平,小聲叫喚,“公主醒醒,醒醒……”
見半響沒有反應,慕昭有些急,雖然那兩個人一時半會回不來,但是她們現在還不知在哪裏,這要是中途又其他人來了,她們就跑不了了。
突然她目光觸到了四方桌上面的茶壺,艱難站起身,跳了過去,然後背後伸手提了起來,慢慢移到安平身邊。
對着她的臉,直接将茶壺傾斜。
冰冷的茶水拍打在她的臉上,慕昭一直小聲叫道,“安平醒一醒……”
安平難受的想擦臉,可是手不能動,她睜開眼,便看見一個女人背對着她,往她臉上潑水,她頓時大怒,伸腳狠狠踢了過去。
雖然雙腿被綁,但是安平有些功夫底子,那一腳不靈敏卻也并不輕,慕昭一個踉跄,往前撲了過去,摔倒在地。
茶壺砰的撞在地面上,四分五裂,慕昭的手頓時被鮮血染紅。
手上的刺疼讓慕昭皺了眉頭,她好心去救人,結果這個公主一醒來便踹了她一腳。
“大膽賤民,竟然敢對本公主無禮!”安平公主掙紮做起來,憤怒呵斥,聲音響亮。
慕昭不悅的爬起來,轉過身,瞪着她道,“閉嘴!這麽大聲引那些人來了,到時我們兩都跑不了。”
“慕昭!”安平公主一股郁氣憋在心裏,此刻終于見到了罪魁禍首,這個女人上次哄騙自己,說有心上人,結果她前腳一走,後腳她便接近了她的璟琛哥哥,還使了手段得到了父皇的賜婚。
“原來公主還記得我,”慕昭勾了勾嘴角,手上的疼痛讓她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
“你化成灰本公主也認得!”想到厲璟琛那毫不留情的一掌,直到現在,她的心口仍舊灼灼的疼。她原本打算回宮後便想着怎麽除掉慕昭,沒想到老天開眼,竟然将她這麽快送到了她的跟前,她這次不殺了她,也得剝掉她一層皮。
慕昭看着她眸光中閃過的狠毒,心裏咯噔一下,這個公主還真是因那個賜婚恨上了自己。
“公主,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我們都是被綁架過來的,剛才他們剛走,這是我們逃跑的好機會,錯過了,就等着你的世子來給你收屍好了。”慕昭急忙勸說。
安平公主眸光閃了下,倏地記起了她昏迷前發生的事情,那滿地的屍體,還有冰冷染血的刀鋒……
“我們可以逃?”她暫壓住心裏的仇恨,掃視了周圍一圈,眼裏閃過一抹害怕。
慕昭急忙搖搖頭,壓住手上的刺疼,看着鮮血順着手臂潺潺流出,她眸光一亮,對着安平抿嘴笑道,“公主,我有辦法了,不過你可得答應我,出去了不能恩将仇報。”
安平心裏當然不願意,她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殺掉慕昭,可是現在特殊時刻,她掩飾心中的想法,“只要你能帶我安全出去。”
慕昭得到保證,雖然不認為她會遵守,但是至少她現在知道輕重,等到回去了,她便避開她,以後再也不和她見面了。
她綁在後面的手撿起剛才破裂的碎片,往繩子上面重重的割着,由于動作太重,血流的更多。
她毫不在意,依舊抿嘴死死割着,安平公主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她雖然明白,但是她千金之軀,自然不會跟着照做,她只等着這個女人待會給他解開繩子就行。
在漫長的努力和等待中,突然繩子猛地一松,慕昭手腕立刻掙紮開,得到了自由。
安平公主見此,立馬命令,“趕緊過來給我松綁!”
慕昭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上去給她揭開了綁在腳上的繩子,然後便不動,退後了幾步,“公主,我們走吧。”
“你還沒解開我的手!”安平公主不滿提醒。
慕昭勾了勾嘴角,眸光多了一份狡黠,“公主只管跟我走就行,等回去了我自然會給你解開。”笑話,現在給她解開,依這個公主的脾氣會直接殺了她,自己一個人逃了。
安平公主眸中閃過惱怒,“慕昭!”
慕昭沒有在意,自己走到門口,推了推,見推不開,就走到窗前,依次試着推,終于在最後一個窗戶的時候,感覺到窗戶有幾分松動,便使力接着推,很快就将窗戶推了開。
“公主,我們可以走了。”慕昭語氣帶着幾分激動,不顧傷口,直接上前拉過安平,将她往窗口推,“趕緊翻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翻到了外面,入眼的是一片青綠的森林。
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慕昭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我們往那邊跑!”
安平心裏憤恨,看着慕昭放松的神情,覺得她心裏肯定在得意,竟然敢一直這樣綁着她。
兩人沒有說話,一直往前走。
原本以為有足夠的時間掏出,可是迎面竟然走來了兩個黑衣人,正是之前說要去春晖樓的那兩個,慕昭和安平躲閃不及,一下撞入了他們的視線中。
“你們兩個娘們,竟然敢逃!”黑衣人眼神一凜,眸光一暗,裏面提起手中的大刀朝着慕昭他們砍過來。
慕昭急忙去扯住安平的胳膊想逃,可是安平眸光閃過一抹冷光,站在原地不動,對着那憤怒的黑衣人,扯聲道,“我是當今聖上的女兒安平公主,只要你們兩個人能夠幫我殺了這個女人,我可以保證今天這事不追究,而且給你們重金酬謝!”
