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感受着他僵硬的身子,不由地勾唇輕笑。

“乖,喝水。”

說着把杯子湊到他的唇邊。

戚良尋低沉又溫柔的聲音就在他耳邊,伴着溫熱的呼吸。

祁客傾瑟縮了下,聽話地喝盡了杯子裏的水。

喝了水,如祁客傾想的,戚良尋放開了他。

祁客傾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既松了口氣,又隐隐失落。

讓祁客傾欣喜若狂的是,戚良尋雖然放開他,卻跟他一起躺了下來。

戚良尋在被窩裏捉住他的手,雙手并攏握住。

祁客傾心裏一暖,仿佛戚良尋握的是自己的心。

也知道剛才他皺眉不是生氣,而是因為自己冰涼的手。

祁客傾擡眸,跟戚良尋面對面。

他認認真真地看着眼前的人,眸子裏盡是依戀。

戚良尋心念一動,伸手将他整個人抱起來,放到自己身上,把他的手環在自己腰間。

做完這一切,戚良尋滿意地笑了。

祁客傾整個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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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不留縫隙。

祁客傾把臉埋在他胸前,不敢看他。

戚良尋沒有脫衣服,有點硬的布料蹭在他臉上,提醒他正在發生的一切。

過了一會兒,祁客傾感受到身下的胸膛微微顫抖,心知他在笑。

于是一雙手抱得更緊。

恨不得真的把臉埋進去,再也不出來。

“乖,擡頭。”

戚良尋怕他憋着,輕聲哄着。

祁客傾不答,只微微動了一下。

“聽話,給你個東西。”

戚良尋撫摸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溫柔纏綿。

祁客傾這才慢慢地擡起頭。

一雙勾人的水眸小心翼翼地看着戚良尋。

戚良尋不等他防備,直接把人往上提。

唇上溫潤的觸感傳來,祁客傾緩緩瞪大眼睛。

戚良尋咬了他的唇瓣,輕輕吮吸,輾轉反側。

半晌。

等戚良尋放開他的時候,祁客傾已經失了神智,雙眼迷離。

戚良尋壓下心裏的躁動,翻身把他擁入懷中。

雙手在他背上輕撫,溫柔又缱绻。

“今天的見面禮,喜歡嗎?”

祁客傾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只知道睡夢中,他聽見一聲聲呢喃。

“客傾……”

第二天,祁客傾是被沈休叫醒的。

迷茫的睜開雙眼,看見的只有沈休,心裏有些失落。

祁客傾又病了。

已經過了中午,大夫來過開了藥。

沈休煎好端了過來。

約摸着是昨夜洗澡泡太久,着了涼。

現在祁客傾頭昏腦漲,眼皮也沉沉的。

喝了藥,祁客傾又昏睡過去。

祁老爺子醒了。

付通來找祁客傾,卻只見到了沈休。

“勞煩您跑一趟了,少爺昨夜回來的太晚,着了涼,如今還在昏睡。”

沈休不動聲色地将祁客傾生病的原因引到心憂祁老爺子身上。

付通聽沈休這麽說,因為知道祁客傾身子差,也沒懷疑。

“也怪我考慮不周,昨夜七少爺回來時衣衫單薄,也沒有給七少爺拿披風。”

“您嚴重了,等少爺清醒了,定會很開心老爺子蘇醒。”

沈休恭恭敬敬地送付通離開。

面上帶着愉悅的笑。

“莊主,祁管事醒了。”

身穿黑衣的年輕人站在距桌案五步遠的位置。

“知道了。”

戚良尋手裏的動作不停,似乎料定祁峰活不久。

黑衣人靜默片刻。

“莊主,祁府的暗衛來報,祁公子病了。”

戚良尋手一頓,沒有接着下筆。

“說詳細點。”

黑衣人暗道自己那點微薄的直覺居然對了。

“今早祁公子的侍從去叫了太醫,早上的飯菜至今沒有動過。”

戚良尋放下筆,眉宇間的冰寒似乎化成實質,屋子裏的氣壓低得可怕。

“下去吧。”

黑衣人松了口氣。

剛才的莊主比平時更可怕。

祁峰清醒之後,忍耐了一會兒祁論嶺和他那些夫人小妾們假惺惺的關切。

請走了那些人,祁峰躺在床上,屏退了下人。

“付通,床底下有個盒子,你把它拿出來。”

祁峰一句話都說不順,大口喘氣。

“是。”

往日精神矍铄的祁峰躺在床上,形如枯槁。

付通心裏也不好受。

祁峰自知命不久矣,他雖不是個好人,但也講義氣。

付通跟着他多年,說不上情同手足。

也能說是朋友。

“這是給你的,等我去了,你就離開這吧。”

付通眼尾通紅,拿盒子的手顫的厲害。

“老爺您這是幹什麽?”

