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秦棟将這些日子積壓在案頭的工作處理完已經是晚上了。趙菁早已回去，他把資料整理好，開車回了趟家，倒也不是要整理什麽東西，護照和錢就足夠了，等到了那邊，再托人處理這些事情，并不急于這一時。房子裏幹淨整齊的不像有人居住，還維持着魏淩睿未搬走之前的樣子。秦棟嘆了口氣，這一年來，雖然發生了許許多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結果卻沒什麽不同，就像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似的。他走進卧室，從衣櫃裏随便取了幾件衣服，不知怎麽的，目光又落到了那本相冊上。秦棟又想起何泓嘉，自己這麽不告而別，他會怎樣？生氣抑或難過？也許吧，但肯定過一陣子就沒事了，繼續做無憂無慮的何家少爺，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結婚生子，這樣，也許才算是幸福吧……

晚上十一點，這裏離機場較遠，秦棟打算提前出發。當他提着旅行袋出了電梯的時候，竟然看到了何泓嘉。他就這麽毫無形象地蹲在最近又新換的跑車旁低頭抽煙，身旁還七零八落地丢着幾個煙蒂。秦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麽。何泓嘉下意識地擡頭，剛好和他的目光對上，臉上閃過一絲慌張，卻同樣地沉默不語。秦棟緩緩走過去，俯下吅身将他噙在嘴裏的煙拿下來，低聲道：“剛出院，抽這麽多煙幹嘛？”何泓嘉的眼圈一下紅了，他站起來，細細打量着秦棟，突然問道：“阿棟，這麽晚了，你要去哪兒？”

秦棟突然從莫名的情感中清醒過來，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為什麽他會在這裏，難道……

“有點事，要去國外。”秦棟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還會回來麽？”何泓嘉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告辭了，”秦棟将手上燃燒殆盡的煙丢入垃吅圾桶，轉身離開。

何泓嘉追上去拉住他，說道：“你去機場對嗎？我送你……”秦棟頗為意外，便說道：“不用了……”“沒關系，”何泓嘉笑笑，“反正我也閑的沒事，阿棟，以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你呢……”他雖然臉上笑嘻嘻的，好像沒什麽事兒，可這話卻讓人心裏覺得悶沉沉的。

何泓嘉也不管秦棟樂不樂意，直接拉着他的手，把他拽到副駕駛位置上，一下子鎖了車門。秦棟無奈，只好說：“去機場，一點的航班。”“嗯嗯，知道了，”何泓嘉笑眯眯道，“一點，是去哪啊？讓我猜猜，猜對了帶我去行不？”秦棟看了他一眼，決定不再說話。

何泓嘉見秦棟不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找話說，一路上兩人都挺沉默。後來何泓嘉可能覺得太無聊了，就開了音樂。秦棟很是無語，你放什麽兒歌，還開那麽大聲，瞬間有種幼兒園校車的即視感。何泓嘉偷偷瞥了秦棟一眼，還沒反應？這不科學……突然車子狠狠地颠了一下，然後慢慢停了下來。

秦棟問道：“怎麽了？”“熄火了……”何泓嘉一臉茫然，想了想，說道，“好奇怪，不會是沒油了吧？”這貨到底在幹什麽？沒油早幹嘛去了？秦棟無奈地搖搖頭：“開門，我先打的過去，你在這兒等人送……”秦棟的話還未說完，何泓嘉突然撲過來，死死地吻住了他的唇。

秦棟被他壓在座椅上，動彈不得，這個姿勢實在是太難受了。何泓嘉像是瘋了一樣，一面吻他，一面撕扯他的衣服。秦棟終于将安全帶解開，伸手将他一把推開，不小心蹭到他的臉，有些濕吅潤。秦棟怔怔地看着何泓嘉，這人平素總是挂着微笑的臉上竟然沾滿了眼淚。

秦棟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他從未想過何泓嘉會這樣，不自覺的，秦棟擡手，想要幫他擦擦眼淚，卻被他躲開了。何泓嘉垂下頭，突然伸手去解秦棟腰間的皮帶。他的手抖得厲害，不小心碰到了秦棟敏感的地帶。秦棟的呼吸頓時沉重起來：“幹……什麽……”何泓嘉做出兇神惡煞的表情：“幹吅你！”

秦棟瞥了他一眼：“滾！”

何泓嘉笑了笑，根本沒聽他的話，将他的褲子扯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去觸摸吅他的下吅身。沒過多久，秦棟的下吅體在他極有技巧的挑逗下變得堅硬吅起來，但他的思維還保持着相當的理性，冷聲道：“何泓嘉，有意思嗎？”“沒意思，”何泓嘉紅着眼睛，喃喃道，“所以沒關系，對嗎？”秦棟沉默了，何泓嘉死死地按住秦棟的胳膊，生怕他再把自己推開，俯下吅身，低頭含吅住了他的欲吅望。秦棟一下子呆住了，他自認為是一個理性又有些淡漠的人，就算從前跟魏淩睿在一起的時候，也從未允許他給自己做這種事。

下吅體被溫熱的口腔包裹，相對于剛才，何泓嘉的動作顯得既生澀又急切，吃力地吞吐着。身體最敏感的部位被人這樣對待，秦棟的思緒逐漸有些混亂，那些過去的，和何泓嘉在一起的驚心動魄或者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像是過電影一般在腦子裏閃過。何泓嘉見秦棟沒有再推開他，急忙扯掉自己的褲子，也許是臨時起意，他并沒有帶那種東西，又怕秦棟過會兒拒絕，只好用手指探到自己後面，草草做了擴張，起身對着秦棟挺立的欲吅望，緩緩坐了下去。

刺痛從尾椎直竄上腦門，幹澀的地方令秦棟的進入十分困難，何泓嘉只能趴在他身上，盡量放松身體，喘着氣，吃力地擠出一絲笑容：“早想……跟你這麽試試了，覺得怎樣……”秦棟皺了皺眉，按住何泓嘉的肩膀，想要從他身體裏退出來，何泓嘉一慌，死死地抓吅住秦棟不放。秦棟嘆了口氣：“你這樣，一會肯定得上醫院。”“別管了，”何泓嘉湊過來，親吻着他的嘴唇，低低道，“如果我因為這個住院了，你肯不肯留下了陪我？”秦棟微怔，心頭浮過很多種回答，同意抑或拒絕，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突然，何泓嘉像是瘋了一樣，用盡全力将秦棟的欲吅望完全容納進來，溫熱的液體從兩人連接的部位滲出來，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痛，甚至還夾雜着一絲詭異的快吅感，他的意識有些模糊，忍不住一遍遍地喊着秦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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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棟茫然地靠在坐背上，身體攀上了極樂，心卻像是刀子剜了一個大口子，空蕩蕩的，還滴着血。兩人在狹小的空間裏做着最親密的事情，卻感受不到什麽快樂，只有肉體享受着既甜蜜卻又夾雜着痛苦的歡愉。漸漸地，秦棟感覺狀态來了，可還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想要從他的體內抽離。何泓嘉從迷離的意識中清醒過來，抓吅住秦棟的手，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射……射吅到裏面……”

這句話像是最催吅情的魔藥，秦棟突然腦子一空，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漸漸清醒過來。車內彌漫着一股濃重的味道，何泓嘉就這麽趴在他身上，臉紅的有些不自然，濕漉漉的劉海貼在額上，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麽。秦棟有些愧疚，小心翼翼地從他體內退出來，一股夾雜着血絲的白吅濁從還未閉合的洞口緩緩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