安平眸光閃過得意,綁架她無非是為了銀子,她有的是銀子,只要這次能除掉慕昭,倒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重金酬謝?”黑衣人眸光動了下,他們原本打算去春晖路,沒想到忘記帶銀子了,回來竟然撞見這兩個可惡的娘們敢逃跑。
“多少銀子?”他再問。
“多少都行,只要你們給我除掉這個女人,”安平心裏閃過一抹激動,覺得這些人動心了。
兩個黑衣人之間互相點了點頭,朝着慕昭走了過去。
慕昭抿了抿嘴,沒想到安平公主竟然敢在此刻開口,她心裏真悔,真不該叫醒她的。
她立刻轉身,朝着森林那邊跑過去,可是黑衣人一個躍身,便擋在了她的前面,揮舞着大刀朝着她砍了去。
慕昭能躲第一,躲不了第三第四刀,很快身上出現了幾條血痕。
突然,當那閃着陰寒的大刀朝着慕昭背上砍下之時,一顆石頭劃破空氣,刺透鋒利的刀鋒,撞擊道了地面上。
一位白衣男子倏地跳了下來,挽住慕昭的腰将她帶離了地面,一下消失在了三個人面前。
安平沒看清男子長啥樣,但是眼下慕昭消失了,那就剩下她一個了,她有些畏懼了看着面前兩個人。
“這可怎麽辦,少了一個女人,威脅厲璟琛又少了一個把柄,老大鐵定會懲罰我們。”
“剛才那男的是誰,我都沒看清長什麽樣,就飄走了。”
“好在留下一位公主,這東臨唯一的公主,不怕厲璟琛不妥協!”
兩人将熾熱的目光落在安平身上,安平雙手背附在身後,動作不便,但是也知道現在逃不了了。
她扯出一抹友好的笑容,“我腰間有一塊玉佩,價值千金,是我父皇特地送我的生辰禮物,只要你們肯放了我,我就将它送給你們。”
黑衣人一聽,眸中漸顯貪婪之色,“可當真?”
安平急忙點點頭,這個玉佩雖然貴重,但是比不得她的命,只要她從這裏安全回去,這個東西遲早還是能要回來,到時要将膽敢冒犯她的賤民通通都剝皮抽筋。
突然天空一聲鳥叫,一直白色的鴿子飛了過來,聽在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肩膀上。
鴿子的腳部綁了一個白色的紙條,黑衣人取下後,目睹了那上面的內容,嘴角勾起一抹笑,遞給另外一人。
他一步步走上前,不懷好意的眸光在安平身上打量,安平害怕的往後退了退,“你想做什麽?”
“不是說有玉佩嗎?拿出來給老子看看,”黑衣人強行的走到她身邊,将她拽到跟前,伸手粗魯的摸起了她的腰。
安平何曾受過如此屈辱,連忙叫喚,“你放開我,我自己拿給你們!”
黑衣人眸光閃了下,從她腰間真的拿出了一枚冰綠的玉佩,成色極好,一看就是極品,他将東西抛給另外一個人。
兩人相視而笑,随後将目光落到安平身上,“公主對屬下兩人如此厚愛,我們無以為報,就送一份大禮給公主好了。”
安平公主嗅着那難聞的汗漬味,腦袋一陣悶暈,但是她還是強扯笑容,“你們是要幫我殺慕昭?”
“公主随我們來就知道了,”兩人臉上閃過一抹古怪,對視而笑。
安平心裏沒底,但是她不信慕昭被人救走,想着是被抓回去了剛才的地方,便跟着去了,可是剛一進屋,大門便被關上。
茅草屋裏空無一人,她心裏有些被欺騙後的憤怒,瞪着眼前兩人,“不是說帶我來見慕昭嗎?”
兩人不說話,各自伸手去接自己的衣服,“公主,我們送你的這份大禮包你喜歡,可比殺人更有趣,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安平再傻也能聽得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望着面前兩個流露着淫蕩笑容的男人,她突然泛起一陣惡心,急忙朝着門口奔去。
還沒觸到門,一雙大手被勾住了她的腰,将她摟了回來,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可是公主,公主,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安平公主眸中含着畏懼,慌亂的掙紮,憤怒的嘶吼。
可是另外一個男的也附身上來,兩人一起扯着她的衣服,不一會兒,她便只剩下貼身的衣物。
“公主,要怪就怪厲世子,我們開出的價位他不滿意,剛才你也看見了,那個女人已經被救走了,你可得好好犒勞一下我們兄弟。”
四只手在她身上揉捏,調笑聲起伏,“公主金枝玉葉,果然是極品,這身子水一般的華潤,可真是便宜我們了。”
當衣裳褪盡,安平被壓在地,屈辱的度過了這痛苦的一日。
迎着微風,木蕭攬着慕昭的腰,帶着她飛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确定後面沒人,他停下來,放開了她。
慕昭原本以為自己會死,沒想到竟然被人救了,看了面前白袍似雪的男子,她心裏有些複雜,最後還是福了福身,“謝謝你救了我。”
木蕭勾了勾嘴角,目光觸及她身上的傷口之時,眸色一暗,将她拉到身邊,“我帶你去上藥!”
由于流血過多,慕昭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白,身子也有些虛晃。
原本在危險中維持清醒便有幾分吃力,此刻危險解除,她神經終于放松下來,腦海中最後一根繃緊的弦斷了,她身子晃了下,倒下去的那一刻,木蕭急忙将她帶入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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