祁峰也不說話,扯了扯嘴角。

笑得比哭還難看。

沈休在外室侯着,時不時進去看祁客傾的情況。

在他察覺有人來的時候,戚良尋已經進屋了。

“陸公子,公子還在睡。”

沈休沒有叫他莊主,對他也是像以前那樣。

“怎麽回事兒?”

戚良尋也不在乎他怎麽叫,整個心神都在祁客傾身上。

“着涼染上風寒,公子身體弱,所以病症很深。”

沈休很清楚祁客傾的身體,弱不禁風。

戚良尋皺眉,這幾年竟沒有一點好轉。

沈休适時退出去。

只剩戚良尋在屋裏。

對戚良尋,沈休沒有什麽看法,他只聽祁客傾的。

戚良尋站在床頭,凝視床上昏睡的人。

祁客傾因為不舒服,不時發出幾聲夢呓,眉頭也皺着。

戚良尋半跪在床邊,在他身上輕拍。

像是哄不肯睡覺的小孩一般,溫柔耐心。

可能是感覺到戚良尋的存在,祁客傾眉頭逐漸舒展開,沉沉睡去。

晚上,祁客傾悠悠醒來。

沈休一邊伺候他喝藥,一邊跟他說今天下午戚良尋來過的事兒。

“他來過?”

祁客傾瞪大眼睛,心裏的甜甚至蓋過藥的苦澀。

沈休看他驚喜的模樣,不由得輕笑。

“嗯,一個時辰前才離開。”

祁客傾心知他在笑自己,也不在意。

心裏滿滿的都是戚良尋。

沈休看他開心的連藥都忘了吃,有些無奈。

“公子要養好身子才是。”

祁客傾收了笑意,拿起勺子繼續喝藥,只是眉眼間流露的欣喜怎麽也藏不住。

等好不容易喝完,又吃了兩個蜜餞以後,沈休才端着空碗離開。

幾乎是門被關上的瞬間,祁客傾雙手捂住臉,輕笑出聲。

良久才平靜下來。

他翻身想要起床,枕頭蹭歪了。

一個木頭雕的小狐貍靜靜地躺在床上。

祁客傾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起床披上披風,又拿了捂熱的湯婆子,祁客傾走到院子裏。

湯婆子是沈休今天給準備的。

來的時候沒有帶,剛從管家拿的。

院子裏剛移了一批樹,現在空氣裏彌漫着泥土香。

祁客傾深吸了一口氣,思緒清明了很多。

這沒有江南那麽多雨,晚上總能看見星星。

夜空中灑滿星辰,安靜而寂寥。

良尋,你看見星星了嗎?

沈休說你來看我了,我很開心。

其實……我做夢了。

你給我買了小狐貍的糖人,跟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吃的一樣。

真好。

沒有小狐貍糖人,但是有小狐貍木雕。

第 10 章

祁客傾起了個大早。

站在窗邊發呆。

沈休端着水過來。

“公子,不再睡會兒嗎?”

祁客傾回神,臉色已經好了很多,沒有昨天那麽沒有精神,雖然依舊蒼白。

“睡太多了,想活動一下。”

祁客傾心血來潮要去廚房看看。

沈休勸不住他,只能帶他去。

依梅跟依菊正在裝盤,依蘭拿了粥碗,站在竈臺前哈欠連連。

扭頭一個不防備看見祁客傾站在門口,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幾人反應過來,就要行禮。

祁客傾揮手制止了。

他沒有進去,只是在門口看了一眼。

然後就離開了,留下迷茫的衆人。

來甫、來平把院子清理幹淨,現在正在檢查剛移植的銀杏樹。

因為祁客傾不太喜歡花,所以只移了兩株銀杏,其他地方打算撒上草籽,等來年鋪滿綠。

“這麽大的樹,會活嗎?”

祁客傾以為移過來的是樹苗,誰知竟有七八歲孩童腦袋一般粗細。

沈休也覺得太大了,但來平說可以。

“來平跟別人學過,應該會活。”

祁客傾聞言沒再說什麽。

祁客傾近來偏愛這棵梨樹。

得空就拿一本書在梨樹下躺着。

都說久病成醫,祁客傾卻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拿了本醫書,只覺得在看天書。

但他懶得換,也就随便翻看一下上面的圖,圖個新鮮。

祁留華來的時候,祁客傾正看到最後一張圖。

心道,來的正好,正愁沒有東西消遣。

“七弟,身體可好些了?”

祁留華帶了一個丫鬟,二八年華,那叫一個水靈。

祁客傾眉頭微皺,聲音愈□□缈。

“還是老樣子,謝大哥關心。”

說着就要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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